乞妻富贵 第十七章

  欧亭岑气愤的把妖精留下的瓶子扫进洗槽里,瓶子应声而碎,再赶紧把啤酒瓶盖撬开,将手上那小瓶液 体旋开——反正只是符水,就赌它一赌!
  “你在做什么?”
  冷不防的,低沉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欧亭岑吓得尖叫一声,手上的小瓶子晃动,但已落进了啤酒里。
  “……玠廷,嗯我、我在开啤酒。”她尽可能镇定的说着,然后倒入剩下的符水,她有点害怕,所以手都在颤抖,连倒都倒不稳。
  白玠廷笔直走了进来,太过紧张的欧亭岑没有留意到他紧绷的脸色,只看见他疾走而入,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腕。
  “这是什么?”他拧着眉,夺走她手里的小瓶子。
  咦?欧亭岑一脸错愕。为什么玠廷会知道她手里拿着东西?还拿得这么准确?
  “你、你的眼睛?”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惶恐不已。
  白玠廷瞪着被加料的啤酒,是他爱喝的牌子,因为欧亭岑喝不惯,她总是喝麦格黑啤而已,所以她是刻意把这水倒进去的。
  “我在问你这是什么!”下一秒,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吼起来。
  这声音终于引起了彭裔恩的注意,一楼的管家房门倏地开启,她急忙的跑了出来,不明所以的望向厨房里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你看得见?什么时候看见的?”欧亭岑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她认为的重点上。
  “怎么回事?”彭裔恩插进两人中间,因为她听得出来状况不对。
  这两人相处这么久,从来没有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说过话。
  “她在我啤酒里加这个。”白玠廷将瓶子亮在她面前。
  “这什么?”彭裔恩接过瓶子,狐疑的凑鼻一闻。
  这一闻,她禁不住一凛,脸色立刻刷白,不由得望向欧亭岑。
  “我不懂,你早就看得见了吗?”她脑子里一团乱,“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告诉你,我就没办法看见刚刚那一幕了。”白玠廷防备似的盯着她。
  他是等得不耐烦,又听见像是尖叫的说话声才走下来的,原本他以为亭岑是在跟裔恩说话,但是在三楼竖耳倾听,却只听见亭岑一个人在低语,所以刻意放轻脚步。下来之后,他注意到厨房的灯亮了,她开瓶盖的声音,然后竟然扭开一个小瓶子,倒进他的啤酒里!
  她出房间时并没有看见她带什么离开啊,那她藏着的是?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彭裔恩上前一步,甚至把白玠廷往后推开。
  “我……”欧亭岑迟疑着。李雪妙曾拜托她,不能说出是她给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受宠爱。
  “你想加这个进玠廷的啤酒里?你安的是什么心?”彭裔恩怒眉一扬,“这是氢化物啊!”
  什么?!她再傻再呆,也知道氢化物是什么东西!
  最吃惊的不是她,而是站在彭裔恩身后的白玠廷。他一把抢过瓶子,凑进鼻子一闻,果然闻到淡淡的杏仁味,这绝对不会杏仁露……
  “不、不可能……”欧亭岑的眼泪滚了出来。怎么会是氢化物?“我只是、只是想要让玠廷双眼恢复视力而……而已……”
  “氢化物是毒药,怎么让他恢复视力?”彭裔恩拧眉。这逻镕辑是怎么排的?
  “不!不是!这不该是氢化物,应该只是一般的符水!我不可能害玠廷的!”
  欧亭岑慌乱不已,还指着洗手槽里的玻璃碎片,“毒药应该是那一瓶!我、我把它打破了,就算我希望玠廷一辈子都是瞎子,我也不可能这样做啊!”
  她哭喊着,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妖精给的那一瓶应该才是毒药啊!可以让玠廷永远不见天日的药啊!
  白玠廷处于震惊当中,他痛苦的合上双眼。刚刚亭岑说了什么?她……希望他一辈子都看不见?
  “你不希望我恢复视力……”他不可思议,“你竟然是这样希望的?”
  “我只是偷偷的想而已,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用尽方法治好你的!”欧亭岑几乎无法呼吸了,眼前这两个人的眼神如刀如刺,正用语言将她千刀万剐。
  “难怪你不想搬离黑山,你想跟玠廷永远待在这里,困住他……”
  “不是!我只是怕他一旦看得见后,就不会喜欢我了!”她忍不住尖叫起来,“他不可能会喜欢我这种女生的,大家都知道,他是瞎了才会爱上我!”
  白玠廷心头像被重重敲了一记,瞠着双目望向她。
  “所以你怕失去他,干脆——”彭裔恩也不可置信,“欧亭岑,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是符水!是李雪妙拿给我的!”她歇斯底里的扶着流理台蹲了下来。
  “李雪妙?”彭裔恩拧眉,睥睨着滑蹲下来的她,“你说李雪妙?”
  身后传来另一组足音,高大的男人搔了搔头,被这场骚动扰得无法工作。
  “白玠廷!”他从容的往白玠廷肩上一拍,“谁在提李雪妙?那女人说这几天有机会干掉你的!”
  白玠廷诧异的回首望向男人,他完全反应不过来,因为对方正是敌对公司的老板,根本长年以来是最大死对头……为什么在他家?
  “她在KTV喝醉酒时,跟我手下吹嘘说她有帮手,这两天说不定就能解决你,得到庞大的保险金……结果这屋子里藏有另一个?”
  彭裔恩一字字冷冷的说着,“欧亭岑!你,是帮手?”
  李雪妙……是意图伤害玠廷的人?
  不不不!不是这个样子!
  她不可能伤害玠廷一丝一毫,就算曾经动过念头,差一点被妖精诱惑,也不可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雪妙利用她!利用她对玠廷的爱与担心,陷害了她,还害她差一点点就杀掉玠廷了!
  欧亭岑泪眼汪汪的看向白玠廷,他拧着眉心,脑子里千头万绪,他感觉得出事情不对劲,可是却无法确切厘清。
  所以,他别过了头。
  她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她听见自己前一刻自以为的幸福正在崩解,这场爱恋一路走来如履薄冰,现在冰层终于到了碎裂的那一刻。
  几乎没有犹豫,欧亭岑忽然站起身,二话不说的往外冲出去。
  这速度之快,让众人措手不及,因为没人想过她会有这种行动力!唯一来得及拦下她的男人还一脸吊儿郎当,气得彭裔恩破口大骂!
  “你不会拉住她吗?”
  “你又没说。”他无辜的咧!
  白玠廷无法动弹。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能,亭岑不可能是会加害于他的人,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他却没有办法斩钉截铁的说她绝对与此事无关!
  客厅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伴随着彭裔恩的惊叫与咒骂,原来欧亭岑边跑边把架子弄倒,阻碍了追出去的她。
  一把抄过墙上的车钥匙,欧亭岑冲出别墅,跳上了习惯的那辆车。
  不顾现在已经过了子夜,她发动车子立刻就往外开去,在彭裔恩跨过那堆架子推开大门时,只能看见车尾灯。
  欧亭岑在黑夜中驶向黑山,她不该会害怕,因为当初她来到黑山时,可是步行啊!
  “白玠廷!”彭裔恩从大门那边回吼着,“欧亭岑把车子开走了!”
  白玠廷没回话,他靠在厨房门边。他必须冷静下来,厘清思绪,这太奇怪了!
  亭岑的话有问题,洗手槽内那碎片又是怎么来的?
  妖精?她提到了妖精啊!
  “不必急,我立刻就撂人来!”男子说得多自然咧,旋身往外走去,一边拿起手机。“车号多少?我两个小时内就能找到她。”
  彭裔恩把车号报给了男人,他立即开始联络,她不安的往夜空望去。不管欧亭岑到底想做什么,这时候进黑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踅回厨房,白玠廷依然站在那儿,眉头深锁。
  “二少爷。”彭裔恩用了敬语,代表大事不妙。
  “李雪妙的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面无表情的问。
  “刚刚……我以为你们睡了,不好打搅。”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白玠廷正在发怒,“李雪妙跟他手下说的,像是在邀功。”
  她往男子望去,这男人不是别人,是另一间催款公司的老板梁家铭,跟他截然不同的典型,一脸阳光乐天的模样,事实上宰人于无形。
  “就她一人?”白玠廷摇了摇头,“不,不是她……那晚开车的不是女人。”
  “你记起来了?”彭裔恩有些讶异。
  “片段,不清楚。”他终于移动脚步,来到洗手槽边,望着里头的碎片,再摊开手,看着手心里的瓶子。
  “我要化验这瓶东西,还有这个。”他指了指水槽里的玻璃片,“收集起来,我要一个答案。”
  “是。”她谨慎的回答,“那找到欧亭岑之后呢?”
  “别吓她,她不会伤害我的。”他喃喃的说着,“是啊……她怎么可能会伤害我?”
  “李雪妙也很爱你。”彭裔恩耸了耸肩,“事到如今,可真的应了大少爷那句话,除了亲人,谁都信不得。”
  “我要怎么怀疑一个为我挡下炭火的女人?要怎么怀疑一个愿意为了爱我牺牲自己的女人?”
  “玠廷,她是个极度渴望被爱的人啊!她希望能永远被你爱着!即使你永远失明也无所谓!”不是不喜欢欧亭岑,只是就现实而言,她手上有氢化物,而且还意图毒杀他。
  “她没有无所谓,她只是希望……对,这希望听起来很残忍,可是她是这么希望的……”白玠廷暴躁的往外走去,“我给她的爱,竟然让她觉得这么不踏实!”甚至认为如果他的视力恢复正常,一定不会爱上她!
  怎么这么傻,他不是如此肤浅的男人啊!他看得清清楚楚,她不美丽、不丰满又如何?他最先爱上的是她的心,不是外表啊!
  “找到她,我担心她去找李雪妙,这样李雪妙就会知道东窗事发了。”他冷冷的下令,望着站在楼梯下打电话的男人,“还有这家伙,为什么会在我家?你在泄露我公司的机密吗?”
  “你知道我没有。”彭裔恩连辩解都懒。生为白氏管家,死也是白氏管家,她要背叛都没门儿。
  “因为小恩七点得回来,我只好陪她一起回来了。”梁家铭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滚。”
  白玠廷旋身往楼上走去,他得先放一片亭岑之前录的CD,净空一下家里,然后静下心来思考,思考这一切。
  楼下的彭裔恩没有回应他的逐客令。这时候赶客人走,摆明是把他往死里送!
  她不安的望向漆黑的外头。虽然她现在无法相信欧亭岑,但也不代表不担心这样冲出去的她。
  夜晚的黑山,谁敢这样出入?
  大概就只有那个一路狂飙、一路哭泣又一路唱着歌的欧亭岑了。
  钻石手链躺在锦盒里,绽放着迷人的灿烂光芒,吴宇伦也领令寻找欧亭岑,但是她孤身一人很难搜寻,却辗转从当铺那边得到了这条手链。
  从当铺的监视录影带可以确认是她拿去当掉的,老板说她哭得很惨,还说一定会赎回手链,请他一定要保留好,拿了钱离开时,依然开着从黑山驾走的车子。
  那辆车后来在山路边被找到,欧亭岑弃车离开,就此下落不明。
  她是缺钱才会当掉手链,大家都知道,她离开黑山时身无长物,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的确只有那条链子。
  白玠廷看见手链时其实心里的大石放下了,至少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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