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他拥抱着她的双臂似乎也在隐隐颤抖,她突然明白不是只有她受到惊吓而已,他也吓到了,怕她出事。
言恩希用力地回抱他,「我没事,真的没事。」
他看着她脸上露出的微笑,明白她知道了他的感觉,他的确害怕她受到伤害,怕她因此把自己的心锁得更紧……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稍微放开她,但仍将她圈拥在怀里,就怕自己又丢了她。天知道方才当他在人群中找不到她时,那股强烈的焦虑与害怕有多么恐怖。
定下心后,楚震冷冷的瞪着简盈吟。他早知道她不是个善良的人,再残忍的事她都做过,所以他才一直不愿与她交恶。原以为她会因为两人的交情不动恩希,可如今看来他错了,大错特错。
「下一次,你敢再找人碰她,我绝下会善罢甘休!」
她不在乎的一笑,「要怎样?打我吗?」
「不怎么样,只是会特别跟你父亲‘沟通’一下,到时候他可能得另外找人替他操盘了。」
一提到父亲,简盈吟脸色愀然一变,她父亲不会骂她也不会打她,只会将他给她的一切全部收回。他一向说到做到,上回在替她闯的祸擦屁股时,他就撂下过狠话,只要她再有一次没事找麻烦,他会连最基本的物质供应也冻结,反正他早已养她超过十八岁,尽了为人父的责任。
「你在威胁我?」她颤抖着声,表情又气又心寒。
「我只是提醒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你也有弱点,只不过别人太仁慈,没踩向你的痛处。」他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几句话,便拥着言恩希离开。
「楚震……你真行,竟然为了言恩希不惜往我的痛处踩,你好狠……」简盈吟跌坐在沙发上,眼眶微红,心里对言恩希的怨恨更深了。
楚震在拥着言恩希回到酒会后,已是演讲座谈的时间.他不得不先上台言简意赅的做了下股市分析,才由旗下的分析师接续策略报告。并麻烦梁力仁接手酒会后半场的控管及招待后,他决定自己先带着她回到台北喜悦假日酒店休息。
「其实我真的没事了,可以一起待到酒会结束的。」
「就当让我安心吧,你不知道,当刚刚我又找不到你时,有多害怕五年前七夕的事会再重演!!」一开口看到她脸色微变,他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倏地止住话语。
「五年前……其实你要找的是另一个女孩吧,只是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并不是我。」言恩希试着挤出笑容,可惜失败了,她的唇办因隐忍着泪意而微微颤抖。
他摇头,「我心里知道,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你」
「我想回家了。」她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下去。她之所以多年来不敢、也不想坦承爱他,为的就是这个解不开的心结啊。
她根本早就对他心动了,然而,他当初所说的有关他和「她」的每一件事,她都毫无印象,也没有任何证据,她怀疑他后来追求自己只是将她当成某人的替身,她不愿意这样。
「对不起。」他从她身后抱住她,知道再谈无益,「好,不说‘她’了,你就当我又疯了一次,好不好?」
奸吗?她反问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永远住着另一个「她」?不,当然不好,她甚至觉得就连简盈吟初见她时,说的那句「她就是你曾说过的,一直让你放在心里最深处的女人?」那个女人指的也不是她言恩希,而是另一个「她」。
可矛盾的是,这五年来他对她的呵护疼惜不是造假,说自己是替身,但他的眼始终只注视她,也不像透过她想着任何人……她真的被搞糊涂了,如果他没有疯,难不成……她真的就是「她」?
这怎么可能?太光怪陆离了!
了解这个心结不能永远存在,她深吸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在七夕隔天,你疯了似的要找的妻子呢?她是谁?」
那是你!楚震知道自己再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他只能无言。
言恩希神情黯然,「那一年,你紧追着我不放,一再告诉他人你早已结婚,而我是你的妻子……你那么生气、那么执着,我相信了你是真的爱着你妻子不管有没有这个人,或者我究竟是不是她……」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爱她虽然看似全心全意,但她总担心他心里还藏着另一个人。
楚震望着她,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终于明白她迟迟无法把心交给他的原因。
可恨的是,他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一段平空消失的岁月,他跟她曾经共度的美好日子,全世界彷佛只剩他记得了,教他百口难辩。
他无话可说了,是因为心里真有另一个「她」吗?她低头忍住泪水,不让眼里的悲伤被他瞧见,「我真的有点累了,先放开我吧。」
感觉到她又把心墙筑起来,他真的不想放手。
但由于是自己无意间重提旧事,破坏了他们近日的感情进展,他也只能无奈的放开她。
她退离他的怀抱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时竟相对无言,气氛变得有些凝结。
受不了这么滞闷的氛围,她只好随意找个话题,「你认识简盈吟的父亲?」
「嗯。认真说来,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楚震点头回答。
原来,简盈吟跟父亲并不亲,一来因为她是私生女,二来则因母亲善妒,所以她父亲在给了她母亲一大笔钱后,就把她带回日本,母亲也不知去向。
她父亲在物质上没有亏待她,却从不关心她,为此她闯了很多祸,只为赢得父亲的关注,谁晓得最后她父亲受不了,又把她丢回台湾,只找了几个手下陪着她、保护她。说穿了,就是让她自生自灭,远离他的视线。
她的私生活虽乱,所幸天生聪颖,毕业后得以在国际的品牌公司获得重用,只是父亲仍然对她这女儿不闻不问。这一点,一直让她很在乎。
「听起来……你跟她父亲关系很好?」言恩希接着问。她其实没那么好奇简盈吟的事,只是讨厌这股快要将人淹没的寂静气氛。
「对,我们在一个生意场合上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他不但把我当成干儿子,还将一半以上的资金汇给我操盘,相当支持我也关心我。每回来台湾,他肯定
会找我,但却对女儿连通电话也没有……」
话题结束,两人又无言,四周再次跌入凝滞的气氛中。
言恩希静默了。心里的疙瘩一日不消,她能否逼自己遗忘、与他共度一生?
自从那次酒会后,言恩希跟楚震之间就不太对劲,身边的人都察觉到了。
员工休息室里,小朱看着闷闷不乐的好友问:「恩希,那个虎姑婆都提前退房走人了,你还在闷什么?」
言恩希闻言苦笑。是啊,酒会隔天简盈吟就办理退房了,这应该是好事一桩,无奈她跟楚震之间像多了道无形的墙,令她有如回到最初一样,因为爱而怕受伤,不敢再跟他有太多亲密接触。就连两人单独待在套房时,她也感到极不自在,像只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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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秒的礼物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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