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若是想活着走出这座宫廷,就得冷睁下来,和他把话说清楚。
「你查了我的事?」她放弃挣紮,气闷的眼着他。
「你聪明谨慎,胆子又大,本王自然好奇。」他加深笑意,接着故意将话锋一转。「你且说说,你是怎麽猜出太医就是嫌犯的?」
她又瞪了他一眼,才回答:「那些人用毒控制我,却不担心我在宫里毒发会让事蹟败露,我就猜到宫里的太医绝对涉有重嫌,只要太医胡乱编派个病症,便能瞒天过海。」
「聪明。」他忍不住赞赏。
她不理他。继续道:「此外能够凭空捏造我的身分,将我从祥和殿让到紫阳殿,祥和殿管事的太监恐怕也有嫌疑。」
「不错。」他又低笑,欣喜她的推断总是能与他一致。
「我入宫三个多月,你却始终安然无恙,那些人多少也发现自己走锗了棋,倘若他们没派人将我除掉,必定会再利用视对付你。」她若有所思的继续道:「所以你特竞独宠於我,好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
「念念念!那些虫子最大的不幸,便是利用你来克死本王,谁晓得你非但不是煞星,还聪明过人。」他再次仰头大笑,接着竟碎不及防的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她蓦地一僵,险些就要伸手赏他巴掌,她一本正经的和他谈正事,他却接二连三猛吃她的豆腐?!到底是将她当作什麽了!
「请你自重。」眯着眼,她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着牙说。
他邪气挑眉,黑眸里始终燃着两簇炙焰的欲火,只是夜色昏暗她没发现。
「美人在怀,本王没有假戏真做你就该庆幸,如今本王只尝点嫩豆启,你却还如此计较,那接下来……」他故意不将话给说完,只是屈着食指指节自她带伤的红唇,一路摩掌到她性感的锁骨上。
她垂直抽气,忙不迭阻止他的大掌继续下移。「你!你又想做什麽?」她全身戒备地问。
他扯开邪笑。「别担心,在那摺虫子没有被完全铲除前,本王暂且还不会对你出手。」
什麽?!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铃星不禁再次全身僵硬,一顺心也莫名扑通扑通的加快加剧!
她以为他收她当贴身宫女。处处宠爱她,全是为了权宜之计,难道——难道一
「君无戏言,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女人,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他对上她怔愣的丽眸,不禁笑得更邪肆了,右乎虽然被她捉住,他却用左手继续享受她窈窕诱人的曲线。「何况你的清白全毁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自然会负责到底。」
「我不需要你负责!」
趁着他不注意,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井自他炽热有力的怀抱进向床尾,不料他却从容捉住她的脚踝,让她跌趴在柔软的床榻上,长发因此四散。
她紧张转身,谁知下一瞬间,他却无声无息甸旬到她的身上,将她囚困在他的身下。
「这事可容不得你拒绝。」他版低身子,对她露出笑容,浑身散发出猛兽才有的危险气息。
她屏着呼吸,连忙将小手抵在彼此之间,想籍此阻挡他的仅略,不料他不过单用一只手掌,便将她的双手扣到头顶上。
他意布意近,豹俊的脸庞也意俯意近,近到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喷拂在她脸上的气息有多烫人,他眼里闪烁的光芒又有多危险。
「身为一国之君,你不能知法犯法,强抢民女!」她急忙义正辞严的抗议,却无法阻止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而就是这小小的破绽,泄漏出她的慌乱让他发现她压根几不如表而那般冷静。
「本王连谋朝篡位部敢做,还有什麽不敢做的?」他放肆低笑,须臾间,便将彼此的距离拉到最近。
她倒抽一口气,连忙闭上眼睛别过脸,但还是无法阻止他的唇落到她的脸上。
刹那,她轻轻一个颇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颇栗灼热。
那感觉就像是有许多的星火在彼此间进射,小小星火虽然灼疼了她,却也刺激了她,让她体内专属於女性的那份纤细,为了他而苏醒。
在这个夜深人醉的夜里,在她香甜睡了整整一日後,她的感官知觉都早已变得敏锐。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力最系在他们彼此间,她意是想逃,那股力量意是会将她拉回到他的身边,而他的吻竟意外的温柔,与他而道的行径完全不同。
他只是轻轻的、柔柔的吻着她的脸,用炽烫的薄唇摩竿她的肌肤,怜惜她每一道敏感的轻欲。
他吻过她的颊,舔过她的耳,拂过她的眼,蹭过她的鼻,用无数个轻柔的吻烫红了她的小脸,勾引她为他而沈醉,而她也真的因此忘了挣紮,就这麽沈漫在他的温柔里,故至为他发烫喘息。
这是他第三次轻薄她,然而比起先前的轻挑、掠夺,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更让她不知所措,明明他的亲吻就像是蝴蝶羽冀轻轻拍拂,可每当他烙下一个吻,她的心便会垂垂震动。
看着她迷茫轻颇的模样,轩辕禘勾起嘴角,呼吸却也是不稳,不禁贪恋的又多吻了她好一会几,才克制的撑起身躯,没让胯下那汹涌的欲 - 望因此失控。
眼前还不是时候,她的身子还虚弱着,他绝不能伤了她。
他深深呼吸,接着迅速翻身躺到她的身侧,将她重新揽进自己的怀里。
「还疼吗?」他沙哑地问,粗糙指腹轻轻摩掌着她受伤的下唇,目光比先前还要更加炯亮赞人,那全是无法好解的渴望。
顾忌着她唇上的伤,他才没有狠狠的吻了她,只是少了她嘴里的香甜蜜汁,和她生涩的丁香小舌。果然还是无法让他满足。
经他这一问,她才如梦初醒的睁开眼,脸上尽是羞窘和不知所措。
噢!她做了什麽?她竞然放任他为所欲为,甚至沈浸在他的勾引里?
她狠狠抽气,几乎羞得无地自容,不禁迅速推开他的胸膛,转身背对他,只是她氤氲朦胧的水眸,还有那如秋枫艳红的小脸,却还是透过黑暗映人了他的眼帘,让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控制的欲 - 望,差点就要乱窜。
该死,他简直就是自作自受,原本只是想解个馋,没想到却是玩火自焚。
「明早,本王会传唤那两只虫子来替你问诊,他们想做什麽,你就让他们做什麽,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不得已,他只好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沈默着,没有任何动作,好一会几後才发出声音。
「我明白。」她的声音就像蚊纳振翅,语气里有掩饰不了的心悦。
「本王还不能解了你体内的毒。」他继续道。
「等到引君入瓮再解也不迟。」她也不失望他的无情。毕竞戏要演得好,有些事情确实是急不得的。
感受到她话里的冷静坚强,他不禁勾起嘴角,伸手再次搂上她的腰,将她搂抱得更紧。「本王对你保证,绝对会护住你的命。」
她不语,也没有挣紮,只是忽然全身任硬,因为她突然感觉到,有某种巨大的坚 挺正抵在她的臀上,而那东西应该——
轰!
小脸瞬间一片灼热,就连她的身子也跟着灼烫,她慌张的揪紧衣襟,本能就想逃离他的怀抱,可小脚才有动作,她又连忙停下。
不,不行,方才她才失败过一次,若是再被他捉住,他不晓得又会对她做出什麽「坏事」,何况她要是逃走了,不就等同於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知道,我要睡了。」她匆匆说道,最後只能佯装若无其事的合眼入睡。
他忍不住低笑,知道她的小脸此刻铁定是红透了,却难得的没有继续戏弄她。
他确实该适可而止,否则最後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叹了口气,他只好也闭上眼,抱着慌张的她,咬紧牙关等待欲 - 望退去。
为了找出铃星头疼的根源,半个月前,邱太医和张太医便奉命日日到紫阳殿为她诊脉,却不晓得轩辕禘早己派人暗中监视着,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悉数掌握。
因此当两人私下威胁铃星,要她对轩辕禘下毒时,更在第一时间就传到轩辕禘的耳里。
只是两人虽然迫不及待要他死,行事还是十分小心,从来没有将毒药直接交给铃星,愚蠢的留下证据,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捧有毒药的茶水,搁在约定的地方。再让她独自去取。
头一次,铃星因为表现得太过「慌张」,途中竞不小心将茶水给洒了一地,气得两人破口大駡,翌日,两人却还是得恭恭敬敬的为她诊脉去。
第二次,铃星总算是将茶水顺利的端到御书房,可偏偏轩辕禘却查到一名朝臣怠忽职守,一怒之下竞将茶水砒到了地上,两人的心血再次付诸流水。
第三次,铃星只好换个地方,把茶水端到轩辕禘的寝宫,将茶水加入桌上的瓷壶里,谁知稍晚宫女们在打扫寝宫时,一名冒失的宫女却将瓷壶给打翻了。
三次下毒。三次都失败,两人气到火日三丈,其他六人自然也气得不轻。
眼看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轩辕楠却三番两次的逃过死劫,教人如何不心浮气躁?
只是比起脚口的那把火,邱太医和张太医却还得额外承受轩辕禘的怒火。
毕竞半个月过去了,他们非但没有将铃星的头疼给泊好,反倒让她的状况变得意来意严重,以往两到三日才会发作一次的头疼,如今不到两日就会发作一次。
每回铃星一闹头疼,轩辕禘便会大发雷霆。两人唯恐脑袋不保,只好在止疼的汤药里偷偷加上些许的解药,好将发作的间隔拉长,以藉此挽回轩辕禘对他们的信任。
只是这种做法是换汤不换药,总有一日轩辕谛会对他们失去耐性,一旦换了其他太医来为铃星诊治,那麽她中毒的事必定再也城不住。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轩辕禘在位五年,他们也如屐薄冰了五年,眼看只差那麽一点就能让他命丧黄泉,偏偏事情却始终不顺遂,因此他们势必得当机立断,作出个选择。
一是放弃眼前的计画,想个法子让铃星尽速消失,他日再想办法。
二是捉住眼前的机会,让铃星再冒险一次,来个一举定江山。
可无论是哪一项选择,都不是他们两人所能决定。
这事,得再好好的讨论才行。
这一日,两人前脚才走出紫阳殿,孙童後脚便迅速领了名太监来到轩辕禘的寝宫外,他命令该名太监在外头候着,接着才快步走进寝宫。
他自花厅一路走入内室,才一抬眼,就见到铃星躺在床榻上,整个人既羸弱又苍白,显然又经历了一场折磨,轩辕禘则是坐在床边,一脸阴郁的看着她,一双大掌始终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他敛眉用身,连忙放轻脚步,就怕惊扰了轩辕楠。
每回铃星姑娘毒发,皇上便会出手点住她的穴进,好让她少受点折磨,只是尽管如此,皇上的心情却还是一日比一日差。
毕竞半个月来,皇上只能狠心让铃星姑娘反段忍受毒发之苦。却始终无法替她解毒,每回看到铃星姑娘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皇上的脸色就会变得阴鹭,全身上下更会发出慑人的怒火,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那帮虫子若是再不铲除,皇上不知要忍到什麽时候。
「回禀皇上,人带来了。」他压低嗓音,小心冀月的出声。
「快把人带进来。」轩辕禘动也不动,只是低声说道,嗓音比平时还要来得低沈肃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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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王囚星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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