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
「好一个不敢!」她体虚,无法下床赶人,只好继续咄咄逼人,企图藉此可以赶走他。
「若你真的不敢,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瞧见你的脸!」吼声还未完,她的声音已显得疲弱,但她仍硬撑着直到说完。
「应儿小姐该休息了。」尹进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只因他宁愿见她虚伪地巧笑倩兮,至少,那个时候的她精神奕奕,不像现在如此虚弱无力。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她也知道自己该休息了,受伤后她一直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虽然已经回到了美人阁,回到自己的东筑小楼,但她仍是无法放松下来。
尉迟彦说,若她再不好好地休息,除了她的脸外,她身上的毒也难清。
月嬷嬷没有说错,她这一次受的伤太重了!只因除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芳容受损,最教她心痛的是,与她从小一块儿长大,情若姊妹的丫环春兰,居然为了一个并不是真的爱她的男人而向她下毒!就因为没有防备,就因为中了毒,她才会栽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
脸上的伤,加上身上的毒,一再告诉她,她这一次同时失去了容貌与一个好姊妹;春兰被嬷嬷关进了大牢,伤了她脸的人也被王爷流放至南方疆界,永生永世再不许踏进盛王朝一步;但这一切,都无法换回她已经失去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春兰就能对她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来?
她的心,受伤了……无法对春樱放下戒心,也没有法子对一直站在她房中的男子全然信任,只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驱离自己远远的。
「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不知为何,他像抹影子般伫立在窗边,教她怒火更炽。
他不像尉迟彦那样对她冷嘲热讽,不像杜琉璃那样柔声细语地劝着她,要她告诉月嬷嬷去找两样至宝回来治好她的脸。
他明明就不作声,静静地守在她的房中,为什么她却会如此生气?因为他不劝她?还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瞧见自己受伤的脸?虽然她是不想让人家看见她的脸,可面对其他人时,她的反应也没有那么激烈……为什么只有他,才教她格外地介怀?
「请恕属下无法从命;王爷与王妃交待属下,必须寸步不离地待在应儿小姐身边保护。」
「难不成我沐浴更衣时,你也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你就这么想看我的身体吗?好呀,我成全你!」气得口不择言、气得不经大脑,她扯开了绑在胸前的衣结,任由身上的罩衫滑落……
就在她想进一步解开外衣钮扣时,一只大掌握住了她蠢动的小手,「王妃说过,若应儿小姐做出非礼的举动用以逼走属下,应儿小姐再也不许踏出东筑小楼一步!这一点,您没忘吧?」墨眸中闪过一抹气愤,可他迅速地忍耐下来,没教她发现自己的异样情绪。
这下子,他更加可以确定她观人入微的能耐,她只须捉住对方一小段异样的情绪,就足够让她做出最有效的攻势,所以一向冷静自恃、近乎无感觉的他,也着了她的道,被她气走;为免再一次上当,在她面前,他都必须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
温热的手心握住她冰凉的手,那暖暖的体温透过手心传来,叫她的心房冷不防紧缩起来;她屏着息,昂首看向靠近的他。
之前数回她只顾着作弄他、逼走他,并没有真正地打量他,原来,他是那么的高大,那壮硕的胸膛看起来是那么地有安全感,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应儿小姐?」发现她的失神,尹进轻唤。
他的轻唤,唤回了她的神智,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她脸颊一烫,急忙忙地收回自己的手。
她还没有忘记,两人第一次遇见,他眼中不屑的目光有多炽;她不是没有被其他人用这种目光瞧过、瞪过;相反,因为她用以掩饰的花娘身分,每一回她出阁时,街上都有着不少不屑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她早就学会了不以为然。
可是,唯独他!他的目光却令她感到气愤,感到花娘的身分是多么下贱,心慌慌然的,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使她再也不敢再想下去……
不可能的,她与他只不过是巧遇过一次,彼此的感觉都不对,她怎么可能……不对的,一定是她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所以才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出现……
没错,只要她好好地休息过后,这感觉必定会消失的!
「出去!你到门外守着,我休息时不要有人看着。」抬指指向门板,她命令似地说完后,拉过锦被将自己密密盖住。
她逃避似的举止何为?
尹进不懂,只是凝睇了她的背影一会,才呐呐地道:「属下告退。」
悄然无息地退出她的房间,他伫立在门外,反覆思考着自己最近怪异无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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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花魁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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