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情人 第二章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看扁。」邵仲华作好心理建设后来到了百货公司。
  他先看了各个楼层的简介。女用内衣专柜在六楼,坐电梯上去好了。
  奇怪,今天又不是假日,怎么人潮还是这般汹涌?他好不容易才挤进了电梯,正要说出想去的楼层时,背后的女性先说出了要到六楼。
  电梯门就要关上时,又进来了两个人,因此电梯显得有点拥挤,仲华只好退后一步以方便别人进来。起先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从背后传来的感觉未免也太怪异了吧!好像压着两个……他这才吓了一跳。
  天啊!站在他背后的女人没有穿内衣!他下意识回头一看,才发现对方正狠狠的瞪着他的后脑。他连忙收回眼光,直冒冷汗……
  「六楼到了,祝您购物愉快。」电梯小姐的声音使得邵仲华如获大赦。
  他几乎是用跑的出电梯,可是那名女性也跟着他走出电梯。他感觉到对方是用一种非常鄙视的眼光瞪着自己,虽然她脸上带着一副非常丑陋的眼镜,可是他还是感受得到。
  邵仲华不敢再逗留,赶紧走向女性内衣的专柜,不料她还是跟来了。
  她也是要来买内衣的吗?仲华不敢走进专柜内,只好在专柜前晃来晃去。
  一直等到那名女性走进试衣间后,他才赶快的向专柜小姐询问,不料专柜小姐正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因此要他自己去拿。
  仲华只好硬着头皮在许多「小可爱」中东挑西选,累得满头大汗。就这件吧!仲华决定之后,伸手便要去拿,但是却被别人一把拿走。
  「你变态呀!一个大男人跑来这里挑三捡四,这是我要买的,看什么!」轩辕君真的快被眼前这男人气得吐血。
  「小姐……对不起。」仲华觉得在场所有的人似乎都注视着他。
  「这些……是我要的……请帮我结帐。」邵仲华随手拿了几件说道,不过事后他还真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
  当邵仲华走出百货公司后才深切的体认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道理。
  「这是什么世界?不过总算完成工作了。」仲华这才想起自己尚未吃饭,便在路旁随便吃些东西以便节省时间。
  「咦?你没有逃走吗?很好,不过东西买回来了吗?」黄主任似乎有点讶异邵仲华会回来上班,不禁重新对他有所评估。
  邵仲华递过了手中的纸袋,黄主任接过一看觉得很满意:「第一个工作你算是完成了,那么你今天可以下班了,明天早上九点半上班,这几件『小可爱』今天就由你带回家,仔细的研究后写出一份『使用报告』……」黄主任说完后,已忍不住笑意。
  「这……主任……我又不是女人……使用报告……这要我如何写起……」仲华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女朋友吗?叫她试穿一下不就得了。」黄主任笑得更加厉害。
  待她努力的制止自己的笑声后又说:「可以吗?应该没有问题吧!明天你的『使用报告』可是会议的重要资料哦。」她似乎以整人为快乐之本,至少仲华如此认为。
  算了!先拿回家想办法吧!邵仲华一肚子闷气,提着一纸袋的「家庭作业」要通往黄主任的试验之路。
  邵仲华回到家后百般无聊,遂拿出了「小可爱」仔细的观看,这时如有人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是变态内衣怪盗。
  「唉!该如何是好呢?工作是一样要做,可是……怎么做呢?」他放下「小可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晃眼,夜已来临,他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咕噜!咕噜!」而这时他的肚子饿了。
  还是先吃饭再来烦恼吧!他为了庆祝自己找到工作特地买了一些火锅料,决定要犒赏自己一番。没想到等到一切都就绪时才发现少了沙茶酱。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隔壁似乎有人回来了。
  对了!搬来后还不曾跟人家打过招呼,刚好可以藉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邻居,顺便借点沙茶酱。打定主意后仲华便来到邻居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你好!我是最近才搬来的,请多多指教。」
  门打开后,两人皆吓了一跳!
  「啊!是你!」邵仲华当场怔住。
  砰!那女人一看到仲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马上用力的关上门。
  仲华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门外觉得自己真的有够糗,遂又敲敲她的门,可是再也没有回音。
  「小姐,小姐,我真的不是坏人,你听我解释好吗?事实上我是在一家内衣公司上班,今天只是为了做采样调查才会去购买女用内衣,我真的不是变态,为了以后我们必须长时间做邻居着想,请你相信我好吗?……对了,你有没有沙茶酱?可否借给我一点点……」仲华觉得不解释清楚,将来会影响邻居之间的和睦相处。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打开门递出了「一点点」的沙茶酱,真的是一点点。
  仲华看了啼笑皆非:「小姐,这么一点点怎么够用呢?」
  「一罐五十元,要买不买?」门后传来她的声音。
  仲华心想再跑去买太累了。「好吧!成交!」
  她将门关好后传来一阵跑步声,这才又递出一罐沙茶酱……不!应该说是半罐才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恕不赊帐。」她就像是在念传家宝训般,一气呵成。
  仲华觉得很好笑,「小姐,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我煮的满多的,吃不完很可惜。」
  「不用了,吃不完不会留着明天吃呀!浪费!」
  他只好付钱拿了沙茶酱回到自己房里。
  「咦?有了!就是她!找她试试看!」仲华看到桌子旁的「小可爱」,火锅也不急着吃了,拿起那一袋「小可爱」又再度敲了邻居的门。
  「喂!你还真烦耶,这次要『买』什么?」轩辕君火气大,不耐烦地说道。
  「小姐,是这样的,今天我在百货公司所买的那些内衣,是要用来写报告的,可是我一个男人,对这些又不熟……因此……我想……你可不可以帮我试用看看,并且将试用的感觉心得写下让我参考呢?」
  「你就放在门外,明天早上交给你可以吧?」轩辕君心中有了盘算。
  邵仲华连声感谢,将纸袋放下后便回房大快朵颐去了。
  而轩辕君将袋子拿进房打开一看,哇!有六件,这可要花不少钱……嘿!嘿!这小子羊入虎口,不狠狠的剥他一层皮,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谁叫他竟敢在电梯内吃她的豆腐。
  原来轩辕君一直记恨着。但是当她第二次看到这个男人时,心中已经有一种连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感受。
  仲华此时正安心的在房内吃着火锅,殊不知残酷的事实,明天早上正在等着他。
  隔天早上醒来,仲华便赶紧打开门,纸袋果真放在外面,他打开一看,里面共放了三张使用后的心得报告,而且写得十分详尽,他十分高兴,正要敲门谢谢她时,不料却看到了还有一张小纸条,于是他便拿起来观看。
  大色狼先生:
  承蒙你送我这六套「小可爱」,盛情难却之余,小女子只好勉为其难收下,在此我先向你说声谢谢。
  对了!还有那些报告是我特地熬夜为你所写,字里行间皆充满了我的心血,它们一共是三页,一页算你一千五百元正,一共是四千五百元正,你说小女子我的心血如此贱卖,说得过去吗?所以小女子决定收你五千元正,没有现金的话,我也收借据。
  PS.我上班了,不用再敲我的门了。
  轩辕君贪财之余笔ˉ
  「天啊!那六套花了我一万多元!就这样……」仲华这下傻眼了,原本积蓄就所剩不多,如今真的可以说是雪上加霜、火上添油。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仲华只好怀着一颗无奈的心向公司前进。
  「咦?写得不错嘛,有志者事竟成,很好。对了,样品呢?可以到会计室报帐,你忘记带来了吗?」
  仲华只能苦笑以对。
  「你该不会将那些『小可爱』都送给女朋友了吧」黄主任张大了眼睛看着他。
  「不是女朋友,是邻居。」仲华无力的解释着。
  「是吗?邻居会这么好?不要装蒜了,算了,反正报告有做就好,我只要结果,至于过程我可以忽略。」黄主任笑着说。
  「在你的座位上有一些资料,你先将这些报表过滤一遍,如果你能赶快进入状况的话,那么我便可以轻松点了,待会我必须去开会,这里的事便交给你了,助理小弟。」
  「我不是小弟!」仲华脸红地辩解着。
  「喔?是吗?那么就好好的表现给我看吧!」其实黄主任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邵仲华如此的「特别」,不过她觉得「好玩」倒是真的。
  在这种环境下过了几十天,仲华愈来愈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麻木了。
  「仲华,中午有没有空?陪我去吃饭好吗?我有一些事想跟你谈谈。」经过连日的相处,黄主任和他也比较熟悉了。
  「我是没什么事,不过先说好,我可是没有钱,要嘛就你请我。」邵仲华在接受主任多日来的「调教」之后,对她还真的有点害怕。
  「放心啦!我带着你出去吃饭,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仲华还是不太敢相信她。
  「老实跟你说,我是有要事找你帮忙,否则干嘛多花这个冤枉钱,要去不去,快点打定主意!」黄主任鬼祟的笑容令仲华裹足不前。
  「好吧!」仲华心想毕竟对方是他的上司,不能不给她面子。
  「那等会儿你便将未做完的报告一起带着,替我办完事你就可以先回家了。」
  「这不是跷班吗?」仲华不安的说。
  「你是隶属我管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放心吧,十分钟后大门见。」黄主任先行离去。仲华只好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将该带的文件都带着。
  十分钟后仲华上了黄主任的车子,奇怪的是主任的脸色似乎不像刚才那般开朗。
  「主任……你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我来开车?」仲华关心的问。
  「不用了。」黄主任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小心!车!」仲华看到前方有车冲过来,连忙从旁转动方向盘。只见车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的避开冲撞的危机,及时停在路边。
  「主任,还是由我来开吧!」仲华看得出黄主任此时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
  主任这时也没有了主意,只好听从仲华的指示。在两人下车时,仲华才发现主任连衣服都换了,盛装打扮的她显得格外的亮丽动人。
  「主任,你要去哪里呢?」
  「仲华,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叫我凤玉,这也是等一下你要做的事。」
  「这……」仲华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却不便在这节骨眼上说什么。
  他们来到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
  「凤玉,你有什么……」一位中年男子一见他们进来便向黄凤玉招招手,却瞪着邵仲华。
  「这位难道就是你的新男朋友」火药味一时间浓厚了许多。
  「坐下再谈。」黄凤玉坐下后便要他们两个也坐下。
  「小子,这里没有你坐的地方!」仲华还没坐下,对方便恶言相向。
  「萧楚!人是我带来的,如果你不愿意谈,那么我们走!」黄凤玉拉着仲华的手便要离去。
  「凤玉,你这是何苦呢?」萧楚的态度稍微软化下来,但是仍然狠狠的瞪着仲华。
  「他是你的……『朋友』?」萧楚仍不死心的问。
  「萧楚,其实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结束了,为什么你总是要造成我的困扰呢?」黄凤玉毫不客气的责问。
  「难道我们就这么结束?多年来的相处,就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而结束?」
  「先生!你说话客气点!」仲华开始受不了他的侮辱。
  「客气!你跟我讲客气,你在上我女人时为什么不替我想想!」
  「萧楚,你太下流了!仲华,我们走!」黄凤玉简直快气死了。
  「下流?这句话应该用在你们身上,一对狗男女!」萧楚似乎骂出了瘾来。仲华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揪住萧楚的衣领,一拳便要打过去。
  「仲华!不要与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
  仲华忍住心中的怒火放下萧楚,和黄凤玉一同离开了餐厅。
  「对不起,让你受到他的辱骂。」黄凤玉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不可收拾。
  「没关系,就当作是被一只疯狗咬到就不会觉得在意了。」仲华轻松的说。
  「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
  「主任,我在前面下车就可以了。」车子停下后,仲华向她说了声再见,便走向住的地方,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的远去。「唉!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她的内心显然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仲华回到家时刚好遇上了轩辕君,「轩辕小姐,你好。」他礼貌性的打招呼。
  她只是点点头便默默的走进房里,回到房后她躺在床上两眼注视着天花板,心中想的却是隔壁的「变态大色狼」。
  为什么我们才说没几句话,见没几次面,我心中却不停的想他。这种感觉太危险了,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太没有立场了?她决定尽量想起邵仲华坏的部分……
  说不定他房间很乱、三天不洗澡、袜子不洗、内裤不换、胡子不刮、头发不洗、头皮雪花乱纷飞、脚底生疮脓一堆……想着想着她就像是数绵羊般睡着了。
  隔天早上仲华一到公司,黄凤玉还是如同平常般与他打招呼。
  女人真是难懂的动物!仲华对女人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仲华,昨天的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哟。」黄主任附在仲华的耳旁轻声的说着。
  仲华被主任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今天有一件满重要的事要你去做,这个你拿着。」黄主任拿了一个公司的识别证给仲华。
  「从现在起你代表华纳姿内衣公司,工作内容是沿街做市场调查,只要做一百份即可,做完后不须回到公司,明天交上来就可以。」黄主任将抽样调查的问卷交给他之后便出去开会。
  天啊!真是个好差事!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这公司是对是错。
  仲华拿着问卷调查表无力的走出大门。
  「业务部的帅哥,加油哦!」柜台的小姐大声的喊着。
  「为什么她们会知道?」仲华心中怀疑却懒得理会。
  原来问卷调查本来是她们的工作,黄凤玉见仲华暂时没事,便想要磨练磨练他。
  在朝阳下,邵仲华的影子显得十分渺小……
  「小姐,你好,我是华纳姿内衣公司的职员,可不可以请你为我填写一份问卷表?」
  「好啊,是什么样的问卷呢?」那小姐拿过问卷一看,脸马上红了起来,立刻又将它递回给他,人却快步的离去,令仲华觉得莫名其妙。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问卷有问题?仲华拿起问卷一看……
  职业……年龄……最喜欢的厂牌……三围尺寸……使用感受……
  哇靠!要他问一个陌生女人这些问题,有没有搞错说不定连她们的男友老公都不知道,这分明是在耍他嘛!仲华开始感到这件工作十分的艰钜。
  不行!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一定会成为笑柄。他要证明女人能做到的,男人一样可以做得到,甚至于做的更好。
  仲华开始锁定目标,他觉得年轻时髦的小姐比较容易接受这类型的问卷调查。
  「两位小姐,看你们打扮入时,在等朋友吗?可不可以帮我填一份问卷调查表呢?这是我的工作证。」仲华亮出工作识别证。
  两位小姐看着他的证件,再看看邵仲华本人。「好呀!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拿来吧!要我们填些什么样的问卷?」
  仲华拿出两份问卷给她们一人一份。
  「哇塞!你这不是在吃我们豆腐吗?什么都告诉你,那岂不成了完全曝光手册吗?」这两位小姐嘴上直念着,可是并没有停下笔,两人还不时的交换意见。
  「喂!你哪有那么大!?虚报数字。」
  「说我,你看你自己,?天啊!你昨晚灌水了吗?这么夸张?」这两个女生互揭对方的疮疤,笑成一团。
  仲华在一旁不免也笑了出来。一会儿后,她们填完后将表格交给他。
  「帅哥,上面有我们的电话,看你喜欢的是的或是的再与我们联络。」
  仲华接过问卷后说声谢谢,便立刻转移目标。
  现在的女孩子每一个都如此大胆吗?仲华心中这么想着。
  不过总算出击成功了,折腾了一天下来好不容易只剩下了二份问卷而已,仲华打起精神开始寻找目标。
  就是她了!他看见了一名身穿红装,身材十分惹火的女郎走过来。
  仲华随即上前表明来意,该名女子很爽快地提起笔就开始书写。
  江丽月……岁……文书处理……、、……
  她写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最喜欢的内衣厂牌?先生,这一项我可以不写吗?」
  「有什么问题吗?」仲华大感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都没有穿这些东西呀!那你要我写什么?」江丽月故作娇羞状说着。
  仲华一听,眼睛不免飘向她的胸前,这一看鼻血差点喷出来。
  「不用写了,没关系,谢谢你的帮忙。」仲华看看时间都快晚上八点了,还剩一张干脆请隔壁那个女人写好了,因此不再逗留,立刻回家。
  「咦?今天隔壁似乎很热闹。」仲华回到家时,见隔壁门虚掩着,且灯火通明。
  「小君!祝你生日快乐!」门内传来了喧哗声。
  她生日吗?嘿嘿,报仇的机会来了。仲华回到房里拿了一件公司生产的女用「小可爱」用纸盒包装好,再包上包装纸,「大功告成。」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感到非常的兴奋。
  「大家好!我住隔壁,你们可以叫我仲华,请大家多多指教。」他推开门说道。
  「啊!你不是刚才那个内衣公司的问卷调查员吗?」江丽月大叫一声。
  邵仲华也吓一大跳,没想到她们竟是朋友,「小姐,我们还真有缘,刚才真谢谢你的帮忙。」他转头面向轩辕君:「轩辕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我特地送礼物过来给你,并祝你生日快乐。」仲华递过礼物要她收下。
  「谢谢。」轩辕君伸手接过,虽然不明其用意,可是又不能不收,只好苦笑着。
  「打开来看嘛,小君君。」丽月又施展她那使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轩辕君存有戒心地问道。
  「你拆开不就知道了吗?」仲华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轩辕君的压力便愈大。
  「哎呀!拆个礼物也要这么推三阻四的,干脆我来开好了。」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将礼物抢了过去。
  「等等!」仲华阻止了丽月的动作。
  「这礼物还是由轩辕小姐来拆比较合适。」仲华故意说的神秘兮兮的好让他们心痒痒。
  「不管了,我就是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法宝!」丽月用力一撕,一件黑色蕾丝胸罩当场掉在她头上,众人一时鸦雀无声。
  「天啊!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真看不出我们的小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居然『电电吃三碗公饭』,男朋友倒是挺帅的,连我小马哥都要自惭形秽了。」
  「哇!我又失恋了吗?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标准的男人,没想到居然是小君的男友,唉!真是一场尚未开始就结束的爱情。啊!太凄美了!」丽月一下子感慨一下子又赞叹,令人感到好气又好笑。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陈河源小心地小声问道。
  而轩辕君却只是狠狠地瞪着邵仲华,丝毫不理会大家的满腹疑问。
  「我们该走了,看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简直气死人了。」丽月说走便真的要走了。「小帅哥,如果小君对你不好,没关系,来找我,我会等你的。」丽月此时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走了,演技还真是炉火纯青。
  「小子来,老哥我送给你一样男人在社会上『走跳』不可缺少的至宝。」小马哥在邵仲华的手中放了一件东西后,拍拍屁股便走了。
  而陈河源则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仲华一眼,没说什么也继而离去。
  仲华此时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一个保险套,吓得他赶紧藏好。
  「满意了吗?我的男友大人。」轩辕君一反往常,异常的态度有点吓人。
  仲华点点头,却不太敢看着她。
  「我的好男朋友,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些什么,我去弄给你吃好吗?」轩辕君的口气十足就像一只温驯的小绵羊般惹人怜爱。
  「不……不用了……」仲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如果你吃饱,餐盘碗筷赶快给我洗干净。然后滚回你的狗窝!」轩辕君突然大叫。仲华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他立即快手快脚整理好桌上餐盘,并且拿到厨房洗干净放好。
  「还有什么事要我效劳的吗?女友大人。」仲华站得像根柱子般。
  「上次的五千再连同这次的餐费总共是五千六百元,看在你帮忙收拾的份上,就以二百元当你的工资,那么你总共尚欠我五千四百元正。来!请你在这张借据上签个名以资证明。」轩辕君摇晃着手中的纸张。
  仲华没想到她是玩真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当场愣住。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吗?是好样的,就签了它,别让我鄙视你,更何况你还是我的『男朋友』,难道不怕我『休』了你。」轩辕君似乎觉得仲华是一个人才……一个可以好好「欺侮」的好人才。
  仲华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走了吗?」
  「慢走,请你顺便带上门,谢谢!」轩辕君大尝胜利的滋味,显得特别高兴。
  仲华走到门口愈想愈不对劲遂又转过身,「晚安之吻呢?我可爱的女朋友。」
  砰!一颗抱枕当头飞了过来,还好仲华身手了得赶紧关上门,才不至于被她砸到。
  「惹不得!惹不得!这个疯女人反覆无常,以后我得格外小心,以免不小心又掉入她这个钱坑中。」仲华赶紧回到自己的房内睡大觉。
  轩辕君看着邵仲华走后,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失落。为何会如此,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拿起替换的衣物走进浴室,浴室内有一面大的镜子,她一直看着镜子里头毫无打扮的自己。
  他会喜欢像我这样的丑女人吗?我就继续这个样子下去吗?她拿掉鼻梁上那副既丑陋又老旧的眼镜,再将马尾放下梳理整齐,再一次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
  双眸灵动有神,白里透红的肌肤,飘逸乌黑的披肩长发,再加上镜子中反映出她黄金比例般的身材,她的美女指数几乎可以说是满分。
  如果他看见我本来的模样,不知道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她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不可否认的是隔壁那个家伙无论是身高、相貌、都可以算得上是超高标准,虽然有点傻里傻气,不过倒还满可爱的,就不知道人品如何?
  此时轩辕君从未开启的心扉,似乎有那么一点阳光照射进去她那冰封已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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