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装咳的女人,转过脸去,掩嘴偷笑。没错,很多事,如他所说,天变地变,永远不变,好比她是他的虫子,但虫子不是虫子,虫子是主子的主子!
机睿的男人瞥见她偷翘的嘴角,眯眼悠叹。自己的虫子难得这么可爱,就算演技差些。也不忍拆穿,罢了,不管她想做什么,他甘之如余,愿意被她设计。
今日早朝,金銮殿上很不寻常。
龙椅旁不远处,在小柱后,多了张小凳子,原来,南宫策带女人上朝了。
众臣讶异。这朝堂重地,有女人听政,象话吗?
皇上宠女人,尽管在床上宠去,宠到朝殿上来,实在有失体统、有违体制,人人嘴上没敢发张,可心下,骂翻天。
南宫策仿佛听到底下众臣的腹诽,圣颜含威,时冷轻笑。他的小虫子要跟,他高兴都来不及,这些人尽管脑袋被驴踢,他乐见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蠢相。
「启奏皇上,有人密报江西郡守廖大城贪污,金额高达四千万两,臣等派人去查,廖大城家里仅存现银四百两,这明显是误报,廖大城乃嵚崎磊落之人,并无贪污实情。」有人上前禀报。
南宫策懒懒向说话的人瞄去。「是何人去查的?」
「是御史中丞,方信誉。」
「是那厮啊?朕若记得没错,他是你的门生不是吗?」他目光淡淡的瞥去。
那人闻言一惊。「这……这个……方信誉确实是臣的门生。」
「你派他去查赃,这也太不避嫌了吧?」他不冷不热地问。
那人一时说不出话了。
「廖大城是你的外甥,他嵚崎磊落,这话由自家人来说,当真「中肯」啊!」
那人一听,当众就刷白了脸。「皇上,臣……臣没有包庇外甥,请您明鉴!」
「朕又没有说你包庇,朕说的是你与他一同贪污,一丘之貉!」
「啊?!皇上不能因为廖大城是臣的外甥,就料定臣也贪污,臣不服。」那人惊得腿一屈,马上跪下陈情。
「朕最厌恶不避嫌之人,你敢欺上瞒下,就该知道犯朕的忌讳了。」南宫策冷声说:「来人,摘了他的官帽,拉下去午门候斩!」
「皇上饶命,臣就算有错,也错在不避嫌,但确实没有贪污啊!」那人哭冤。
「那又如何?朕已认定你手脚不干净,想再待在朝廷,是不可能了。」他哼声道。
他做决定,全凭自己喜好,要杀要留,要重用还是贬谪,向来任性而施,并不在乎真相或理由是什么。
那人呆住,竟是哭不出来了。
众人同情的望着他,也无人敢去向皇上说情,只能眼睁睁见他被拖离金銮殿。
这时,李三重由小柱子旁窜出,匆匆去到主子身旁耳语,不久,南宫策悠闲的姿态消失了,表情有点臭。
沉默了一会后,他突然咬牙道:「人留下,头暂且不砍,等到查清是否与廖大城同流合污再说,若真有不法,届时与廖大城一起处置!」
众人听了讶然。皇上明显是听了那小柱子后女子的话才改变主意的,尤其是那即将被拖下去砍头的家伙,捡回一条命,更是对那抹红裳感激得痛哭流涕了。
「谁还有事要奏?」没能顺心砍人,南宫策心情显然不佳,板着脸问。
众人瞧了瞧露在小柱子后的红裙还在,宛若吃下定心丸,不再心惊肉跳的怕面对喜怒无常的皇上时会掉脑袋。
「启奏皇上,继怪虫出没后,京城也出现异象,近郊不少野兽像发了疯似的冲出巢穴伤人,甚至陆续有不少人家池里养的鱼蟹,像是受到惊吓,自己跳爬出水面暴毙,乌鸦更是大批集结在天空,不时发出异样的叫声,这几件事都透着古怪,如今民间纷纷谣传……」
「谣传什么?」
这人原本是不敢讲下去的,但眼睛往小柱子觑去,那红裙还飘着,这才敢继续道:「谣传天有异变,人有大难。」说完,还是忍不住心惧的偷瞧皇上的脸色,却见他没发怒,而是渐渐拢聚起浓眉来,似乎,认真在思考这件事了。
众人相互传递不安的眼神,好奇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是一样视为无稽,还是逐渐相信天有恶兆呢?
就见他嘴角缓慢浮出一抹笑来——
众人眼睛睁大。怎么笑了?而那笑意……不详啊!
「这怪事一箩筐,还真是前所未闻,有趣,有趣极了!」
众人心惊。他这不是要大开杀戒了吧?
「你们说说,这莫非是老天有心灭朝灭朕吧?不过,若是天要毁灭朕,朕也阻止不了,但倘若是有人刻意要朕亡,那就……」
众人寒毛直竖,吓得赶紧伏地大喊,「天佑吾皇,臣等忠心,这些事为无稽谬论,臣等会立即制止,并将散发流言的人抓起来严惩不贷!」
「若真是如此,你们这些人都该进大牢了,因为这些谣言不都由你们这里传出去的吗?」他阴声嗤笑。
「啊!」众臣伏在地上的四肢都发软了。「谣言止于智者,臣等皆是饱读诗书之人,怎可能——」
「读书人也有驴脑袋的,上回农务厅的官员因为怪虫事件,督办不力,丢官的丢官,丢脑袋的丢脑袋,如今又来是非……」
「皇上,臣等只是据实以报,据实以报啊!」
他越笑越阴森。「是据实乱报吧?你们这些家伙,耳不聪,目不明,连嘴巴也不牢靠,五官只剩鼻子呼气用,实在可惜,既然器官多余无用,不如……」
这时李三又上前了,他不耐烦的先瞪了眼柱子后的人,才让贴身太监附耳说话。
「得了,张英发留下,其他人全滚!」他突然火气不小的轰人。
这轰得好啊。众人逃命似的集体往外冲,怕跑慢了,眼耳嘴可要不保了。
大伙直至逃到宫门外,才敢大大喘气,纷纷感激起那小柱子后的女人。要不是她,他们全部完蛋!
之前众人还在腹诽骂人,道那女子上朝败坏朝纲,这时,却纷纷感谢起她的临朝,她显然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有她在才能扳正朝纲啊!
如今,众人反而盼她能够天天盯朝,时时施恩呐!
而金銮殿上被留下的张英发,正惴惴不安,不知单独被留下,是祸还是福?
他近来几件事情办得颇令皇上满意,皇上已经将他从地方官调为中央官。
「你去查探这些事件的真伪如何,若是假的,就找出挑事者严惩,倘若真有其事……」
张英发立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原来是要他去查明真相。「若此事当真,那臣又该如何做?」他心神安定后问。
「那就派大批人密切注意天候变化,也注意地理、地质、海流的异变,说不定真有事要发生。」南宫策一脸的肃穆。
他不禁心惊。「原来皇上也相信恶兆之说?」
南宫策冷笑。「信,怎么不信!这天灾与人祸一样,都有征兆可循,人又怎能铁齿。」
「可您方才不是还怒斥众人无稽乱言吗?」张英发讶然于他的善变。
「哼,这种事能容他们四处传吗?人心惶惶的结果,天未降灾,百姓就先大乱了,这人要自取灭亡就是从谣言开始,谣言可以杀人,更可以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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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绝爱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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