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男人依旧心情愉悦,接过贴身太监递上的湿巾,抹了手,一个劲显露的是无限畅意的姿态。
「爷?!」谢红花急问。
他阴邪一笑,指了指床角被锦被覆盖成一团的人。
她紧拧的柳眉这才松开。人还在这儿没被带走,这表示,梁漾水还没死!
她忙上前要掀开锦被瞧瞧,李三重马上先一步拦在她前头,不让她掀开被子。
「李公公?」他为何拦阻她?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请娘娘见谅,她还在……睡觉,咱们还是别在这时候叫她。」
「我说皇嫂,你这醋吃得也太过了,竟敢在三哥面前动手!」安仪不怀好意的说。
谢红花不理,还是一心要去查看床上人的状况。
朱志庆只当她醋劲大发,想找人麻烦,也去挡她。「娘娘,皇上在场,您这样不好看,当心他不悦了。」他刻意道。
见过不去,她立刻忿忿地转向南宫策。「爷,您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他撇着嘴,喝着宫娥呈上的香茗,没理。
安仪见他这态度,当谢红花失宠了,一高兴又说:「皇嫂,你要自重呀,尤其如今已贵为皇后,若是连一点容人的器量也没有,是要如何带领六宫粉黛呢?」
「这家伙若真能瞧中谁,我再苦,也不会没度量的不成全,怕只怕他——」她气急败坏的瞪向南宫策,一副要教他气死的模样。
安仪见状,十分乐见她激怒兄长。如此一来,说不定就能顺利让这女人从此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皇嫂,我劝你别再闹下去,你这样只是徒惹三哥厌恶罢了。」她继续搧风点火。
「厌恶?这家伙若厌恶得了我,数百年前就不知宰杀我几回了,我如果再不闻不问下去,他才真要发火!」谢红花气极顿足。
安仪吃惊。她是不是疯了,竟敢当着三哥的面将自己膨胀成这样?!
依三哥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哪容得了女人这般张狂?
以为这次成了,谢红花死定了,却见自家三哥笑靥如花的走向谢红花,揽着她的腰道:「你知道就好,我又没要人拦着不让你进来,是你来得这么慢,怪谁?」
他反而责怪起她来。
安仪与朱志庆听了惊讶。方才他们是想过,这男人身边的守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松懈,竟轻易就让他们闯进?原来是他早有交代!
「我以为你当晚就会冲进来的,熬了三晚,也好、也好!」南宫策继续说,脸上竟是笑得光芒四射。
「您!」谢红花气得两眼冒出火星。她不过是教梁漾水的那张面孔惊住,一时忘记这男人是除了她谁都嫌弃的,她是如此的了解他,却糊涂到等安仪提醒后才记起,平白让他胡搞了这许久,真是可恶!「那也该够了吧?还不让我瞧瞧人家,莫非,您已把她怎么了!」
他脸上终于出现一点点的不自然,但仍没要贴身太监让开。
「爷!」她低吼。
「三哥,这女人连您都敢吼,已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您难道不治她?」安仪忍不住问。
他冷冷睨向她。「治她?这女人朕若治得了,又何必如此绑手绑脚?若能治,还用得着你开口吗?」他嗤之以鼻。
「啊?!」安仪与朱志庆这一听,脸都绿了。治不了,那就是没失宠……就是他们又再度得罪她了?
心惊之余,朱志庆马上指着床上的女人颤声问道:「皇上可是与她恩爱了三天三夜,难道……难道没有一点情分?」
「恩爱?嗯,朕确实与她「恩爱」了三天,好久没这般身心爽快了,真是有趣啊!」南宫策越笑越舒畅。
安仪见他如此,立即又说:「是啊,三哥,她可是与那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应该就是您最喜爱的女子的相貌,您既然肯与她独处上三天,这表示——」
「这表示——你们真该死啊!」倏地,他欢畅大笑起来。
两人大骇,因为这笑,就跟他平时杀人前的笑脸是一样的!
他们当场惊恐的抱在一起。
「你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耍朕?」他笑脸一敛,周身变得寒风飕飕了。
「耍……耍您?」朱志庆仅剩的几颗牙也在摇晃了。
「你们当真以为朕瞧不出来!」他看两人的目光利如刀锋。
「三、三哥……瞧出什么了?」安仪感受到寒风刺骨,软腿了。
他轻蔑哼笑。「朕仅一眼就晓得了,凭那女人也配扮朕的水儿!」
「三哥……」她如临冰害。
「啊,这人是谁?!」床榻边突然传来谢红花的惊叫声。
众人向她望去,原来她趁众人不注意,猝不及防的闪过李三重,一把掀开了被子---
谢红花轻颤地拨开散乱在女子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满脸血污、面目全非的脸孔后,她大惊,喊了一声后,惊吓得跌落地上去。
南宫策面容一整,火速伸掌覆住她的双眼。「谁许你看的!」他恼怒的瞪向阻拦不力的贴身太监。
李三重登时跪下来,不敢吭气。主子不让娘娘瞧就是怕吓着她,结果他却一时没注意,而让娘娘子闯了过去,真是该死,难怪主子发怒。
「这人不是梁漾水,她……是谁?」她没有拉开男人覆住她眼眸的手,声音呈现受到惊吓后的颤抖。
「她就是那女人!」他肃声。
「可是那张脸……那张脸并不是……」她害怕至极。
「那是易容。」他解释道。
「易容?」
「没错,否则这天底下怎可能再出现那张面孔,况且就算有,那灵魂不是你,我只会杀之,除了你,没人配得上拥有那张容颜。」南宫策狠戾的说。
这话教安仪与朱志庆倏然心惊。几次听到他们奇怪的言论,早就忍不住猜测这两人莫非是恶鬼转世,专门来残害他们的!
春风姑姑与李三重则是对这些事心中有数,所以脸上并无惊色。
「那么,这三天,您是怎么对待人家的?」谢红花声音极度不安的问。
南宫策沉默了,像是没打算多说。
她哽了哽,拉下他覆目的手,忍住害怕的再次将视线投向床上的人。
梁漾水身上裹着锦被,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原本灵活的眼睛仿佛遭受到巨大的痛苦与惊吓,已然呆滞无神,而最恐怖的是她的那张脸,血肉模糊,好不骇人。
「要你别看的。」南宫策轻声说。
瞧见梁漾水如此的惨状,谢红花的眼泪狂掉,不禁怒气冲天。
「这都是我的错,我该早点来阻止您的!您说,您是如何残害人家,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她质问。
记得他在乍见到梁漾水时,是如何的「见猎心喜」,又发现她的容颜居然是易容的,可想而知他有多雀跃,安仪公主与朱三公子简直为他送来了大玩具,这几日他能不玩得不亦乐乎吗?
可恨他说的没错,是她来得迟,没能及时阻止他的恶行,才会又害得一女子被他玩残!
南宫策仅是面色微变,依然不愿意亲口吐露什么。
谢红花愤然,转向李三重。「李公公,他不说,你来说!」
李三重被点名,不安的瞧向主子,只见主子不悦的颔了首,是同意他说了。
但怎么说,他可得小心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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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绝爱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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