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葳,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说……采葳!”殷少棋跟着采葳的身后,奔进摄影棚内。
采葳三步并成一步地快速推开更衣室的门,并对惠惠急喊:“挡着那个人,不要让他进来!”
“采葳——”殷少棋不顾一切地跟了上去,采葳则用力的甩上门板,让他吃了一记闭门羹。
“采葳,快开门,你不可以就这样否决我们的一切,采葳!”殷少棋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差点就一脚将它给踹开,要不是怕伤了门后的她,他早就这么做了。
惠惠满脸疑惑地走了过来,看了眼更衣室紧闭的门板,又为难地望了望殷少棋。“棋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小俩口吵架啦?”
殷少棋摇了摇头,欲言又止,表情苦恼地望着那无情的木板,双手则在门板上紧握成拳,他的头顶着门板上的拳头,声音暗哑地开口:
“采葳,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也没想到大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爱你,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相信这一点,你必须相信我。”
“相信什么?”门板后传来绝望的声音,“爱情吗?如果你 所谓的爱情是建筑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上,那么我还能希冀些什么?”满是无奈的嗓音柔弱地控诉着他的欺骗,“放了我吧!你给的爱情我承受不起,你回去吧!”哽咽的,门后传来细微的抽噎声。
其实,她此刻是有些任性的,她气他从头到尾的隐瞒她,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点。至于他的身世,或其他人的反对,这对一向好强的采葳来说,倒不认为多么重要。
因为她爱的就是这一个男人,不管他是谁,她只管他爱不爱她,可是他却犯了最严重的一项原则,那就是他不该骗她,一段有着欺骗成分的感情,如何能真?这才是她目前最介意的。
“不!”他用力地击向门板,“你开门,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爱你,采葳。”他吼,“是,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情,但这并不足以推翻我们的过往,你不能这么的武断,你不能连一个机会也不给我就断然判了我死刑。”
“是你判了我死刑!”门板后突然传来大吼,然后门终于打开了,采葳就立在那儿,眼眶中失控的泪水奔流如雨下。
处于摄影棚内的众人见状,纷纷起身离开,好心地留给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
她泪眼凝着他,眸中充满了愤怒以及委屈,她的声音发着头,“我曾经那么地信任你,那么全心全意地爱你,然你回报给我的又是什么?谎言,一大串的谎言,如果今天不是有人来威胁我离开你,你究竟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她脸色苍白地问。
“我……”殷少棋不如该如何为自己辩白。
是,他是欺骗了她,但那完全是因为太爱她所致,他怕失去她,所以隐瞒了身分,但这有那么严重吗?严重到足以让她抹煞掉他们的爱情?
或许,她根本就不曾像他一样,那么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突然.这样的念头在一瞬间跃人殷少棋的脑海。
他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声音饱含了痛苦。“如果你爱我,你就会信任我,就算我说了一、两个谎言又怎样?试问全天下有谁不曾说谎?”
她骇然地倒退了一步,全身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哈,这是什么意思?
她活该受他欺骗,她活该要爱上这个男人,她活该要受伤?
是啊,人家是有钱的少爷,三不五时就将谎言当成家常便饭,她这会儿在这忿忿不平些什么?
或许对他而言,她容采葳只不过是他一场猎艳下的战利品,是场爱情的游戏罢了,他当然不需要向她表明身分,她容采葳算哪根葱?
采葳睁着泪眼,虚弱的一笑,然后她深吸了口气,想以最冷漠的态度来保护那颗遍体鳞伤的心。
“很好,我终于了解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她说。
了解?她了解了什么?
他瞪大眼看着她,突然间感觉眼前的她好陌生。
不!一股恐慌的情绪袭向他,他突然感到她的心正一寸一寸的远离他,猛地,他冲上前去搂住她,“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了解,你误会了,你想岔了!”
她全身僵直。“放开我,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一个字也不要再听。”她顽固地封锁住自己。
“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你是属于我的,永远都是!”霎时,他掠夺的唇舌火热地攫住采葳的樱唇。
在短暂的错愕后,她立刻激烈的挣扎,想挣脱他窒人的怀 抱。
但他牢牢地制住她挣扎的双腕,并用他结实的身躯抵住她的身体,将她因于他与墙壁之间。
他激烈的**着她,仿佛要吸干她的灵魂般,“你是我的,采葳,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唇舌火热,他的心充满恐慌,他的爱濒临峭崖,他的情欲几欲爆裂。
她所有的呼吸都堵在胸口,她可以感觉到由他身上传来的依恋与恐惧,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她真是误会了他?
不!她不可以再次心软,通常心软的女人总会是在最后默默饮泣的那一个,而她禁不起、禁不起啊!
“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她颤抖地喃着,失控的泪水伤痛地奔流。
“好吧,就算我信了你,信了你真的爱我,但那又如何呢?我说过了,我受不了那种财大气粗、盛气凌人的家世,而你的家人也不会肯接受我的,在他们的眼里我根本就与一个妓女不相上下,你说,我该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爱你?”
“不!现实的一切会抹杀掉我们的爱情,到最后,我还是一个失败者,而我不要!我宁可现在狠狠的痛一次,也不愿口后再承受一次更大的痛楚。”她整个人像只划破的娃娃般,情绪完全失控。
他紧搂着她颤抖的身躯,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心口的痛不比她少半分,“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承受任何的委屈,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天,他从来都不曾考虑到她的立场、她的恐惧,也不曾想过他的家世竟然带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半晌后,他作了一个决定,他呼吸急促地扶着她,双眼炯炯地瞅着她,“等我,我马上去解决所有的问题,等我!”说着,他深深地凝望她一眼后,夺门而去。
采葳突然离开他宽阔温暖的怀抱后,愣在原地良久,她直视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大门,然后整个人倚在墙上发着抖,泪水不断地急涌而出,这样温柔的拥抱是最后一次吗?
她缩紧了手臂想抓住那份感觉,奈何抓住的是满室的空虚。她整个人无力地蹲下身去,双手蒙着脸伤痛欲绝地哭出声来。
棋——我爱你,我爱你啊!
☆ ☆ ☆
“碰!”
华纳集团总裁室的大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而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殷家二少——殷少棋。
“唐赭,殷少阎!”
殷少棋杀气腾腾地奔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瞪着办室里那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
唐赭与殷少阎同时回头,殷少阎的表情相当的难看,而唐赭则是摸摸鼻子退到一旁,很不讲义气的不愿蹬这两兄弟间的浑水。
“你这是做什么?这样子不嫌难看?”殷少阎带着责备的口吻睨着他的弟弟。
“再难看也没有你难看!”殷少棋大吼,一冲向前抓住殷少阎的胸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殷少阎拉开他的手,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衫,一副气定神 闲的模样,压根不将殷少棋的怒气放在眼里。
“你何必那么生气?不过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改天我再介绍个更好的人选给你,家世、相貌、人品一定都是上上之选,保证你绝对满意。”
“满意个屁!”殷少棋怒咒,“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我——殷少棋今生只娶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容采葳,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殷少阎这下子也火大了,这浑小于真让那个狐狸精给迷昏了头?
“好不好,我自个知道,不用你插手。”殷少棋也不甘示弱地怒瞪着他。
“你知道个屁,那女人简直就是个妓女!”
“碰!”
殷少棋一拳挥了过去,殷少阎脸颊马上肿了一片,不过他也不客气地马上回拳,结果两个大男人就在办公室里头大演起武打动作片。
唐赭看着惨不忍睹的画面啧啧出声,摇头再摇头,退后再退后,直到再也无法回避地吃了两记火拳后,他也受不了了。
他大吼一声:“你们两个打够了没有,要不要我顺便奉送两把刀子,让你们兄弟俩互砍算了!?”
这一吼终于让那两个发了狂的男人停下手来,他们仍彼此怒视着,像是结下了八辈子的深怨般敌视着。
唐赭揉了揉红肿的腮帮子,再看了一眼情况都比他惨烈的两兄弟,庆幸着自己不算是最糟的那一个,不过他要是知道殷少棋今天要回来,他会干脆请假不来上班,那么连这两记火拳他都可以免了。
唐赭走到办公桌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连他们都没拆封的信封袋交给殷少棋,“喏,这个拿去。”他再揉揉腮帮子,真的好痛。
“这是什么?”殷少棋瞪着唐赭。
唐赭耸了耸肩。“自己看吧,这是私家侦探拍摄的照片。”
“你们派私家侦探跟踪她?”殷少棋又跳了起来。
“跟踪她又怎样?如果她坐得直、行得正,哪怕我请一百个私家侦探,也探不出她的底,少棋,你睁大眼睛好不好?那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好货,她是看准了你是华纳集团的小开,才来引诱你的。”殷少阎苦口婆心地说着,希望能劝醒这个被狐狸精迷昏头的羔羊。
“你闭嘴!”殷少棋快气疯了,他没想到殷少阎这么的不讲理。
“殷少棋!”
“殷少阎!”
两个男人对峙着,唐赭在一旁猛摇着头,看过两头公狮子打架的画面吗?现在就是!
殷少棋屏息了几秒钟,接着,他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深吸了口气,且凝着殷少阎道:“你听好了,我殷少棋正式宣布退出华纳集团,断绝与华纳集团的一切关系。”
唐赭倒吸一口气。哇,这下子,事情更大条了。
殷少阎直着眼怒瞪他。“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不要干脆也把殷这个姓给拿掉?”
殷少棋目光定定地看着殷少阎,接下来的话坚定而有魄力。“如果你认为只有这样才足以证明采葳是贞节而高贵的,那么我不在乎姓不姓殷。”
“殷——少——棋!”
殷少阎抓起他的衣襟,恨不得再狠狠挥他一拳,打醒这个 浑蛋。
“好了、好了,大家有话慢慢说。”唐赭赶紧上去打圆场,拉开了对峙的两人。“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说不开的,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是不是?不过就是个女人嘛!”
殷少棋甩开唐赭搭在肩上的手,他发现他实在无法与这两个人“沟通”,于是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再说一次,这辈子我只要娶容采葳一个女人,你们若是来阻挠我们,我绝对不会客气,记住了!”说着,他再也不留恋地甩门而去。
唐赭瞪大了眼,看着就这么离去的殷少棋,忍不住的啧啧出声:“老天,那个容采葳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能让向来不易动怒的棋,发这大的火?阎,我看这事情咱们得再从长计议。”
殷少阎气得头顶都冒烟了,“派个人把她绑来,给脸不要脸,我就不信她斗的过我!”
“呃?你是说绑架吗?”唐赭张大了口。
殷少阎狠瞪他一眼。“你聋了吗?”
“呃?”
糟了,事情真是愈来愈糟了!
☆ ☆ ☆
殷少棋开着他的莲花跑车急速地奔驰,他胸口燃烧着一把狂炽的火炬,只为了替采葳感到不平。
他们怎么可以这般的武断,就凭一个下三流的小侦探就定了采葳的罪?
对了,小侦探,他到底给采葳栽了什么贼?为什么会让那两个人一致否决了采葳?
他瞥了眼随手丢在身旁座椅上的信封袋,一时起了好奇心,于是他取了过来打开,接着一大叠的照片落了下来,他取起其中一张看了一眼,单单就这一眼,他随即猛踩煞车,在方向盘连着打弯后,将车子停在路旁。
他颤着手握着那张照片,太阳穴持续抽动着,脸部的肌肉更抽搐的厉害,漆黑的双眼,则宛如在地狱里受着莫大的煎熬。
那是张远镜头的照片,由照片里可以看到一对正要进入饭店的情侣,男的手搭在女的肩上,由女的侧脸则可看见一片灿烂的笑容,而这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容采葳!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的采葳不是这样的女人,他的采葳是贞洁而高贵的,他的采葳有着属于她的傲气,他的采葳……
那这些是什么?这一张张的照片又在证明着什么?
高贵而圣洁的采葳与一个男人相搂着出入大饭店?满身傲气的采葳穿着短裤上男人的车?
哈!到底是谁骗了谁!?
瞬间,他的心变冷了,握着照片的手指僵硬了,就这样他呆呆地坐在那儿好长一段时间,开始思索着殷少阎所说的每一句话,难道她真的是有心机的靠近他?难道这一段日子以来,他真的一直在当一个傻瓜,让她骗得团团转?
最后,他重新发动车子,他决定要去向她要一个交代!
☆ ☆ ☆
放下电话,望了眼收拾好的行李,容采葳呆坐在化妆台前,她望着镜子里那张神情憔悴的脸庞,不由得又滑下两道泪痕。
她已打算好离开台湾一阵子,刚刚她已经与吉田森通过电话,告诉他这次去参加方羽的忌日后,她打算停留在日本一 段时间,吉田森也欢迎她到日本去发展。
电话中,他对她说,他随时都欢迎她到他那儿去歇息,这话让受伤中的采葳听后久久哭声不止。
于是,她在电话里对吉田森诉说着她的爱情、她的愚蠢、她的伤心,而由吉田森那儿她也得知了华纳集团的庞大势力,这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她好愚昧,她怎么会相信他真的打算与她共度一辈子?
呵,可悲啊,吉田森分析的没错,他告诉采葳,殷少棋之所以从头至尾都不曾向她说过实话,一直瞒着她,其实是男人的一种通病。
吉田森分析,或许殷少棋打算一辈子也不告诉她吧,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算娶个三妻四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说,这回若不是殷少阎出面破坏的话,或许他真的会和她“结婚”吧,就像是许多影艺圈中的人般,带她到一个不被台湾律法承认婚姻的国度里,再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然后就让她带着她浪漫的、梦幻式的爱情被他一辈子金屋藏娇起来,一辈子被蒙在鼓里,而他则可继续玩他的猎爱游戏,对他来说就算再多盖几座金屋也无所谓。
容采葳悲愤地假设着种种画面,愈想她就愈觉得吉田森的分析是正确的。
是的,这是有钱人的一贯伎俩,她早就听多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
接着,她为自己感到不值以及委屈,她是那么地爱他,那么真挚地付出她的感情,没想到最后仍是落得这样的结局。
对着镜子抹了抹两颊上的泪痕,她鼓起了勇气,对自己说:
“不了,我不再傻了,我必须坚强起来,我是容采葳,是不会被轻易打倒的!”思乃此,她站了起来,提起行李正准备离开,抬起眼,不期然的与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对上。
少棋?
她呆愣了住,手中的行李同时落下。
采葳不禁倒抽口冷气,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他的表情充满了冷漠,望着她的眼神则深奥难懂,其间她还可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情绪。
他看起来好陌生!
他就立在那儿,视线由落地的行李缓缓地移到她的脸上。
怎么?这么快就准备逃了吗?他在心里想着,嘲讽似的扯了扯唇角,然那抹笑容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气,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就要向她直扑过来。
容采葳困难的吞咽着口水,空气中弥漫着透不过气来的紧张,他们彼此对望着,似在评着彼此心底不可告人的秘密。
蓦地,他缓缓地走上前来,她突然感到一股空前的压力,空气中含着酒精的浓烈气息清晰可闻。
“你喝酒了?”她哑着声音问道。
天啊,他不只是喝了酒,而且还喝了不少,看来他已经醉了!采葳瞪大了眼,发现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以及狂乱。
“你想去哪?准备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森冷的嗓音有若鞭子划过空气,他如猎豹般敏捷地上前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迎视他的目光。
她愣了愣,他的口气为何那么严厉、冰冷,且带着浓浓的怒气?
下意识的,她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的椅背。
“你是什么意思?”她搜寻着他的表情,但找不出是何原因 让他如此反常。
“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他的话气不再冰冷,然他一向温文的表情亦不复见,此刻,他的眼神清楚的传达出他的企图。
蓦然,她想跑开,可是双脚却像是绑住了铅块般动弹不得。
他?不会的、不会的!
他伸出手,带着无限威迫力地抚摸她的脸颊,使得采葳动也不能动地呆立着,心口怦怦然地狂跳。
经他灼热的手抚触,使得她的肌肤也跟着灼烫起来,采葳屏息地凝视着他,感受着那只大手又缓缓地往下移去。
带着森冷的目光,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颈上,脸上则是极力压抑的表情,眼神中明显地表现出——他想要掐死她。
“棋?少棋!”她怕极了,从来没有任何时候让她像现在一样感到恐惧,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她瞧见他抽动的太阳穴以及受伤的黑眸,突然一滴、两滴泪水滑下她的脸庞。
她吓哭了,接着,她愈是想止住泪,就愈是哭得凶,像个孩子似的,无法抑止地将压抑在内心的委屈以及沉郁,也一古脑儿的跟着宣泄出来,刹那间她哭得柔弱不堪、楚楚动人。
他突然愕愣住了,双眼布满血丝的凝视着她,一会后,他移开了手。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放开了她时,蓦地,他几近无助地又将她搂进怀里,额头靠在她的肩上,浑身莫名的颤抖着。
他是那么的爱她、那么的爱她……
猛地,他压下他的唇,带着狂怒的掠夺复住她的,将她所有的惊呼和疑惑悉数没入他的口中,他紧紧的抱住她,近乎野蛮地吮吻她。
她的唇和身体同时得到痛苦与快感,此刻他全身充满了力量与狂狷的气息,那份势在必得的胁迫让她显得柔弱、无力。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她又惊又急地喊着,他强健旦充满性感的身体紧贴着她,便得她脸红心跳,全身颤抖不已。
他受伤且嘲弄地一笑,“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你不是早就熟悉了?”他黑眸中是她所陌生的邪恶浪荡,里头盛满了熊熊的欲火。
什么意思?他在说些什么?
采葳惊恐地望向他,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吗?还是他知道再也骗不了她,所以索性提早摊牌?
他轻蔑一笑。“我只是想知道,你那副高傲贞洁的模样,在脱光衣服后又是什么样子?”一想到有无数的男人曾经抱过这具躯体,那无边无际的怒火便遍烧他全身。
他故意用身体去挤压着她,便得她一对**紧贴在他的胸前,而他男性的坚挺则故意抵住她的私密。
“我要跟你做爱。”他恶意地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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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名模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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