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气又如何,连太皇后都吃亏被撞出凤殿了,咱们能拿她怎么办?」有人说。
「住口,那女人很快就会人老珠黄,太上皇对她的宠爱不会长久的!」杨宜再怒道。
「是吗?可我打听到,正在建造的新宫将命名为‘水宫’,而太上皇给那女人取的小名就叫水儿,将来那整座宫殿都要属于她了,你说咱们几个得等到她人老珠黄让太上皇厌恶的时候吗?」
众人听了全都切齿起来。说的没错,那男人从不多看后宫粉黛一眼,对她们的态度更是可有可无,但对那女人却是百般溺爱,这只说明一件事,她们原本就冷清的后宫已经跃升成为名副其实的冷宫了!
众女眼看连原本少许的皇恩就要荡然无存,怎能不同仇敌忾的聚在一起,研商如何对付共同的敌人。
「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打听到她的弱点了不是吗?那就等着她受‘天谴’好了。」高玉贤冷静后,阴森的说。
「太皇后说的对,老天若要收她,也是她自己造孽太深,可怪不了别人!」杨宜眼神跟着恶毒起来。
这下众女听明白了。一个受到诅咒的女人,自然是无法长寿的。
月色晈洁,星光迷人。
男人一龚银色长衫,寂然不动的坐于高阁楼台上,阖目享受秋风拂面的感觉。
前世他长居于长白峻岭,那里四季皆寒,养成他喜爱吹寒风的习惯,可惜才值秋末,离大寒还有段日子,但是他心情极佳,姑且吹吹秋风感受凉意。
事实上,他会爱上寒风,尚有另一原因。冰冻的寒风像具有某种魔力,一吹,瞬间能让他忘了那个胆敢死去,抛下他孤独遗世的女人,虽然只有瞬间,但也能稍稍缓解他心中的怨怼。
不过以他今日的心情,当然不是要忘忧解恨,而是来凭吊的,凭吊那段日子终于过去了,他将不用再借此遗忘,因为,他的小水儿、他的小虫子、他的妻子、他的唯爱,回来了。
而且,他已将她牢牢嵌在身边,此生,她将再也没有机会离他而去了,再不会了……
他神情欢愉,非常欢愉。数百年过去,终也有今日。
一阵玲珰由远而近作响,他笑容更深了。这声音,他爱极了。
「太上皇……」女人翩然站定在他面前。
他微笑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杏眼蛾眉的圆脸。「你怎知朕在这?」
谢红花盈盈一笑。「李公公告诉臣女的。」
「这奴才可真忠心,泄漏了主子的行踪,该治什么罪才好呢?」他冷笑。
以为他说真的,她小脸紧张起来。「别罚他,是臣女逼问他才说的!」她赶紧为李三重辩解,就怕害他因她受罚了。
他晚着她。「你认为自己逼,他就敢说吗?」
「呃……李公公人很好,臣女说有急事,他自然就说了。」
南宫策扯笑。「有急事找朕的人多得是,那奴才精明,倒晓得谁的急事才是急事。」
这会她明白了,他刚才的话是吓唬她的,不是真要罚李公公。
「您知道臣女会来?」她歪头问。
他瞥她一眼。「朕不是神算,又怎会知你要来!」模样倨傲得很。
她又明白了,他早就吩咐过李公公,不必拦她,随她任何时候都能见到他。
这男人对她……真好!
但这又让她联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心绪不禁又是一阵混乱。
「你有话对朕说?」他瞧见她眼底闪烁主动询问。这女人心头有事,双眼就藏不住。
「还说不是神算,您好像很了解我?」她惊奇他仿佛晓得她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所代表的意义。
他这么了解她,就连抚养她成年的大哥都比不上!
「这世上再没有比朕更了解你的人了。」他自信的说。
「您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真是神仙指点?」她大惑难解,好奇的问。
他用眼尾睨她。「经过多年的相处,再加上数百年的追忆,你在朕眼中,早已是透明的。」
谢红花吃惊。「您我相识才多久,哪来的多年相处,又哪来的数百年追忆?」
他在说什么鬼话?
南宫策漾出一道莫测难解的笑意。
「朕真期待有朝一日,你能听得懂朕的话,就是不知有没有这一天……」他眼神转为幽深地凝视着她。
她心头倏然一紧,面对这宛如已受尽数百年折磨的深沉目光,竟是感到心痛鼻酸,不忍卒睹。
就在她愁绪如麻,感觉快要窒息前,他终于移开目光,改投向秋风月色。
「说吧,想告诉朕什么?」他又恢复那孤傲的神态。
她抚着胸口,那里还失序鼓噪着,半附后才稳定了些,她学着他望向晈月。
「这个……」她搔首,踌躇的开口,但才起个音,就说不下去了。
他瞟了她后冷笑。「不过是要朕别来纠缠,这有什么难启口的?」
「您……您当真神了,不不不,您是臣女肚里的蚵虫了!」谢红花愕然地瞪大眼睛。她都还没说呢,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心思都表现在脸上,能不教人一目了然吗?」他讪笑。
她脸都红了。
「既然要说的朕都替你说了,你可以回去了,这里风大,别着凉了。」他摆手道。
谢红花一怔。「可是,您还没给臣女答案,这是答应不答应?」没给个肯定,就赶她走,这不是白提了?
而且,他脸上没什么波澜,更可怕的是,连预期的怒气也没有,他到底怎么想的,让她不发毛都不行。
「朕以为表现得已经很清楚了,你居然还要答案,小水儿,你变笨了,不,是更笨了!」
她忍不住咬牙切齿了。他竟然骂人!「对,臣女就是笨,所以,别来为难笨女人!今晚就请您滚——搬回自己的龙殿去吧!」
他笑容变得冷峻了。「你真希望朕滚?」
「这……这还用问……」明明是理直气壮的事,这会在他面前,她却心虚得要死,这是怎样?
「要朕再吻你一次,才能提醒你吗?」他如是道。
「吻?!」她立即当他是洪水猛兽,惊得倒退数步。
忆起他上回突然的强吻,惹得她「高烧」多日不退,若是再来一回,她保证自己一定会烧到昏厥。「您不能再这么做了,臣女不是您的妃子,更不是您的玩物,您这是欺侮人!」
南宫策讽笑。「你当然不是朕的妃子,因为你是朕的妻,而且是唯一的妻,至于玩物嘛……」他笑得顽劣。「这点朕倒不否认,毕竟,你确实是朕玩弄在掌心上的小虫子!」
轰!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要气晕了,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等等,他一开始说什么来着?她是他的妻,还是唯一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女怎么会是您的妻,您是糊涂了吗?」她愕然问。
他但笑不语,更显高深莫测。
「嘿,请您说清楚!」
「很多事情,该清楚的时候,自然就会清楚了。」他悠哉的道。
可恶,这是什么话?耍她吗?!
「臣女可等不了以后,现在就对您说明白我的立场,臣女——」她深吸一口气。在春风姑姑面前才夸下海口,定可以让男人知难而退的,她绝不可就此退缩,让人看笑话。「臣女另有所爱,所以很抱歉,这辈子不可能成为您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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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倾心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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