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扶半拉的将连路都走不稳的赵莞清带到床边,让她躺上自己的床,还不忘恶狠狠的威胁,「不准吐,要是敢把我房间弄得脏兮兮的,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把你给丢出去,让你这个小醉鬼在外头自生自灭。」
「呵呵……人家好怕喔……」她笑得乐不可支,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怕了。
鞍作俊彦忍不住猛翻白眼,真想干脆掐死她了事,或是直接一掌劈昏她,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但他想归想、气归气,还是没有这么做,在好不容易逼得她乖乖躺上床后,就赶紧打了盆水将布巾沾水拧干,帮她擦擦脸看能不能醒醒脑。
鞍作俊彦一回到床边坐下,赵莞清终于趁着酒意起身扑入他的怀里,大胆抱住他,脸蛋还在他胸前蹭呀蹭的,「俊彦……俊彦……」
她现在又是在玩哪招?他想不为所动,甚至将她给拉开,但此刻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脑袋控制,她越蹭,他的心就越软,原本的火气也变得软绵绵的,该有的力道都没了。
真是该死!面对她,他的自制力似乎越来越薄弱,再这样下去还得了,他早晚会被她给吃得死死的。
明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鞍作俊彦还是轻叹一声,由着她在他怀里耍赖兼撒娇,不再想着将她给推开。
她将脸蛋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敢正眼看他,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肯定是一片通红,或许喝了酒让她意识有些涣散,但她清楚知道自己有多害羞。
镜灵要她喝酒壮胆,她也不知自己的胆到底大了没,只知道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是绝不可能当着他的面问,只敢藉酒装疯的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内心也跟着震荡起来,虽然她的话小声又含糊,他还是听到了,却想装作没听到,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他还是分不清自己对她萌生的情感到底算什么,但两人要是再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下去,对彼此都不是好事,还是该趁早把话说明白,不管那话到底好听或难听。
犹豫了好长一会,鞍作俊彦终于还是开了口,「我们只是因为没得选择,必须互相依赖,才会误以为依赖就是喜欢,如果没有这一层互相依存的关系,或许你我都不会误会什么了。」
他已经尽可能以最不伤人的方式说出他的看法,要她同样也认清他们俩之间互相萌生的情意,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当他们回到二十一世纪后,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这样的误会也就该结束了,那倒不如趁现在先认清误会,早点解决,免得拖得越久,对彼此伤害只会越大。
然而听到他这么回答,赵莞清瞬间抬起头来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一定要把这说成是误会,难道承认喜欢上了,对你真有那么难吗?」
「我不是不承认,而是在这种状况下,我真的很难……」
「每个人喜欢上一个人的原因本就不同,或许我们俩就是在患难中培养感情才会彼此喜欢上,你为什么就不这么想?」
鞍作俊彦一愣,为她所说的话大感震撼,内心的迷雾也像突然间被一阵强风给吹散了,顿时从迷茫中见到清明。
是这样吗?在患难中培养出的情感才是真情感,说误会不误会的,一切都只是他逃避的借口?
「要是我们没有这种互相依赖的经历,或许也就不会互相喜欢了,既然这就是我们的缘分,而你也心动了,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赵莞清胆子一大,什么都不顾了,一古脑把想说的话全说出来。
一见钟情是情,日久生情也是情,那为什么他们共患难的革命情感就不算数?
她好不甘心,他怎能把两人间的情感说得如此不堪,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空烦恼一样?
越想越委屈,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直接当着他的面落下泪来,想忍都忍不住,甚至越哭越凄惨,哇啦啦的什么形象都没了。
「你……你哭什么?」一见她落泪,他的心也跟着慌了起来,赶紧拍她的肩膀安慰,「别哭,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好吗?」
他已经想通了,与其逃避不如大胆面对,顺着自己的心。
她说的对,或许他们俩之间的缘分就是要在共患难的情况下萌生,既已萌生,那就是真的情感,没有什么误不误会存在。
他是真的为她动了心,他就是喜欢上她这个问题多多却个性率直的女人,就算得为了她伤透脑筋、气坏身体,也是他心甘情愿,怪不了别人。
「呜……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对于他难得的疼哄她才不领情,凭着酒意对他发起脾气来。
「好,我之前是很没良心,但你也该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干脆紧紧搂着她,继续哄着,「我承认我是喜欢上你了,不然我们俩重新开始,以男女朋友的身分,好吗?」
「你说……什么?」赵莞清本来还在他怀中不依的挣扎着,瞬间一愣,简直不敢相信。
「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我们好好重新开始吧。」
他的脖子出现可疑的淡红,天知道要他这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坦承自己心有所属,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但为了亲口对她保证,再丢脸他还是说了。
唉,她肯定生来就是克星,不克别人,专门克他!
她讶异的瞧着他,手还捂住嘴巴,双颊本就有红润之色,在这一刻似乎又更热烫了些。
两个人都没再说半句话,就这样不断互相凝视,像是要瞧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最后还是鞍作俊彦率先开口,尴尬又难为情,「好或不好,就一句话而已,这么难回答吗?」
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要是没有半点反应,他肯定不饶她!
「我……」赵莞清继续捣着嘴,害羞的欲言又止,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坦荡荡的要求正式交往,她在之前根本都不敢多想。
赵莞清「我」了老半天,就是迟迟没有下文,这让原本有些紧张的鞍作俊彦转而有点不耐烦,「你什么?快说呀。」
「……我想吐了。」她的脸色一垮,翻滚的胃好难过呀。
「你……」瞬间一桶大冰水当头浇下,鞍作俊彦的满腔柔情顿时变成满腔怒火,恨不得马上将眼前的女人给碎尸万段,丢到海里喂鲨鱼去。
气死人了,这个破坏情调的天兵女!
【第七章】
隔日一早迎接赵莞清的不是美丽的一天,而是悲惨的宿醉头痛——
「哎唷……好痛……我的头好像快裂开了……」
赵莞清一醒来就在床上虚弱的哀号,无心理会自己现在躺的是鞍作俊彦的床。
她昨晚虽然没弄脏鞍作俊彦的床,还是吐得万分凄惨,吐到最后整张脸惨白一片,虚弱无力,倒在鞍作俊彦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幸好王峋住得远,他们客房这边要是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声音不大,王峋那边是听不到的。
面对这个天兵至极的女人,鞍作俊彦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只好在床边照顾她一整夜,免得她夜里又有什么突发状况。
今天一早他就去帮她张罗醒酒茶,等到赵莞清苏醒后,他把醒酒茶拿到房里,扶起全身软趴趴的她,帮她把醒酒茶给喝下去。
那又浓又苦的茶一入喉,赵莞清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鞍作俊彦不但不同情她,还厉声警告,「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放着你头痛到死,懒得理你。」
明知道他肯定只是吓唬她,她还是苦着一张脸乖乖把醒酒茶喝完,省得再惹他生气。
喝完茶后,鞍作俊彦将空的茶杯放到一旁后,便伸手帮她揉着头上的穴道,希望多多少少能减缓她的疼痛,让她别再那么难受。
虽然她会痛成这样是她自作自受,但他就是见不得她受苦,只好继续当她的专属男佣。
喝了醒酒茶,又被鞍作俊彦轻揉着头,过了一会之后,赵莞清终于觉得舒服一点了,没再像刚醒来时那样难受。
「呼,终于好过一些了……」她的脸色和缓下来,就连精神也好了不少。
直到此刻鞍作俊彦才停下手,问出他已经想问很久的问题,「赵莞清小姐,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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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仙姬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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