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软啊,我的红萼……」他的手划过她胸脯下方,来到她背脊,最后是她丰润的婰上,他想自己永远忘不了这软玉温香的触感——直到大婚之前,他只能依靠今晚,捱过每个漫长的夜。
这是煎熬,也是甜蜜。
「转过身。」他后退了一步,让她依言转身。
开头她不懂他想做什么,但当他手抱住她之后,她明白了。
他轻吻住她纤细的脖子,两只铁臂环着她胸不断娑柔,直到她挺立的侞尖明显可感,他才声吟着滑至她腰腹,隔着里裤罩住她叠合的腿间。
「天鹤——」
「放心。」他以鼻蹭着她肩骨边说:「我只想摸摸你——老天,我真怕会忍不住当场吃掉你——」
她脸一红,先前听不懂的,这会儿终于明白了。
他口中的「吃」,是指男女欢爱的事。
「怕收不了手,就别碰嘛。」她软声劝。
「办不到。」他身一旋再度站到她面前,抬起她下颚亲了又亲。「我发誓我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把你娶进家门。你这样子,要我夜里怎么睡啊?」
对啊,他说到重点上去了。她一直觉得好奇,他常常说睡不着,那都是做什么打发时间啊?
她贴在他耳边问:「睡不着怎么办?傻傻瞪着床顶一晚上?」
倏地这么一问,他脸红了。「你真想要听?」
「不然干嘛问?」她娇瞪他一眼。
「你听了不要笑我。」他吮住她耳垂,边说话还要边抚蹭她。「我把棉被当成你,搂着跟它说话、跟它磨蹭,还有——」他亲了一下她的嘴。「这样。」
「傻气。」她笑出声来,几岁人了还玩这种把戏。
他一脸委屈,「你也帮我想想,我都这样看着你几年了,最近好不容易才跟你处好一点,我夜里当然要多温习几回。」
「这样温习……感觉好吗?」她仰头望着他问。
「当然比不过你。」他搂紧她腰,忽地想到。「哎呀,我竟然忘了你病还没痊愈,还缠了你那么久——」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她捏捏他手要他再待一会儿。「我再说两句就好,以前我不懂事,还看不出你对我的一片心,现在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珍惜的。」
「你这番话,真要让我飞上天去了。」他低下头再三蹭了蹭她鼻头,才毅然决然放开她。「不能在耽误你休息了,明晚——我是说在我们婚日决定之前,我还会再来看你。」
她眉眼尽是笑。「我会等你。」
「明晚见。」他俯头在她唇上一亲。
她头一点。「明晚见。」
韩天鹤跟红萼的亲事,韩家请来的媒人才刚开口,阮单就答应了。
这小两口最近感情变得多好,阮单这个当爹的怎么看不出来!想到一手拉拔大的女儿即将离开自己身边,满头华发的阮单心里是百味杂陈。
好在韩家很近,加上两家平日交好,想女儿的时候,走几步路就看得到了。
「那——阮爷,」媒人含笑问:「婚期的事,韩家是希望不要拖太久,最好一、两个月以内,赶紧来办一办。」
「韩家少爷就这么等不及?」阮单打趣问。
媒人搧了搧帕子,一副没辙的模样。「等不及。我说了也不怕您笑,开头韩少爷还问我婚期能不能安排在十天半个月之后,我一直跟他说没有这个例,好说歹说劝了半天,他才打消这个念头。」
阮单仰头大笑。「好,冲着他对我家红萼的这番心意,我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也不好多刁难。你回去吧,就一个月,下个月的今天,就是他跟我家红萼的大喜之日。」
一个月后,相准了吉时,吹鼓手、全套执事、开道锣、朝天蹬,旌旗万盖陪着一顶八抬大轿,浩浩荡荡绕了半个杭州一圈,这才来到韩家大门口。
一身新郎官打扮的韩天鹤领在前头,龙形虎步,双眼晶晶灿灿,一见就知道他有多开心。
直到花轿落地,媒人才掀起轿帘,递过一方红彩,将头罩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迎出轿来。
韩家老爷已经高坐堂上,等着新人拜天地,三叩首。一当礼成,庭上的鼓乐喧天鞭炮声响炸亮了半座杭州城。
正午一过,百桌水席将韩家里外挤得水泄不通。韩家阜康钱庄的生意做得老大,往来富贾极多,官府衙门也颇买帐,一场婚宴,来了不少众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官儿。韩天鹤身为钱庄少主,虽然心系房里的佳人,还是只能乖乖撑起笑脸,殷勤接待前来道贺的贵客。
一席宴,从过午吃到傍晚还不见歇。
逮了个空,他一箭步躲入内厅,吩咐经过的佣仆,对外一律说新郎倌吃醉,昏睡不醒。
事实上呢,他一心只想快回房见新娘。
个把月不见,他整个人整颗心都不安宁,非要见着碰着了才会安定。
进了房,不待婢女说完龙凤和鸣之类的吉祥话,他便挥挥手要她们退出去。
「是,那小的们就不打扰少爷跟少夫人休息了。」领头的小翠边笑,边把房门掩上。
「瞧你急的。」头仍被盖头罩着的红萼嗔道。「回头小翠又要笑我了。」
「说我急,难道你不急。」他拿了贴着红纸的秤,将盖头轻轻挑开,露出她姣美粉红的脸蛋。
两人相望而笑。
帮她摘下凤冠时,他才发现那头凤冠有多沉,「天,你有办法戴它戴半天?」
「没。」红萼老实承认。「媒人进来说过,你可能一时半刻不会回房,她说我可以先把凤冠拿下,只是在你进房之前一定要戴好。」
「你没吃苦头就好。」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红萼,我好想你,接连一个月不见你,我想你想到心都疼了!」
「我现在不就在你怀里了?」她抬手轻抚他脸颊,而后帮他摘下头上的绒冠。「春姐跟我告过状了,他说你每天尽缠着问我的情况,连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什么表情音调都想知道,快把她给烦死了!」
「最后那几天,我真想不顾一切冲到你家去掳人了。」他边亲着她嘴边说。「好难捱啊,白天还可以忙公事转移一下心绪,但一到夜里,我整个脑袋都是你。」
「棉被不管用了?」她取笑他。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棉被。」他搂紧她腰肢说道。「来,媒人有交代,桌上这些汤汤水水我们俩一定得吃完。」
「我们俩」这三个字听得红萼心里一阵甜。从今而后,她跟他,真的是一家人了。
他端起加着红枣一块儿煮的甜汤圆,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还有猪心,说是两人同吃一块,才能‘永结同心’。」
「还真是好多规矩。」她将他咬剩的半片猪心吃下。「还有吗?」
「最后一桩。」他执起酒壶倒了两杯。「交杯酒,陵春有没有跟你说过怎么喝?」
她摇头。「春姐说你一定知道。」
「这样。」他要她端起酒杯,两人环臂相交,再把杯子凑到自己嘴上。
一啜,毫无酒量的红萼立即红了脸颊,「原来酒是辣的!」
「你没喝过?」
「从没有。」她咽得太大口,感觉喉咙有些烧。「你呢?平常喝吗?」
他将脸凑近。「没闻到我一身酒味?」
她笑着推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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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牡丹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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