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建教堂的这块地,是一个教友捐的,但是我们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捐赠书,五年前那位教友过世,他的儿子强逼我们搬迁,因为他要拆掉教堂盖度假村。我们找了好几个律师打官司,都输了,最后找上守正,才成功化解危机。”玛丽亚修女侃侃道出始末。
“喔……”原来如此!
“而且啊,他知道我们没钱,竟然免费替我们打官司,他是我们教堂的大恩人哪。”另一个坐在她旁边的林修女接着说。
“他这个人全身都充满正义感,又有慈悲心,就像是上帝派来的‘正义使者’。”刘修女也对罗守正大为赞赏。
“没错。”她露出会心的微笑,完全认同她们的话。
“正义使者”,说得真好,要不然他不会在她生日那天挺身而出,站在她这个陌生人身前挡住卢世豪,罗守正确实就是“正义使者”。
“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半天,教小朋友功课,说故事给他们听,简单的电器用品坏了他也可以帮忙修,除了出力,他还会固定捐助,他真的是一个大好人。”玛丽亚修女对这位上帝派来解救她们的使者,充满感激。
“嗯……”静静听着二位修女对罗守正的大力赞扬,徐希夏比她自己被赞美还要开心。
能认识这么一个好男人,她该满足了……
可是,她的心却空空的,一点也没有满足的感觉,就像是缺少某种她非常渴望的东西。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无法满足。因为,她不要只是认识他而已,她想跟他有进一步的交往!
她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以他的条件,根本轮不到她。
算了,能跟他当朋友已经不错,不该再奢求……
“哇……”突然爆出的喝采声打断她的负面情绪。
“人家还要再听一个故事!”
“罗叔叔再说一个嘛!”
“求求你嘛……”
小朋友们意犹未尽,纷纷央求罗守正再说一个故事。
“不行,时间晚了,你们该回家了,我也要回去了。”罗守正板着脸拒绝。
“喔……好吧……”
“那你下个星期还要来说故事给我们听喔。”小朋友知道他说一不二,不敢闹脾气。
“没问题。”他站起身来,走向徐希夏。“我们也该离开了。”
“好。”
“玛丽亚修女,我下个星期再过来。”他将一个信封默默地交到修女手中,然后跟着徐希夏走出教堂,在众人的道别声中,开车上路。
“希夏,谢谢你今天陪我来做义工。”
“别这么说,我才要谢谢你让我有机会付出。”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但仍故意装出自然的神情。“对了,罗律师,你下次要来的时候,能不能再找我呢?我也想尽一份心力。”
他不以为然地皱起眉头。“别喊我罗律师,听起来好生疏,叫我守正吧。”
“喔……好,守正,”她心里冒泡地改变称呼。“修女们说你是‘正义使者’呢,要不是你,她们就无法保住教堂。”
“哈哈……她们太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啦!”他不以为意地笑着。“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罢了。”
“大部分的人对律师的印象都不是很好,认为他们不问是非,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她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你完全颠覆大家对律师的坏印象。”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超级怪咖呢!”他皱起眉,故意作弄她。
“我是在赞美你啦!”以为他误会了,她急忙解释。
“哈哈……我知道,我是故意闹你的啦……哈哈……”再度成功整到她,他乐不可支的大笑。
像她这么纯真“古意”的女孩越来越少了,应该算是稀有动物吧。
而且在他的刻意引导下,她越来越敞开心胸,敢于发言,短短半天就有这样的转变,他很满意,也很喜欢她的转变。
“你很坏耶!”她娇嗔。口里虽然在抱怨,心情却是轻松愉悦。
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自在,心中充满喜悦和幸福,所以就算被他“亏”,看到他开心,她也跟着高兴。
尤其是今天在教堂里,看到他像个大孩子般跟着小朋友同乐,又从修女口中知道他的义行,对他的喜爱也更加深不少。
她真是越陷越深啦!
就算不能成为男女朋友,但能跟他成为谈得来的朋友,偶尔跟他出游,她就应该知足,不该再奢求了。
只不过,心中那份空虚,要如何填补?
“徐希夏,我问你,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要不然银行为什么不让我领钱?”隔天一早到公司,卢世豪一看到坐在座位上的徐希夏,就哩啪啦地开始兴师问罪。
昨天徐希夏前脚一走,他也跟着请一天假到银行领钱,就怕夜长梦多,没想到银行以他的彩券有问题,需要留下查验,并且暂缓给付彩金,只留下他的姓名和身分证资料,一式两份,双方都签名盖章,以兹证明这张彩券是他带来的。
“我……”徐希夏深呼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积压许久的不满,她的声音依然保持一贯的轻柔,但语气非常强硬。“你强行抢走我自己出钱买的彩券,我为什么不能制止?”
徐希夏的反驳一出口,不只是卢世豪,就连其他旁观的同事都大为吃惊!
她是骂不还口的徐希夏吗?
“希夏,说得好啊!”尤玉蕙用力鼓掌叫好。
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的众人之一,原本看到卢世豪又来找碴,她才想挺“声”而出,没想到希夏竟然会自己开口扞卫。
天要下红雨了吗?
相隔不过短短一天,希夏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不一样,多了点自信和勇气,她喜欢这样的希夏。
“臭女人,你插什么嘴!”卢世豪恼羞成怒,有些不敢面对看起来正气凛然的徐希夏,只好将气出在插花的尤玉蕙身上。
“你才是不要脸的臭男人哩!”尤玉蕙可不是骂不还口的弱女子,插着腰跟他对骂了起来。“抢人家的彩券去冒领,根本是强盗的行为,你等着坐牢吧!”
“你……你胡说什么!”看到周遭同事鄙夷的眼神,卢世豪的气势更加薄弱。
“卢世豪,我已经委托律师递状了。”徐希夏提出严正警告。“我一定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你这个女人!”听到她已委托律师递状,卢世豪又急又慌。“你为了钱,竟然去告我,真过分!”
他原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不敢真的行动,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做了!
他不但彩券被银行扣留,一毛钱都拿不到,还有一场官司要打,这下可好了!
“可笑!真正过分的是谁呀?”尤玉蕙听不下去,嗤之以鼻。
“卢世豪,是你自己为了钱,跟抢匪一样地抢了我的彩券,不要颠倒是非。”徐希夏也不客气地反驳。
“要……要找律师谁不会!”卢世豪虚张声势地大声说道︰“我也会去雇用一个,看最后坐牢的是谁!哼!”说完,他立即转身逃离办公室,没理会背后此起彼落的嘘声和批评。
“卢世豪真差劲!”
“就是说咩,强抢人家的东西,还敢大言不惭!”
“我看他要怎么收拾!”卢世豪的个性,大家同事几年,都心知肚明了,他跟徐希夏之间的是非黑白,已有评断。
“希夏,我发觉你今天变得很不一样耶!”尤玉蕙兴奋地将椅子拉到徐希夏旁边。“竟然敢大声说出心中的不满,我喜欢!”
“谢谢,我也很高兴自己终于说出口了。”对于自己的“勇敢”,她也颇惊讶,但说出心里话的感觉真好。
也许,就如同罗守正昨天所说的,她有潜力,只是以前太过压抑。
“这就对了!”尤玉蕙比当事人还激动。“你有没有看到卢世豪吃瘪的表情?真是爽啊!”
“我没注意。”她只想着要如何说出心里的想法,其余倒没留意太多。
“对了,罗大律师真的已经递状了吗?”
“嗯,我昨天跟他一起到法院递状的。”她的表情瞬间柔和许多。
“还好有他帮忙,才能及时挡下卢世豪到银行领取奖金。”慢慢说出昨天上午到法院的经过,以及罗守正跟银行主管的对话。
“这个卢世豪真是有够不要脸,还好奖金没让他领走!”尤玉蕙义愤填膺。
“罗大律师有多少把握可以替你拿回彩券?”
“他很有把握!”她对他充满信心。“因为我买彩券时曾跟卢世豪发生争执,当时有很多人在现场,而且如果彩券行有装设监视录像器,只要请彩券行老板提供监视录像带充当证物,再找到几个愿意出面替我作证的人,应该就万无一失。”
“那就好!如果被卢世豪拿走,我会气到吐血!”尤玉蕙放下心的同时,这才想到——“啊!你变成亿万富翁了耶!”
“……对耶!”这几天被卢世豪搞得乌烟瘴气,她都忘了她这个彩券的准得主,等于就是亿万富翁,直到现在尤玉蕙提醒才想到。
“你不会跟前几个月那些纽约市政府的员工一样,辞掉工作吧?”今年三月美国开出九十三亿的乐透彩奖金,由七名纽约市政府的员工共同获得,他们全都提出辞呈。
“我不知道啊,还没想到那么远。”尤其现在还要等法院的判决才能拿回彩券,还不知道要拖多久呢。
“你趁这段期间开始用力想吧,别忘了请我吃顿饭沾沾喜气就行了。”
“没问题。”她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脑里同时浮现一个值得思考的好问题——
如果拿到几亿的彩金,她要怎么用呢?
“我已经跟彩券行老板娘联络过了,她们有装设监视器,她也愿意提供当时的录像。”罗守正跟徐希夏说明目前的情况。“法院也已经正式发函给银行,暂缓发放这笔奖金,直到判决下来。所以现在只要搜集证据,证明你才是那张彩券的得主就行了。”
稍早,罗守正跟她联络,相约下班后到他的事务所踫面,报告目前的进度。
“今天早上卢世豪对我呛声,他很不满银行借故不给他奖金,不过被我反驳回去,我跟他提过我已委托律师递状,他回我他也会去找律师。”她突然想到要让他知道卢世豪方面的情况,免得出差错。
“这件事已经由司法途径解决,你以后最好不要蒋跟他或其他人讨沦案情,以免影响判决。”他正色提醒。
“好,我知道了。”
“你今天晚上有约吗?”
“没有。”自从跟卢世豪分手后,她的生活又回复以往的单纯,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标准宅女一只。
“我们先去吃饭吧,然后一起去找彩券行老板娘看监视录像,好吗?”他虽然结交了不少好朋友,依然喜欢独来独往的自在,平时也喜欢自己一个人吃饭,可是在认识她之后,只要吃饭的时间一到,自然而然就会想起她。
有她陪着吃饭的感觉,挺不错的。
“好啊,可是我要请客喔!”她先言明,免得老是占他便宜。
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没道理老是让他请客。
“你想吃什么?别又跟我说随便喔。”他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他没让女人花钱请客的习惯。
“可是我真的对‘吃’很没概念耶!”她对吃并不讲究,也没有特别研究,吃过就忘。
“不管,今晚就让你负责想,看你要吃哪一类的料理?”他是最后一个离开事务所的人,慢慢关上所有开关和大门后,两人搭电梯到地下室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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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爷降临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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