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莲雨结束疗养院的治疗后,原本在以白安麒母亲名义主持的基金会工作,半工半读念完夜大,但是前阵子为了不再与白安麒的小舅舅打照面,便辞职了,她一直很想出国走走,又不想光拿妹妹的钱,就以一点微薄的积蓄和妹妹在台北市的闹区开了一家泡芙咖啡店,店里卖各种咖啡和泡芙。
至于出国愿望,她想等到存了钱,总会有机会的。
「霍见庸那家伙还有来烦你吗?」荷露帮着姊姊磨咖啡豆,煮咖啡她也很在行,因为娇贵大少爷很挑嘴的。
范莲雨摇摇头,「他家里要他去相亲。」
荷露冷哼。
莲雨不赞同地看着妹妹,「我跟他是好聚好散,你不要针对人家,他也老大不小了,他家的人都很着急。」再加上她的拒绝,霍家人更希望让他尽快找到下一段感情寄托。
「处女情结的男人吃大便……」荷露咕哝着。
「每个人想法不同,合不来就不要勉强。」也许有些女人会选择委屈地忍耐,这古老的父权社会已经定了她们的罪,她们活该要忍耐,但范莲雨不想。她看着母亲忍耐每一个能给她温饱的男人,已经够了,刚开始是一点小摩擦惹来的不愉快,然后伤人的话任意地说出口,谁知道未来爱情失去颜色,少了光泽,更大的考验来临时,还有没有更伤人的对待等着她?
也许有人会语重心长地说,总要互相忍让,彼此磨合,也许这做法对单单个性不合的两人来说是良言,但对价值观已经否定她的男人与范莲雨来说,只是废言。
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也很安定,不需要忍耐一段潜在着地雷的婚姻。
两姊妹闲聊时因为正值上班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直到一个虎背熊腰、理着平头,穿着牛仔裤和洗得泛白的无袖汗衫的男人走进来。
「三杯曼特宁,一杯照旧,另外两杯随便。」男人拿了三张千元大钞放在柜台上。
「好的。」莲雨似乎跟这虎背熊腰男认识,笑容亲切地招呼,「上次你留的钱还有……」
「那就放着以后扣。」他把钱包塞进口袋里,「昨天我钱包又掉了,吃完饭才发现,又被当成吃霸王餐,我当时在办案,枪带在身上,店老板以为我是黑道兄弟,也不敢跟我收钱……」
「也许你该考虑不要用钱包。」莲雨好笑地道。
荷露看着陌生人和姊姊有说有笑,有点吃味,「老客人?」她一脸母鸡护小鸡的扞卫姿态,防备地看着平头男。
还带枪?这种男人发起狠来最危险了!荷露潜意识地排斥块头大,看起来又孔武有力的男人,她不想姊姊跟这种男人走太近,太危险了。
莲雨想到该为妹妹介绍,「这位是辜先生,这附近分局的员警;这是我妹妹。」
辜青禹向来有着过目不忘的好本事,他一眼就认出荷露,「你是……千实集团白安麒的秘书?」那天就是他出声提醒他们有人放暗枪,可惜已经太迟。
白家跟警界的关系很微妙,荷露不想乱说话,「我为白少爷工作。」
辜青禹没说什么,只是想了想,然后叹道:「真巧。」
莲雨将咖啡装好,拿给辜青禹,「你的咖啡,照旧的那杯我帮你做了记号,其他都是在正常甜度,我另外给你两包糖和奶精。」
「不用了,他们反正也喝不出差别,谢啦。」他接过咖啡,原本已经走到门口,却突然回过头问道:「对了,前天那家伙有再来找你麻烦吗?」
荷露洗咖啡壶的动作停住,看向莲雨。
有人找她麻烦?她怎么没跟她说?
莲雨笑着摇摇头,「没有,我看他应该不敢来了。」
辜青禹点点头,「我就在这附近,他要是来了你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一等莲雨送走客人,荷露马上一脸严肃地质问姊姊,「有人找你麻烦?」她还不了解莲雨?刚刚她回答那警察时笑得有点僵硬,看来事情根本没解决!
「也不是,是他误会了。」
「该不会是霍见庸吧?」如果是那家伙还好,书香门第的文弱书生能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麻烦来?
「不是他。」莲雨对妹妹的质问很苦恼,显然她跟打算自己面对。
「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闷着,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荷露有些生气地道。
「我知道,如果有别人找我麻烦,我不会瞒着你,这样你放心了吧?」
荷露沉默地看着姊姊半晌,「所以不是别人?」
莲雨叹气,「也没什么,她来找我借钱而已。」
「叫她自己想办法。」荷露果然大怒。
「荷露,」莲雨知道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荷露对母亲的不谅解,「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没有一技之长,没学历,要养自己跟一个拖油瓶有多困难?她真的也无路可走,还没嫁给……嫁给你爸那时他差点去当流莺你知道吗?」
「你不要跟我说这个。」荷露转身收拾洗手台,当天和姊姊不欢而散。
可是姊姊的话还是让她失眠了一整夜,白安麒哄了她一个晚上,她始终翻来覆去,最后实在拿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超级婆妈的大少爷没办法,只好装睡。
第二天一早,小陈又来,白家一直派人过来帮忙,荷露一方面轻松不少,一方面又觉得过意不去,可是白安麒就是不准她再做任何家务。
白安麒糜烂太久,他公司几个下属找上门,临时开了场会议。
为了不让荷露跟在他身边忙紧忙出,白安麒又把她赶出门,「出门走走,看要回我家或去看你姊姊都行,晚点我打给你,手机别开震动。」
荷露想到昨天和姊姊起了争执,她决定去道歉。那女人看要借多少,她会想办法,莲雨正在存钱准备出国游学,哪有闲钱给她?
谁知道一进咖啡店,就见莲雨跟四个陌生男人对峙着。
「你们让她自己来跟我拿钱,我不认识你们,不会给你们一毛钱。」
「X你娘哩,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那贱女人欠我们兄弟钱,你是她女儿,我们不找你找谁?等她拿钱来还我们?根本是在给我们装肖维……」
「你们在做什么?」荷露推开咖啡店的门,立刻冲到姊姊身前护住她。
「你又是谁?」手臂上刺了一条肥龙的流氓甲问道,满嘴槟榔味让人忍不住憋住气。
「我是她妹妹,你们别太嚣张,我要叫警察了。」
「警察局局长系阮细汉欸啦!」一群男人哈哈大笑,「那你也是王招弟的女儿?王招弟跟我借了二十万,结果跟别人跑了,这条钱我不找你们拿,难道去跟阎罗王讨?」
「我们跟王招弟没有任何关系!」
「装肖诶,前几天招弟带我们来找这个女人,她说会帮忙还钱,阿你现在是想翻脸不认帐吗?」
所以姓辜的警察说的是这些家伙?
「要还钱,叫她来跟我们拿,我们才还,不然,门都没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敲诈?」
「小姐,你真爱驴欸,就说她跟别人跑了,我们才来找你们……」
「卖尬伊啰嗦啦,敬酒不吃吃罚酒!」刺青男将柜台上的东西一扫,然后把本来摆饰的花瓶抓起来砸烂。
「住手!」
「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当我们在唱大戏。」
说罢,四个男人就开始砸店里的东西,甚至连玻璃门也被砸毁,门外路人纷纷闪避。
莲雨拉住想冲上前教训他们的荷露,不让她冲动行事,一个女人要怎么打赢四个大男人?她就算学过一点防身术,也太危险了!
被暴力砸得四处喷飞的玻璃碎片,让她们姊妹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彩,但实在太过气愤,荷露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他们把店全砸烂了,荷露不是没想过打电话回白家求救,但她真的不想再欠白家人情。
四个大男人站在被砸烂的店内,恶狠狠地对着范家姊妹警告,「这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警告,明天我们会再来……」刺青男的对话被打断了,因为外头一群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
「林阿妈哩,底林北的地盘唱秋?」带头的是虎爷以前的爱将之一,道上都称吉哥,荷露有印象,但更让她惊讶的是吉哥身后冲进来的白安麒。
「少爷?」
白安麒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一见荷露身上挂彩,简直像老虎被踩到尾巴,「干!谁做的?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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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闹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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