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差点吹起荷露的裙摆——当然只有差一点——他听到身旁的少爷狠狠地捶了一下地板。
「嗳,」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大力想到前几天女朋友上课偷看的言情小说内容,忍不住打趣道:「何必这么麻烦?你是少爷,她是丫鬟,只要把她叫进你房里,使出邪佞的手指……」
「什么邪佞的手指?」白安麒一听到「把范荷露叫到他房里」,精神就来了。
「唔……我也不太清楚。」他本来还缠着女友问,既然有邪佞的手指,那是不是代表还有「正直的手指」?
大力想到女友上次来找他时有几本小说忘了带走,他回房间找出来,发现其中一本讲到的就是少爷与丫鬟,于是开始和少爷一起研究。
「他的邪佞的手指滑过美丽的花核……」
「为什么会有花?哪一种花?」他得查清楚是哪种花,为什么滑过去,女主角就会嗯嗯啊啊……真是太神奇了珍妮佛!
「不是,这好像不是一种花……你看还有写到深谷,深谷里面长花,还有小森林和潺潺流水,看来是一块风水宝地!」大力为自己的聪明喝采,「我懂了,这就是要你把她带到无人的荒郊野外,接下来就会变成——少爷不要!夫人会看到……」大力很入戏地自己演了起来,「然后你就可以——嘿嘿,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白安麒俊美的脸慢慢的,越来越红,「不行,这……」太邪恶了,而且她知道荷露对她父亲的行为深恶痛绝,他不能这么做。
但是,那些邪恶的想象和画面,还是不停地在他独处时浮现在脑海,甚至出现在他青春期狂骚的梦境中……
「少爷。」范荷露笑盈盈的贴近他。
白安麒向后退,直到背抵着柱子,他心跳如脱缰野马,血液直往脑门冲,几乎就要喷鼻血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果然是一处风水宝地,是适合回归大自然,体验亚当夏娃坦荡荡做人的快意干脆。
「如果是少爷,可以唷。」啾咪!
范荷露今天的造型,是性感黑执事,小了一号的衬衫少扣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半罩紫色内在美,紧身窄裙开了高衩,黑色蕾丝袜带衬托出雪白大腿,她撩人地以手指在衣领处滑动,幻人的眼神紧盯白安麒,粉舌滑过樱唇。
白安麒忍不住一手揪住胸前衣襟,「不要……」这是他的第一次,请温柔一点!「会有人看到……」羞。
「放心,」范荷露开始解衬衫扣子,然后弯身缓缓脱下内裤,并且甩到他脸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哈哈哈哈哈……」
「呀咩爹……」尽情地蹂躏我吧,宝贝!
「少爷?」
「……」
「少爷,起床了!」
「……」白安麒猛地睁开双眼,墨绿色床顶映入眼脸,让他想仰天长啸。
干!他什么都还没看到啊!范荷露衣服才脱一半,牛奶小馒头若隐若现,至少也要让他看清楚她内裤什么颜色吧?他震惊到心都痛了!
「少爷,上课要迟到了。」
这声音?白安麒心弦一动,抬起头,果然看见纱帘外,一脸担心的范荷露缓缓靠近。
夏季的海军领制服穿在她身上也超级好看……白安麒脸颊一红,梦里的暧昧与激情重现,早晨精神就特别好的男性绷紧了,她总是让他心弦一颤的嗓音此刻听来有如天籁,他甚至闻到属于她的,干净又甜美的气味,瞬间白安麒下腹一阵抽紧,高潮有如浪潮般席卷全身,末梢神经痉挛着,然后……
惨了!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绝对不能让她看到……干!他好想死!而荷露受伤的神情让他都想哭了。
苍天啊!为什么他的初恋如此坎坷?他平时没有不良嗜好——玩H game不算——不欺负小朋友,不乱丢垃圾,偶尔还会扶老太太过马路,但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对不起,少爷,但上课要迟到了。」荷露退到门边,「请您快点起床梳洗,早餐茶和制服我已经……」
「干,我听到了,快滚!」让他独自舔舐伤口……顺便想办法把床单和被子毁尸灭迹吧!
「我和司机在大门口等你。」荷露说着,转身飞快地跑开了,随风飘起的海军领学生服,卷走了她的阳光,粉嫩嫩的小腿肚,是他溜走的青春美梦……
白安麒十七岁这年的九月一日,窗外风和日丽,他的世界却一片凄清萧瑟,初秋孤单的冷风,吹过他空虚寂寞的心灵……惨绿少年的纯纯初恋,竟然也是一片惨绿!
谁来告诉他,该把这不小心遗留他「青春少年惆怅心事」的被单藏到哪里?
【第三章】
为了能够跟荷露一起搭车上学,笨蛋少爷把被单藏到衣橱里,很快地梳洗完毕。
「不准动我的衣橱,不然要你们好看!」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撂狠话。
天知道打扫的人找不到棉被,再想到他丢下的这句话,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啊!那些年纪大一点的佣人们,全都一副过来人的了然神情,一脸「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欣慰啊!
那天,白安麒第一次觉得他家的凯迪拉克,真的他妈的也太宽了一点,荷露坐得离他远远的,这样他就不能假装不小心碰到她软软地小手了啊!
不过幸好他能偷瞄她,也算不错啦。
「可以让我在这里下车吗?」荷露突然对前方的司机道。
白安麒愣住。
「怎么了?」司机问。
「我……」荷露迟疑了,她突然想到,她既然只是在白家帮佣,跟少爷同进同出,觉得不自在的也只有她吧?她反正只是个下人,少爷只要这么解释就行了。
她终究还是在意这同僚的眼光,她可以把自己当白家的佣人,却不想面对同学的异样眼光。
白安麒以为她不想跟他同进同出,心里郁闷,脸色臭,口气也跟着冲了起来,「怎么?不想让人知道你住在我家吗?」
荷露沉默了,对自己的别扭难以启齿,「不是少爷想的那样,对不起,当我没说。」
白安麒看着她落落寡欢的模样,终究心软了,可是仍旧气闷,所以他赌气不开口,不想那么快原谅她。
开学的第一天,校门口非常热闹,白安麒和荷露都是校园名人,荷露毕竟是唯一胆敢不把虎爷的儿子放在眼里,又把他过肩摔压制在地上的人,当她和白安麒一起下了车,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荷露很快的向司机和白安麒道了谢,便快步离开了,留下在后头瞪着她背影的白安麒。
荷露并没有想到,开学后,那些在她背后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只因为她搭白家的车上学。
「范荷露,」第一堂课下课钟响,率先主动出击一探八卦虚实的,竟然是荷露一向不熟的班花邱美月,荷露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听说你现在借住在白安麒家,是因为你姐姐杀了你爸,真的吗?」
原本吵杂的教室安静了下来,范荷露脸色发白,而邱美月的跟班一脸看戏的表情。
荷露不明白她跟邱美月何时有了过节?但真正让她震惊的是,这个暑假她一直待在白家,空闲时也是到医院看姐姐,没想到事情会传开来。
怎么不呢?是她太天真了。她家那些血不知道要清洗多久,警察在命案现场进进出出,围了围条,警车与救护车来来去去,老爸被抬出来时鲜血都渗透白布,围观的街坊邻居一定有看到i,更何况是住在附近的同学?
「关你什么事?」她无所谓,但如果邱美月想嚼她姐姐的舌根,她会让她后悔!
「好可怕唷!」邱美月单手捂唇,一副楚楚可怜的受惊貌,「我妈说尸体满身是血呢,竟然敢动手杀自己的养父,听说她像疯子一样把自己的养父刺得满身是血,还住院疗养,不知道是不是有遗传性的精神病……」
「她爸爸不是很爱喝酒闹事吗?」邱班花的跟班搭腔道,「我住在那附近所以知道,听说她姐姐竟然被强暴,我看他们一家都有病,好恶心……」
这世界里,总有一些女人,犯贱又病态地苛责女人,她们把自己的灵魂扭曲,装进男人给他们钉的牢笼里,然后斥责那些太自由的女人不知检点,只有她们是贤惠的女人,她们和那些跟禽兽没两样的男人一起指责那些被伤害的同性,认为如果她们不那么招摇,就不会惹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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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闹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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