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微微拢起眉心,一手按着腹部,俊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她连忙出声劝道:「欸,像那种在你遇到困难时不能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承担的人,要走就让她走吧,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我相信你以后绝对会再遇到比她更好的女孩,不要去想她了啦。」
看他弯下了腰,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背,再安慰他说:「你看开点啦,如果真的很难过,大不了我肩膀借你靠一下,你哭一哭,哭过就忘了她吧。会在这种时候跟你分手,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留恋。」
凌适尘慢慢挺起身,一手还按在腹部上。没有说话,他脸色苍白,表情紧绷,像在强忍着什么。
商晓静见状吓了一跳,总算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胃痛。」吐出两个字后,他深吸一口气往外走。
她连忙上前扶着他。「我有开车过来,我载你去医院。」
他没有拒绝,搭上她的车到医院。
检查的结果,他得了急性胃炎,打针吃药后,她一再向医生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住院,而后才载他回家。
「一定是你这阵子压力太大,又不好好吃饭才会这样。」送他回房时,商晓静忍不住叨念着,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家中的厨师阿姨,请她帮忙煮些粥,让司机张叔送过来。
凌适尘疲惫的躺在床上,不发一语的闭上眼睛,累得不想再说话。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一池浑浊的水,灰暗不见底,郁闷浓得化不开。
女友在中部读书,这段时间无法陪伴在他身边支持,他可以谅解,何况就算她在,也无法有什么帮助。她父母都是高中老师,家境只是小康,所以当初筹措父亲的保释金时,他连提都没有向她提过。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女友会在这时向他提出分手的要求,两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说不痛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许父亲的死带给他的痛更深,所以相较起来,这件事所造成的伤害就显得没那么大了。
相依为命的父亲死了,女友离开,他身边再也没有他在意的人了……
疲惫中,他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再醒来已经下午五点多。
他睁开眼,隐隐察觉到房里除了他似乎还有第二个人在。他视线慢慢往下移,看见商晓静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她的脸枕在手臂上,卷翘的睫毛掩住了那双水汪汪的杏眸,菱形的唇瓣微微蠕动着像在说什么,他细听之下,听出了几个字——
「……别伤心……我肩膀借你哭……秀秀哦……」
她几句梦里的呓语震动了他的心,一股热流霎时从他心房蔓延开来,扩散到四肢百骸,暖化了他连日来冰冷僵硬的心。
他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阖上眼,静静流着泪哀悼父亲的遽逝,郑重的在心里向亡父告别。
压抑多日的情绪找到抒发的出口,他眉宇间的阴冷之色总算消散了泰半。
想起这段时间她不只借他钱,在父亲过世后还常常来陪他,他张开眼,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出欠她的一句话,「谢谢你!」
多日来,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庞不知不觉变得柔和,彷佛有阳光照进他晦暗的心底,让他的心再次充满希望。这些日子以来他失去平静的心如今整个沉淀下来,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然而有些事,不必急在一时——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包养的事不需要取消。」
听见凌适尘这句话,商晓静讶异的睁大眼,难以置信的问:「为什么?」
「我钱拿了,我们合约也签了,这件事自然要继续进行。」他面不改色的温声说。
「可是……我没有真的要包养你啊。」她一脸为难。
「你想片面毁约?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签下了合约,不是你单方面说取消就能取消的。」他坐在客厅里,喝着她刚带来的稀饭,抬头提醒她。
「你不会真的打算让我包养吧?」她满脸困惑的问。昨天送他去医院回来,他醒来……呃,她也睡醒后,他好像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该怎么说呢?这阵子因为父亲的事而变得很冷漠的他,彷佛在一觉醒来后,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温和的他。
她是很高兴他回复正常,但他突然说包养合约仍有效,让她很错愕。
她以为他应该很讨厌这件事,为什么又会突然接受,还要求她不能取消?
「当然是真的,我们签下了合约不是吗?」他神色看来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可是,我答应我弟把钱交给你之后,就要跟你取消合约。」她苦恼的蹙起柳眉说。
凌适尘慢条斯理的开口,「是你跟我签下合约,又不是你弟,你必须要履行合约的责任。」
商晓静僵着脸,试图说服他改变心意,「你真的要给我包养哦?我都跟你说不用了,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啦。」
他注视着她,表明自己的决心,「我没有勉强自己,我很乐意这么做。」他突然伸手揉着她的头顶。
「可是、可是……」她怔了怔,愣愣的看着他脸上那抹微笑。
「合约签了,谁都不能反悔,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他一语定案,不容她再拒绝。接着,他俯过身在她脸颊轻印下一吻,向她道谢,「这阵子,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商晓静整个人震住了,傻傻的伸手抚摸着自己被他亲过的脸颊。
他为什么亲她的脸?!
看着她憨傻的表情,凌适尘忍不住失笑,再揉了揉她的头。
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她是这么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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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玫瑰与假面狐 V第九章[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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