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你觉得一个真正的高手是喜欢到处张扬,到处找自己一定打得赢的人下手,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只和能与自己相抗,甚至比自己强的人对抗?哪一个比较厉害,比较值得尊敬?」说什么礼义廉耻太八股,丫头也不知念过哪些假道学的书没有,不如不说,专戳她好胜心强的弱点就对了!
「当然是后者啦!」所以她才会被他吸引吧?因为他明明很强,却常常由着那些比他弱的人占他便宜,她在旁边看着生气,却也觉得有趣,好奇他为什么不教训他们呢?
现在想想,是这原因吧?他当然可以狠狠教训那些弱者,只是他不想恃强凌弱罢了,那些弱者的咆哮与挑衅,对真正的强者来说不过是无聊闹剧。
「还有,有些人没功夫,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但他们也不是故意冒犯你,你却硬要严厉地计较,是不是显得很小气?」
她鼓起粉嘟嘟的脸颊,不喜欢被骂小气。
「喜不喜欢上次我买给你的糖葫芦?」
「喜欢!」可是他又说不能多吃,一天只肯买一串给她,让她有点呕。
「如果以后你原谅一个无心冒犯你的人,或者小心避开不让他有机会冒犯你,我就多买一串给你。」
「真的吗?」小丫头眉开眼笑,小脸亮了起来。
其实身为原府大小姐,什么精致的甜点没吃过?但是她却觉得纳穆帮她买糖葫芦,两人一起坐在湖畔分着吃,是最最好吃的!
单鹰帆也笑了,这丫头怎么就有本事让他觉得心窝暖洋洋、甜呼呼呢?都是她的笑容和撒娇的模样让他也晕陶陶的。「当然,我对自己的家人一向说话算话。」对外人就算了,哈哈。
明明前一刻被打得屁股红通通,她还在心里发誓不要再理他了,可是现在的原海茉又觉得纳穆对她好好哦!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韦少衡送她东西,她只觉得讨厌;纳穆送她东西,哪怕只是串糖葫芦,她也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原海茉忍不住将小脸贴向单鹰帆,粉唇贴上了他的。
虽然只是碰了一下,但单鹰帆还是愣住了,老实说刚才太生气,暂时没空烦恼自己欲火焚身的窘境,但丫头一个根本算不上亲吻的碰触,却让原本就暗潮汹涌的情欲一下子宛如溃堤般,几乎收拾不住。
她的眼神像个纯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肚子饿了吗?我去……」他嗓音沙哑,试图转移注意力。
「你不喜欢吗?」
「什么?」
「我看到韦少衡和海香这么做,他们好像很开心呢。」
「……」单鹰帆真不知道自己该讶异的是原海茉其实知道韦少衡与她妹妹的奸情,或者她竟然想学他们……
但这是否意味着她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代表什么,她不是完全懵懂的?
就算她懵懂又如何?她已经是他的人,是他的责任与负荷——当他这么对自己宣称时,可以减低一点罪恶感,掩饰原来他怀有渴望、怀有贪婪,对这个能让他放松和喘口气的慰藉有所留恋。
慢慢引导她明白何为欢愉,又有何不可呢?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她并不知道真正的男欢女爱还更野蛮激烈,高潮仍旧宛如冲天烈焰一下子将她烧成雪一般的灰烬。
当怀里的丫头战僳着,单鹰帆知道她初尝高潮的美妙滋味。他其实疼痛且煎熬,仍是抱紧她,用坚实的怀抱让她在烈焰退去、一切知觉飘摇坠地时,有个安全的港湾。
当她仍软绵绵地靠着他喘息时,单鹰帆抱起她走向水边,与她一同被凉冷的湖水包围,一方面冷却他未消退的情火,一方面让她净身,抬起她的腿挂在手臂上,以指腹在水里轻轻将她腿间的湿滑洗净。
尝了甜头的原海茉抱紧他,耍赖地缠绵黏腻他阳刚结实的体魄,啥也不懂的野丫头终于流露小女儿家的娇态,贴着他的脸颊不住地亲吻与撒娇。
直到他俩游到湖心处,甚至沉潜入水中,仍难分难舍地拥吻,有时两舌交缠,有时轻吻如蝶吻,那深山凉冷的湖水,彷佛也要跟着沸腾,一点也无法让他俩自情欲迷蒙中清醒过来……
【第五章】
他未曾想过这个任务会改变他的一生,不仅如此,彷佛冥冥之中,上天要安排他为过去偿还些什么,才让他来到了这里。
单鹰帆的查探有了眉目。自司徒烁复辟,他其实已不再关心江山在谁手上,南方的白月族在司徒烁一声令下亡族,那时他终于觉悟,司徒烁原来和华丹阳也没两样。
但眼前查探到的结果却让他开始对这项任务认真了起来。
「要造反,无非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正是眼前朝廷元气尚未恢复,人和他们已经有了……」
「要是海神令还在,『人和』这条件不就迎刃而解了?」单凤楼闲闲摇着羽扇,插口道。
「没有那么简单。其实这次找你来,有两件要紧事,第一件事,你最好想办法在不透露原沧浪与韦少衡密谋之事的前提下,警告水师提督加强北洋沿岸戒备。」一旦透露,司徒烁就不可能不知道,到时他们阻止双方正面交锋的苦心就白费了。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是什么人,还能让水师提督因为我无凭无据、信口开河的一番话,说加强戒备就加强戒备?」
「乐南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如果这点小事就把你难倒,也太贻笑大方了。」也不想想她让他扮贱民进原府任人践踏,到底谁为难谁?
「不用夹枪带棍,我尽力就是,但原因是什么你总得告诉我。」
「聪明如你,没想到吗?」
「七成把握的话我不随便说。但你要我说的话,他们不只结合东海诸王的势力,还串通了北海鬼域的海贼。」但这未免也太胆大包天,鬼域海贼可是杀人不眨眼,简直像与虎谋皮。
「否则只是临海这些势力联合起来,就能动摇天朝国本?」
「那么地利呢?」就因为只是临海势力,地利恐怕是最关键的一环,天朝有广大幅员做后盾,临海诸王背后只有一片大海,输了不就要跳海去?
「这是我要找你的第二件要事,关于原沧浪和韦少衡的谋反证据,以及接下来分化东海诸王的联合,我只打算执行到这里,你自己想办法找人来接替我,我得和韦少衡一起离开鹤城。」
「别再叫得猜,直接告诉我什么原因吧。」
「司徒家的江山何其大,想要占到地利之便,要嘛找到一起包夹的联盟,要嘛从中重创。你知道原沧浪和炎武关系交好,韦少衡这次北上有两个目的,一是与炎武三大酋长密会,二是寻找天朝龙脉……」
单凤楼将羽扇啪一声合上,笑容满是幸灾乐祸与嘲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可惜总报应不到对的人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这人造的孽,半数是你的风凉话太刺耳?」
「我说的是实话啊,这让我想起司徒烁为了龙脉牺牲多少人……」
「就是因为已经牺牲太多人,才不能坐视它发生。我想光是阻止韦少衡寻找龙脉已经没有用,羌城的事让我怀疑炎武人早就知道天朝龙脉的入口,只是缺少懂得这方面技术的人,我势必得跟着他好在最后关头阻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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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宠眷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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