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钢听到媳妇居然去找婆婆呛声已经很不满了,又看到媳妇疯狂败家的行为,摇头道:“则安的薪水应该付不起你刷卡的帐单,这些东西你必须自己付帐,不要让我听到你们为钱吵架。”回头交代儿子管好自己的钱。
赖翠侠耸耸肩。她可是有陪嫁的,股票分红就不少,买名牌不必看公婆脸色。
想想,周真蒂有这个福气吗?她突然又信心满满了。
纪长钢寒着脸又道:“还有,就算是演戏也好,明天的Party你和则安要好好演,我可受不了被亲朋好友取笑我的媳妇情绪失控没家教。”
“我知道了。”
赖翠侠答应了公公,不过不是演戏,她要真的和纪则安做一对恩爱夫妻,不只恩爱给周真蒂看,更要给全天下的女人看,休想当小三!
所以在Party的当晚,她穿着一袭火红的低胸小礼服,凹凸有致的妖烧身段压倒所有的女宾客,一双美腿不断勾引男人的视线。
赖翠侠得意极了,穿梭全场不断向宾客打招呼,鸡尾酒干了一杯又一杯。
方九霄举杯敬纪则安。“我服了你了,心胸如此宽大,让自己的妻子穿着如此性感。我不行,真蒂虽是我女朋友,我已经开始管她不要穿太短。”
最起码可以安心的坐下来,不至于穿帮才行吧!
纪则安喝着果汁,有苦难言,他根本管不了赖翠侠失控的行为。
赖翠侠笑得很High,过来一整个抱住丈夫,给他响亮的一吻。
“你在做什么?”纪则安反而尴尬极了,忙擦拭脸颊上的口红印。
“有什么关系?人家都知道我们是夫妻啊,而且非常恩爱。”赖翠侠笑容大大的,希望全世界都看到她的幸福。“周真蒂小姑,你说对不对?夫妻恩爱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何必怕人知道?”
真蒂有点担心的看着她,“纪大嫂,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赖翠侠的动作太大了,以至于她的低胸小礼服有点下滑,隐约可见到黑色NuBra的边缘,实在太丢脸了。
赖翠侠却会错意,大力挥一下手臂,“你想跟我去参观我们夫妻的卧房?你休想!那是我们爱的小天地,其他女人止步。”
真蒂求助的看向纪则安,却见纪则安摆脱掉老婆,转身闪人。哎呀,他没有看到他老婆的黑色NuBra已探头一指宽吗?
赖翠侠又嚷嚷道,“周真蒂小姑,不要以为你是爱情的胜利者,人家王心雾已经不希罕方九霄,准备接受仇易立委的求婚!哼,仇易立委可是政坛的明日之星,人家王心雾会嫁得比你风光。”
“是吗?那太好了。”
真蒂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已经被方九霄拉到另一边去,他说他看到认识的朋友也在场,其实是要离赖翠侠远一点,免得她出丑时他们刚好目击。
真蒂不忍纪则安太丢脸,偷偷告诉母亲,等于丽终于将赖翠侠带回房整理衣服,已经有不少宾客被迫养眼,看到少奶奶的黑色NuBra.后来听于丽转述,纪则安难得狂怒,气得将更衣室里大量的低胸衣物和短裙,用一把大剪刀——剪破,丢弃在地板上。
而赖翠侠尖叫的声音,绕梁三日犹不绝哩!
过完年的某一个春日,天公作美,天气晴朗,寒流也没有来捣乱,方九霄和周真蒂举办隆重典雅的订婚典礼。
两人感情稳定,一路走来渐入佳境,有了共度一生的默契与共识。
酷帅有型的准新郎和美丽纤柔的准新娘,赢得在场所有宾客的喝采与祝福,包括继母王照兰在内,实在有些怕了方九霄的手段,加上公公又挺长孙,后来心一横,便鼓励王心雾接受立委仇易的求爱。
这边订婚后不到一个月,仇易立委大动作的再婚,新任立委夫人王心雾美得像仙女,着实令他得意不已,儿子还当他们的花童。
因为仇易的知名度很高,又会对媒体放话,多家报童杂志均登载这段天赐良缘,送儿子去学钢琴,因而结识了美丽又娴雅的钢琴老师王心雾,于是一见钟情,慢慢展开追求行动,终于成就一段佳话。
王心雾发现自己好像变明星了,镁光灯闪个不停,于是感到心满意足。
方守益和王照兰自然是阖家出席婚礼,而方家与仇易的父母是世交,方守泰和纪冠容也带着一双儿女参与聚会。
年轻人自然坐一桌。
方沛然嘀咕道:“真是的,被同一个人炸红色炸弹炸两次,他倒好意思礼金全收,还顺便为下次竞选募款。”
真蒂是跟方九霄来的,顺便见习一下别人的婚礼。
老实说,王心雾抢先嫁,她反而开心,意外的是追求完美的王心雾竟然可以接受一位有小孩的单亲爸爸,只因他是有名的立委仇易?
方星凯拉着方九霄一起去向新郎道喜,似乎没勇气一个人去。
方沛然冷眼旁观好一阵子,实在快看不下去了。
真蒂温温雅雅地笑问:“沛然,听说你不喜欢仇易,为什么?”订婚后,方沛然改口叫她“大嫂”,她也不好再直呼沛然姐。
“哪有为什么?讨厌就讨厌。”方沛然直率道。
“你暗恋过他,可是他娶了别人?”大胆猜测,因仇易非常具有群众魅力。
“暗恋个头啦!”方沛然气不过,反正身边左右没人,便低声骂道:“那个死GAY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与利益,也为了传宗接代,念大学时便有计划的引诱我学姐爱上他,还跟他结婚生小孩,没两年又逼她离婚。后来才听我学姐讲,他只在排卵日跟她上床,她一怀孕便找借口开始分房,从此不碰她!害我那位学姐看了两年心理医生,最后父母看不下去,送她出国去念书了。”
真蒂像听到鬼话连篇一样睁大了眼,错愕的望着方沛然。“他他……是同性恋?他是今天的新郎耶!”好小声的质问,怕被人听到。
方沛然干涩地笑了。“你认为他会承认吗?拿枪抵住他的太阳穴,他也不敢承认,因为一承认就什么都完了,况且那死GAY应是双性恋者才对,否则怎么有办法让女人怀孕生小孩?我学姐也是自己察觉有异,逼问他,他矢口否认不打紧,还威胁我学姐,‘你这张毒嘴,想告诉别人你儿子有一位同性恋爸爸吗?’我学姐只好哑巴吃黄连,自己吞下去。”
真蒂听了头昏。这是什么世界啊?
方沛然冷冷道:“我并不排斤同性恋,但怎么可以欺骗一位毫不知情的无辜女人跟他结婚?所以我才骂他是死GAY.”
“骂得好!”真蒂却按捺不住的怪道:“可是,你应该告诉王小姐或你怕母……,我婆婆才对。”
“我没那么狠好吗?”方沛然冷哼道:“我私底下有跟伯母提了一下,当然不能说他是死GAY,我怕被告,只是将我学姐的情况说了一下,包括她怀孕后的处境,直说仇易是个不适合结婚的男人。”
“很好啊!然后呢?”
“结果反而被伯母酸了一顿,说我嫉妒王心雾嫁得好,说我学姐是那种缺乏‘夫缘’的女人,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才会遭受丈夫冷落,就像九霄的妈一样,而她的侄女心雾样样完美,一定很得夫缘……”方沛然吐出一口大气。
新人已经结婚,当下正大宴宾客,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到底是谁在乱点鸳鸯谱呢?是月老,还是丘比特?
“大嫂,什么都不要说!装不知道比较聪明。”
“谢谢你提醒我,沛然。”
“你能当我的大嫂实在太好了,其实,我偷偷期待过我哥真的爱上你。”
“缘分不够吧!”
“其实你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对不对?难怪我哥疼你比疼我更多。”
“没那回事,学长一直期待你找个好男人安定下来。”
方沛然摇头不语,即便她结婚,她生的小孩不姓方啊!真蒂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对于上帝所造成的错,谁都没辙呀!
方九霄扶着有点醉意的方星凯回来,笑骂道:“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劲,哪有人一直找新郎拼酒的,存心砸场啊?”
方星凯一句话也不说,又灌了一大杯酒。
真蒂再怎么迟钝,也猜出方星凯的同性爱人是谁了,可怜又绝望的苦恋啊!但是再怎么难过,日子一样要过。
“学长,要加油!”
“真蒂——”方星凯扑到真蒂的身上呜咽了起来。
方九霄的脸都黑了,真蒂却对他摇了摇头,像母亲安抚小孩一样的拍看方星凯的背脊,柔柔笑道:“学长,你是一位超棒的男人,所以不管你喜欢谁都好,对方都必须‘值得你爱’,会让你伤心欲绝的就不是好对象!”
“真蒂,喔,真蒂……”方星凯硬咽难言。
方九霄看不下去的拉起他,“跟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用,我自己去,我还没醉。”方星凯自己上洗手间,可是一直到新郎新娘敬完酒,婚礼都结束了,他都没有回喜宴会场。
方九霄开车载着真蒂回家。
“想不想去看夜景?”心情太复杂了,不想直接回家。
“去透透气也好。”真蒂给他一个笑。
“你放点音乐来听。”她挑了一张大自然的心灵乐章,缓和太过张扬的心情。他开车上高速公路,直往淡水的渔人码头,一路上,两人对话不多,各有心情转折需要调适,即使为他人的处境伤春悲秋,但回到两人的世界时,就必须抛开那些,绕着对方打转。
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喝着温暖的咖啡与奶茶,坐在露天咖啡座上吹海风,看海景,或抬头看星星,别有一番浪慢风情。
“会不会冷?”方九霄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穿上,女孩子参加喜宴的洋装都不够保暖。
“冷的话到里面坐。”
“你的衣服够温暖,可以档一阵子。”
他对她绽出了温柔而深情的一笑,一手握住咖啡杯,另一只仍想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最大的温暖。
“原本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经过一路的吹风冷静,现在什么也不想问了。”他合情脉脉的凝望着未婚妻,坚定道:“我现在相信爱一个人没有任何道理和逻辑可言,不管是上帝对他的是眷顾还是考验,他必须披荆斩棘去克服一切的难关。”
“我相信他会的,即使未来波折重重。”真蒂轻声道。
两人执手相望,为至亲献上一分祝福。仿佛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间,他侧身捕捉进她那如玫瑰一般颤动的红唇,任由胸中的感情倾巢而出,化作缠绵徘侧的一吻。
“真蒂,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他突然对看夜空大喊。
“九霄,我也好爱好爱你——”她跟看呐喊。
在这奇妙而令人酣醉的一刻,他们热情拥吻,不顾一切,心头漾满了爱意,不曾这样鲜明地感受到生命所赋予他们的喜乐。
感谢上苍,他们可以爱得光明磊落而不怕人看,只要两人有心、有情,便可心醉神驰地一同栽进爱情的深渊里,不想挣扎。
天知道,能够捆住对方的心,享受赤裸裸地爱人与被爱的喜悦和骄傲,是多大的福祉呀!
夜已深了,为天下的有情人祈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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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择手段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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