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总管,将箱子打开吧。」赵颂宇命令。
「是。」文总管一打开箱盖。只见里头满满的都是金元宝,数都数不清。
范大山一看,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几乎都快看傻眼了。
房知雅讶异的瞧向丈夫。难道他这回变本加厉,一出手就是整箱金元宝?
「范道长,那一箱里足足有一千锭金元宝,足够你炼丹练炼好几年都用不完。」
范大山见财心喜,本忍不住要伸手摸过去,赵颂宇却又在此刻开口。
「范道长,我话还没说完呢。」
「呃?」范大山猛然回过神来,对着金主开心的笑着:「是是是,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我最近清算过王府的账册,发现我前两年在你身上所耗下的金子数量,你就算炼个十年的丹也用不完。试问,那些剩下的其他金子,范道长都用到哪儿去了?」
「呃?」范大山心一惊,没料到仲名兼竟突然开始精明起来,不再像以往胡涂,不管自己说什么都照单全收,不管自己要什么也毫不犹豫的给。
「怎么?答不出来?」赵颂宇冷冷一笑,「其实范道长不必说,我大概也猜得出来,这两年来,道长肯定‘肥’了不少?」
「王爷,没这回事,请您相信贫道是很认真的在炼丹。」范大山心虚的回答。
「是吗?那能否请你回答我,那些金子呢?」
「这……这……」范大山支支吾吾地答不出话来。
赵颂宇轻笑一声,「范道长,你可以不必继续苦恼了,过去的事情我决定不再追究,就当作没这回事吧。」
范大山原本紧张不已,听到他愿意不再追究,终于暗自松下一口气,还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真奇怪,之前的王爷从不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压迫感,怎么从鬼门关前转一圈回来后,整个人所散发的气势都变了?
现在的王爷变得非常精明难缠,令他再也不敢小看,甚至开始战战兢兢的。
「那一千锭金元宝,一样是要给范大山炼丹用的,不过……这回我有附带的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在半年之内看到成果,如果在这半年里,道长无法成功炼出长生不老丹,我便决定终止和道长的合作,并将这一千锭金元宝全数收回。」
「什么?半年实在是……」
「嫌短吗?那也不要紧,道长可以拒绝,我再另寻其他人替我炼丹,我相信会有人肯答应的。」赵颂宇淡淡笑道。
在算清范大山到底骗走王府多少金子后,他对这人的贪婪就颇为厌恶,而炼丹这件事同时也是让房知雅不开心的最大原因,所以他便决定要终止王府和范大山之间的糟糕关系。
但在终止之前,他想给贪婪的江湖术士一点教训,好讨回一些公道。他内心已有一个计划,相信范大山肯定会上钩。
「不,贫道答应。」范大山赶紧应答,他才不会将一千锭金元宝白白让出去,肥了其他的口袋,「半年就半年,贫道绝对会努力炼出长生不老丹给王爷。」
「道长,你要不要再多考虑一会儿?要是炼不出来,这一千锭金元宝可是要全数归还,一锭都不能少哦。」赵颂宇给他最后反悔的机会。
「不必再考虑了,要是真炼不出来,贫道当然将这箱金元宝全数归还。」范大山其实也自有打算,先将这些金元宝吃下再说,到时他有的是把戏不必将金元宝给吐出来归还。
「那好吧,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期待半年之后能有好消息传来。」赵颂宇微微勾起一笑,但那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比较像是在等着看好戏。
范大山的身子暗暗抖了一下,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会无所遁形。
「文总管,派人帮范道长将那箱金元宝送回炼丹房吧,道长一个人是肯定搬不回去的。」
「是的,王爷。」文总管这次很快应声,不再有任何迟疑。
房知雅在旁静静看着这一切,见仲名兼犹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掌控全局,强势引领情况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没有任何差池。
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度像是一座大山,庞大且安稳的耸立,不容任何人忽视小看。
她不自觉的抚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心正卜通卜通的狂跳,无法控制,完全折服于他所展现出的魄力中,甚至觉得此刻的他……好英俊……
死寂已久的心似乎开始有苏醒的迹象。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他醒来之后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表现在在令她惊喜,使她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因他而新萌生的情感,也变得不再纯粹……
当年的少女纯情,也只是对他有了比平常人较多的好感,她很清楚分辩得出来,那样的好感远远不及此刻所感受到的悸动。
「希望那家伙能够好自为之,尽早悬崖勒马,别逼我到最后真的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赵颂宇带笑瞧向她,「知雅,你放心,那一箱金元宝肯定会回……呃,你怎么了?」他见她的表情有些恍惚,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没……没事。」房知雅赶紧回过神来,漾起淡笑。
该尽早悬崖勒马的人应该是她吧。她内心暗暗苦笑想着。
之前已经错过一次了,奢求着他永不可能给她的情意,换来自讨苦吃的下场,就算此刻他已截然不同,她又怎能不记取教训再度对他动心呢?
她不能再错下去了,得要努力把持住自己的心,只把他当成亲人、朋友看待,这样才对。
他是姐姐的,从一开始就是,就算姐姐已经死了,也是一样……
赵颂宇发觉,自从那天范大山将一千锭金元宝带回去之后,房知雅就变得有些奇怪,她似乎有意和他保持距离,这让他颇感到不是滋味。他不喜欢她拘谨、疏离的态度,好像他是什么碰不得的人物一样。
他真的不懂,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害她出现这样的反应?
这日一大清早,房知雅一反平日不轻易踏入客房打扰的习惯,急急的走进他房里。
赵颂宇见状,纳闷的开口问:「知雅,怎么了?」
「名兼哥……你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她担心的问。
「什么日子?」呵,他会记得那才奇怪,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仲名兼本人。
「你果然什么事情都没想起来。」她轻叹口气,「今日是姐姐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独自一人去姐姐墓前凭吊的。」而且,这前后几日他的心情都会特别低落,不希望任何人靠近他。
今年他因为失忆什么都给忘了,她真不知自己该感到开心还是不开心。开心的是,他不再继续沉溺于悲伤中走不出来,但见他对姐姐的感情也一起忘得一干二净,又让她感到非常怅然。
「嗄?」赵颂宇尴尬的一愣,他没想到会是这种事。「哦……知柔的忌日,所以她葬在哪?」虽然他一点都不感到哀伤,但他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仲名兼,好歹也要做做样子。
况且,房知雅好像也非常希望他能去凭吊一番,不去不行。
「用说的你应该也想不起来,我可以带你去。」她说着突然一顿,有些顾忌的又问:「但……名兼哥愿意让我跟吗?」她担心就算他此刻失去记忆,还是讨厌她随他一并到姐姐墓前,打扰他陪伴姐姐。
「当然。有何不可?」他毫不迟疑的回答。
她心一紧,终于放心下来,「那就好。」
于是,房知雅吩咐丫鬟准备好鲜花素果、蜡烛金纸等,就和中石油一块坐上马车,一同离开王府。
马车一路从京城驶往处于近郊的墓地,约莫耗了半个时辰才到达,房知雅要随性而来的下人们在马车边等待,自己提起放置祭拜物品的竹篮,带着赵颂宇往姐姐的墓前进。
两人来到墓地前,看见坟上的杂草被清得很干净,四周也挺整洁的,知道是因为王府总是定时派人来打扫的缘故。
她蹲在坟前,将竹篮内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布置妥当后就和赵颂宇一同拿香祭拜,这个过程里两人都安安静静的,没说上半句话。
赵颂宇一边祭拜,一边偷瞧着身旁的她,只见她非常专心的闭眼默念,念了好一会都还没停止,不知在和姐姐说些什么。
他很好奇,她到底是以何种心态答应代替姐姐嫁给仲名兼的?这问题他思索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时机问出口,所以到现在还是非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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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王爷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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