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皇假后 下 第十九章

  看春彩退下后,九珍才转身面对德太妃,她仍是一脸的狠绝恨意。
  这若是为了失去亲儿而愤怒,那她可曾想过,她家里的那几个嫂子又该向谁索命?!
  「你走吧,人不是我杀的。「九珍冷冷说。
  「他死在你床上,你就是凶手!」
  「当晚我与皇上在一块,他能证明七王爷的死与我无关。」这点她已经说过数次,不介意再多说一次。
  「不,你这娼妇!先勾引行儿不够,又搭上皇上,还诱行儿上珍宫与你苟且,你这滢荡又恶毒的女人,没有资格待在后宫,你不配!」说这话时,德太妃眼里根本没有丧儿的悲痛,只有一心除去眼中钉的恶毒目光。
  九珍一愣。这些话若是由别人嘴里说出,她不会如此吃惊,可是这女人竟这样诋毁自个儿的儿子?
  她对祈夜行的死,真的悲伤过吗?
  疑问才起,九珍忽然想到,祈夜行从未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德太妃。难怪,有这样的母妃,确实不值一提。
  一股为祈夜行不平的怒气悠然而起。「你回去吧,若还是想象对付权家一样残害我,那是不可能的,你动不了我。」她沉声说。
  德太妃一惊。「你……你是谁?」一年前还远在南陵的趟春水,怎可能知道相关权家的事,甚至直接点出与她有关?!
  「我是谁?我是珍妃啊,难道你真的因为丧子,悲伤到认不出我是谁了?」九珍嗤笑的朝她跨出一步。
  德太妃猛地后退,瞪眼瞧向她,心中无端感到惊惧。怎么……她怎么好像一个人……
  「别为了除掉我,连自个儿儿子的惨死都拿来利用,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她脸色刷白,此刻面前人说话的语气、眼神,怎么仿佛与权九珍的脸庞重迭在一起?「你……」她震惊不已。
  「见鬼了吗?还是以为我是谁?」九珍朝她笑得阴冷。
  她倒怞一口气。「你是……权九珍?!」她终于惊恐喊出。
  九珍斜眼睨她。「啧啧啧,我瞧你是神志不清了,权九珍死了一年,我是赵春水,亲娘是洗衣妇,爹是傻子,这不是你查出来的吗?我如何是权九珍?」
  德太妃睁大了眼睛,努力屏住气息,压下慌乱,细看眼前的人,确实不是权九珍……她急喘几声,勉强稳住心神。「没错,你是那个出身贱鄙的赵春水,我是一时教你的胡言乱语搞胡涂了,珍妃,你听着,行儿的死绝对与你脱不了干系,对付你,我绝对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狠声说。
  九珍沉笑。「你休想」
  「从来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挠,你也一样!」
  「祈夜行已死,你的野心也该结束了吧,你这满身血腥的女人!」她简直忍无可忍。
  德太妃再次吃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很快又回复狰狞的面孔。「即使死了行儿,我也可以再造一个行儿出来,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任何事!」她不再假装什么,索性狠下心说。
  「你居然你当祈夜行是什么人?他是你亲儿啊!」九珍忽而有一种可怕的想法,也许是这种女人杀了自个儿的儿子的。
  这女人只当祈夜行是颗让她掌权的棋子,去了一颗棋便再造一颗,所以杀了他,她一点也不犹豫。
  但祈夜行毕竟是她所生,她有可能这么狠心吗?
  德太妃笑得诡异,诡异得教人不可思议、「我当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勾引我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必须以死谢罪!这冷宫你是再也出不去了!」
  夜里,冷宫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男人轻轻地拥着她。「睡了?」
  九珍靠着祈夜白的胸膛汲取他身上的温柔气息。「等你呢。」她知道,他会过来的。
  他轻叹一声,「待在这儿,让你委屈了。」他很心疼。
  她摇摇头。「我不怕委屈,只想知道是谁杀了祈夜行。」说着,已干的泪痕又湿了。
  祈夜白面容一冷。「你就这么在乎他?!」
  「别说你不在乎,虽然他是德太妃的儿子,但也是你的七哥。」
  「你……是否也怀疑过是我下的手?」
  「不会是你!」她马上说。
  他微笑,清澈的眼眸直望着她。「但你可知道外头传着什么?所有人都说其实人是我杀的只因妒恨我的女人与他有染。」
  九珍恼得握拳。「九哥,就连祈夜行都死了还是这般羞辱的死法,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思及此她就无法不担忧。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别怕,你有我。」
  「我只怕连你也……」
  「德太妃动不了我的,若动不了我的,若动得了,早下手了,她要的只是权势,我会阻止她的。」
  「可我觉得她对权势已经执着到可以杀死至亲的地步了。」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人性,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你是说……你怀疑七哥是她杀的,然后嫁祸给你?」他讶异她有这种想法。
  「我明白虎毒不食子,但是下午她来过,那模样让人心寒,她根本不在乎亲儿的死。」想起德太妃说的话以及表现出的阴狠神情,九珍不由得轻颤起来。
  祈夜白皱眉,沉吟了一会。「德太妃来自岭南,所以清楚我的身世,就是因为如此,父皇才特别宠她,让她因此而获得权势,但她一直无法登上后位的原因,有一说是其实七哥不是德太妃所生,而是柳嫔的孩子,她教德太妃逼死夺子,父皇便是因为她无亲生子,才没让她真正坐上皇后的位置。」
  「有这样的事?」她讶异极了,这事她怎么从未听闻?
  「这是皇嫂告诉我的,她也是由母后那里听来的,但母后早逝多年,这事也无从考究,已成宫中秘辛,又因涉及七哥,我听了之后也绝口不提。」
  「若真是如此,就能理解祈夜行始终不愿亲近德太妃的原因,甚至也不愿不沾惹她争权夺利的事,他是想明哲保身,可惜,还是」
  「皇上!「这时冷宫外突然传来周彦的疾呼。
  「什么事?「祈夜行神情一怒。他前来冷宫是隐秘之事,周彦如何能这样明着来找他。
  「不好了……这……这德太妃……她……她在一刻前……断气了!」周彦可能太急,连话都打结了。
  「断气了?!」床上两人闻言双双跳起来。
  两人倏惊,这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德太妃的死状极其凄惨,她身中剧毒,七孔流血,肠穿肚烂,神色狰狞扭曲,死前必然痛苦万分。
  祈夜白捣着九珍的眼,不让她看这恐怖景象,而一旁的权永爱见到仇人死状,当场激动得流下宽慰的眼泪。
  九珍埋在祈夜白怀里,眼泪并未流下。大仇得报,她该跟四哥一样激动落泪,欣慰老天有眼才是,但是此刻的她,既无喜悦之情,也无悲愤的泪水,只觉全身冰凉,一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强烈袭来。
  祈夜行的死,让她住进冷宫,而这回德太妃的死
  「皇上,德太妃是遭人毒死的,而下午德太妃只到过冷宫见珍妃,回来就喊不舒服,之后变成了这具死尸,明显是遭珍妃所杀!」怀刚姊妹突地出现,一现身便指控她杀人。
  九珍惊愕地摇首。「不,不是我,我没对她下毒!」
  「你背着皇上与七王爷有染,甚至让他死在你的床上,你恨德太妃上门找你索命,这才下剧毒,毒死她的!」怀刚脸上无比愤慨。
  「没有,没这回事!」她立刻否认。除了德太妃确实找上她争吵之外,其余没有一句是真的。
  「皇上!珍妃滢乱宫廷,谋杀王爷,现在连德太妃也不放过,如此狠毒的女人必须要立即处斩,以正视听,以正皇颜!」德太妃的人马在听闻她的死讯后,连夜赶来,数目之多,可见她的势力之庞大,他们激动的集体请命。
  祈夜白的脸色是空前的难看。「无朕允许,谁敢动珍妃!」他将九珍牢牢护在怀里,威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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