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可以请你替我向大少通报一声吗?」丹禾漾着和气的笑,让五官更显柔美甜润。
「进来吧,大少交代过了。」
红袖领着她踏上穿廊,夏荷斋是穿凿架空在大块岩石上头,上有顶台,下头则是悬空,可见穿环尹府各个院落的人工湖泊。
她们拾级而上,来到二楼书房,只见尹子莲懒懒斜倚在窗边长榻上。
「大少。」她勾着得当的笑,福了福身。
虽说这是头一次踏进夏荷斋,但她对尹子莲却是一点都不陌生的,只因在她当尹府千金的那几年,大伙总是玩在一块。
但是面对他,却远不如像面对三少那般自然而轻松。
「你一句大少叫得我头皮都发麻了。」他懒懒瞅她一眼,瞥见她腰间的木雕娃娃。「亏你真能将这木雕娃娃给系在腰带上。」
丹禾愣了下。「奴婢不明白大少的意思。」
「你不觉得那娃娃丑得紧?」尹子莲长发未束,滑落柔白脸庞,更显阴柔。
「……奴婢不懂。」
如此精雕细琢之作,肯定出自于擅长雕刻与墨宝的大少之手,但为何大少会这么说?
「那是于棠亲手雕的。」
丹禾顿时瞠圆美目。
「丑得要命,亏他送得出去……还是他以为能以假乱真,充当那是我雕的?」尹子莲低喃,看向贴身奴婢。「红袖,我雕得比较精致,对不?」
「对。」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只因在她眼里,自家主子就像天神一样完美。
他满意地勾笑。点头缓缓看向一脸错愕的丹禾。
「可、可是三少说……」
「那是他要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尹子莲懒懒地倚在长榻上,看向窗外,笑得狡黠。「于棠的手向来拙得紧,竟然异想天开要雕木娃娃,找我讨教,烦得我头都痛了,花了大半年他才终豆豆小0说提供于雕出那只木雕娃娃,指头都快被雕刀给戳烂了。」
丹禾眉眼出现慌乱之色,纤手紧握着木雕娃娃。「大少,我……我可不可以去……」
「去哪呢?三弟都离开了,你回水榭又有什么用?」他邪谑低笑。
「三少离开了?他去哪了?!」
「没说。」
想也没想地,丹禾回头就拉起裙摆奔跑出门,当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回水榭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明明老爱赖着她,宠她、溺她,这次怎会连离开都没告别,甚至没知会她一声?
是她的态度真惹他厌了?所以,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坐在两人曾同睡多年的床上,丹禾紧抿着唇,任由泪水点点滑落,最终躺到床上低声哀泣。
三少疼爱她,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是……她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她不得不对他坏,这么做,是为他好啊,可是他却不懂,他不懂,所以最终选择的是离开她。
他,不要她了……
她放声痛哭,感觉自己遗失了好重要的东西,难过得怎么也收不住泪水。
尹于棠离开家之后,一路往西而去。
他想要逃离那种令他难以接受的生活,想要借着出外游走,减少对丹禾的宠溺之情,但思念却缠着他不放。
很想念她。
离家这么远,可他思念的只有她。
拿起纸笔,却写不出他的思念,最终只能草草以几个字带过,寄给娘,望娘别担忧。
不知不觉间,三年过去了,他不知道如果再见到丹禾,自己是不是能别像以往那般缠着她,只知道,他想她想得快发狂。
「于棠。」
抬眼,见友人走进他的书房内,尹于棠随手想将桌面的纸笔收起,却迟了一步,硬被抢走。
「哇……」男人顿了下,缓缓放下纸,挑眉看他。「你病得真不轻,这天底下,很少见你这般疼惜妹子的兄长。」
男人长得丰神俊秀,立体浓眉底下有双亦正亦邪的黑眸,一身锦衣华服,看得出出身不凡。
「你在说什么?」尹于棠啐了口,将笔搁好。
「上头都画着丹禾了,还想狡辩?」严风将纸递给他。「你到底要画几张?」
打他认识于棠以来,已经见过无数张丹禾的画像,就像本来没交情,都已经看画像看到像老朋友一样熟识了。
尹于棠怔住,没想到自己又在不经意之间画了十五岁展笑的丹禾……他这是怎么搞的?见不着她,他似乎快要被思念给淹没了。
「想见她就去见,反正你把酒厂设在金陵城城郊外,顺道回去一趟又不会花上多少时间。」
他抹了抹脸。「不用了,她不想见到找。」
离开金陵城之后,他在山西安徽一带行走,增广见闻,前年,淮南府举办了品酒赏,他前往品洒,巧遇同样爱酒的严风,从此两人结为好友,在严风的帮助下,他开设了酒厂,酿造各种美酒。
「怎么,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家妹子这么气你?」
尹于棠苦笑着,不打算提起往事,转了话题。「对了,你这趟打西域回来,可有将我所托的东西带回?」
「真是的,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葡萄购买的状况,岂料你问的竟然是那只珐琅手环。」严风嘟着嘴,从怀里取出一只锦盒递给他。
「葡萄买了几斤?」他问得漫不经心,先打开锦盒,睇着上头的珐琅手环,拿在手中把玩。
去年,他在市集上瞧见一只珐琅手环,初见时便认定丹禾一定会喜欢,那时他想买,可惜阮囊羞涩,但如今酒厂大有进帐,他总算得偿所愿,只是不知道丹禾愿不愿意收下这手环,当她十八岁生辰的礼物。
「约有五百斤,该是够用了。」严风随口说着,又抽起他搁在案上的画。「于棠,你家妹子真是个大美人哪,不如今年我陪你回家一趟,你介绍你家妹子给我认识认识。」
「做什么?」他立即戒备地眯气眼。
「瞧瞧,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家妹子今年都十八岁了,也该出阁了,难道你认为我配不上你妹子?」
「……出阁?」他愣住。
严风见状,不禁放声大笑。「哪个姑娘不出阁?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根本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出阁吧?」
尹于棠微恼。「她不需要出阁,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突地,他想起丹禾和夏杰有说有笑的画面,那场景像是一根软刺,老是骚扰着他,偶尔在夜里忆起,总让他夜不成眠。
严风闻言,不禁敛笑,认真地说:「天,要不是知道那是你亲出的妹子,我真要以为她是你的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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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奴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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