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让他亲眼看看吧!或许他就会彻底死心了。
吟月随即伸手解着自己的衣襟,微笑地望着他。
尉骏蹙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当她解开襟口让他亲眼目睹那肩上一条条难看的疤痕时,他的眉头愈皱愈紧。
「很难看吧?」她嗓音轻颤。
「该死的,如果白磊在,肯定有办法医治,还你原来的样子。」尉骏动的说道:「走,我带你去找他。」
她摇摇头,哽咽地说:「白大哥只是大夫,不是神仙,他是没办法的。我知道很难看,不怪你会嫌弃,所以我真的没办法——」
「谁说我嫌弃?我只是心疼,为你心疼。」尉骏用力将她搂进怀中,当发现她的身子不停发出轻颤时,他的心也跟着颤动。
旋即,他低头吻遍她的伤痕,是如此的轻柔、怜惜,仿佛怕会弄疼她一般,丝毫不敢轻忽。
「别……你不用这么做……」她摇摇头,直觉他只是在安慰自己。即便他爱她、对她好,可是又有哪个男人可以永远面对自己的女人一身伤痕而不嫌弃?
「以为我是装的?」他眯起眸,这才明白她这几天的静默与疏离是这个原因。
「你不用解释,我可以理解。」她紧抿着唇。
「你可以理解什么?」尉骏望着她低垂的小脸,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再怀疑,「其实我身上也都是疤痕,我曾受了几次严重的外伤,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可你是男人。」
「那你要我怎么办?」他边说边抚着她的疤痕,「你如果再这么看不起自己,我就去把鞭打你的人给宰了!」
他的话惹得她笑出声,「你就会逗我。」
望着她笑中带泪的模样,尉骏的心又跟着纠结了。他伸手拂去她的泪痕,「相信我,我绝不会在乎你身上的那些伤疤,在我心底你是最完美的。」
她露出一抹笑,「嗯,我知道。」
「知道就好。」亲吻着她的额,他附在她耳边说:「以后我们可以到处游山玩水,累了就回湖畔竹屋休息,就这么过一辈子。」
吟月闭上双眸,心底无不荡,多希望这些都能实现,只不过这仅是场梦呀!
「我累了,回去好吗?」他的好让她突觉沉重起来,如今她只想好好静一静,做好离开的心理准备。
这男人啦!为何要对她这么好?教她的心抹上一层愁苦,伤痛不已。
「好吧!出来也久了,我们回去,再过几个月就入冬了,到时山上雪白一片更美了。」他牵着她的柔荑往马儿的方向走去,还体贴的扶她上马。她回头对他笑笑,「不等你了,我要先走了。」才说完她便骑马快速朝前奔去。
「你这丫头老爱玩这招。」他笑着摇摇头,也跟着迅速上马,急追而去。
三天后,吟月已暗地将行囊准备妥当,打算天未亮时离开。
连江来到吟月房间问道:「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她难过的看看这间屋子,心想昨晚他还在这里陪她,如今她却要永远离开他了。
过往的一切都将为回忆,她既心伤又不舍。
「既然准备好,那就出发吧!」连江拍拍她的肩,「时间会让你忘了一切,别想太多了。」
「我知道。」她抿紧唇,将这几天绣好的荷包搁在木桌上,却无法再踏出半步。
「怎么了?」连江拉拉她的手,「不愿走?」
「不是的,而是……」吟月不明白爹是否爱过人?他爱娘吗?为何可以将别离说得如此简单。
「别再留恋了,走吧!」连江劝道。
「爹,您会留在他身边帮他吧?」她转首问父亲。
「你放心,爹会帮他的,但首先我得先将你安顿好。」
于是,连江便趁天亮之前将吟月送走,他带着吟月到十里外的一处湖畔,他之前特地在这里搭了间竹屋,知道女儿一直向往能住在湖边。
吟月看着这处地方,忽然痛哭失声,因为她想起三天前尉骏对她的承诺……可如今少了他,这梦还是美的吗?
「你怎么了?」连江被她的反应吓住。
「没……我去整理东西。」说再多,爹永远不会懂的。
将屋内的东西都收拾好,并补充足够的粮食之后,连江这才放心的离开。
当他回到山上的木屋,立刻被尉骏堵住,「吟月呢?为何一早就没看见她的人,只剩下这只荷包?」
这荷包还留有她的香气,好像她还在似的,可为何就是不见她的人?
「她走了。」连江直接说道:「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忘了她吧!」
「什么意思?」尉骏生气地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就忘了吟月吧!未来你有很重要的事得做,千万别让儿女私情绑缚住了。」连江语重心长地说道。
「哈……」
尉骏大笑出声,而后不悦的沉下脸,怒气腾腾的望着他,「你的话当真可笑,什么叫别让儿女私情绑缚住?」
「我说了,吟月配不上你,她无福消受你的关爱。」连江没料到他居然会如此执着,原来死心眼的不只吟月一人。
「你怎能这么说,吟月对我而言比任何事都重要,根本没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他动的回道:「我这就去找她。」
眼看他急匆匆的离开,连江追了出去,「别白费工夫了,你找不到她的。」
「你干脆告诉我她在哪儿,免得我浪费时间。」他回头瞪着连江,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这是不可能的事。」连江向来看重大义,绝不赞同为了小情小爱坏了大事。
然而尉骏却不这么想,在他想法里,身边的人与国家绝对是同等重要的,尤其吟月对他来说意义更是不同,她的人早已占满他整个心头,与他融为一体,是无法分割的。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耗下去。」他撇撇嘴,随即跨上马背要去找人。
尉氏徐徐走到连江身旁,「何苦这么做呢?」
「我也知道这样很残忍,却是逼不得已的呀!」他看向尉氏,「你过去曾待在先皇身边,该明白原因才是。」
「明白原因又如何?能活得快乐才是最要紧的。」自从离开帝京后,她独竝照顾尉骏长大,就连认祖归宗都不行,思念先皇时只能独自饮泣,谁知晓,谁又怜惜啦!
「难道你也赞尉骏不做皇帝?」他很意外,如果尉骏称了帝,她可就是皇太后了。
「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我都赞。」丢下这话,尉氏便回到屋里进入灶房做着早膳。
皇太后?呵!她连想都不敢想,吹着灶火、煮着香喷喷的膳食等着儿子回来吃,这便是她最大的幸福呀!
【第十章】
尉骏找了三天,始终没有吟月的线索。
他走遍了所有地方,瑁西山的木屋还有黄石山沟也去找过了,仍是一无所获。
在黄石山沟时,当张梁得知此事可说极为震惊,他一直以为连江是个有野心的人,得知自己的女儿与尉骏要好,这才卖命的救他,想拱他上皇位,万万没想到他竟亲自将女儿送走,完全切断她与尉骏的连系!
「张梁,带家人回去冀州吧!我是不会去争皇位的。」言下之意,他希望他们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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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皇子假公主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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