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任灿玥的语调玩味。「若只是她母亲用剑气疗毒的能力,本城主相信以牟老之能,早习得袁滟娘的七成能力,剩下三成就是牟老自己的钻研。」独特武学、医术加入自己的想法演化,都是牟放子最热爱的。
「城主当真不知此女的天赋吗?还是怕此女独特的武格,未来成就将在您之上?」
牟放子挑衅的话,不待任灿玥开口,任夫人已严声再次反对。
「这小丫头片子真有那么厉害,还培育来当敌人不成,此女绝不能留在古城。」
「牟伯的激将法本城主有兴趣。」任灿玥起身走下主位。「但是,此女犯过的错,本城主还没原谅,因此想留在古城,先过这一关再说!」
众人未及反应,任夫人己失声惊喊出!
任灿玥一指聚气成剑芒,迅不及眼的一道锐锋划过跪在地上的袁小倪一脚,鲜血飞溅出,一声低微的抽搐,有别于满室的惊骇!
「当真是坚强的不哭、不叫,好,本城主答应让你留在‘斜阳古城’。」
「她……只是个孩子,你、你竟然——对一个孩子……」任夫人冲动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蜷缩身躯,痛苦捂着左脚,惨白一张脸的袁小倪。
「只是个孩子?」面对母亲的质问,任灿玥不解又好笑。「娘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觉得,怎么儿子替你出气,你不喜欢吗?还是干脆挖了那双让娘觉得带媚的眼,娘会开心点?」反正那双眼也令他烦躁。
任夫人深深吸口气,按揉着额坐回椅内。
对这个二儿子她向来有阴影,从不愿接近到最后已变成不敢靠近,丈夫死后,对他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只有不寒而傈!
「挑她一脚脚筋,未来真有其母的美貌,已是跛行一足的残废,又能媚惑谁?」任灿玥俯瞰在地上浑身抽颤,小小五官痛皱在一起的袁小倪。「这张脸未来要真能勾人,那就毁了这张脸吧,哪有疑惑,就提早毁掉,这下娘可以安心了吧!」
「你……」任夫人看着一旁几位年迈的老楼主,嘲讽问:「孤儿弱女,这就是你们几位老楼主认为留下来最好的道义吗?」
七门楼主中有四位在任灿玥接位后更动,改以年轻的势力担任,某种程度,任夫人也认同,几位被换的老楼主太过顽强的遵循祖上老规矩,但这样的结果便是,在形势不同以往下,剩下的老楼主再也没人敢作声。
在任夫人的视线中,几位老楼主无奈低头。
「娘何必迁怒呢?如果觉得不妥,就去山后佛堂,还是你常去的佛寺、庵堂多念点经、多拜几次佛,消消你老挂在嘴上的罪孽,反正再大的灾难,动动嘴、念念经文,什么罪孽都消了。」任灿玥真心建议,「日子有点事做,打发、打发那些无聊的心态,第二天又是好吃好睡。」
「够了,来人,我不舒服扶我下去。」任夫人唤左右婢女。
离开前的任夫人,眼角再次瞥视那倒在地上的娇小身躯,眸中满是不忍,她真心觉得,这个小女孩要好好成长,彻彻底底就不应该留在朝岚古洲,留在她那心性、无人能拿捏的儿子眼前。
「想待在朝岚古庄就用这模样留下!」任灿玥转为俯睨地上的小身躯,道:「若不想,要牟老马上为你接脉医治,恢复多少不知道,至少可以走,应该吧!」
趴在地上的袁小倪,撑着力气看向一旁,平常算是照顾她的几位老楼主们都难受的别开头,不敢再看她;她望向任灿玥,那如冰刀的冷视让她低头!
冷汗流过颤抖惨白的唇,娘死了,福姥姥也走了,老楼主们也没办法帮她,连站在身旁,娘病重时来看病的牟大夫,此刻也只是皱眉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她,在这儿,没人能帮她……
「……这个……要求完……成前,小倪……姓袁,别姓沈……好吗?」小小的脸蛋痛颤的垂下,好痛、脚好痛,爹、娘、哥哥……哥哥……地上好像开始随着眼眶发热而朦胧起……
「—滴泪都不要在让你痛苦的人和事眼前流下,那只会让自己的勇气和决心随着你的泪都失去。」
哪怕小小的年纪,她也知道,硬生生眨回眼内的,不只是要掉下的泪,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她要眨回去,否则她的勇气和决心会不见,她和娘有承诺……
「请……请城主……让小倪留下,我……没有……亲人了。」
「是吗?」任灿玥唇角扬勾,起手又是一道以指凝气的剑芒,再次没入她已受伤的脚,这一次让袁小倪痛苦得凄叫出,连屈弯身子捂脚的力气都没,小小身躯瘫软在地。
「这一道再灌入你筋脉的凝锋剑气,连牟老也接不回断掉的筋脉。」
没有力气的小身躯,渐渐失神的眼,只看到那双代表古城高贵威严的紫白色靴子,在她身旁悠徐信步,说着她未来的处境。
「几件事你要听好,第一,你的一切本城主说了算,不循古城律法,哪怕你未来对古城有无数贡献,只要犯了错,不论这错的大小,只要本城主认为你不值饶恕,那么你就有罪,知道吗?」
袁小倪以虚弱的微音和点头表示知道。
「第二,这辈子你不能出朝岚古洲;还有,在古城,你的身份是最卑下的,没本城主的允许,你没有抬头直视主子的资格。」
「小倪……知道……」艰辛挤出声后,小小身躯已失去意识。
「小倪……」一旁的老楼主们赶忙上前检视她。
任灿玥淡淡一睨后,看向牟放子。「牟老,这小丫头交给你了,残缺的身躯能在牟老手中绽放多大的不平凡,本城主也等着。」
看着牟放子弯身抱起袁小倪离开,任灿玥回身朝主位走去。
他倒要看看,那双纯真的眼眸,那颗不知世间疾苦的心,在痛苦、挫折的环境中还能坚韧吗?还能纯洁如白纸?
这张白纸的未来是什么?扭曲自已的心性好能苟活在世,或者禁不住环境的痛苦挫折而自毁?
无论是哪一种……任灿玥缓缓扬起唇角,对未来,他的心又开始有了期待的快意。
【第三章】
夜雨凄寒,一座山腰边,五、六户相邻的山户,今夜陆续传出悲号的惨鸣声,外边大树下系了七、八匹马,当屋内凄厉的尖叫伴随着天边一道雷闪划过,马匹不安的跺动。
其中一只被系门外木桩边的狗,凶狠猛吠屋内,奈何绳子被扯拉到极致,也无法挣脱,听到屋内主人哭喊的声音,也只能拼命狂吠呜叫。
当房内走出一名粗剽孔武有力的汉子,对方粗宽的脸,从双眼眼尾爬满诡异的青色刺纹到颚下,边拉好自己完事的裤子,一手拿着火把,身后的屋内,地上满是血水,横躺的男主人和被逞尽兽欲下身赤裸的女主人,与一名不满五岁的小男孩,全都断了半边的颈子,景象残忍骇人!
男子走出后,木桩边的狗咆吠奋扑上去,马上被一个攀着毒藤的手掌给扼住狗颈,毒刺陷入皮肉,狗开始痛苦挣扎,同样刺入掌中的毒藤,却让男子享受般的狞笑起。
他看看还在四周房子肆虐的同伴,一脚踢翻屋旁一个像盛着油的小瓮,直接将火把丢出,满意的看到火舌渐渐爬窜屋子!
「搞什么——」
火势延烧临近的房子,开始有同伴提衣抓裤的冲了出来,看到空地上粗剽的大汉舔着缠在掌上毒藤的血,脚边是被活活从嘴撕成两半的狗尸!
「毒副,太快了吧——还没玩够呢!」几名跑出的汉子大喊着。
「时间不多。」被称毒副的汉子冷声道:「将东西拿给毒首不能耽搁。」
「救命呀——」
一旁的屋子女子惊恐冲出,凄哭大喊,赤裸的身躯满是鲜血,还来不及再开口,破空的声响划过,女子的颈被毒藤缠绕,猛然一收,身躯倒下,颈子断裂半边!
「毒副——老子体内的火还没泄完,你就砍了!」另一个连裤都不穿就跑出的男人跳脚。
「有差吗?」
男子闻言看看地上的裸尸不禁猥琐咧笑,那歪裂半边的头,赤条条染着鲜血的身躯,女尸大开的双脚充满召唤,没玩过的痛快,火急的扑上去逞未完的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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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枉种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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