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命……四皇子,小的不敢……乱说啊。」
「不敢?」祈洛冷笑,「事实就是摆在我的眼前,还敢瞎说?你这家伙竟然随意唬弄本皇子,差点坏了我的局,你好大胆啊!」
「小的怎敢——噢!痛。」
「还敢回嘴!」他又踢了他一脚,那名小厮不死也半条命了。
事实上,留他也没用了,他今晚已打草惊蛇,原以为相爷是他这边的人,他儿子在接到「驸马」这个跃上皇族身份的大礼后,就该有所表示,没想到朱定康真有胆识,领走了皇妹这份大礼,却忘了给他这个媒人谢礼!
抿紧唇,看着趴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小厮,他给两名亲近的侍卫一个眼神,他们立即明白的上前,将那个已经差不多要见阎王的小厮给拖了出去。
另两名侍卫立即过来,「是否要派新的人进驸马爷府?」
「不必了,朱定康不是笨蛋,对可以进入他们夫妻生活范围的仆佣必然会严加筛选。」他冷笑,「更何况这次试探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皇妹可以成为一颗最有价值的棋子。」
看来,主子的下一步也将自己的亲妹妹算在内。两人吭也不敢吭一声,依他们对主子的了解,这颗棋子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备轿!我要去拜访相爷,他的儿子太不受教,也不懂得人情世故,本皇子今天受到的鸟气,可得从他身上讨回来!」他咬牙怒道。
两人对四皇子的说词一点也不意外。
他心机深沉,为人残忍,而他们的保身之道就是听从命令、执行命令。
尽管已是二更天,唯我独尊的四皇子仍然夜访相国府,约三更天时,才甩袖离去。
【第六章】
天亮了。
清晨的空气有点冷,早起的桑德缩着脖子,对着冰凉的掌心呵气,搓了搓手,看着另一边空了的床,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在什么时候下床的。
此时敲门声响起,雀儿端了盆温热的水进来伺候主子梳洗。
「驸马人呢?」她问。
雀儿一边拧干毛巾伺候主子洗脸,一边回答,「驸马爷很早就到书房,好像是有人一早就来找驸马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好像是东宫的太监。」
「东宫?」桑德拧眉。难道夫君真的跟太子同一国的?
房门突然被打开,朱定康跨过门槛走进来。
「东宫的人那么早来找你做什么?跟昨天你写的信有关吗?」实在太好奇了,她迫不及待的回身问。
朱定康立即看向雀儿。
她暗自呻吟。主子怎么愈活愈单纯?有些话说不得的!这下好了,害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自首。「我只看到东宫的人,至于什么信,雀儿可不知道了。」
他抿紧了唇,「下去吧。」
「是。」求之不得的她连忙端起脸盆,退了出去。
「待会儿我们一起出门。」他走到一脸尴尬的桑德身边,突然开口要求。
「我们?可你不是忙着要处理瓷器的买卖?」
「无妨,晚一点也能处理,先吃饭吧。」
在用完早膳后,她才慢半拍的想到,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将甜点囫囵吞枣的吞下肚后,桑德无视夫君皱紧的眉头,接过他端来的水,大口喝下后,又问:「昨天写了什么信?东宫的人找你又做什么?」
「这事,你最好忘了。」他只是向好友示警,祈洛的耐心渐失。
瞧她一脸困惑,他板着脸警告,「另外,对你四皇兄,你也要有提防之心。」
「你担心他对我不利?」会吗?
「他不是个好人。」
「我知道,但老天爷让有些不好的人存在是刻意的,因为他们有存在的必要。某些错误的示范,因此让有些人心生警惕,或是引以为戒,也有人因祸得福,人生大转弯。」这是她在记录善恶簿时,最大的心得。
这席话超乎他的想象,她看来是如此君年轻,但有时说出口的话都带有人生哲理,似是看多了人生百态后的有感而发。
对着他探究的黑眸,她有些手足无措羊,「我说太多了,还是说得不对?」
但在善恶簿里,真的有人一失足成千耳古恨,可惜了先前的善行,但也有人幡然悔悟,改变一生,很多善恶都只在一念之间。
「老实说,你没说错,但很矛盾。平卯日的你看似单纯憨直,有时,却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奇怪感觉,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你。」
怎么突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她顿觉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走吧,爹一早就派人‘请’我们回家一趟。」他不想多谈,把话拉回正事。
爹有什么事?
桑德不懂,但朱定康知道,昨夜他让一个人下不了台,那个人找了个冤大头来出气,所谓子债父还,完全符合祈洛以牙还牙的行事作风。
不久,他们搭乘马车前往相国府。
一见两人入前厅,朱炎脸色欠佳,但仍然不忘向媳妇行礼,「公主万安。」但腰一挺直,在看向次子时,一脸阴霾。
朱定国跟韩玉露夫妇也在,桑德及时阻止他们行礼,「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多礼,太疏远了。」
两人向她点个头,朱定国随即看向弟弟,「昨晚四皇子带着一肚子火气上门来,将爹扎扎实实的痛骂一顿,包括过河拆桥、知恩不报——」
「不必说了!」朱炎深吸一口气,拧眉看向桑德,「公主,老夫有些话想私下跟定康谈谈。」
「我是他的妻子,爹有什么不满,我也想听。」她很坚持,因为此时的气氛太过凝窒,她不想让夫君单独面对父亲的炮火。
「可是——」他迟疑了。
「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除非爹不是这么想的。」
该聪明的时候也不笨!朱定康似笑非笑的看着第一次如此执拗的妻子。「说吧爹,不然让公主有种错觉,以为我们这个家是父慈子孝!」他出言嘲讽。
「你!」朱炎咬咬牙,「好,既然公主这么关心,那我就说了。四皇子是看得开,反而耐心等待,怎知等到的却是你那一席堪称‘教训’的话?」
来告状了?朱定康嗤笑一声,「我只是说我心里的话,何况,是四皇子说我可以畅所欲言。」
「你分不清真话假话吗?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四皇子说是我没有教好你一些人情世故,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跟你哥哥一样,听我的安排——」
「我本来就不是哥哥!」他笑着驳斥。
「还笑?!让我被四皇子劈头怒骂,这是你一个儿子该做的事吗?」他真的是气到火冒三丈,对着二儿子怒吼。
那他这个爹又做了什么?天天抱着权势的大腿,逼儿子习文习武的,三句不离成就、成功,可曾对他嘘寒问暖?可曾想过儿子想要的又是什么?朱定康在心中悲愤的驳斥。
桑德注意到了。夫君在生气,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这个笑容让她看了很悲伤,为什么爹没有发现?!
看次子没有任何回应,让朱炎更是横眉竖目,「要知道,你今天能娶公主当妻子,可是爹去拜托来的,四皇子完全是看在我忠心对他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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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神讨夫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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