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宁,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薄竞和白乐宁双双回头,看向那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男孩子。
「你干嘛一看到我就跑?」男孩满脸别扭,恼怒地瞪着薄竞,「因为他?他是谁?」
向来走甜美路线的白乐宁脸色一变,凶巴巴地吼回去:「又是你!我才懒得跟你啰嗦!薄哥哥是谁关你什么事!」
薄竞抿嘴轻笑。
这一笑可把陆咏给笑急了,「你笑什么?」
「啊?」薄竞笑意清浅,有趣地打量起这个自他一进教室,便死死瞪住他不放松的小鬼,「我没笑什么。」
陆咏感觉对方好像在小瞧自己,「你是呆瓜宁的哥哥?」掩不住的醋味十足浓厚。
薄竞心下了然,果然是只上窜下跳的嫩醋坛子。
经过这半天来的观察,以及白乐宁在家时的描述,薄竞确定,这个还在用不甘与嫉妒焚烧自己的小鬼,对他家宝贝有好感,欺负宁宁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罢了。
但是,这小子不觉得以他现在的年纪吃醋,还有些嫌早吗?再者,用欺负小女孩的手段,来博取欢心的作法早过时了,他就不怕适得其反,让人家更讨厌他?
于是薄竞正了正脸色,向「小情敌」撂下了战帖,「如果我是宁宁的亲哥哥,恐怕早在听到你喊她呆瓜的时候,就已经用拳头招呼你了。」
而事实上,以宁宁的年纪,薄竞现在就开始吃醋似乎也有点儿早……
陆咏使劲瞪他,恨不得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大窟窿,「我刚才问过我爸了,他说白氏建设的董事长,根本就没有儿子,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哥哥?你、你……」突然想起老爹常说的一个词,陆咏立即活学活用,「你其心可议!」
白乐宁气红了眼眶,「你再喊我一次呆瓜,我就真告诉王老师了!还有,薄哥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污蔑好人!」
陆咏面对她的时候,与面对薄竞不同,竟然嬉皮笑脸地挤了挤眼,「你去说啊,我才不怕。」
又气又急的白乐宁,握紧薄竞的手,站在他旁边恶狠狠地盯着陆咏。
陆咏并不受她影响,转而像只被烧着了尾巴的小老虎似的,朝薄竞大呼小叫:「放开呆瓜宁的手啦!你又不是她亲哥哥,凭什么抓着她?还有,你凭什么来参加她的家长会?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薄竞故作沉吟状,有技巧地保留道:「问题太多了,恕我没办法回答,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能来参加她的家长会。」他弯腰,在陆咏耳边气死人不偿命地说:「因为这是我未来岳父的托付。」
陆咏牛眼圆瞪,眼睁睁地看着薄竞春风拂面般地,又朝自己一笑,然后将白乐宁带离操场。
等新学期开始的时候,陆咏却不知为何,连续两天没来上课,白乐宁的后座也连续空了两天;后来班导告诉大家,陆咏在暑假就办好了退学手续。
没过多久,白乐宁的后座就换了个活泼可爱的小女生,她无比庆幸着,也一直没去问陆咏好端端的为何突然退学。
再后来,包打听陈晓意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是陆咏的爸爸、妈妈因为闹离婚,闹得不可开交,就把他扔给在国外定居的奶奶,让他到国外念书了。
「真遗憾,我跟你讲喔,我哥说了,我们班难得有希望可以培养出一个能跟你那薄哥哥抗衡的小帅哥,竟然还没来得及培养出来,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陈晓意咂咂嘴,一副「此乃天下第一憾事」的样子,如是对白乐宁说道。
也就在家长会过后,陈晓意才从自家老哥的嘴里,得知薄竞是他的校友,而且,薄竞在他们学校,确实很有点叱咤风云的味道。
不过白乐宁并不在乎这些小事,她在乎的是薄竞一招制胜的法宝。
自从家长会结束后,任凭白乐宁怎么明着询问、暗着敲打,薄竞就是不肯告诉她,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个嚣张的陆咏,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告诉我嘛,告诉我吧!」白乐宁麻花似的扭在薄竞身上,「人家很好奇呀!」
薄竞唇角微扬,文不对题地说:「小丫头,快点长大。」
宁宁,快点长大吧!我可是,一早就把你预定下来了……
时间再度向前推移,一晃六年匆匆而过。
刚升上国二的白乐宁,身体开始发育,很多烦恼也随之而来,家里只有两名男性成员,很多话又不能跟他们说,特别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薄竞。
一想到薄竞,白乐宁放下跑遍许多地方才买着的、自认为最衬他气质的领带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唉唉,薄哥哥竟然对她说,他想要的生日礼物,是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虽然她很喜欢他,也从小就希望长大了能当他的新娘,可是、可是……拜托,她才十三岁耶!薄哥哥这么早就想把她拐跑,会不会太急了呀?
白乐宁拍拍自己羞红的脸蛋,拿起经过千挑万选才相中的领带夹,拆开在店里已经包装好的盒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将一张歪歪扭扭地写着「愿意啦!」的小纸条,贴了上去,然后按自己的想法,重新把礼物又包了一遍。
嗯,其实她小了点也没关系,就像意意说的那样,薄哥哥已经二十多岁了,人又长得好,如果再不贴上专属白乐宁所有的标签,他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再说,国中交男朋友不算早,很多同学都谈过恋爱了,不差她一个!就连小意意也交过好几任男朋友了。
这么想着,白乐宁害羞地又红了脸,最后确定过衣服和发型都没问题,这才推开门,走出房间。
来到楼下,就见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三份吐司,父亲和薄竞都在,却没动过一口。
白乐宁捏紧了手里的礼物盒子,入座后脸色微红地小声对薄竞说道:「薄哥哥,生日快乐!」
已考上研究所的薄竞,正边看报纸,边同白父交流着最近通过的企划案,他对其中几处细节有些意见,所以趁白父还没去公司的时候提了出来;听到白乐宁的祝福,他笑着将报纸搁在餐桌上,别有深意地说:「宁宁准备好我想要的礼物了吗?」
白乐宁低了头,从薄竞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耳根和后颈都变成了粉色,他知道,自己的生日愿望即将实现。
「原来又到小竞的生日了?呵呵,宁宁这丫头,也没提醒我一声。」白父笑着打趣女儿,「怎么,你薄哥哥今年还特别许了愿啊?该不会是你说了大话,结果现在却没做到,所以才一上来就底气不足?我记得你以前都直接跳到小竞怀里,又叫又闹的祝他生日快乐,非得把我们的耳朵都震聋不可。」
「爸爸就爱开玩笑!」白乐宁很没说服力地辩白着,将手里的礼物放在桌上,轻轻推向对面的薄竞。
薄竞捻起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并不急着拆开,只是满脸神秘微笑地把玩着上面的蝴蝶结。
白父倒也没怎么在意,只催促女儿:「快吃吧,小心上学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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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不下堂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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