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智冤家 第7章

  “望月,你记得电脑写的是什么吗?”斜月正经的样子很有男子气概。
  望月平时是有点糊涂,但她天生有个优点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电脑写神偷家族会在一个月偷走魔戒,魔戒因为它有魔力才叫魔戒,传说拥有它的人可以颠覆世界,利用它可以找到一笔可以敌国的财富。”
  “糟了,越来越多人知道魔戒,孟文豪会越来越危险。”斜月想了想再说,“写下那道指令的人只是警告孟文豪而已,他真正的目的还不知道。”
  “斜月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不单想偷魔戒那么简单?”望月挑眉,瞪大眼睛。
  斜月单手托起下巴,“有可能是假借偷魔戒之名杀孟文豪。你想想,魔戒在孟家那么久,根本没有人去动手过,惯偷不会这么不自量力的,能够偷到魔戒的只有我们神偷,现在已经被那个人借名了。而且那笔财富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那么有一个可能就是既想杀孟文豪又想偷魔戒。有很多贪心的人可能会为了魔戒杀了孟文豪。”
  “杀……杀孟文豪?”望月惊讶得结巴。
  “放心,我们会保护他的。”斜月用膝盖想也知道望月不会让心爱的人有事。
  “他杀了孟文豪也得不到魔戒啊,杀了孟文豪到底有什么好处呢?”望月疑惑了。
  斜月敲敲望月的头,“笨啊!当然是绑架亲属,或绑架他本人逼他交出戒指,然后再撕票啦。”遇到心爱的人的事情再聪明也会变笨的。
  “呵呵,好像对哦。”望月揉揉头发。
  “以后就要常常看着孟文豪才行。”斜月撩撩秀发,不满工作量又增加了。
  “喂,你们两个啊。讲话别处去嘛,阿婆被你吵醒啦。”清洁阿婆在阴暗角落里打瞌睡被吵醒了。
  怎么会有人?两人对望了一下,他们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呢?
  “阿婆,你到底听到了多少?”望月衡量着到底要不要杀她。
  阿婆挖挖耳朵,“不多不少,刚刚好听到全部。”
  “这——”斜月与望月对望。
  “想杀我?”阿婆站起来朝望月走去。
  望月扭起阿婆的耳朵,大声骂道:“小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把人吓死?”望月在小月接近光源时,一看那副面容就知道是辛小月易容的。
  辛小月大声喊痛,“哎呀,很痛啦。放手啦,你是怎样知道的?”
  “拜托,我们都是易容高手,一看就知道你那副是假面皮,而且你那声音是十年都没有变过,哪有阿婆听见大秘密还这么镇定问人家是不是要想杀她的,当然是逃命要紧啦,世界上只有你这样神经不正常的人才这样做。”望月翻白眼,摇头看着这个世纪大白痴,她的演技到现在还是没出师。
  “我有变换声音啊。你听,我是阿婆啊。”辛小月装出鬼脸。
  斜月大笑,“小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美国收到大哥和残月的指示,就回来咯。”小月把口香糖放进口中。
  “大哥和残月也来了?”望月又奇怪又惊讶。
  小月继续嚼她的口香糖,“我就说嘛,大哥和残月的演技精湛,连你们都骗了。”
  “大哥和残月不会是——”斜月和望月对望了一眼。
  “没错啊。他们就是石老和文老。”小月知道两人已经猜出来了。
  “天啊!”两人想昏倒。
  原来辛玄月和辛残月已经混进孟氏,当起了孟氏的开山元老石修和文洞平。
  “大哥和残月为什么会混进来的?”
  “当然是保护孟文豪,不然你以为他那会这么健康站在孟氏啊。他被袭击过十次,都是大哥暗地里搞定的,炸弹邮件包裹全是残月拆的。”小月吐出口香糖。
  “他们为什么要保护孟文豪呢?”斜月糊涂了。
  小月耸肩,“我也不知道,大哥叫我不要管那么多,干我的清洁阿婆就好。残月就说是为了保护魔戒。”
  “那你们查出了什么?”望月想知道最新的情形。
  小月想了想,“我查出了男厕所有五个座厕,人事部经理喜欢边看色情杂志边出恭,副经理去完厕所从来不洗手,保安部那个吝啬鬼小蓝总是很贪小便宜地把厕所里的厕纸拿回家。”小月还数着手指头,“芳姐有五个小孩,今年最大的那个上小学;才哥刚失恋;永哥被升为财务部经理。”
  望月终于记起这个辛小月虽然精灵但更加是不务正业,难怪大哥叫她当清洁阿婆就好。
  “斜月,我们去喝下午茶,好不好?”望月不想听她说废话。
  “好极了,我也是这样想。”斜月极赞同望月说的。
  “喂,我还没说完啊。老吴便秘,林比武有痔疮……”辛小月望着两个离去的身影跳脚。
  为何公司会无缘无故停电呢?发生这些突发事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炸弹包裹和几次被人袭击让孟文豪感到有人要对他不利。
  这些人都是冲着魔戒来的吗?
  “总裁,您的咖啡。”乌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是叫你不用送咖啡进来了吗?”孟文豪皱眉,这个胖小妹怎么记性这么差?
  是喔!望月一时干得太投入而忘记了他昨天已经吩咐叫她不要冲咖啡了。
  望月低下头吐吐舌头,“对不起,总裁。我先出去了。”
  “站住。”孟文豪喊住她。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望月回头。
  孟文豪仔细端详这个小胖妹,最后他绕过办公桌来到她身边,半眯着眼睛,“你天生就这么胖吗?”
  “嗯。”望月点头,她看到他眼中的诡谲,有所警惕地不敢妄动。
  孟文豪抬起她的下巴,皱眉看她满是肥油的脸,“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人家骗我?”
  他应该抓住她,像对待不听话的孩子那样打她屁股吗?不,他还不舍得打她。正如上次一样,她骗了他,他还舍不得恨她。因为他比较爱她!
  望月急急地退后几大步,很快鼻涕眼泪上来,“总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好啦,不要再装啦。”孟文豪皱眉地搂住她的水桶腰,她的肥肉怎么可以这么真实?
  “怎么我每次都被你看穿?”望月扁起嘴。
  望月早知道迟早会被他看穿,也就大方承认了。不过望月就是不懂,都已经把自己的声音变成乌鸦般难听,眼睛也戴上有色隐形眼镜,无论是哪里都没有破绽的。她的易容技术从没有失败纪录,不过她的失败纪录是从遇见孟文豪以后一次比一次增多。
  “天啊,你怎么每次都要装得这么难看?”孟文豪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她的顽皮动作露出破绽,普天下能够做出这样可爱的动作也只有她了。
  “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啊。”
  孟文豪啧啧摇头,她的肥脸真是惨不忍睹,“这样奇怪的角色不会更引人注目吗?”
  “见仁见智咯。”至少不会像斜月一样被色狼吃豆腐,现在看孟文豪的样子就知道是他想亲却又不敢亲。
  孟文豪看穿她的把戏,他实在是很想亲她,不过那出油的肥脸真让人倒胃口,他认输,“OK,是见仁见智。”
  “嘿嘿。”望月吐舌头忍住笑,见他皱眉的样子好好笑哦。
  “不听话的小东西,你混进孟氏干什么?”孟文豪柔声问道。
  “查秘密咯。”
  孟文豪半眯着眼睛,“没有了?”
  当然是保护他啊。可是望月才不会说出口呢。
  “没有啦。”水灵灵的大眼转了转。
  逃不出孟文豪的法眼,“你不知道有人要杀我?”
  “不知道耶。”望月惊诧异常。
  孟文豪捏了捏胖胖的脸蛋,“真的不知道。”
  反正不痛,他喜欢捏就让他捏吧。长睫毛无辜地扇了扇,“真的。”
  小妮子还在说谎,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她的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大叫,然后是抱着他哭叫他小心。
  “乖乖回去吧。”孟文豪担心她在这里会有危险。
  望月垂下睫毛,眼眶湿润着,“不要。”她要留在这里保护他。
  孟文豪命令道:“回去。”
  望月可怜兮兮地咬了咬下唇,“人家要留在这里。”
  “你在这里我会担心的。”
  “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会担心。”眼水盈满了眼眶,一副好生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我会保护自己,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孟文豪还是不让她留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待在这里?我可以给你冲咖啡,你不是最爱我冲的咖啡吗?你有危险我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让人家走。我又不会给你添麻烦……”望月的声音愈来愈低,眼泪如开闸的水龙头,到最后就哽咽了起来。
  “好了,不要哭了。”孟文豪帮她擦了擦眼泪。
  “我要待在这里,我要待在这里。”望月跺脚,窝在孟文豪的怀里撒娇。
  “好吧好吧,你喜欢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孟文豪真的不知道她的眼泪对他的触动会这么大,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看,她就说嘛,以后她可以吃得他死死的。望月暗暗比了个胜利手势,这下子终于可以扳回一城了。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着灯,但借着月色可以看清里面有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年轻女郎。
  “已经给他警告啦?”三位老人中有胡须的先开口了。
  “嗯。”两位老人点头。
  “很好,下一步我就要他死!”白胡须老人眼中露出寒光。
  “不行,人不能杀。”年轻女郎尖叫。
  胡须老人狡诈地笑了笑,目光很诡异,“开胃酒都已经上了,前菜和主菜当然要一起来啊。”他扫了年轻女郎一眼,“你不会是不舍得他吧?他曾经拒绝过你,你还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啊,就是傻。可怜呵,一辈子都活在梦里。”
  “可你也不一定要杀他。”年轻女郎咬了咬下唇。
  “我要魔戒也要他死。”
  “给你魔戒,人不可以杀,他是我的。”
  “不行,他一定得死。”白胡须老人露出凶光。
  年轻女郎咬着下唇,“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白胡须老人摇了摇食指,“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威胁不了我的。你以为他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还会喜欢你吗?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识时务的人是不会让感情坏了大事的。”
  “你——”年轻女郎气结。
  白胡须老人大笑。
  “你卑鄙,说好我要人,其他的都给你的。”
  “我反悔了。”老人露出你奈我如何的表情。
  忽然白胡须老人笑得很诡异,“其实我比较喜欢法国人吃饭用吃很久这种方式,这样才浪漫才斯文。也许我该考虑一下,试着慢慢折磨他。”
  “你想怎样?”年轻女郎搞不懂他复杂的目光。
  “先来个前菜吧,相信他会喜欢得不得了的。”白胡须老人发出凄厉狂笑声消失在黑暗中。
  孟文豪载着江如铃在YESORNO吧停下来,酒吧灯光昏黄流转,音乐震耳欲聋,投射灯光转来转去,舞池一堆人在跳舞。
  “龙舌兰,YESORNO?”酒保调出一种酒后会询问一下客人,如果不喜欢可以换下一种。
  穿着白色套装的江如铃淡雅迷人,她含笑点头。
  “亚历山大,YESORNO?”酒保询问孟文豪。
  “果汁就好。”
  “不喝酒吗?”昏黄灯光下的江如铃迷人非常。
  孟文豪啜了一口果汁,“等会要开车。”
  “不介意吗?”江如铃拿出烟来。
  “不介意。”
  江如铃把烟递给孟文豪,“要不要来根?”
  “我不抽烟。”孟文豪摆手。
  江如铃笑笑,拿出烟自己点着在一旁吞云吐雾,“文豪,你真是世纪好男人,不嫖不赌不抽烟不花心不玩女人。”有时候江如铃倒希望自己喜欢的是一个花花公子,这样至少可以跟他有一段情,即使被玩弄被抛弃也是高兴的。
  “我并不如你所说的那么好。”
  “还是那么谦虚啊。”江如铃望着他傻笑,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他们怎么还不来?”孟文豪实在不想跟江如铃浪费时间。
  江如铃瞥瞥他,“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般难受吗?”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孟文豪认为两人的关系淡得跟白开水一样。
  “够了。”江如铃拿起酒保递来的另一杯酒一仰而尽,开始借醉表白,“文豪,你知道我一直对你——”
  “小心!”
  孟文豪听见一声喊叫,本能地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看着黑色的枪管他僵了僵,很快拉起江如铃将她护在怀中趴下。
  “砰砰砰!”震天的碎裂声和枪声回荡在四周,玻璃碎片还乱飞,琥珀色的液体还溅到江如铃粉白的圆脸,酒吧四周都是尖叫声,整个场面很混乱,惊慌的人群跑来跑去。不知道是谁用枪把灯全打破了,一下子酒吧陷入黑暗中。
  “快走。”
  抓着血色尽失的江如铃钻进车子。
  孟文豪飞快发动引擎,把方向盘转向右边,任车子在路上狂飙。
  吓得像木头人一样的江如铃终于慢慢清醒,由后视镜里看到有几辆车正尾随他们,她大声尖叫:“他们……追……追来了。”
  孟文豪蹙眉看着后视镜,提醒她:“坐好。”猛踩下油门。
  江如铃吓得发抖,脸色苍白,双眼瞪得大大的,颤巍巍地交握双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铃,我实在很抱歉。”孟文豪知道江如铃吓得心脏都跳出来。子弹射破车窗玻璃的时候,“趴下!”孟文豪大喊,一手压僵直的江如铃趴下,一手仍稳定地握着方向盘。
  他瞥了斜后镜一眼,隐约瞧见一柄黑色的枪管。
  “砰砰!”
  子弹与车身擦身而过,孟文豪低咒几句,踩尽油门,让车子高速行进,不让后面的车子有靠近的机会,双方以耐力和胆识展开了一场公路追逐赛。
  “砰!”这一枪射中了轮胎。
  “叽——”尖锐的煞车声响起。
  孟文豪踩煞车,可车身一歪,高速行进中的车子不受控制地狠狠旋转一百八十度,撞上了路边的护栏,接着响起的是大大小小的碰撞声。孟文豪本能地趴在江如铃身上护住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了。
  手术室外,神色凝重的医护人员和警察在楼层各处走来走去,警察们一边严密审查出入的医护人员,一边给受轻伤的酒保和江如铃录口供。
  而在等候室内,孟至海焦躁地来回踱步,“这小子怎么跟医院特有缘,他已经进了两次手术室了。他……他真是倒霉!”孟至海双手背在后面喃喃自语。
  孟至海继续踱来踱去,他握紧拳头,脸上还有汗水滴下来,“哪个人渣这样对我的宝贝孙子,我要把他剁成肉酱去喂狗。”
  孟文森和孟文磊挨在墙上不言不语,同样焦虑地等候着。最后孟文森烦躁地瞪了孟至海一眼,忍不住叫他停下来:“爷爷,你不要踱来踱去,你踱得大家都很心烦耶。”
  “死小子,那是你大哥,你怎么都不关心他呢?”孟至海停下脚步过来指责他。
  “我也很担心啊,我和二哥只是没把感情表露于外,其实我们担心得要死啦。”孟文森吊而郎当的样子却看不出一丝担心。
  孟至海白了他一眼,继续来来回回地走动,喃喃自语:“那小子怎么这么多波折,流年不利,一定是流年不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有一位医生来到等候室叫唤:“爷爷,孟文豪怎么又进来了?”
  三人险些跳起来,看见来人猛地冲向前。
  “悠岳,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孟至海拉住医生的衣袖猛扯。
  丁悠岳镇定地看三人两眼,而后露出安抚的笑容,“他伤得很重,阎罗王暂时还不想收他,不过还没脱离危险期。”丁悠岳裂开嘴笑道,“他是应该被人在身上打几个洞了,与他交过手的商场对手都知道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他吞下人家那么多血汗钱,该死该死。他怎么会总是这么好运遇上我呢?”言语中充满无奈。
  四人知道丁悠岳说的是反话,孟文磊和孟文森摇头笑笑。
  “死小子啊,我们这么伤心,你这么轻松。”孟至海用拳头打丁悠岳的肩头。
  丁悠岳耸肩,“爷爷,苦中作乐嘛。难道你要我为每个病人都哭吗?我可不想当男版林黛玉。”
  “好咯,大哥没事就好。”孟文磊松了一口气。
  孟文森吹着口哨欢呼:“走,去喝一杯吧。”
  孟家人就是这样,只要听见没死,管你是重伤还是瘫痪,他们根本就忘了孟文豪还有危险期没渡过。五个人不理会众人的诧异,勾着肩膀去欢呼庆祝了,把孟文豪的死活都丢在了脑后。
  医院到了深夜如死寂般宁静,甚至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发出一声巨响。穿着白袍的医生踩着谨慎的脚步,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加护病房走去,这似乎是一条永远走不完的通道。不管他的脚步多么小心谨慎,都会发出达达的响声,这些脚步声在寂静的长廊上回荡着,时刻提醒着他注意着是否还有其他人。除此之外他还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跳一下它就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个身体。
  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拖得更长,他小心谨慎地拉开房门,眼中露出寒光,望着沉睡中的孟文豪,诡异一笑,在他耳边低语:“既然你这么想睡,我就让你永远睡下去吧。”
  白袍医生拿起针筒就替他注射,他注射完拍拍孟文豪的头,“好好睡吧,记得以后也不要醒过来。”
  不远处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接近他,他想逃,身体却像被钉子钉住动也动不了,已经无法逃了,他以不安的眼神望着来人。
  “喝,是你们!”他松了一口气。
  辛玄月笑了笑,“不错,史老。是我们。”
  “人已经死了,我们走吧。”
  “啪!”头上的灯光忽然大放光明。
  “你——”史鸿渐惊讶地望着辛残月。
  “不好意思,未能如你所愿永久地睡下去。”原先昏迷的孟文豪一下跳下床。
  “你——”史鸿渐更加惊讶地转过头来,“你们——”史鸿渐万分惊讶地再看看他的两个合伙人。
  辛残月耸耸肩,“实在抱歉,你那两位合伙人涉嫌谋杀案已待在监狱里了。”
  “怎么会?”
  “你已经被逮捕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可能的,你已经死了。我亲手打的针,就算不灵你受了几枪至少也是睡在床上的。”史鸿渐不可思议地看着完好无缺的孟文豪。
  “史老,我在这里。我没有中枪,只是受了轻伤。”真正的孟文豪被丁悠岳推了进来。
  “你——”史鸿渐看了看进来的孟文豪,又看了看旁边的孟文豪,“怎么会——”
  “易容术,我是真的。”坐在轮椅上的孟文豪好心为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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