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姊姊?”
“女皇握有江山,让人俯首称臣,黎民高呼万岁,这样的人才会是你这辈子最稳固的靠山。”封勒低沉的嗓音告诉席媛,最正确不过的处世法则。
“可是……”可是她就是为了防席璟才找上封勒。
“没有什么好可是,女皇待你极好,相信她绝对会保护你。”封勒的修长手指划过席媛弯弯的黑眉,顺着俏鼻向下,来到那张粉艳艳的小嘴。
瞧他与席璟一副熟稔的模样,仿佛席璟心中所思他都了若指掌,让席媛怒火中烧。
“你又知道了!”席媛挥开他的手坐起身。
“那你又何尝知道了!”封勒偏首将她盛怒的小脸望入眼底。
她是不知道啦!
席璟虽然是她的姊姊,但是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席璟怎么会不明白?
她的娘亲嫁入中原,与羌族却还保有密切的联系,就连她也时常与外公互通信件,这样的举止,难道身为女皇的席璟会不介怀吗?
“也许女皇并非你想的那般。”
“你又知道我将姊姊想成什么样子?”席媛不懂,封勒怎能如此的笃定,在她心底,席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封勒浅浅地笑了。
这小妮子会怎么想,他会不清楚吗?
不过也好在席媛极力防范席璟,才让两人多了相处的机会,这点,封勒无可否认。
席媛渐渐的明白,封勒这种笑而不言的表情究竟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他并不认同她所言。
“我要回去了!”席媛拉起披风,怒火冲冲地披上后就站起身。
她的脑子无法冷静去面对胸腔中狂烧的怒火,就算今夜她的目的并没有达成,她也不想因为这样而继续留在这里受气。
“公主。”封勒突然伸手拉住席媛的皓腕。
“干嘛?”席媛转过头娇瞪着他。
她不想再听封勒为席璟说话了,她的心开始承受不起他开口闭口都是席璟的好,仿佛她才是那个心胸狭隘的女子。
封勒定眼望向她愤怒的小脸。黑眸中有着坚定,“很多事情并不是只看表面,请你一定要记住我今夜说的话,女皇会是你最稳固的靠山。”
“那你呢?你也会帮着我吗?”席媛不晓得自己发了什么疯,高高在上的她哪需要卑躬屈膝地渴求一个男人的保护。
最大不了就是被逼着上花轿,当政治下的牺牲品。
封勒扯起嘴角。眼神里、嗓调中满满的都是笃定,“当然。”
是席媛看错了吗?在他的那份坚定中,她似乎瞧见了一丝丝的……情意?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一直想把我推开?为何还会承诺我?”席媛知晓。封勒向来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一言九鼎,就算是与她在独处中许下的承诺,他依然定会实践。
倏忽,封勒将她扯入怀里,让她娇小的身躯抵在他宽宇胸膛之上。
“啊!”她小脸贴上他宛如苍穹的宽阔胸膛,耳里传来他稳重的心跳声。
封勒低首,张嘴吻住她微微开启的粉唇,大舌探入其中,与香嫩小舌共舞,一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缓缓放开她的小嘴。
“物换星移,在下对公主许下的诺言绝对誓死达成,永不后悔。”
他喑哑的嗓调夹杂着他吐出的热气,打在席媛粉嫩的小脸上,顿时,她的双颊染上一层层云彩。
心为他跳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扬唇、一个浅笑,深深地、深深地勾撩她的所有心神。
这是什么感觉?
席媛不明白自己过分狂放的心跳是为哪般,但是她却清楚的明白,她的所有变化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十日后。
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皇家狩猎场万头窜动。
席璟穿着深紫色简便衣袍站在绣有皇家徽章的帐篷里,而与她寸步不离的封勒则是站在她的左侧。
今日的封勒将及腰黑发利落束起,高大身子外裹着墨黑色衣袍,阴沉的俊颜显得格外谨慎。
毕竟狩猎场上拥有兵器是被允许的,因此,女皇的人身安全现在正面临一大考验。
“公主,您看,摄政王穿这样真好看。”小蜻站在席媛身旁红着小脸说话。
席媛冷睨了小蜻一眼,再不屑地遥瞅封勒。
自从十日前的不欢而散,席媛没有再私下拜会封勒,而天杀的他竟然也不曾打算邀约她,跟她陪个礼之类的。
因此,席媛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尤其是今天,她看见封勒意气风发地站在席璟身旁,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仿佛敌人会从四面八方来袭击心上人一般。
席媛的位置被安排在主帐篷的左侧,这是仅次于主帐篷的最佳观战地点。站在高处的封勒低首,映入眼帘的是席媛娇小的身形,嘴角缓缓扯起浅笑。
今日的她穿着火红色衣袍,相较于前几次的暴露穿着,这回她穿上立领滚毛边上衣将自己裹得紧紧地,直到膝下的红裙连接同色系马靴,模样就像只火红小狐狸,令他有想冲上前去紧紧抱入怀中的冲动。
就在此时,席媛仰头将他鹰隼般的黑眸望入眼底,心迸出惊天的震动。
就在电光石火的这刻,席媛急忙将目光收回,还不忘冷哼了一声。
她就像与夫君拌嘴的小妻子,正处于冷战阶段,让他忍不住轻笑了声。
“怎么了?”席璟瞧见封勒的异样,在他耳边问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公主可爱极了。”封勒偏头在席璟耳旁说话。
毕竟今日负责女皇安全的秦大将军正在报告禁卫军的布局状况,他总不好意思太过随兴,大刺刺的与女皇谈天。
“朕就说朕的小妹真的十分可爱。”
“的确是。”这句话,封勒是看着席媛说着。
然而迎上他的是席媛愤恨的目光,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他定会被席媛大卸八块还不畅快。
“公主,您究竟怎么了?”奇怪了?历年来,只要有狩猎活动,公主总会又蹦又跳,但这回怎么是一脸愤恨?
“我哪有怎么了!”席媛瞪着封勒。
如果他爱着的是席璟,为什么那日还要吻她吻得难分难舍,让她的心为他的吻而狂跳?
“是喔!”小蜻像是不太相信主子说的话,但是她只是一个下人,哪有什么资格去管主子?
不过就在席媛否认后,小蜻也将眼神望向席璟与封勒那头。
“公主,您瞧,女皇与摄政王的感情真好,两人郎才女貌好相配呢!”小蜻痴痴地望着前方,口里吐出羡慕话语。
轰的一声,席媛的心燃起滔天大火。
她已经够生气封勒与姊姊交头接耳的亲昵举动,这该死的小蜻竟然又好死不死的迸出这么一句话来。
席媛转头怒瞪小蜻,“你哪只眼看到女皇与摄政王相配了?”
他们哪里相配呀?
呃……不可否认的是,两人是有那么一点点相配啦!
但是女皇身材高瘦,摄政王高大挺拔,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两个巨人一样,哪有小鸟依人的甜腻感觉?
小蜻这就不懂了,她偏首望着自家主子,“公主,您在生什么气?”
“生气?我哪有生气?”席媛急忙否认。
是呀!小蜻说他们两人相配,她生什么气?
自头到尾她都只是想设计封勒当她的稳固靠山。并且抢走姊姊身旁最重要的东西而已,既然目的还没达成,封勒自然还未爱上她,那他们两人依旧卿卿我我跟她何干?
她要的只是封勒这个人如日中天的权力,并非他的心呀!
“您明明就在生气。”小蜻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不对,“您看起来好像在吃醋耶!”
“我哪有吃醋!”笑话,她会吃姊姊的醋?
“我想……您该不会喜欢上摄政王了吧?”小蜻蹙着眉头。
“喜欢……我怎么可能喜欢封勒!”席媛一开始还很犹豫,但是当她瞧见小蜻亟欲在她脸上探询的表情时,便着急地否认。
她喜欢封勒?她会喜欢他吗?
席媛的眼瞄向封勒专心地听着秦大将军说话的侧脸,心底的自以为是渐渐崩塌。
瞧着他黝黯的眼眸,她知晓这样的黑眸在望向她时,是怎样的温柔。
看着他微抿的薄唇,她知道这样的双唇在吻着她时,是怎生的柔情。
心,狂肆跳动,让她怎么想倾尽心力平复都是徒劳无功。
“公主?公主?”小蜻摇着她的手臂。
“什么?”席媛猛然回神,转头望向小蜻。
“该上马了,您这次不也要参与狩猎吗?”
席媛这时望向前方,发现她的爱马早已被马僮牵至面前,就等着她上马展开一番厮杀。
“我知道了。”席媛摒除奴仆的帮助,纵身一跃便坐上马背。
“公主,您的弓箭。”小蜻高高举起席媛专用的猎弓与羽箭。
席媛接过小蜻手上的工具,豪气地将弓挂在手臂上,箭筒则是背在后背上,双脚一夹,白马如风般冲了出去,与前方早已出发的人群会合。
席媛的骑术向来技高一筹,况且她身下这匹宝马是羌族国王为了庆祝她的诞生,而送上的一匹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汗血宝马。
因此,虽席媛的起步落后了大队人马,但是很快地,白马便以风驰电掣之姿,穿越亦步亦趋保护在女皇身后的禁卫军,来到席璟身旁。
“还想说小媛儿怎么没有出现。”席璟放慢坐骑,温和地笑望着妹妹。
“我方才有事耽搁了,现下,我不是来了吗?”席媛扯起微笑。
如果可以,她真想剖开席璟的心来瞧瞧。
看席璟一副好姊姊的模样,恍若全世界的事情都比不上妹子重要,但是席璟的心底究竟怎么想的?她急着想知道。
尤其是那夜封勒说的话,让她多年来的假设渐渐地瓦解。
难道席璟的温柔笑颜一如她的心思般,是关怀着、爱护着她吗?
“今日咱们就猎个动物吧!”席璟笑视着妹妹,“让朕瞧瞧,一年的时间,小媛儿的准头有没有更上一层楼。”
“当然好,我可是一年比一年厉害呢!”席媛高傲地仰起小脸。
她的射箭技术是娘亲亲自传授,在羌族,能与她并驾齐驱的人并不多,因此,她对于自己的箭术万分有自信。
“只希望公主是说正格的,别只是耍耍嘴皮子。”在艳阳下,封勒勾起浅笑望着席媛。
席媛今日活力充沛的模样,让封勒无法将她驱离视线。
那个自由自在、安然自得活在天地间的女孩呀!是那么深深地、牢牢地抓紧他的心,将他的目光紧锁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头,迟迟无法移开。
“有没有耍嘴皮子,摄政王待会就会知晓。”她冷哼了一声。娇睨他。
她倒要让他瞧瞧,自己的技术可不是随便胡诌。
与席璟较量,她绝对不肯认输!尤其是在封勒的面前!
“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席媛的娇悍看得封勒扬起嘴角。
“你就擦掉眼睛上的眼屎,好好地看本公主大展身手吧!”席媛冷嗔他,接着双腿一夹马腹,让白马如一阵风般狂奔而出。
“女皇,这样好吗?”封勒望着席媛渐渐形成黑点的身影隐没在丛林里,心下开始担忧。
“怎么了?”
“公主独自一人跑到前方去,会不会有危险?”封勒的眼不断望向前方,试图在树荫浓郁的丛林里找到她的身影。
“怎么会呢?”席璟看着封勒忧心忡忡的模样,嘴角扯起浅笑,“小媛儿身手矫健,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不行!我看我还是上前去看看她。”
封勒不等席璟回话,双脚一夹,让座下黑马如旋风般奔驰向前。
据回报,树林里近来闯入一只白老虎,那凶狠的禽兽约三个成年男子般高大,性情暴烈万分,已经将十几名小兵吞入肚内。
要是席媛被白老虎攻击怎么办?
就算她的射箭技术真如她所言是神乎其技,封勒还是不免要担忧。
席璟狭长的桃花眼望着封勒亟欲上前保护席媛的模样,嘴角勾起奸狎的笑容。
“一盏茶时间后再跟上来。”席璟交代身旁的秦大将军。
“可是……”秦凛皓一脸担心。
席璟单手一挥要他噤声,“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女皇,既然您知道,为何还……”
“朕自有朕的打算。”席璟话一落,也骑马跟着进入丛林里。
秦凛皓看着尊贵的三人前后进入耸天丛林,心底是万分着急,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主子都要他在外头等一盏茶时间了,身为下属的他只能领命照办。
高耸的灌木林有志一同地将天空遮掩住,只有少数的光线由树叶与树叶中的缝隙探入,形成一条条光束打在略显潮湿的泥地上。
席媛放慢马蹄速度,睿智的眼眸不断巡视周遭环境,只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躲在树林后的禽兽攻击。
此时,前方传来沙沙声响,席媛急忙提高警觉,腰杆打直。
耳听四方,最后,她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中似乎有东西在窜动,她拉弓瞄向异物,就要放箭时赫然发现,一道白白的毛绒身影探头采脑似的走出草丛。
是只白兔!
席媛开心地跳下马跑到兔子前方,然白兔似乎不怕陌生人,还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
“好可爱……”她探手将白兔抱在怀里,白皙小脸埋在小兔的绒毛里。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是失去父母了吗?一个人生活在都是凶恶野兽的丛林里不会危险吗?”席媛干脆坐在凸起的树根上,爱怜地抚着白兔。
封勒走近,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原先担忧的眼神卸了下来,望着她那张粉扑扑的小脸漾着微笑,他的嘴角也跟着扬起。
这是她的心声吗?
这是她的心声吧!
自从接连失去父母,席媛就独自一人生活在如恶林般的宫中,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举步维艰。
虽然他早已承诺过愿意保护她,当她这辈子最稳固的靠山,但是那时的心境并无现在般,如此强烈的想成为她的唯一。
席媛抬起头,撞见的就是他那双盈满忧心的黑眸。
在微风中,封勒的黑发飘荡在空气中,那双黝黑手掌紧紧地、紧紧地握着,仿佛害怕只消他一个不留神,就会冲上前去牢牢抱紧她。
“干嘛?”席媛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声音,她噘着嘴怒嗔着他。
他不是跟席璟打得火热吗?
他不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席璟,担心她会受伤害吗?
既然如此,干嘛还来找她!
“在下担心公主。”封勒牵着黑马走向她。
“担心?哼!你会担心我?”席媛负气地将眼别向一旁。
“在下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公主?在下瞧公主只身一人闯入丛林里,担忧公主会被猛兽袭击。”封勒站定在她面前,低首说话。
“别在下、在下的叫了,听得我好不舒服!”席媛放开白兔站起身。
封勒无语,仅是望着她盛怒的娇颜。
“你在我姊姊的面前一定都是我怎样、我怎样的说话吧?哪会拗口的谦称自己为在下。”
“的确是。”封勒不否认。
听到他的承认,无疑是在席媛心底火上浇油。
“你跟姊姊这么熟,那你赶快回到她身旁去保护她呀!”席媛怒瞪他,瘪着粉唇好一会才又说话,“反正我又死不了!就算我死了,也没人会难过的!”
“我会难过。”封勒郑重说道。
“你会难过?那八成只是难过一下子而已吧!”席媛斜睨着他。
她的心迸出全然的苦涩滋味,想起在封勒心底,她的地位永远比不过姊姊,她就会有满满的心有不甘以及……浓烈的苦涩。
“不会一下子。”
“不会一下子?那是多久?一个时辰?一个月?一年?”席媛越说话,眼底聚集的泪花也就越来越多,模糊了她的视线。
相较于她的愤怒,封勒显得太过冷静。
他沉默了一会,喑哑的嗓音才幽幽开口,“我会难过一辈子。”
封勒的话让席媛浑身一震,抬头望着他充满深情的目光。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会在他眼底瞧见爱慕的眼神?
那属于席璟专有的眼神,竟然会出现在他望着她时?
封勒将大掌抚上她粉嫩的小脸,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她,“你不能离开我,如果你离开了,我会扼腕一辈子,也会伤心一辈子。”
他的温热体温渗入她的血液里,瞬间沸腾了她的所有感情。
一直到一道困惑的声音灌入似乎在两人身旁静止的空间里……
“你们在那做什么?”席璟跳下马走近两人。
背对席璟的封勒没有回头,但是他的大掌却在此时瞬间收回。
原先烫人的温度换成冰冷的空气打在席媛的脸颊上,她的心恍若被狠狠地鞭笞,痛得她无法自己。
“女皇,您怎么也跟来了?”封勒转过身望向席璟。
“朕不放心你们,才跟过……”
就在席璟的话还没说完时,一声狂吼突然由树林间传来,接着杂草丛发出强烈的沙沙声响,一直朝席璟逼近。
在电光石火之间,一道白色硕大身影突然由席璟的右方窜出,张开长满利牙的血盆大口,毫不迟疑地朝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危险!”封勒不要命的冲上前,一边奔跑一边取起挂在身上的弓箭。
席媛则是张着诧异的眼眸,望着前方突如其来的危险,双脚站定在原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白老虎似乎发现封勒准备发动攻击,旋即放开嘴,往草丛里逃窜。
封勒无暇顾及逞凶的白老虎,狂奔上前接住席璟摇摇欲坠的身子。
“女皇,您没事吧?”封勒急忙撕开身上的衣物,绑住席璟的肩头,不让血液再继续涌出。
席媛站在那看着冷静自持的封勒露出万分担忧的表情,再看着席璟倒在封勒怀里,面容苍白无比,她的心开始撼动了。
此时,她的双腿无法控制地奔上前去,跪倒在席璟身旁,热泪不知何时早已流满腮。
“姊姊没事吧?姊姊不能有事呀!媛儿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席媛颤抖着娇弱身躯,在席璟的面前泣不成声。
是呀!她终于承认了,席璟是她在茫茫人海中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再失去她了!
“没事,姊姊不会有事的。”席璟举起沾满鲜血的手抚着席媛的小手,“小媛儿别哭,你知道的,你一哭姊姊就会心疼。”
对呀!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哭、一闹,她的姊姊总会抱着她轻声地安抚她。
是她在她失去父亲时,空出肩膀让她倚靠。
是她在她痛失母亲时,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别难过,以后姊姊会照顾你的。”
席媛握紧席璟的手,忍住泪水,乖巧的点头。
此时,闻声而至的禁卫军急忙赶来,在席媛的面前将女皇抱至担架上,火速送回宫中。
而封勒也跟着席璟离开,只留下一骑禁卫军陪伴席媛。
席媛看着渐渐远去的众人,她的心是了然了。
就算她的姊姊会算计她又如何?至少席璟还曾对她百般的好。
至于封勒则是她这辈子最想要倚靠的男人,为的不是他的权力如日中天,而是为了他这个男人。
如果她不爱他,那为何她会在瞧见他与席璟窃窃私语时感到愤怒?
如果她不爱他,那为何会在他发现席璟后放开抚着她的手,她的心底是一阵酸涩?
席媛不知晓自己是否了解得太晚,她只愿自己还来得及与姊姊和封勒阐述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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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阴谋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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