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阳一路走来太平顺了,没经历过什么失败,虽然父母早逝,由祖母抚养长大,但他一直是备受宠爱的天之骄子。没吃过苦的人,不会了解真心的可贵。
「管老还真悠哉,你老婆答应你回家了吗?」五十步笑百步,他也没好到哪去吧?
一箭正中红心,老顽童的笑脸顿时僵住。「你呀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疼老婆,爱妻至上,她想做什么就由着她,才不像某人,笨得跟老婆离婚。」
「……」这次换俊颜冷凝,管老这一刀捅得深了。
金璨阳烦躁不已,他从没想过要追回老婆会这么辛苦,每天风雨无阻地来报到,却没办法进「泷之屋」一步,只能望门兴叹。
而他三访「泷之屋」被拒后,才知晓樱子奶奶竟是忘年好友管老的离家妻子,所以他直接不请自来的住进管老在附近的华厦住宅,一起为难搞的妻子伤神。
连续一个礼拜了,前妻的态度明摆着只愿意跟他做普通朋友,全无复合意愿,还不时躲着他,似乎有意拉出距离,不愿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偏偏他只想跟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乐意,现在连公事也一并带到这里,由他批示完再让下属带回公司执行。他一刻也不敢大意,就怕她趁他不在时又溜了。
他这么辛苦、这么用心,她到底看到了没?真要那么狠心视若无睹,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边逃掉?
「看你可怜兮兮的分上,我教你一招,保证你手到擒来。」
「那你怎么自己不用?」自己老婆都搞不定了,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呵,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她还看不出我在玩什么把戏吗?这一招用在你们年轻人身上才管用。」他那女人精得很,毫无缝隙可钻。
金璨阳眯了眯眼觉得有理,这才愿闻其详。「什么办法?」
只要能打动前妻的心,他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因为他已经无计可施,坐困愁城了。
「苦、肉、计。」
「苦肉计?」他敛眉思索,不确定这方法是否可行。
「女人的心比豆腐还柔软,她和你做了快一年夫妻,多少对你有点感情,你要善用这一点,博取她的同情。」女人一心软,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博取同情……」嗯,但他该怎么做呢?说来简单,做起来困难,他连第一关大门都进不了,哪能直捣黄龙?
于是,第一个闪入金璨阳脑中的念头,就是先讨好管家双胞胎,小孩子最天真无邪,也最好收买,也许他可以借由他们的协助进入「泷之屋」。
不过……事情真能如他所想的顺利吗?
「握手。」
好,握手。
「吐舌头。」
……吐舌头?好,吐就吐,没在怕的。
「拍手。」
两手一拍,掌声响亮。
「卧倒。」
卧倒?他们当现在是战技演练不成?
好,为了证明他的体力过人,卧就卧……此刻,水泥地的温度高达四十度,正午的热度十分惊人,某个不知被整的笨男人真的趴卧在地,尽力地扮演他的「角色」。
额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落,但是因为高温的缘故,地面干燥炙热,汗一滴下不久便立即被蒸发。
「装死。」
「装死……等一下,为什么要装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两个小鬼为什么捂着嘴偷笑?
小大人模样的管承摸摸他头发。「小白乖,等一下我叫珍婆婆给你几根肉骨头。」
「不对啦!叔叔,狗不可以吃人的食物,会得肾脏病。」难得正经的管堂摇头晃脑的说,但才一下就又顽皮的跑来跑去。
「嗯,你说得对,可是我们家没有狗罐头。」狗狗会挨饿的。
还「说得对咧」?他们真把他当狗看待了?
金璨阳横眉竖目的狠瞪着看起来天真的两个小男孩,手心发痒,很想扁人。
这两只小恶魔根本是撒旦的信徒,专门用童稚面孔骗取大人的信任,而他就成了他们捉弄的对象,误以为自己真的争取到两位小同盟,获得小兄弟的友情。
「叔叔,你不是说要跟我们玩,你还没装死耶?」管堂等不及要玩下一个游戏——骑马打仗了。
脸部抽搐的金璨阳忍住不飙脏话。「你们不觉得热吗?我们先进屋休息一下,喝点凉水吧。」他收起坏脾气轻哄,心想只要进到「泷之屋」,他就成功一半了。
「叔叔,你会口渴哦?」小男孩的眼神好纯净,像两颗发光的钻石。
「是,我嘴巴很干。」他笑意不达眼底,伸手一把抹去额上汗滴。
「好,你等一等。」管承快步地往回跑,一下就不见人影。
看着双胞胎之一消失在花海中,另一个小孩却眼巴巴地盯着自己,金璨阳的火气如烧红的热炉,滋滋作响。
不一会,跑开的男孩又再度出现,手中捧着一杯色泽清澈的茶水。
「叔叔,你很渴吧?快喝!这是珍婆婆刚泡的春茶,听说一斤要十五万耶!」
超贵的冠军茶。
日阳曝晒,金璨阳是真的渴了,他没瞧见管承嘴边的贼笑,更忽略了他说过的那一句「刚泡的」。
他不疑有他的一口饮尽——
「啊——烫!烫!烫……你……你的茶……好烫……」该死!
「当然烫呀!有不烫的茶吗?叔叔,你好笨喔,奶奶说品茶要小口小口的喝才不会烫舌,你太贪心了啦。」一定是贪小便宜才会烫到。
「你……」他想发火,舌头却痛到说不出话来。
蓦地,一块冰块塞进他嘴里,不仅热痛感得以消除,暑气也顿消。
「承承、堂堂,不可以欺负叔叔。被开水烫伤真的很痛,还会破皮感染,造成蜂窝性组织炎或败血症,人会死掉喔。」
咦?是她的声音?
金璨阳眯起眼,看向正摸着两个小男孩头顶的女人,背向他的她穿着一袭合身碎花小洋装,像是花中走出的春之女神,娉婷绰约,温雅飘逸。
「小菲姐姐,他让你哭哭,我们不喜欢他。」坏人。
被小孩点破心事,神色一僵的风亦菲笑得不自然。「姐姐没哭,是眼睛进了沙子。」
「大人真奇怪,哭了就哭了,干么怕人家知道?」有人眼睛进沙是一滴一滴泪落不停,一直从眼眶冒出来的吗?
风亦菲尴尬极了,也不太自在,只好缓缓转身,面对似乎在笑的前夫。「你的……呃,不打紧吧?小孩子调皮,你别怪罪他们。」
含着快融化完的冰块,金璨阳语焉不详的举高手臂。「呜,手痛……」管老说的苦肉计。
「啊!你的手在流血!」风亦菲一看,不假思索地抽出随身携带的面纸,按住他破皮的伤口。
其实这些不过是刚才小恶魔们叫他卧倒时,手肘和地面摩擦出的伤口,不是很痛,但血丝不断渗出,才红了一大片。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用白不用,他是商人,懂得利用时机,前妻的同情心便是他最厉害的武器。
「没关系,一点点伤而已,不会得蜂窝性组织炎……」金璨阳用她说过的话吓她。
她抽了口凉气,看他这样比她自己受伤了还难受。「别胡说,你身体很健康,才不会……我看还是送你到医院,给医生瞧一瞧比较好。」
不会吧?这点小擦伤要真的到医院治疗,肯定笑掉人家的大牙。
金璨阳瞳眸缩了缩,哭笑不得,同时也感受到前妻发自内心的关怀,她是真的为他的伤担心。
「真要不放心,你就自己为我上药,反正我身上的大痛小痛一向是由你照料。」这下,他总进得了「泷之屋」了吧?她肯定不会狠心将他置于门外,任他自求多福的。
但是,他还是想多了。
「可是……呃,我要出门了……」她看了看他的伤,有些犹豫。
什么?「我受伤了。」他故意用力挤压伤口,让血流得更多。
风亦菲咬了咬下唇,终于低下头不看他,免得自己心软。「我是要去探望一位长辈,不好迟到。」
「那我陪你去。」天涯海角他都陪她。
她怔了怔,「不,不适合吧。你一定会跟她吵起来的……」
「我保证不闹事。」金璨阳在唇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表示他会控制。
但是,他的保证很快就破功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可能变成猪,本性难移。
两人坐在行进的车子里,脾气火爆的男人再度大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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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手前夫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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