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妄想 第七章

  范婕妤走进小可病房的时候,小可正看着窗外,低声叹了口气。
  “怎么了?身体感觉怎样?”
  “婕妤姐姐,”她转头,因看到她而微笑。“我觉得很好。只是今天天气好像很好,外面的庭院看起来好舒服,我想到好久都没有晒过太阳,每天关在这里,觉得有点难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小可乖乖地点头,嘴角却出现可怜兮兮的苦笑,“只是还是会想……”
  范婕妤咬牙。小可一向有让人心疼的本事,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拒绝她。
  她在脑中想了一下,小可这两天的状况很稳定,现在是大白天,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晒太阳确实对病人的病情会有帮助……
  “好吧,等我巡完房回来,我推你下去晒晒太阳。不过只能待十分钟喔!”
  “真的?”小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谢谢婕妤姐姐!”
  一个小时后,她跟小可坐在医院楼下的庭院里。
  小可不想再坐在轮椅上,所以她把她抱到木板凳上。她的体重轻得让人担心。
  范婕妤眉头深锁,小可却好像很开心似的笑意盈盈。
  “婕妤姐姐好帅喔,穿着医生袍,一路上很多病人都对你行注目礼。他们啊,八成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头脑又这么好的人呢?”
  范婕妤苦笑。“是吗?这只不过是件衣服而已。”
  “哪是,医生袍给人感觉很崇高、很伟大耶!”
  与其如此,不如说是责任重大,范婕妤常常觉得这件白袍像铁做的一样沉甸甸地压在肩上,担负的是病人的生死。
  “你想穿穿看吗?”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小可却张大眼睛兴奋的说:“可、可以吗?”
  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范婕妤脱下袍子给小可披上。
  “哇!嘻嘻,我现在是范医生了。”
  范婕妤被小可孩子气的笑容感染而弯起的嘴角,在感觉到背后突然出现的人影时消失了。
  “不要动!”低沉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紧抵着她的背部。
  她全身冒出冷汗。该死!这应该就是严劲廷提到的仇家派来的人。她本来以为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跟小可不会有危险,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这么大胆。
  该怎么办?
  她转头看小可,也有另一个男人制住小可,她心里更急了,小可脸色发白随时有晕倒的危险。
  “老大,是哪个啊?”在小可身后的男人问用枪抵住范婕妤的男人。
  “我哪知道。干!值钱的老板也没讲清楚,就只有说他的人说她被医生带到院子里了。”
  “老大,我们要快点,好像有人在往这边看了。”
  “干!你们哪个是林可欣?”在范婕妤身后的男人不耐烦的问。
  “我,我是。”范婕妤立刻回答。
  小可张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范婕妤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别乱说话。
  “她是我的医生,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不要误伤无辜多添事端。”
  “对啦,老大,这个是医生。”男人批判小可身上披着的白袍,情急之下也没太过仔细去看,否则应该看得出小可挂着点滴还有特别瘦弱的身体。
  既然这两个人只是对方临时花钱找来的打手,对严劲廷身边的人没有太深的了解。范婕妤只能庆幸这点。
  “好,你跟我们走,乖乖地不要作声,否则我就开枪。”
  范婕妤在背后男人的示意下起身,小可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范婕妤给了她警告的一眼。
  “没事的,我应付得来,你别做傻事,照顾好自己最重要,知道吗?”
  “呜呜……婕……”
  范婕妤怕小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配合两个男人的指示尽快离开她。只要让小可远离危险就好了,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上车。”
  被塞进车里,男人用胶带把她的手反绑,车子高速的驶出医院以后她才开始想到自己的处境,开始害怕。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闭嘴。我们拿人钱财帮人办事,把你交出去收了钱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你安分点,别睡在讨苦吃。”
  车子不久就来到一处意外郊区的平房,两个男人把她拉下车,交给一个穿着邋遢且眼神扭曲邪恶的中年男子。”
  “呐,你要我们去绑你死对头的马子,我们兄弟给你抓来了。付钱!”
  中年男子眯起眼看范婕妤,然后大吼,“见鬼了!你们这两个笨蛋绑错人了啦!姓严的那女人瘦瘦小小,根本不是长这样,你们随便在路边抓个人就要我付钱,哪有这回事?”
  听到他说的话知道自己被骗,抓着范婕妤的男人勃然大怒,火冒三丈的就甩了她一耳光。
  “妈的!你这娘们敢骗老子?!”
  范婕妤只觉得眼前一黑,被那一耳光扇得耳朵嗡嗡作响。
  隐约中她听到那两人跟中年男子激烈的争吵,后来那两人骂了一堆脏话就丢下她,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太好了,发现绑错人她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吧?
  怀抱着一丝期盼,范婕妤抬起头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废物!那两个废物……”
  男子喃喃的咒骂,精神状况似乎不太正常,那疯狂的眼神让范婕妤的心不断往下沉。
  “什么都不顺……我怎么那么倒楣……都是姓严的害的,害我身无分文,连绑个人都会绑错……啊啊——气死我了!”
  男人抓着自己的头发,力道之大竟抓下了一大把头发,可那人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到疼痛。
  浓重的黑眼圈,苍白消瘦的双颊,男子的脸唤起她遥远的童年记忆,她那吸毒的妈妈就是像那样。内心深处涌上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冷颤,她慢慢的后退,事实上她想要转身迅速跑开,只是双腿颤抖得就连移动都很难了。
  “你想跑哪去?”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范婕妤痛得倒抽了口气。
  “你们绑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抓的人,放了我。”她压下恐惧,试着跟他说理。
  “绑错人……对,都是那两个蠢猪!”
  “对,所以你不需要我,放我走,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男人稍稍放手,就在范婕妤感到一丝希望的时候,却又被紧扣住头发。
  “不行!我不能放你走,拿你的命来跟姓严的要钱!对,他应该多少会给一点吧?随便了,多少都好。什么都要钱……妈的!买通姓严的身边的人要钱,叫那两个废物去绑个人也要钱……老子缺钱缺得要命……”
  见他又开始脑袋不清楚的胡言乱语,范婕妤赶紧试图说服他。“不可能的,不用浪费时间了,他不会为我出钱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是没有。”
  她期望这样能够让他放了她,但却收到反效果,男人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被激怒了似的甩了她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可恶!”
  男人不只打她一次,还泄愤般的狂甩她耳光。
  她的嘴里尝到血腥味。该死!这些烂人怎么老是喜欢打女人巴掌,再这么下去,她会被人打死的!
  眼冒金星的范婕妤努力让自己不要晕过去,双手被反绑,她能够回击的可能不大,只有尽量瞄准,奋力举脚朝那男人的下体踹去。
  她的动作快狠准,只听得男人杀猪似的大叫然后身子弯了下来。
  她抓住这机会转身就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不管了,她就尽量往前跑,只要远离那疯子就有逃生机会。
  只不过她跑不了多久就被怒吼着冲上来的男人扑倒,倒在地上的她全身都火辣辣的发疼,然后旋即又被揪住了头发。
  “贱人!”气愤让男人更加疯狂,也更加骇人。“起来!走!”
  男人把她抓起来往屋子里拖,双手被绑又全身疼痛的她根本不是发怒的男人的对手。
  男人打开一扇门,门后是一间厕所,他咒骂了一声把她给关进去。
  落锁的声音让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给我安分的待着,我等会再来收拾你。”男人在门外吼。
  不!不不不不!她想大喊,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怎么处置她都好,别把她关在厕所里!
  她用力撞着门,感觉四周的墙壁慢慢在压缩,就要把她压扁。
  童年的恐惧再次回来,她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抖……
  范婕妤缠着身体靠在门边,张着空洞的大眼,她所看到的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将人吞噬的黑暗……
  脸上冰冰的,泪水不断无声地往下滑落,她张开嘴,却已喊不出声音,喉咙干涩得好像被火烧过。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仿佛已经过了一世纪,或是更久?
  救救我……她无声的呐喊。放我出去……
  没人听得到她,没有人会来救她,她会被遗忘在这小小的室内,终于死去……
  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童年那次没死成,她以为她可以改变自己,她成了梦想中的医生,她以为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没用的懦弱小女孩,想不到结果依然没变,她还是只能被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等死……
  哈!多讽刺,多悲哀。
  “严……劲廷……呜……严”最后她的脑子里只有不断想着那个人。
  来救我……救我……求你。上次是他救了她的,这次他怎么不来了?
  是了,他跟小可在一起呢。可是不是只有小可需要照顾啊!我也需要你,我也好需要你……
  她脑袋乱七八糟转着念头,相关的几乎都是严劲廷。只有在这时候她才能任由自己想他,想她有多需要他,有多想要他。
  他却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
  “婕妤!”
  刚听到那声音时她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直到门外传来打门声,然后是一声声的撞门声。
  “范婕妤!”
  她张大了眼睛。是他!他叫她的名字!她想喊却喊不出声音,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门被撞开了,光线洒了进来,他就站在门口。
  “婕妤!”
  他冲进来,抱紧了她。
  那双手臂,那宽厚的胸膛,那正是她渴望的、最需要的。
  “啊啊——”她哭喊出声,那声音却宛如被沙砾磨过般破碎,但她管不了这许多,她只知道自己安全了。他来了。
  ****
  由手下开车,坐在车子后座,屋里抱着半昏迷状态的范婕妤,严劲廷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她的脸有着被打过的痕迹,此刻却苍白的毫无血色,身子冰冷的宛如没有生命。
  打开门看到她的那一刻,严劲廷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
  那该死的浑球,竟然把她关在厕所!
  黑暗的小空间——那是她最害怕的。他一直没有忘记,当年她在他屋里失控嘶哑的大哭、无助颤抖的模样。他相信她的恐慌症到现在也还没治愈,光看她细细发抖的样子就知道了。
  她到底被关了多久?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无法克制的涌起想杀人的冲动。
  “别怕,已经安全了,我在这里。”
  他不停地在她耳边安慰保证,一边抚摸她冻成冰柱般的手臂。
  “呜……”她的哭声仍然像从紧咬的牙关里逸出来,声声不断。
  那个聪明的她、果决的她、理智的她,现在卸下所有防备,在他面前流露出最脆弱的一面。他心痛,是知道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她。
  她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如果她不曾勇敢的站出来代替小可受罪……
  当人听到小可在电话那头哭着诉说事情经过的时候,他立刻急着运用任何可能的管道搜索她被何人带到何处。
  小可也急得频频喘气,好像快要发作了。
  他没有立刻冲去医院,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将小可当成唯一的优先。
  那代表什么意义他没空去分析,他脑子里只有得立刻找到她念头,只有无法忍受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的念头……
  “对不起……”
  对不起,我还是来得太晚。
  对不起,还是让你遭受那样的痛苦。
  他抱紧了她,像抱着最珍贵的宝物那样。
  他将她带回他家。
  她像是个没生命的瓷娃娃一样任凭他给她喝水,替她脱去衣衫,只有在他要将她带进浴室的进修退缩了一下。
  “没事的,只是帮你清洗一下,我会让门打开,灯也是开着的,而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迟疑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之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让她浸泡在放好的温水池中,再用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她嘴角干掉的血迹,以及她冰冷的身体。
  严劲廷只帮她脱了衣服,自己却还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即使因为帮她净身而把身上衣服弄湿了他也不在意,脑子里只想让她的身体快点暖起来。
  等水温开始变冷,他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包进大毛巾中。
  帮她擦头发,然后吹干,换上浴袍,整个人塞进棉被中,这里他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的湿衣服会沾湿她。
  正要离开她去换衣服,她却伸出手,紧紧拉住他。
  一对上她惶然不安的大眼他就没辙了,叹口气,他脱了湿衣服上床,搂住她。
  他的气息包围住她,她的手紧攀着他的肩,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安心一点,确信自己已经从恶梦中脱离。
  她像是无助的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他的胸口猛地震动了一直,想要保护她、安慰她的念头如此强烈,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搂紧了她,低头在她颤抖的眼眸印下轻轻的一吻,然后是眉毛、鼻尖、双唇,一一地、细细地轻柔碰触着,让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安定着她所受的惊吓。
  如此温柔的对待,是范婕妤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她给人的印象太过强势、太过独立,人们总以为她什么都可以做得到,不需要人安慰,不需要疼惜。
  其实,没有人比她更渴望能够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她。
  还要更多!
  她的内心在渴求。
  让我感受更多!
  胸臆间累积着无边无际的空虚,脑子充满了想要更靠近对方的念头,她需要更多的刺激来忘却之前遭遇的恐怖,来平抚那被激起的不安全感。
  她抬起波光盈盈的渴求眼眸,伸出双手抱住他的颈项。
  “吻我,求你……”
  她无须要求再多,他已吻住了她。
  他的气息盈满她的鼻息间,他赤裸的身体紧贴着她,舌头互相纠缠的淫糜温润水声侵入她的耳膜。她用全身所有的感官感受他的存在,那令她汗毛直竖的快感渐渐淹没绝望的恐惧,直到她所能感觉的只有他。
  喜欢这个人……她的心脏有被狠狠揪紧的感觉。
  此刻她不想再压抑这份感情,只想心情沉溺在她能够撷取的快感中,任性一回的拥抱住她想要的男人。
  “等等……”他稍微退开,有些狼狈的看着她,原本只想安慰她的,可是那个吻让他的身体产生了不该有的变化,他这才察觉两人几乎是全裸的在床上互拥,那对男人的自制力可是极大的考验。
  特别是此刻的她脆弱得让人疼惜,被吻得迷醉的双眼惊人的魅惑着他的身体,叫嚣着要占有她。
  但不行,这是趁人之危,她的状况根本就不适合——
  “别走,抱我……”她苦闷的揪着眉,向他伸出手。
  “该死,你现在头脑不清楚,你需要好好睡个觉、吃点东西——”
  “我什么都不要!”她崩溃的哭喊。“我想要你,我只要你,你为什么不抱我?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你……”
  他的胸口因为她的失控叫喊而震动了下,排山倒海而来的心疼与心动淹没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你可以,我是你的。”
  他再次吻住她,吻住了她的呜咽。他的手不断抚摸她,试图让她的身体暖起来,可是那带着良善的抚摸很快就变质了。她的肌肤如此滑细,像是能把他的手给吸附住一般,他无法移开了。
  他一步步的开拓她身上的敏感带,用无比的耐性跟克制力让她很快就忘了恐惧而沉迷在他给予的快乐中。
  “严……”她的身体如果是一件乐器,他的手就像是技巧高超的琴手,拨弄着她每个隐密的处所,让她止不住吟泣喘息。
  “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他低沉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他的舌头舔弄她精致的耳尖,让她无助地颤抖。
  “严……呜……劲延……”
  她忍不住呼唤,他立刻回应的吻住她的唇,并分开她的腿,蛮横的闯入她的体内。
  她应该感到疼痛的,此刻却感觉喜悦超越了那痛苦。她甚至是欢迎那份痛楚的,因为那表示她是真真正正的跟他在一起了。
  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她热泪盈眶。
  欢愉像一波波涌上来的浪潮,将她带入无法想像的高峰,她被那陌生的情潮所震住,只能无措的拥抱着唯一能够攀附的对象。
  她纯真却又热情的反应令他满心感动,她蕴含水气的迷濛双眼让他无比的怜爱,他深深的占有了她,满足地看着她在高潮中性感的表情。
  我的女人。
  这四个字突然间闯入他的脑中。是的,她是他的,同时他也是她的。
  原以为性不过是一种人体的基本需求,虽然默认跟小可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他从来也没有因为小可的身体不允许而感到失望。事实上,即使可以,他也从来没有产生过要跟小可发生亲密关系的念头,那似乎……感觉怪怪的。
  他以为自己是个寡欲的人,但在占有她之后,他知道他以前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这不是性,是做爱。
  是想把对方揉进体内成为彼此一部分的渴望……是两个平等的个体想要与对方结合的渴望……
  那至极的快乐深深撼住了他。
  “婕妤……”他紧拥着她,在她体内达到高潮,浓烈的感情爆发出来,他久久的拥着她不放。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生怕压坏她,连忙将她放开。
  只是她没有那么脆弱,她抱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回身边,从她眼中他知道,她经历了跟他相同的震撼及快乐。
  这个女人是可以承担得起他的热情的。
  他微笑,下一秒却被她主动吻住了。
  更正,她的热情足以跟他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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