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穆紫文轻摇着她的肩,有些担心的看着好像失了魂的姐姐。
刚才她进门就看见老姐呆在客厅里,她叫了姐好几声,姐都没有半点响应,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吓了她一跳。
回神后,穆紫琳轻轻摇头,“我没事。”
穆紫文狐疑的打量着她。“真的没事?”
“嗯。”她站起来想走回房间,突然想起她似乎没买花回来,于是望向妹妹,“紫文,我忘了买明天要去祭拜爸爸的花,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好,不过你要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穆紫琳低下头。
穆紫文没这么好敷衍,紧盯着姐姐追问:“你还骗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跟言以诺有关?”
“紫文,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现在好烦,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下。”她知道紫文关心她,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再说什么。
闻言,穆紫文没再逼问她,“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来找我。”看老姐这模样,她知道事情铁定跟言以诺有关,该不会……言以诺真的跟陶依萱旧情复燃了吧?
可恶,那家伙如果真的为了陶依萱敢抛弃她老姐,她绝对要他好看!
在穆紫琳走进房间后,穆紫文立刻拿起手机打给汤品光。
“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旧情复燃?”
“他们两人是这样说的。”
“他们这样说你就相信?我严重怀疑你的智商有没有一百,要不然就是你故意唬弄我。”坐在咖啡馆里,穆紫文极度不满的瞪着对面的汤品光。
“小姐,我怎么可能唬弄你?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表,倒是你才在唬弄我吧。你不是说,只要让你姐姐和以诺搭上线,你就跟我交往吗?结果我每次约你,你都说你在忙。”汤品光埋怨的指责她蓄意欺骗他的感情,他第一次追一个女人这么久还没追到手,不禁让他对她愈来愈心痒难耐。
“我是在忙呀,而且你刚才的话有很大的问题。”穆紫文没好气的驳斥他的话,“我当初说的是,如果能把言以诺和我姐姐送作堆,我就考虑跟你交往。你知道送作堆的意思是什么吗?就是让他们两个结婚,有个圆满的结果。结果呢?别说结婚没一撇,现在还半路杀出了个陶依萱来破坏他们的好事,你这个红线到底是牵到哪里去了?”
汤品光挥了挥手,“你放心,以诺不可能跟依萱破镜重圆的啦!他这个人说一是一,我问过他了,他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对他的话,穆紫文嗤之以鼻。“切,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尤其现在言以诺不是在帮她筹备什么服装公司吗?他们每天见面讨论,近水楼台,搞不好干柴烈火就这样烧了起来。”
她伶牙俐齿,汤品光说不过她,只好问:“那你想怎么样?”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拆散他们,你叫言以诺不要再去帮陶依萱了。”她下达命令道。
“不行啦,以诺答应了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好为止,他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你到底还有什么行的?”
“我行的很多,你要不要试试看?”汤品光朝她暧昧的抛了个眼神,立刻被她踢了一脚。
“下流!”穆紫文嫌恶的骂了声。
汤品光很无辜的说:“我又没说什么,你自己要乱想,干么踢我?”
“我乱想?哼!我看你的脑袋里才只有精虫没脑浆。算了,我自己去想办法。”穆紫文起身,懒得再跟这个花花大少多说话。
汤品光拽住她的手,“你这个女人很没耐性耶,我都跟你说我行的事很多了,你不听完再走会后悔的。”
“你说的最好是有用的。”她可没空跟他蘑菇。
“你坐下来好好听我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以诺没心思再帮陶依萱。”美色当前,汤品光毫不迟疑的决定出卖朋友。
“什么办法?”
“男人都习惯吃着碗里、肖想着碗外,不过如果这时有人跑来想叨走他碗里的那块肉,你说他会怎么做?”他坏坏一笑。
“这要看人吧,如果是你可能整碗都送给人家,因为你早就吃腻了。”穆紫文毫不留情的奚落他。
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真的很差,汤品光哀怨的道:“紫文,想不到你对我的误解这么深。”
“说重点。”她没空跟他哈啦。
“好好好,我觉得以诺对你姐是真的动了心,虽然他跟依萱有过那么多年的感情,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之所以帮她,应该只是把她当成朋友。”汤品光先替言以诺解释了几句,接着再说:“如果这时让他知道自己后院失火,有人妄想要叨走他碗里那块肉,以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先回来灭火,护住那块肉。”
听了汤品光说的话,穆紫文忖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设一个局,假装有人要抢走我姐姐,好让他紧张?”
“没错。”
穆紫文觉得这个办法还算可行,两人便立刻接着商量该怎么进行。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的商议着怎么算计某人时,汤品光悄悄靠近穆紫文,手趁机覆住她搁在桌面的手,想偷偷吃个小豆腐。
穆紫文眯起眼瞪着那只毛手,还没来得及甩开他时,就听见一道凉凉的嗓音插了进来——
“呦,这不是紫文吗?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徐捷安笑吟吟的眸光接着移向坐在她身旁的汤品光,“咦?这位先生好像有点眼熟……你不是康平集团的二少汤品光吗?幸会、幸会。”他一把抓起汤品光覆在穆紫文手上的那只毛手,十分热情的用力握住。
感受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劲道,汤品光在心里暗骂了声。
这家伙是怎样?打算跟他比赛握力吗?
不过他脸上表情却没有一丝不悦,跟徐捷安一样,堆满了爽朗的笑,“请问你是……”
“我叫徐捷安,是紫文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跟她熟到她身上有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不过,这女人可是凶悍得很,为了一点小事,她曾经拿刀追杀我追了两条街。”
闻言,汤品光面容微微抽动了下。她拿刀追杀别人?
还来不及消化这件事,耳边又听见徐捷安继续说道:“紫文最痛恨男人花 心了,她曾撂下话,她的男朋友如果敢背着她劈腿,她就切了他的命根子拿去喂狗。哈哈!你说她是不是很猛?”
说完,徐捷安自觉幽默的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无视一旁气得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穆紫文。
“姓徐的,你敢再阴魂不散的恶意毁谤我,下次我就真的一刀捅死你!”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两眼冒火的瞪着他。
徐捷安还是一脸笑眯眯,“你说我有哪一句话毁谤你?当年你确实曾经拿刀追了我两条街,那句要切了劈腿男命根子拿去喂狗的话,也是你自己说的,我有说错吗?”
“你!”穆紫文忍无可忍,干脆一拳朝他那张笑得讨厌的俊脸挥过去。
徐捷安利落的侧头避开,顺势扯回自己的衣领闪到一边,接着,他气定神闲的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看傻眼的汤品光。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汤先生如果有需要,看在紫文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打八折哦。”接着,他靠近汤品光耳边,低声丢下了几句话,“汤二少,当心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哪天被人阖了命根子。”说完,他才笑得很愉快的朝一起来的几位朋友走去。
汤品光瞥了眼被塞到手里的名片,眼角抽搐了下。
名片上印着——天河生命礼仪公司总经理徐捷安。
生命礼仪公司……不就是殡葬社吗?
他居然还说要帮他打八折?他一定是故意的。
汤品光没好气的将那张名片揉烂丢掉,抬头看向穆紫文。
她拿起包包,满脸愤怒的说:“走吧,这地方被姓徐的那家伙弄臭了。”
瞟了眼身后跟几个朋友坐在一起的徐捷安,汤品光忍不住问她,“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不要跟我提那个讨厌鬼!光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污染我的耳朵。”穆紫文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走出咖啡馆。
“你要我请假跟你一起到香港?那公司的事怎么办?”听见妹妹的建议,穆紫琳一脸犹豫。
“你们不是都有职务代理人吗?”穆紫文拿起一颗鲜红欲滴的樱桃塞进嘴里,甜而多汁的樱桃在嘴里化开,让她满意的眯起了眼。
“可是那样太麻烦别人了。”上次感冒时才请过好几天假,穆紫琳实在不想再请假了。
对老姐这种总为别人着想的个性,穆紫文是又爱又恨,“难道别人没麻烦过你吗?这种事是互相的啦!你帮忙别人,别人也要帮你呀。而且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考虑公司的事,先把男朋友顾好再说吧。”
“但是……”言以诺真的会因为这样就开始紧张她吗?她很怀疑。
也坐在客厅里的朱霞,听见两个女儿的谈话,想了想,出声说:“紫琳,你就跟紫文到香港散散心吧,这样也可以测试一下言以诺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在心里。如果这三天里,他都对你不闻不问,你就要重新评估你跟他之间的感情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了。”勉强跟一个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都陷入痛苦中。
“你看,连妈也赞成我的建议。你明天就请假,后天跟我们一起去香港。”穆紫文已经想好了,这次到香港,同行的还有一个不错的家伙,如果言以诺真的不在乎姐姐,那么她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替姐姐介绍朋友。
看着妈妈和妹妹,穆紫琳思索了下,终于点头答应,“好吧。”
反正言以诺最近一直在忙,她连要见他一面都很难,还不如放自己一个假,出国转移心思,免得一直纠结在他与陶依萱的事情上,心情愈来愈低落。
翌日穆紫琳请了假,但没有告诉言以诺她请假的事,而一直到出发前往香港时,她也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在香港的三天里,她一直留意着手机,唯恐会错过他打来的电话,然而她盼呀盼的,他却始终不曾打来。
他是不知道她请假的事?还是根本完全不在意她去了哪里?为什么请假?
结果来香港三天,她纠结的心情完全没变好,眉间反而愈锁愈紧,心事重重的模样连穆紫文也看不下去,但是又拿她没办法。感情的事,不是别人劝几句就能想得开的。
今天是在香港的最后一天了,他们正在机场准备搭机返台,既然言以诺对姐姐还是不闻不问,穆紫文决定进行计划。
她伸手搭向正在拍照的一位同行摄影师,问:“啊,莫金,我姐有什么好拍的?你这几天干么一直拍她?”
莫金是个颇有名气的人物摄影师,这次他们来香港,是为了做一位地产大亨的专访,很重视形象的地产大亨,点名要求随行的摄影师必须是莫金才肯接受专访,于是杂志社只好重金礼聘他,前来为那位大亨拍照。
“我在拍她的思念。”莫金头也不抬的拿着相机按下快门,捕捉穆紫琳此刻脸上的表情。
“你也看得出来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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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清祸害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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