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虽然明明每天都见得到面——还是想你——”
“想我什么?”他嘴贴在她耳边说道。同时慢条斯理移动长指,品味她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想我这么碰你?”
她嘴里哼着,双眼闭着,感觉又羞又舒服。他的嘴慢慢回到她胸脯,一阵拨弄揉捻之后,她爆发了,袭来的快意将她身子染得又热又红。
可瞧瞧他,衣冠齐整,仿佛这会儿,只是跟她愉快地喝了杯茶。
“你汗湿了。”他俯头舔去自她胸脯滚落的汗滴,满足地咋咋舌头。
她不依地推了下他肩膀。“瞧你好整以暇的——”
“我没有。”为了证明他也是欲火腾烧,他拉来她手,轻按住自己胀痛的男 根。
她美眸先是一讶,而后变得迷蒙、深邃——他想,这应该是她喜欢的表现。
“我没想过——这儿摸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她细白的手隔着衣物摩挲他突挺的男物。
“你怎么想它?”他轻咬她耳朵,喷出来的鼻息不若他表情沉稳。
“我以为会像擀面棍儿一样——看起来也像面棍儿——”她纤手钻进他袍晨,好奇地揪着。“我可以直接摸摸?”
他颤抖一叹,哪有说不的道理。
“来吧。”他翻身往床上一躺。“今儿我是你的人了,任你怎样都行。”
“胡说。”她曲指往他那儿一弹,感觉他肩膀震了一震,她抿嘴笑。“上回不也有人说我是主他是仆,结果呢?我这个主子被人欺负去了。”
“坏丫头。”他抓起她右手嚿着。“再多摸摸我。”
“偏不。”她一副不让他好过的神情。“你给我乖乖躺着,双手搭在头上,没我允许,不准伸手碰我。”
瞧她又娇又野的表悄,他心头仿佛有把火烧着。
老天,世上竞有此般教人神魂颠倒的女子。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还是他的。
叹口气,他依她话做,把两手搭在头上,一双烔亮的眼睛盯着她跨到自个儿身上,丰润的乳波就在他眼前摇来晃去,近到他可以嗅到她香甜的气味,他伸舌想舔,她却按住他的嘴。
“谁准你碰的?”她大眼亮得跟星星一样,可见乐在其中。
“你这是在折磨我。”他咬牙叹道。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兼小小捉弄一下罢了。她娇俏地眨了眨眼,停在他唇上的小手开始下滑,画过他喉间的隆起,往下解开他袍上的绊扣,再来是里裳、里裤、鞋、袜。
然后,她坐在自个儿腿上,目不转睛望着竖目横眉的男物。
这个,就是他夜里弄得她欲仙欲死,气都快喘不过来的东西。
她握住它极难圈握的身量,感觉它虽不若面棍儿坚硬,可又有种吓人的气势,她极其仔细地熟悉感觉它——随着她指尖每个蠢动,他平躺的腰肚不断轻颤,他喉间冒出低吟,感觉自己已在崩溃边缘,可他依旧强忍着不动,就为了她脸上的兴致勃勃。
最后,她手指来到它圆钝泛紫的末端,上头有个细小的开口,在她不断地挤压揉捏中,有颗晶莹的水珠出现在它上头。
纤指轻轻抹头,她侧头看他,用他说过的解释反问:“你‘舒服的证明’?”
“是。”他声音极其暗哑。
她聪明脑袋可不是白长的,他举一她就能反三。
“所以说,我也能像你碰我那样——碰你?”
他还来不及说活,她已把指头放进嘴里尝着。
“咸咸的。”
他再度呻 吟;确信自己会“死”在她手里——可他何其甘愿,他俯首称臣。
仿佛听见他无言的的呐喊,她凑下唇舔了一口后,再张开小嘴儿。兜罩住他极难一口含进的冠顶。他仿佛遭受雷击般地大声咆哮,搁在头顶的双手紧紧攒住,身子绷得死紧。腰肚上的肌肉都鼓挺了起来。
没料到他有这么大反应。她吓了一跳。
“疼吗?”
“继续。”他咬牙切齿,就算捏碎了拳头。他也不可能叫她停下。
她再次回到它上头,仔仔细细,就像小时在吃糖葫芦那样,兜着它转圈,一次、两次、三次……这回他发出了呻 吟,浑身鼓起的肌肉,不住地颤抖,然后他忍不住了——“够了。”他哑声吼道。
她发现自己突然被抱高,接着一转,已被他牢牢定在身下。
她惊讶地抬起眼,然后她看见火。在他眸里热烈燃烧。
在她眼前的,不再是昨晚或前晚那个见多识广、行有余力的爱人,而是被她举动几快逼至疯狂的男人——在微暗的烛光下,他黝黑肌肤就像豹子般光滑。宽阔的胸膛、纠结的肚肌,还有昂藏高举的男物——她多在它上头逗留了一会儿,才慢慢下移至他结实的大腿、小腿、脚跟。
她崇拜的眼神取悦了他,她让他觉得自己有如天神般俊美。
而不只是个娘亲不喜、生父不详的杂碎东西。
她满足了他自小就没被重视过的渴望——她有如江河一般、取之不竭的爱。
她是他发现的宝贝,他一个人的。
他极其缠绵地亲吻她。爱抚她,烫热的大掌滑过她身体每一寸,胸、腰、臀、纤细的长腿,最后再拨开她湿透的蓓蕾,他轻咬着她耳朵要求。
“坐上来。”
……
欢爱之后,无力睁眼的恬儿总是连句话也没有就睡着了,接下来擦身善后工作,总是他默默接下。可他并不觉得委屈,甚至乐在其中。
他反覆用湿布擦去她腿上的湿濡,能让自己的女人淌出这么多津液,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恭维。
其中他最喜欢的一刻,是吹熄了蜡烛将她搂进怀里。听她作梦似地唤着他名。
“独斋?”
他亲亲她额,又蹭了蹭她鼻头。以他从没想过的温柔,喃喃回应她的呼唤。
“我在。”
然后她再没说话,将脸埋进他厚实温暖的胸膛,彻底地沉入梦乡。
同在此时,两名小贼打着两只包袱,摸黑翻进时家。这两人正是黑臣虎手下,至于包袱里边,藏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炸药。
自金老爷同意取下时恬儿性命,黑臣虎便在心底琢磨,怎么做才能确实又不费劲。
他头一个想到的是下毒,可打探几天,寻不到可靠人手,他只好放弃。第二想到的是雇杀手,可一想到得花上不少银两,他立刻打消了念头。拖磨了几天,正当一筹莫展。他一个狐群狗党自个儿找上门来,说有办法开到火药,黑臣虎灵机一动,事情就这么定了。
借着月光,两名小贼寻到恬儿的跨院,才刚把包袱里的火药拿出埋好,却听见一名婢女跟巡守的佣仆交代,说晚上小姐不回房,要他们今晚不用绕过来了。
两小贼互看一眼,一时没了主意,“小三,你说怎么办?”一小贼问着同伙。“这节针眼,难不成还把火药掘起带回去?”
“找死啊你。”被唤小三的小贼啐骂。“忘了出门前黑爷怎么交代?今晚没把事情办成,要咱俩提头来见?”
“可刚时家们仆不是说了,他们家小姐不在——”
“我知道,我耳朵没聋。”小三叹气。“我看这么着好了,咱们先等上一等,要是天亮之前时家小姐还是没回来,咱们就先离开。”
“火药呢?”
小三拍了伙伴一下脑门。“还消问?当然是带走!”
挨打的小贼嘟喽:“与其这样,我是觉得,不如我们先撇——”
“黑爷怪罪,你一个人担?”小三横眼。
“不不不——”小贼摇了摇手,乖乖蹲在暗处等了下去。
竖日清晨,天色还有些朦胧,向来早起的恬儿已回自己房里。
婢女进来道了声早,又离开去端洗脸水了。恬儿走到屏风后边,才刚拉下对襟竹子绳带,突然一阵轰响,接着大摇地动。
原来是外边的小贼一见恬儿回来,二话不说点燃了引信,接着两人一窜,翻过墙逃走了。
“天呐!小姐、小姐人还在里边——”跑去端洗脸水的婢女一见屋顶垮下,吓得脸都白了。“老天。来人!快去找四爷!”
正往灶房走的宁独斋,还以为是地牛翻身,忙抓稳了身边栏柱。“怎么回事?”
一旁的男仆也是惊魂未定。“不知道——”
“不好了,四爷——”一名仆役冲来报讯。“小姐出事了,她的跨院像泥塑的一样,忽然间全垮了!”
宁独斋一所,心跳仿佛停了。他窜上去抓住仆役。“小姐人呢?”
仆役“哇”一声哭了。“小姐就在房间里头,江叔他们正在挖呢!”
他一把推开仆役,没命地狂奔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独斋一冲到恬儿所居的跨院,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会?
昨晚明明还是好好的屋宇,竟突然成了一地碎瓦!
“恬儿!”他大吼着,一边疯狂地翻开塌碎的瓦块木料。“恬儿,你听得见吗?回答我!恬儿——”
一旁的江叔跟其他酿工,也是拼了命地翻掘。
“动作轻点,万一踩着了小姐——”江叔边挖边喊。
一名酿工突然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宁独斋立即窜了过去,先是看见一只手臂,露在碎瓦下方。
他狂吼着翻开倾倒的屏风,然后他看见她,动也不动地瘫在碎瓦砾底下。
那瞬间,他以为自己的心也跟着停了。
“恬儿。”他弯下身,抖着双手轻轻触碰她脸。
她没有回应,长长的眼睛覆下,像是脉着了一般。
颤抖的平移到她鼻前,一发现仍有鼻息,两颗豆大的珠泪,“啪答”地落在她脸上。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抓起她手喃喃地哭着、亲着。一旁酿工们被他反应感动,好几个人也擦着眼眶,尤其是江叔。
冲着他的眼泪,江叔心想;这杯喜酒他们是喝定了。
“快点。”江叔抹抹泪眼大叫。“快去找片木板,还有大夫,马上去请大夫过来!”
一刻钟后,大夫坐在宁独斋床边帮恬儿诊脉,细听了一会儿后,又动了动她手脚。
“只是吓晕了过去,”大夫微笑站起。“我开个安心收神的方子,喝上几天就没事了。”
宁独斋在一旁看着。“如果没事。她怎么一直没张开眼睛?”
“没那么快。”大夫拍拍他肩膀。“突然来那么一下,就算没伤三魂七魄也吓飞了一半。如果您真不放心,多在她旁边叫唤几句,应该会早点醒。”
“我明白了。”宁独斋点点头。“谢谢大夫。”
“大夫请。”男仆打开门。
“不送。”
大夫欠了欠身,跟在男仆身后离开。
宁独斋坐下,满怀怜惜地抚着她脸颊。
老大,他二十多年来遇过的动荡还会少了?可就没这一回,教他差点心神俱裂。尤其刚才,发觉她仍有鼻息的时候,他竟然感动到掉了眼泪。
那一瞬间,他蓦地发觉,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不单单是他的人这么简单,可以说,她是他的命。
他不敢想,若刚才把屏风掀开,看见的是毫无生息的她——他肯定痛不欲生,说不准也跟她一块走了。
他捧着她的手,轻轻揉擦自己的脸,那股痛还残留在他心头盘旋不去,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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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醉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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