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是霍兰干的好事!
自小那只笑面虎就是如此,父母都以为他是品学兼优的乖乖牌,殊不知,他就是那种同学逼他作弊,他会笑着配合,故意整张写满错的答案给对方看,然后在收卷前十分钟把答案通通擦掉改过来的人,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别人一脸黑线。
「很、很痛吧?」幼露看着他很快就红起来的拳头。「你以前就不擅长打架,这样糙下去一定很痛吧?」
「我完全没感觉。」她到底是要把他的男性雄风贬到多低才甘愿?他不悦的把寿司餐盒推到她面前,不耐烦的说:「不要啰嗦了,你快吃吧。」
见他发火,幼露识相的不与他争,赶紧坐好来吃。
「我己经在吃,你可以回去了,真的不需要陪我,这里有大楼守卫很安全……噢……」她忽然闭上了眼。
「怎么了?」
「眼睛好刺……」
「我看看」霍棠不由分说的抬起她的脸来。「把眼睛打开。」
幼露勉强睁开眼睛。
「不要动,眼尾有根睫毛,我帮你拿出来。」他小心冀冀的取出睫毛。「好多了吗?」
「嗯,不刺了,谢谢你……」幼露揉揉眼睛。「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听到声音……」
霍棠的眉毛扬起来。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霍兰的班机晚上会抵达。
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身影后,他候然低头堵住了幼露的嘴唇,为了不让她乱动,他索性捧住她的脸,让她不得动弹。
他站着,她坐着,她的脖子以下都被办公桌椅遮住了,从门口的角度看进去,看不到她的挣扎,只看得到他们在热吻。
幼露两手不停挣扎着拍打他,惊慌失措的瞪着他。
「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森冷的质问,幼露更加用力的推开霍棠,他却死不放手,还泛起得意的笑容。
她胡乱往桌上摸,摸到一本书,情急之下,秉性用书用力的朝他的命根子打下去。
这也是她老妈教的,遇到色狼要脱身,一定要想办法打他们的命根子,那是他们最脆弱又最在乎的地方。
「呢啊……」霍棠咬着牙松手,小声地从齿缝进道:「你这女人……」
一获得自由,幼露马上站起来。
对上霍兰的深远黑眸,她的心「咚」一声直往下沉。
他站在门口,虽然依然淡定从容,但他的眼神让她很心慌。
「那个,你听我说……」她急着想解释。
然而霍棠却一把拉过她,将她扯进怀里,直视着自己的哥哥,眼里有着挑衅和不驯的光芒。
「没什么好说的。就如你看到的,我们旧情复燃了,就在你出差的这段时间,我们又在一起了。幼露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他加强后面那四个字。
「不」不是那样……幼露喊道。
「不要告诉他实话是吗?」霍棠马上打断她,把她扯得更紧,俊颜抖出一记笑容。「宝贝,虽然残忍,但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你就不要再瞒他了,这样他会更痛苦。还有我们昨天在床上的……」
霍兰眼眸一敛,不等他有机会说完话,随即转身,走人。
见他面无表情的离去,幼露慌了,霍棠又不放开她,还一直在胡说八道,所以她……她只好——
狠狠的、用力的,踩了他一脚。
「啊——」霍棠立即跳开,他抱着右脚,恼怒的瞪着她。「夏幼露!你是这样对待前男友的吗?亏我还买晚餐来给你吃」
「是你自找的。」见他发飙到眼睛都充血了,好像快红了,她胆怯的往后退,怕他又会扑过来。
以前,只要他发飙到一个境界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发红,然后会开始摔东摔西,她看了就伯。
现在也是,见他好像快要飙起来了,她吞了口口水,不着痕迹的往后退,退着退着,她转身就跑。
「夏幼露,你给我站住」霍棠的怒吼传来。
「我现在不归你管,不会再听你的话了」她喊回去,跑得更快了。
这个过分的家伙,没时间跟他理论了。
她要去找霍兰解释,他干万不可以误会她,她心里只有他一个,真的只有他一个……
霍宅的书房里,霍兰正坐在电脑前汇整这次去欧洲见识时装大展的心得,明天他要召开会议,确定霍兰服饰第四季的营运方针。
和式的落地拉门被拉开,霍棠连敲门都没有就走了进来。
霍兰眉也不皱的抬起眼眸来,平静无波的看着他。「这么晚了,有事?」
「哈,有事?你说呢?」霍棠嘴角不可思议的扬了起来。「我跟你的准未婚妻在办公室里热吻,你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在这里看那些他马的白痴文件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手离开了滑鼠,霍兰起身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微笑起来。「那么你呢?你是男人吗?」
「不准笑」霍棠火大了,呼吸沉重的鼓动着胸腔。
他最讨厌霍兰这种笑法,让他摸不着头绪,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为什么他们的父亲就是不懂霍兰的心肝有多黑,偏偏要把整个集团都交给他继承?他不服气,他真的很不服气!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霍兰似笑非笑的从办公桌后走出,神情依然莫测高深。「要确定我是不是男人?要现在脱裤子吗?」
「你不必在那里装冷静装格调」霍棠怒气冲冲的朝他大吼,「我上了你心爱的女人,你过来打我啊」
他也最讨厌霍兰这一点,从小到大,不管自己怎么激他,他就是不会在人前对自己动一根寒毛,外人看到的,他永远是个好哥哥。
殊不知,只要他对家教老师使坏或功课退步了,霍兰就一定会在事后惩罚他。
他会把书放进他的书包里,在大人面前说要帮他看功课,然后从他书包里拿出书来,还一脸惊奇。
他还会深夜自己去神明厅,跪在祖先牌位前责备他自己,说他督导弟弟不周。
他不知道霍兰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只要他有去跪地自责,当天他们父亲就一定会去神明厅上香,然后发现了他。
霍兰真的是表面看起来和善、有礼,但一肚子坏水,偏偏他爸妈和家里的人跟所有亲戚,都认定坏的是他这个被母亲宠坏的小儿子,让他有气无处发,也有苦说不出。
「我当然不会打你,所以你可以出去了。」霍兰温和地说,就像一个懂事的兄长在安抚一个毛躁的小弟弟。
「他妈的,我要你生气,你怎么不生气呢?」霍棠气得踢了桌脚一下,激动的朝他吼道:「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圣人吗?以为没人知道你心里老是在想奸诈的想法吗?」
「确实没人知道啊。」他微笑地、闲适地说。
「你——你这个恶毒、邪恶的家伙!」霍棠气急败坏的大骂,「你凭什么得到爸爸的所有关注?你凭什么让我像个私生子似的?你到底是凭什么?」
霍兰温柔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夜深了,快回房休息吧,上了一整天的班,你不要累坏了。」
「你!你这个——」几乎所有骂人的话都用完了,他仍不动怒,霍棠倒是辞穷了。
「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你不觉得挣扎很累吗?」霍兰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摄人心魄的微笑。「这么多年来,你试图不生存在我的阴影之下,可是你做到了吗?除了故意玩弄夏幼露的感情惹怒我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霍棠兴奋了。「原来你知道啊」
霍兰唯一发怒的一次,就是他故意让夏幼露亲眼看到他在吻别的女孩子,他再当场跟她说分手,让她伤心离去的那一次。
他狠狠甩了夏幼露之后,没几天,他们兄弟去大姨丈新开的饭店度假,他们表兄弟一群人在度假饭店的泳池里戏水,所有人在池畔聊天时,霍兰在水里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上了池畔之后,霍兰没事人般的拿起侍者端来的饮料,走过去跟表兄弟他们聊天,他痛苦的爬上池畔,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根本就别企图说他哥海扁他,没有人会相信的。
当时他以为,霍兰只是气他移情别恋甩了夏幼露,所以才动怒,原来,霍兰一直知道他是故意甩了夏幼露啊!
「你用心良苦,我怎么可以不发现?」霍兰微笑着。「你发现我喜欢她,所以想用她来教训我。」
「哈,你真的知道?」霍棠莫名的,更加兴奋了。
发现他那神一般的哥哥在暗恋夏幼露之后,他就经常把她叫到家里来,故意叫她跑腿,写他的作业,替他整理房间,使唤她做东做西。每每看见他哥因她那忙碌的身影而连起眉头,他就开心了。
「其实,我满感谢你当时甩了她的。」霍兰微微一笑。「这么一来,她就不必再任你折磨了。」
霍棠原本乐了一阵,一听顿时僵住。
对陶,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一张再寻常不过的兄弟合照,只有他和霍棠知道,在快门按下的那一刹那,他搁在霍棠肩上的五指,重重的捏了他一下。
因为在拍照的一个钟头前,霍棠顽劣的去掀了家教老师的裙子,惹得年轻女老师泪水涟涟。
当时,他会不动声色的教训他,现在也一样。
他会让霍棠知道,他永远是哥哥,而他永远是弟弟。
幼露新商品发表的前一天,市面上突然发现大量的仿冒品,
虽然没有和她的设计一模一样,但却有九成像,明显是她的图稿外流了。
凯莉和汤米急得跳脚,再三责备她太大意了,怎么可以让这种事发生,让公司蒙受巨大的损失,让商品开天窗。
她也慌了,只剩一天的时间而己,她不知道怎么补救才好。
到底是谁把她的图稿泄露出去的?
合作的厂商不可能,他们和慕兰服饰长期合作,签有保密合约。再说,她的图稿被仿冒,厂商也没有任可好处,还要担负被调查的责任,他们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不是厂商,就是内贼了。
她工作的地方就只有家里和办公室,图稿一定是从这两个地方流出去的。
幼露环顾设计部,最有可能把她图稿流出去的人,就是郁茜了。
自从她开始工作后,郁茜就对她很不满,常找她的碴,也常借故进她的房间,不由分说的就拿她的设计稿去看。
仔细想想,不管是在公司或在家里,郁茜要偷拍她的图稿都相当容易。
在家里,她睡觉时从来不会锁门;在公司里,郁茜身为她的助理,在她桌上翻东西,根本没人会注意她在做什么。
可是,郁茜真的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吗?幼军就快回来了,她好歹是幼军的姊姊,郁茜真的会出卖她吗?
老天!她真不敢想,如果事情真的是郁茜做的,她该怎么做?她们还可以成为一家人吗?
幼露脑中充斥着无数令她冷汗滓浑的问题,她忐忑不安的等着凯莉和汤大师开完会回来。
为了商品被仿冒的事,他们正和霍兰以及其他主管在开紧急会议。
「不用太紧张,看你脸色白的。喝杯可可吧。」珍妮安慰着她,把一杯热可可放在她桌上。「不会有事的,了不起就这一季没有新商品可以上架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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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虫嫁腹黑总裁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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