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慧轻笑,「你真的相信这条红绳能保佑你?
「当然。因为我相信你是我命中的福星,」他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遇到你之后,我的心里开满了鲜花,一朵又一朵,开得可美了。」
「你果然很会说话。」皇甫慧笑着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装小孩子的时候就骗得人团团转,日后你恢复了本性,想娶多少嫔妃啊?到时候西岳的女人都会哭喊看要嫁你。」
「在我最困苦的时候,她们可没有哭喊着要嫁我,你放心吧,我可是个专情又痴情的人,而且我是个很懂得感恩戴德的人,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话落,他低头一记长吻,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在她还保留最后一点理智,听到外面有人疾步走来的声音,连忙将他推开,假装理着鬓发,借以掩饰自己拂红的脸颊和过度红润的嘴唇。
「王爷,王妃,陛下请你们进宫。」一名太监立在院门口,大声说道。
皇甫慧看了瑞麟一眼,回应道:「知道了。」
瑞麟早己换上了孩子气的笑脸,追问:「父皇是要给我什么好玩的东西?」
那太监面无表情地回答,「奴才不知道,陛下请王爷即刻入宫,不要耽搁。」
「一定是为了那四个字的事情,你要小心。」皇甫慧悄悄在他背后戳了一下,却被他反手抓住她的手,温暖的掌心安抚了她忐忑的心。
瑞麟和皇甫慧刚刚走进养生宫,就听到皇帝沉重的喝令,「将宁静王拿下!」
左右侍卫一拥而上,将瑞麟狠狠压在地上。
皇甫慧大惊,推开众人将瑞麟抱住,急问道:「父皇,瑞麟何罪之有?」
倚靠在床榻上的西岳皇帝目光阴沉,「因为他唆使别人妖言惑众,动摇国本!」
「父皇凭什么这样说?」皇甫慧昂起头反问:「就因为王府门前的那几个字吗?那与瑞麟有何关系?那一夜刺客行刺不果,留字离去,在场所有宾客都能证明,瑞麟何曾和那些人说过话?」
「他若在背后动手脚,当时又何须开口?」西岳皇帝冷笑道:「他娘当日就是个妖女,想不到生了个儿子还是妖孽,当年我就不该留他性命。」
皇甫慧听他说得如此绝情,不禁勃然怒道:「当年之事怎样我管不着,但现在他是我丈夫,我千辛万苦从东岳嫁到西岳,难道刚刚成亲,您就准备让我守寡不成?」
西岳皇帝冷声道:「公主放心,我不会让您守寡,瑞麟造反,与公主无关。我听说公主这几日还没有和瑞麟圆房,这桩婚事我们可以作罢,只当是个误会。」
「误会?」皇甫慧的脸色比他还要幽冷,「当日在东岳逼我与西岳联姻是个误会?让我远嫁到这里是个误会?新婚之后就将我丈夫缉拿是个误会?派人日日夜夜监视我们的起居住行都是误会?」
西岳皇帝被逼问得无话反驳。
「父皇,我是东岳人,说话坦白请您谅解。若是您肯给我个面子,放弃对瑞麟的无端指责,我皇甫慧感激不尽,而且愿意终生做你们西岳皇室的好媳妇,若是您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一定要为难我丈夫,那我皇甫慧今日就血溅在此,以身殉夫,也算是您成就我烈妇之名!」
说着,她霍然从旁边一名侍卫腹上抽出长剑,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西岳皇帝一见,急忙叫道:「把公主的剑夺下来!」
众侍卫七手八脚地把剑抢回来,失去了剑,皇甫慧双手抱着瑞麟,目光凶狠地看着周围的人。
西岳皇帝看了她半晌,慨叹,「我的子女中若是有你这样的孩子该有多好?唉,西岳楚氏是输给东岳皇甫了。」
他又看了瑞麟半晌,瑞麟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紧紧依靠看皇甫慧,头都不敢抬一下。
「瑞麟,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肤决定将西岳交给你皇姐就不会改变。你要记住,永远记住,你做不成西岳皇帝!」
皇甫慧感觉到瑞麟的后背陡地僵硬如石,低头时可以看到他双拳紧握,压在身下的石板上,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深吸口气,「父皇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听不懂这些。父皇当务之急,该去调查到底是谁写了那些字动摇民心,阻止眉琳公主继位,同时又嫁祸给瑞麟,挑起皇室争端,而不是在此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
话罢,她拉起瑞麟道:「我们走!」
左右侍卫都在等皇上的命令,皇上不发话,谁也不敢擅动这位异国公主。
他一直沉默着,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两人离开。
屏风后一阵环佩声响起,只见皇后铁青着脸走出来,质问,「陛下,为什么放他们走了?难道这件事不追究了吗?」
西岳皇帝虚弱地向后一倒,长长叹道:「你不是也没有证据证明是瑞麟做的吗?得饶人处且晓人吧,难道你真的以为他这样一个孩子能兴风作浪和眉琳争吗?」
「是不是他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无论谁档了眉琳的路,陛下,请恕我在您面前说一句放肆的话一一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皇后那张雍容美丽的脸庞,此时却像夺命的修罗般骇人,令西岳皇帝看得忧心忡忡。但是他已时日不多,没有多少力气去管这些事了……
瑞麟和皇甫慧回府时,天上下起了大雨。一到王府门前,皇甫慧先一步跳下马车,怒斥:「没用的奴才!王爷回来了,难道连伞都不会打吗?」
门房慌忙举着两把伞过来,皇甫慧立即夺过一把遮在她和瑞麟的头顶,然后搂着他直接进了府内私院,见那些侍女太监要跟进来,当下冷凝喝斥:「我不管你们受谁派遣监视我和王爷,别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从今以后,离我们远点!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在我眼前闲灵,小心我挖了你们的眼!」
那些侍女太监吓得连连说「是」,皇甫慧不屑理睬他们,和瑞麟进了卧室,反手将门紧紧关闭。
璞味一声,刚才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瑞麟已经直起腰,轻笑出声。「你果然厉害,连我父皇都被你唬住。」
「还说我厉害,我刚才被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皇甫慧这时才收敛起刚才那冷峻慑人的怒容,胸中的一鼓气泄掉后,只觉得好冷。
瑞麟一手试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只是看她脸色很差,便跪在她身前,双手握住她的,帮她取暖。
「刚才你怕吗?」他望着她。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你说你父皇可能要发难,我还不信,看来你对他真是了解甚深。」
瑞麟嘴角嘻着一丝冷笑,「因为当年他就是用这种招数对付我娘的,他最擅长虚张声势,看看能唬出你多少真心话。倘若你露出一点马脚,他就会立刻置我们于死地。」
「可是我刚才这样一闹,他真的会放过我们吗?」皇甫慧还有质疑,「刚才我看到你父皇身边的那块屏风下露出一截裙据,我猜站在后面的人一定是皇后,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她挑拨的。」
「当然。不过这样也好,十几年前她就是用这一计打败我娘,十几年后她的招数还是没变,可见她老了,越来越笨一一」瑞麟笑着说到一半,忽然她的手指覆住了他的唇角。
他不解地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怎么了?」
「我不喜欢看你这样笑,笑得很冷、很苦,让我觉得很陌生。」
她的眸子中充盈着对他的关切和一抹淡淡的忧伤,让他看了不禁心疼。
「对不起,慧儿,让你跟看我到这里来,经历这一切,我知道我很自私,对你也实在不公平。」
皇甫慧却笑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还来和我道歉,不觉得显得有些惺惺作态吗?若非我自愿跟你来,你以为你那点破伎俩真能逼我就范?」
他也笑了,「是啊,若是有一天我要选你做对手,还真未必斗得过你,可有件事我一定要提醒你。」
「什么?」
「偷剑自刎这一招很不好,万一我父皇不上当,难道你真的要血溅当场?」他悄悄环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床上。她全心全意听他教训,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羊人虎口」。
「不那样又能怎么办?你父皇都把话说得那么绝了,我的应对若不再绝一点,你岂不是真的要被他治罪?」
「不好,很不好,我不喜欢看到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低下头,吻上她细白的脖子,「因为这身体是我的,只有我能做主如何处置它。」
皇甫慧感觉到身子一凉,不由得惊呼,「你干什么?」
「洞房拢烛夜没有做的事情,在今天补上。」他已剥开她的外衫,甚至解开了她的抹胸,热唇吻上她的配胸,「我要让你知道,我真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男人。」
皇甫慧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事情发生得太快,她甚至还没有沐浴更衣,彼此的身上还有雨水的昧道。
可这当中又带些泥土芬芳的雨水味道,好像成了两人之间的催情剂,当他的唇劫!抚过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时,她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娇吟出声。
他微微一笑,起身吻住她的唇,并将两入之间所有的屏障一一去除,然后附耳低语,「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做过,只在书中见过,听说女人会有点疼……」
「真不公平,为什么只是女人疼?」她不满地嘀咕,虽然全身像是被点了火,但他却好像始终不得其法,没有灭火的实际行动。
「你若是不行,就去翻书看。」她故意气他,用手指戳他的胸口。
瑞麟毕竟是个男人,被这话一气,已顾不得再照顾她的心情和身体,凭着本能重重地挺身,终于冲破两人之间最后的界限,痛极的她竟然没有叫出来,只是瞪大了眼看着他。
他苦笑着忙将她抱紧,咬着牙柔声安抚说:「抱歉了,日后补偿你。」
他要怎么补偿?皇甫慧愣愣地还没能理解这句话,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拿她的身体当玩具一般玩弄。急速的律动和下身的疼痛让她一时间苦不堪言,真想说不伺候他这位大爷了,但话到嘴边,见到他脸上隐隐浮现那层满足的笑容,又让她将话都咽了回去。
唉,就是为了这笑容,她才干山万水地跟随他来到这异乡之地啊!
因疼痛带来的怨恨瞬间全化作了怜惜之情,她悄然环抱住他,将自己完全交由他去折腾。
渐渐地,他终于在床第间学会了一个男人成熟的基本技法,而她也仿佛淡去了一些痛感,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来有的微妙快意。
初夜的时光,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混沌流过。
他们既占有了彼此的身体,也占有了彼此的心。
因为「天命所归」的传闻,皇后代传圣旨,将那几块离奇嵌字的青板挖起后重铺,同时在王府周围加派了百人兵马,明着是说为了保护宁静王的安全,实为软禁他。
瑞麟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笑着对皇甫慧说:「我和你说过,这个老狐狸只会用老招数,软禁我算什么本事?她软禁了我十几年了,现在不过是再多些日子罢了。」
皇甫慧看他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好奇地问:「你的第二步是?」
他双臂抱胸,「以逸待劳,现在有人比我看急,很快,她会更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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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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