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君姐,十一到二十楼负责的人是明雅和宜庭吧?不知道是独漏了十六楼,还是……”李恩媺蹙眉问,将新灯管交给前辈,爬上长梯。
“回去查一下报表就知道了,她们如果再这么混,收到申诉单是早晚的事,杜经理算是好心了,还会事先警告。”林恺君在下方仰着头看她,抬手接下旧灯管,将新的灯管递给她,看着她拉直身子将新灯管装上。“对了,圣诞夜你有没有安排什么节目?”
“咦,对啕!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我都忘了。”李恩媺这才想到这个盛大的节日,就在这个周末。
“看来你没有安排,我朋友家要开圣诞舞会,要我邀一些公司女同事参加,你也一起去吧!”
“女同事?恺君姐,该不会是联谊吧?”
“算是啦!要不要去?”
“我……再考虑看看。”她迟疑说道。对舞会是有兴趣,可是联谊的话……
“最慢明天二十二号给我答案,我还要统计一下人数。”
“好。”李恩媺微笑点头。
“哎!你小心一点。”看见她在上头晃了一下,让林恺君吓了一跳,直到她稳住,低头对她调皮的一笑,才吐了口气。“你不要吓我行不行?装好就快下来啦!
我看下次这种爬上爬下的工作还是交给江泓好了,看你这样我脚底都会发麻。”
“没事没事,我的平衡感很好的……”
突然,化妆室的门被用力的推开,直接撞上站在门口的林恺君。
“啊!”被这么一撞她往前扑,撞上了长梯,整个人也往一旁扑倒。
“啊——”长梯晃动,在上头的李恩媺放声尖叫,长梯硬生生倒了下来,砰一声,她重重摔到地上,一阵剧痛后,便失去了意识。
“恩媺?”林恺君恐惧的大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在……”闯祸的女同事惊慌的说。
“恩媺?恩媺!”她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踉跄地扑到李恩媺身旁。
她跪在她身旁,不敢动她,生怕她撞了头……该死的,根本一定撞到头了!
“恩媺!”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立即回头对着那个惊慌失措呆站在那里的闯祸者大喊,“快叫救护车!”
杜威德跟两名属下在大门口等着迎接一位外国客户,一辆救护车紧急煞车停了下来。
他们立即让开,讶异地看着救护人员推着推车冲进大楼。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身旁的一名属下疑惑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杜威德心里突然一阵忐忑,他蹙眉,甩开那股莫名的不安。
一会儿,救护人员便推着推车出来,推车旁,刚刚那名总务部的小姐跟着,直喊着……
恩媺!
李恩媺?
他一凛,立即冲上前,看见推车上躺着的人,脸色惨白,颈部套着护套,没有意识。
“出了什么事?”他凛声问着。
林恺君红着眼望向他,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快速的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是我疏忽,我没注意到恩媺忘了把暂停使用的牌子挂上……”这一直是恩媺的工作,可是她没注意到也是有错,因为她们是一起的。
“经理,客户到了。”他的属下焦急的上前。
杜威德回头看见公司派去机场接客户的加长型礼车已经接近,慢慢的在救护车后方停了下来。
“你们有谁要一起到医院?”救护人员扬声问。
“我要去!”林恺君立即说,快步的跑向救护车。
杜威德看了看停下来的礼车,又看了看救护车,暗暗咬牙。
他飞快地掏出名片写上自己的手机,冲到救护车后面将名片塞给刚上车的总务部小姐。
“打电话给我,我要知道她的状况!”
“你……”林恺君讶异。
“拜托你——”杜威德朝她一鞠躬。
“我知道了。”她答应,救护车后门被关上,一会儿快速的驶离。
“经理。”他的属下走到他身边催促。
“走吧!”他咬牙低声道,转身走向礼车。
听着渐渐远去的救护车鸣笛声,他和两名属下迎上刚下车的外国客户,面上带笑地和外国客户寒暄,双手却紧握成拳,用力到指关节都发白。
天知道他多想不顾一切跟着上救护车,陪她到医院,可是他知道不行,这里有他的责任,他也知道低调的她绝对不会赞同他这样做。
让她的同事跟去是正确的,至少他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几乎是用着本能反应在应付外国客户,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他立即找了借口离开会客室,在会客室外头的走廊掏出手机接通。
“我是杜威德。”他绷着声音说。他不知道总务部小姐的电话,不知道这通电话是不是她打的。
“我是恩媺的同事。”
杜威德松了口气,却又立即紧张地问:“她好吗?”
“第三级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七十二小时,还有右手腕和下臂骨折,医生说大约是摔下来的时候用手撑地导致的。”
心发紧疼痛,但至少……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抱歉,还不知道你是……”
“我是总务部的林恺君。”
“林小姐,谢谢你。”
“杜经理,我是恩媺的搭档,她和我一起工作受了伤,我陪着也是应该的,接受你的道谢好像有点奇怪,怎么?杜经理认识我们恩媺吗?”林恺君问。在公司门口,杜经理看见恩媺受伤的反应,想必不仅仅是认识而已。
“认识。”他简单的回答,以这件事他的反应,说不认识就太矫情了。
“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你若想知道答案,就问恩媺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杜威德语带保留说。
这个回答有学问,林恺君暗忖。这代表若不是他很相信恩媺不会信口开河,就是他对恩媺重于恩媺对他。
她想到在电梯里遇到杜经理时,恩媺异样的行为,看来两人的关系不单纯,难怪恩媺表现那么不自然。
“好吧,我会问她的。”她识相的不再追问。
“经理。”身后传来属下的轻唤。
杜威德回身,看见属下焦急地看着他。
他对他点点头,然后对手机道:“林小姐,恩媺就麻烦你照顾,我这边公事处理好,会立刻赶过去。”
“好。”林恺君应允,结束通话。
收起电话,杜威德对属下道:“走吧!”
李恩媺睁开眼睛,觉得有些晕眩和恶心感,还有她的手……看着右手从手腕到手肘处打着石膏,无法弯曲。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除了痛之外,竟没啥反应,让她有些慌。
她忍着不适,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在医院,但……发生什么事?
病房的门打开,她反射性地看去,看见了杜威德,讶异的张着嘴。他在这里做什么?
“你醒了?”他来到床边,弯身仔细地审视着她。“有哪里不舒服吗?头痛不痛?晕眩?恶心?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李恩媺眨眨眼,疑惑地看着他,被他连串的问题问得脑袋打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杜威德说。“记得自己是谁吗?”
“为什么我会不记得?”李恩媺被搞糊涂了。
“说说看,你是谁?我是谁?”
“我是李恩媺,你是杜威德。”她回答。“你到底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他微微松了口气,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
李恩媺对他温柔的举止有些讶异,有些羞涩。
“记得发生什么事吗?”他轻声地问。
“什么?”她疑惑,随即蹙眉,一会儿开始微微惊慌起来。“我……不记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医院?”
“别担心。”杜威德立即安抚她,“你别紧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脑震荡,医生也说过你可能会记不得事发时的情形。”
“为什么会这样?我……其他事情都记得啊!”李恩媺蹙眉。
“医生说这种情形就像电脑的Reset或是突然停电一样,虽然电脑里面的档案、磁碟,几乎都没有受损,但是当时正在执行的工作可能没有存储,重新开机之后也无法读取。同样的,病人什么都记得,就是事发那一刹那,怎么撞都没印象了。”
他向她解释,稍早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和医生谈过了,仔仔细细的问清楚她的状况。
“告诉我,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记得在电梯遇到我的事吗?”
李恩媺蹙眉回想。“嗯,记得。然后,我们在一楼的女化妆室换灯管,接着是……”她微微张着嘴,然后皱眉。“就是那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
“有个员工开门撞到林小姐,结果林小姐撞到长梯,长梯被撞倒,在上面的你就一起摔下来了。”杜威德简单的解释,“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七十二小时,右手骨折,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复原。”
李恩媺沉默。她是右撇子耶,右手骨折,她要怎么生活啊?
“我的手指动不了,是不是神经受损?以后会恢复吗?”她担忧地问。
“那是暂时的,医生说,过一两天就会恢复了。”
“那就好。”李恩媺松了口气,脑袋昏沉沉的,害她不舒服的闭上眼,脸色又开始发白。
“医生说你的头痛头晕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要乱动,好好地躺着休息,不会有事的。”杜威德又抚上她的额头。
“嗯。”她低应,喃喃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四十。”他看了眼手表。
“明天……我还没请假……”
“别担心,我已经请医生开立证明,林小姐会帮你请假的,你这是执行公务中受的伤,保险理赔什么的,我会帮你处理,安心休息吧。”他放柔声音。
“唔……”他会帮她处理?好像有什么不对,可她现在脑震荡不是,无法思考,却又不安心。
“乖,快睡,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他压低声音,俯身在她耳边柔声低语,然后在她额上印下一记轻吻。
确定她睡着之后,他依然坐在床沿没动,就这么凝视着她。
接下来她肯定需要人照顾的,该怎么安排呢?还有出院后的生活……
听到有人走进病房,他没有理会,直到病床的围帘被悄悄掀开。
“杜经理。”林恺君轻声地喊。
杜威德回头,看见她探头进来,接着,轻轻地拉开遮帘,她后面还跟着四个女人。
看见那几个女人脸上的神情,他眉头微微蹙起,起身站在床边,面对着她们。
“恩媺还好吗?有醒来吗?”林恺君站在床尾的位置低声问。下午她离开时,恩媺还没醒来。
“有醒来一下,刚刚又睡着了。”杜威德轻声回答。
“杜经理辛苦了,恩媺真幸运,能让杜经理亲自照顾。”A女抢着说。
“杜经理,你和恩媺是什么关系啊?”B女接着问。
“对啊!怎么会是你在照顾恩媺呢?”C女也好奇。
“杜经理一个大男人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我可以留下来帮忙。”D女趁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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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有只大野狼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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