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天子 下 第十六章

  她伸手捏毁身侧绽放的秋菊,走上前去,脸上惯常堆起的虚伪笑容也不再了。
  「臣妾见过皇上。」她走进亭内施礼。
  丰钰一见她,眼底的柔情乍然消退。「皇后。」他轻浅的应道。
  但尽管他声音再轻,沉睡中的人儿还是被陈芝贞的出现而扰醒了。
  她的睁眼让他俊逸的脸上出现星星点点的懊恼,陈芝贞见了胸口的怒意更炽。
  高月先是睡眼惺忪的眨了眨眼,眼波一扬,看见了她的怒容,当下立即惊得坐直起身。
  「这个……风吹箫扬,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皇后驾到,失礼了。」高月连忙尴尬的说,两手再赶紧拉整因睡着有些凌乱的衣裳,可惜方才是临时教某人拉出来听他吹箫的,衣着随便得很,这会儿让陈芝贞见了,八成又要暗自耻笑她不庄重了。
  她觉得不好意思,勉强拉整好仪容,抬眸见陈芝贞双眼含恨的直瞪着她头顶,她机灵的往上一摸,摸到了个髻,记得自个儿被拉出来时是披头散发的,她眼珠子瞟向丰钰,知道他又玩她的发了。
  接受到心爱人儿凶恶的目光,他露出开心的笑容,当作她是在对他抛媚眼。
  这皇上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她抿抿红唇,向他使了眼色,走到他身后去,轻扯了一下他的后腰带,要他别忽视了皇后。
  他这才淡淡地问道:「皇后怎会出现,有事?」
  陈芝贞闻言更怒。「难道臣妾找皇上就非得有事不可?就不能单纯只为听皇上吹一曲箫,或请皇上为臣妾挽一次发?」她再也维持不了温婉大度的虚伪面容,醋意横生的问。
  站在丰钰后头的高月立刻双颊通红。皇上为她吹箫就算了,皇上为妃子挽发这实在罕见,传出去莫说有失帝王威仪,也不好听。
  她忍不住再白了他一眼,就叫他别在外头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他偏不听,这下教人撞见了,对象还是皇后,他倒是一脸淡漠,但她脸皮簿,只想有洞可以钻下去。
  「皇后要求的事太难,朕不是这么方便。」
  高月眼珠子一翻。这死皇帝,眼前的可是他的皇后啊,他居然敢对她这么说!
  就见陈芝贞果然气得面目扭曲。「皇上莫非是忘了臣妾是怎么当上这个皇后的吗?」她不想这么狠的,可既然贤淑并不能让他怜爱,那么,就不该怪她成为阴狠的女人!
  丰钰面上渐渐覆上寒霜。「皇后既然时刻不忘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就该知晓满足,不该再强求朕更多了。」
  「是吗?可是臣妾的父亲势力仍在,他仍是您最大的倚靠,难道您不需要这双臂膀了吗?」她不可一世的问。
  「需要,自然是需要。」
  「若是需要,您又怎会对臣妾表现得这么毫不在乎呢?」她质问。拿下了面具后,她再无顾忌。
  他漠然一笑。「你当朕是软柿子吗?陈将军当初以武力帮助朕,阻止二弟图谋篡位,但朕就没有能耐治得了你爹吗?」
  陈芝贞脸色为之一变。「您若有能耐又怎么会容臣妾当这个皇后?」
  「问得好,朕又怎会容得下你!」他双目如箭的射向她。
  她倏然一惊。莫非他真隐藏了什么实力?
  他的话就连高月也吓了一跳。这男人的自信从何而来?目前的情势还不是他能全盘掌握的不是吗?
  「皇上这是要废后吗?」陈芝贞心惊不已,没想到他敢这么做?
  丰钰露齿一笑。「废后?皇后如此贤淑,朕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不过……既然你来了,又说起这件事,那朕就顺道告诉你,省得过两天还得劳烦母后找你谈。」
  他刻意瞧了她一眼,而后才又继续说:「母后年岁虽不大,但后宫毕竟多事,应找人为她分担,而这人应该是中宫之王的皇后才对,但朕见皇后个性柔弱,恐怕丕适合管理复杂的后宫,所以朕己对母后要求,以后宫里的事还是请贵妃多费心的好。」
  这言下之意,就是要完全剥夺她皇后的权力。
  陈芝贞彻底变脸。「皇上会不会欺人太甚!」
  他浮出无辜讶异的表情。「朕是体恤皇后,你怎么说朕欺人?」
  她为之气结,将怒气转向他身后的高月。「贵妃,这是你的意思吗?你想取代本宫?」她咄咄逼人的问。
  高月叹口气。终于轮她上场了!她站出丰钰的身后,直挺着身子面对陈芝贞。
  「是的,臣妾想代皇后管理后宫。」
  「你敢?」
  「臣妾只是帮太后、皇后分担,没有敢不敢的问题,只当尽力去做。」浪都来了,不容她闪躲。
  陈芝贞大怒。「高月,本宫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咱们走着瞧!」她气得撂下话来。
  高月直视着她的怒容。「是,臣妾明白。」
  她气得牙齿发颤。
  「打石,这天候是越发凉了,回去吧!」丰钰牵过高月的小手,走下凉亭,随手折来一枝菊,簪上她的发,他黑亮的瞳眸里光华流动,干净澄澈中只存在身旁人儿的倩影。
  陈芝贞愤恨的扭着脸。她用尽心机才得到的后位,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教人夺得走的,皇上的人跟后位,最后都将只属于她!
  「皇后召见臣妾,不知有什么事?」刘洁儿冷冷地瞧着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要不是这女人,今日这座凤延殿的主人会是她!
  「本宫晓得你十分恨我,但这是天命,你爹是文官,在太平时候确实可以权倾朝野,但在非常时期,就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了,在这个时候,只有得靠武力才能保障未来。」陈芝贞挑明的说。
  见刘洁儿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冷笑了一阵后又道;「本宫找你来不为别的,而是知晓你因为高月的关系触怒了太后,她不再视你为心腹,你现不在这宫里,是皇上不爱、太后不疼,四面楚歌,本宫好心,今天就指点你一条明路,让你能够在这宫里待下去。」她一副施恩的模样。
  「你指给我明路?」这是在唱哪出?这女人不也视她为眼中钉吗?别说指她明路了,别一脚踩死她就不错了!
  「你又想要什么诡计?我是不会上当的!」她清楚这女人是怎么阴险的取得后位的,她不是笨蛋,不会轻易信她。
  陈芝贞抿笑。「你可以不信本宫,但信不信若是没有本宫帮你,你不久就会让高月那女人撵出宫去。」
  说起高月,刘洁儿变了脸色,但见到皇后那阴冷的笑,她怒火更甚。
  「这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但皇后是不是过度关心别人而忘了自己,你身为皇后,却大权旁落,失宠到连你那以武力取胜的爹都抬出来了,那男人还是不上你的床,一个没有子嗣又不得宠的皇后,下场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她回敬嘲笑。
  陈芝贞怒意涌现。「你住口!」
  「我可以不说,但事实存在!」
  「你!」在极度盛怒后,她逐渐冷静下来。「刘洁儿,好吧,你说的没错,咱们俩的命运半斤八两,那你可愿意与我合作同对付一个人?」她隐忍的问。
  刘洁儿也沉下脸来。「你想要怎么做……」
  高月在深宫内见到她爹,开心的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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