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脸色更沉,她赶紧又道:「我晓得五千两白银比起你卖毒物所赚取的钱而言,只算是小数目,但你算算,若是你从商,十日五千两,一旬会有多少?一年又会是多少?最重要的是——这算是正当生意。」
爹从小就夸她眼光独到,挑选的商品几乎都能为周府赚进大笔钱财,待她年满十六之后,家里的生意也全由她接手。她懂得如何为周府赚钱,自然也能为楚天凛赚钱,只为了让他别再卖那些毒物。
楚天凛抿着唇,脑中想的根本不是她跑去叫卖这事,而是她方才的那句—
只要是任何能报答你恩情的方法,我都会去做。
他终于晓得自己为何无法对她和颜悦色,因为这丫头永远有办法把他气得牙痒痒,直想咬人!
她跟着他是为了报恩,她逆来顺受是为了报恩!这么说来,她那日的主动献身也该死的是为了报恩?
天杀的!他真不知该恼她的冥顽不灵,还是该庆幸自己没真的将她给吃到一根骨头都不剩?
然而,充斥在他心头的不是恼火、不是庆幸,而是淡淡的失落与怅然。
他本以为,她对他,多少是有着和他一样的情愫,没想到——
只是恩情罢了。
【第七章】
望着楚天凛驾马的背影,周紫芯窝在马车内、双手环着身子,轻叹一口气。
「唉!」她又惹他生气了。
那日他虽没再对她大吼大叫,却不准她再独自外出、不准她再提那生财大计、不准她——再插手管他的事。
然后,他一连数天不和她说话,彻底漠视她的存在。
她不懂,楚天凛为何这么讨厌她?
咬着粉唇,周紫芯很难过,心口的闷痛由那日起便一直持续着,不论她怎么压抑,那股痛就像无孔不入,霸占着她所有的思绪。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才能让他恢复成之前那个笑容常在、温和体贴的楚天凛?
还是说——只要她离开,他才会快乐?
心头因这猜测而更加闷痛,尤其他连日来的疏离,她几乎能笃定这个决定就是他想要的。
离开——吗?
马车停下,周紫芯也拉回思绪,随着他下马车,进到他们今夜打尖的客栈。
抬首看了看外头的昏黄天色,现在时辰尚早,还不到用晚膳的时间,拉回目光,她望着由柜台走回身边的楚天凛,轻声问:「有房吗?」
淡瞥她一眼,点头。
他还是不愿和她说话。垂下螓首,她压下心头的难受,要拿起桌上包袱时,却不小心和他伸来的手碰个正着。
楚天凛的反应先是一僵,而后避开她的手,直接拿起两人的包袱,越过她走上楼。
他的反应让周紫芯心里更加难过,但她仍是一脸淡然,默默跟在他身后。
在他要进房前,她连忙说:「后面有座湖,我能不能去走走?」
这些日子闷坏她了,他的漠视让她快喘不过气,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回头看她,楚天凛正要开口拒绝,却看她一脸黯然神伤,顿时软了心。
「——只在湖旁?」他冷声问。
她用力颔首,「嗯,只在湖旁,我不会走远。」
回头看了眼房里正对湖畔的窗户,确定能掌握她的行踪后,才点头答应,「半个时辰,别超过。」
「谢谢。」她敛下眼睫,轻声道谢。
楚天凛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进房,当着她的面关上房门。
他果然很讨厌她——
看着紧闭的房门,周紫芯难掩神伤的下楼,往客栈后方的湖泊走去。
听着门外走远的脚步声,楚天凛冷凝的脸色这才卸下,露出十分懊恼的神情。
「可恶的丫头,做啥露出那种表情——」脑海浮出她那泫然欲泣的神情,他心口一揪,挫败的立于窗口前,眺望着那抹紫影缓缓走到湖边垂柳下。
她以为自己将情绪藏得很好,的确,她是藏得很好,但他就是能由她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瞳眸里瞧出她的难过。
该死!她在难过什么劲?该难过的人是他,是他!
他好不容易厘清自己对她的感觉,她却始终将他当恩人看待,她的关怀、她的顺从、她的一切举动——全都是为了报恩!
就像被她泼了盆冷水,他整个人都僵了。他是故意不理会她,一方面是气她不懂得保护自己,给她的惩罚,另一方面则是要斩断这才萌芽的情愫,他相信只要一段日子的疏远,他就能放下,只是——
他没想到会这么难!
她的情绪牵引着他,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飘去,她这阵子的愁眉不展、郁郁寡欢,他全都看见了,不仅看见,连他的心情也随之低落、烦闷,他完全被那丫头牵着鼻子走。
可恶!
俊眸恼火的瞥向湖旁的人儿,这才发现,周紫芯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衣着华贵的男子!
「那人是谁?」他拧起眉,瞪着那和她太过接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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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阎罗欠定性 V第二十一章[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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