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小鸟看着红色大鸟劈哩 啦的开始刷版面,说什么争取男女平等,女人负责生,男人负责养……这类的话,她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中浮现的还是宝宝那张无辜又天真的脸蛋。
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了,她明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但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正如姊姊们所说、还有其他两只鹳鸟妈妈说的,以她的情况来看,把宝宝托给生父照顾,才是比较妥当的。
“我还是去把宝宝接回来好了……”
“干么接他回来?你疯了不成?”
“可是……我会担心啊!”
“有什么好担心?他在那个男人家,比在你身边过得还好。”
“可是,至少在我身边,我知道他今天有吃饱、有睡饱,健健康康的……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在今天离开身边,你们换做是我,难道完全不会心疼吗?”
画面寂静了一下,三个女人,三种表情,一种思念。
“你别想那么多了。”平时还算中肯的褐色大鸟出声安慰她,“你不是说会努力存钱吗?那就赶快把身体养好,出去工作,等你经济状况好一些,就能把宝宝接回来了。”
吸吸鼻子,蓝色小鸟点点头,“嗯……”
红色大鸟此时也不再咄咄逼人,趁机换个话题,“呃,虽然我们这么做了,可是,你们觉得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很快就被抓包啊?”
“不会啊!”
“不会啊!”
蓝色小鸟与褐色大鸟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咦?为什么?”红色大鸟疑惑地问。
蓝色小鸟呐呐地说:“对他来说,我根本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他怎么会记得我?”
“说你傻,你真的很傻耶!”红色大鸟又开始唠叨了,“明明就只是初恋情人而已,干么那么死心眼?你说同情人家也就算了,怎么会连小Baby都帮人家生出来了呢?”
“那时候脑筋不知道被什么塞住了嘛……”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还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啦……”
“喔?”
“他看来很伤心,还哭了,所以我抱紧他,想给他一点安慰,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不但安慰给了,身子给了,连孩子也生了。
“既然只是一夜风流,为什么不把孩子拿掉?”
“你问我?”蓝色小鸟苦笑,“那你们呢?不也是一样吗?就算那是陌生男人的孩子,但也是自己的孩子啊!舍不得啊……”
“你太软弱了……”红色大鸟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不讲了啦!掰。”
“你好温柔。”褐色大鸟忍不住说:“能当你的宝宝,他真的很幸福。”
千誉光电,成立于五年前的夏天,千誉的前身,便是翔达光电。
翔达光电在台湾拥有二十多年历史,曾经红极一时,可惜却在瞬间一败涂地,最后被贱价收购,由千瑞合并,成为旗下子公司之一,目前由石千瑞的三儿子石誉硕负责。
不过,要平时游手好闲惯了的石誉硕,扛起一间公司的重责大任,那要是没些好运,还真没法度过难关呢!
幸好他命中贵人不断。
傅宸刚,就是他最大的贵人,也是他最大的克星跟恶梦。但也因为有傅宸刚,他终于找到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了,那就是—当老板。
所有人都知道,其实傅宸刚才是真正在做事的人,他只是个负责玩乐的挂名老板。把公司交给傅宸刚他很放心,因为当初千誉的生意版图就是傅宸刚负责打下来的,而他只负责出钱跟挂名而已。
“刘董问我,怎么老看我在玩乐,那你在做什么?”喝了一口咖啡,石誉硕悠闲地说:“我回他,我负责玩,你负责赚钱喽!”
傅宸刚的目光没离开过萤幕,“那你别打扰我赚钱。”
瞧瞧,这是副总对总裁说话的口气吗?
“那你还有潘朵拉的票吗?”
“没有。”
“最近和心蕾还好吧?”
“没什么不好。”
“你确定?”石誉硕又问,实在是因为他不相信蒋心蕾会轻易放过好友。
傅宸刚不语,想起前些天他与蒋心蕾的谈话……
当女朋友得知亲亲男友“莫名其妙”多出个亲生儿子,正常反应当然是气到爆炸,不过,蒋心蕾也真是高竿,懂得维持自己的形象,生气归生气,只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要孩子还是要我?”,让傅宸刚自己选。
“孩子是我的,我当然要孩子。”
“那我呢?”
“勋哲是我儿子,你是你,他并没有威胁到你的地位。”
“那孩子的生母呢?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总不会莫名其妙就跑个孩子出来吧?”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也不想知道。”
“说得好听,那个女人一定跟『那件事』有关吧?”蒋心蕾的表情变了,一对冷艳的双眼愤恨地盯着他,里头掺杂着一丝不屑。
傅宸刚不是个花花公子,但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是有欲 望,因此,他会尽力来满足她,也满足自己,只是下了床后,两人虽然是男女朋友,但互动却是相敬如宾。
而在几个月前,她生日那天,她和朋友庆祝完来到他家—毕竟两人在人前还是恩爱情侣,生日到他家过夜不算什么,怪的是正当激 情进入高潮时,傅宸刚面对她的娇喘与挑逗,竟热情尽失,好像感觉这欢爱少了什么东西似的,然后他就移身下床。
原以为当天是他太累,没想到两人后来又试了一次、两次、三次……渐渐地,他对她的挑逗与爱抚更甚冷漠,就算偶尔兴头一起,但过没多久,热情之火很快就灭了。
原本就是个寡欲的男人,现在他更无心于房事上。
而她本来不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平时冷漠的傅宸刚,与他床上热情的模样是很强烈的对比,只要是女人,都会幻想男人能够在自己面前成为一名战士。
她不是很爱傅宸刚,但就这点来说,她实在离不开他,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只有她,但她却不只如此。
谁教她跟他除了床事,真的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再加上他的“性”趣缺缺,这阵子两人的关系几乎降至冰点。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都不记得了。”
蒋心蕾脸色难看地说:“万一她打算要回孩子呢?或者,她厚着脸皮要跟孩子一起生活,那你怎么办?”
“她是她,我是我,当她选择把孩子丢给我的那一刻,小孩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还是稳坐傅太太的位子就是了?
“先说好喔,我婚后可不会帮你带小孩。”她瞄了婴儿床内的小 Baby一眼。“自己惹出来的,自己负责。”
“你也没那能耐。”
蒋心蕾咬牙,“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小孩的。”
“我知道,所以我从没拜托你。”
傅宸刚面无表情的回想着,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模式,明明彼此没有爱意,但蒋心蕾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品质,他为了巩固千誉的地位,于是他们俩在人前还是情深意重的模样。
对傅宸刚的儿子,石誉硕很好奇,而对小孩的亲生母亲,他更好奇,他好奇的程度,甚至比蒋心蕾还要高。
“看在我们当朋友多年的份上,老实说,你真的不知道生下勋哲的人是谁吗?”继续逼问。
“不知道。”
“线索?”
“没有。”
“一点印象也没有?”
傅宸刚顿了一下,“也不是说没有,但是……可能和那件事有关……”
他之前从没把自己失去“性”趣的事和儿子的生母联想在一块,就算是,他也不认为有哪个女人有能耐能将他操弄在股掌间。
他是傅宸刚,从来没有人能掌握他,父亲不行,儿子不行,女人更不行。
晚上十点多,他回到家,打开家门,屋内原本单调的男性气息中有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婴儿房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铃铛叮叮作响。
听见开门声,婴儿房内的声音停了一阵子,保母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他皱眉,现在早过了睡觉时间,“怎么还没睡?”
保母刘妈瞪他一眼,“老爸还没回家,小孩怎么睡?”
松开领带,傅宸刚暗自叹口气,心想—又来了!
“我是请你来照顾我儿子的,你的工作就是把勋哲照顾好,其他事你不用管。”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毕竟为人妻好多年,又带过一堆难搞的小鬼,刘妈完全没被一个大男人的脸色吓到,“我听说过这个孩子的状况了,既然是这样,你也多少关心一下他吧。我来这里将近一个月,却从来没看你抱过他。”
刘妈将孩子挪至他面前,傅宸刚停下手边的工作,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丝毫没有打算抱他一下。
刘妈也不意外他的反应,叹口气,把孩子抱回自己怀中。“也许你会觉得我多事,但如果你真的为孩子好,没办法为他找个妈,也至少多疼疼他嘛!怎么你当人家爸爸的,却从来没抱过自己的儿子,这像话吗?”
“我很忙,”他解释,“刚刚在餐会上喝了一点酒,不想让他闻到我身上的酒味。”
再叹口气,刘妈知道这是他的藉口,但如果这是雇主的决定,那她再说什么也没用。
“我年纪大了,”她拍拍怀中的婴儿,一边道:“老实说我不缺这笔钱,我带孩子纯粹是因为喜欢小孩,想看他们快快乐乐长大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你似乎没办法给孩子一个这样的环境。”
每个礼拜,她总会看不过去,忍不住念他个两三次,他不烦,她都烦了!
“那是我的事,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好好照顾我儿子就行了。”西装口袋中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挥手吩咐她先离开。
刘妈摇摇头抱着孩子离开,傅宸刚则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底价每坪八千五,告诉他没得商量……他儿子是竹联帮堂主?告诉你,是总统也一样!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得把苗栗的工厂用地给我空出来,预算已经通通批给你了,是多少就多少,不能由他坐地喊价。”
挂上电话,他打开电脑萤幕,一一确认各干部已完成进度,等看完新开发商品的企划案后,已经将近十二点多了。
傅宸刚洗了个澡,十多分钟后,他边擦着头发边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深色大床好一会儿,转身走到隔壁房里。
这件房里充满宝宝的香甜奶味,里头还没有多少装饰,只有几只绒毛娃娃堆放在地上。旁边柜子上摆满婴儿尿布以及奶瓶、奶粉,婴儿床旁边 有一个警铃,要是勋哲发出超过二十分贝以上的声音,他房内的警报器便会响起。
而这个小肉球,现在正躺在婴儿床上,闭眼安慰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拉过旁边的椅子,傅宸刚坐在儿子身旁,目光专注地盯着他看。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儿子,应该说,他活到三十五岁,从没想过要和某个女人共同生下一个小生命,对他来说,勋哲的出现无疑是个震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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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爹地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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