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京城的公告栏贴着两张布告,一张以黄绢为底纸,这代表是皇帝亲自公告,这种机会不多,更令人吃惊的是,内容竞是为十六年前靖国侯叛乱一案昭雪澄清,除了公布真相外,皇帝更为自己的过错下沼罪己,如此慎重,也彰显靖国侯的高风亮节,引起民间震撼,人民纷纷夸赞起靖国侯的忠孝节义。
另一张则是公布醉风公主因急病过世,将换银凤公主和亲西夷,婚期订为本月十五。
不少百姓挤在公告栏前观视,并讨论着这事。
"喂,我有朋友在宫里当侍卫,他告诉我啊,那个醉凤公主根本不是生病过世,听说她是因为爱上了通缉犯,行为不检点被打人天牢,等着被斩首呢。"
"真的还是假的?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呢,皇上真忍心将她砍头?"
"是真的,我也有听说这件事,为了爱到不该爱的人要送命,那个醉凤公主还真可怜。"
"皇家规矩森严,犯错就要受罚,谁也不能求情,真可怜,唉,红颜薄命哪。"
这些话听入一旁的白发老人耳里,赶走他看到前一张公告的喜悦,他忧心忡忡的离开,赶着回山庄,要尽快让少爷知道这件大事。
唉,怎会变成这样呢?
岳山依然巍峨,山腰上的岳山庄也与平常一样的宁静悠闲,嗅不出半丝异样,仿佛不久前大军压境的事不曾发生过般,不过外人是无法明白山上的事,因为上山的路已毁,山庄里的人进出靠的是另一条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秘道。
书房里的气氛却不如外面的平静清宁。
"那又如何?"听完连义述说,连城冷冷的回应。
"少爷,公主苦心洗刷了连家的冤屈,却落得要被斩首的下场,您难道不想救公主吗?"连义皱起眉,声音大了些。
"救她?哼,我只想杀了背叛的人。"是他太大意了,轻易就让她偷走"凤舞九天",她竟敢利用他对她的信任背叛他,他永远都无法原谅她。
连义忙劝说:"少爷,那是公主不得已的作法,如此一来,连家昭雪,您不用再汲汲于报仇,百姓也不会遭受战祸,这是两全其美的最好办法,您该谅解公主,更要感谢公主啊。"
"背叛就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连城依然冷漠。
"少爷……"
"连总管,别说了,醉凤公主是自讨苦吃,她以为这么做能化干戈为玉帛,又能让老大感谢她,可惜她算盘拨错了,老大恨她的背叛,她也不见容于宫规国法,两面不讨好,甚至还要赔上性命,是她太天真太笨了,还能怪谁呢?"一旁的杨洋尖刻的批评。
"杨洋,不准你这么低毁公主。"连义斥责。
杨洋脸上挂着笑,再道:"难道不是吗?她都明白自己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竟然还如此用心卖命,不说她傻还能说什么?何况老大不是说她体内的寒气未除吗?既是待斩的犯人,就不可能为她治病,天牢想必不会是多温暖舒适的地方,她一个体弱气虚的娇娇女待在那里肯定受不了,这段日子以来,寒气一直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只要小小的风寒都会引发致命危机,依我看大概不必等到斩首那天,她就已经先病死在牢里了。"他边说眼神边飘向连城。
连城神情不善的迎视他的目光,"你到底想说什么?"任谁都可以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老大,我是提醒你千万不可以心软想救人,皇上公开道歉的对象是连家,并非神偷江风,我们还是通缉犯,这是个事实,也许皇上是故意布这个局,守株待兔等着你出现,你去就成了自投罗网,但更大的可能会是,当你闯入才后现要救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那多得不偿失,既然你恨不得醉凤公主死,就花些耐心让别人动手,一样能如你所愿。"杨洋分析一番后,冷酷的下结论。
连城脸色阴郁,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思绪。
房里静默着.好一会后才听连义沉重的叹了口气,"杨洋说得没错,醉风公主绝对是救不得,只是可惜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终究逃不过薄命早天的下场,不过连家的冤情得到了平反,我去祠堂上香告诉侯爷、夫人这个好消息。"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老大.你若不甘心还想找皇帝老头报仇,我杨洋一定挺你到底。酒瘾发作了,我去找酒喝。"杨洋抛下话,轻快离去。
连城走到窗前,窗外花园里的菊花都开了,若是爱花成痴的人见到定会很开心吧,可是她肯定见不到今年的菊花开了,为何这个认知会令他心痛?比起知道她偷了"凤舞九天"
的恨怒更加让他不舒服。
他真希望她死吗?不过两天不见她,他的心竟有空虚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禁想到她说过,她对他就像空气、水一样重要,只是他不明白罢了,那时他还笑她的自吹自擂,怎现在他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差别在失去空气、水他会活不成,但没有了她,他仍能活下去,却少了一颗心。
马上他又为自己的比喻失笑,他是怎么了?不过是失去个女人就变成痴情男子了?他有鸿图大志,不可能为个女人失志,她的死生不关他的事,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更不会为她冒险。纵是无情,却是最理智的抉挥。
秋风拂过,满园菊花似乎在瞬间失去了娇媚。
"你们别再哭了。"天牢里,倚床席地而坐的赫连醉凤无奈的看着面前泪流不止的邓嬷嬷、芷妗、芷怡三人。
"公主,发生这样的事,您要奴……奴婢们怎能……不伤心呢?"芷妗抽噎的哭诉。
"公主,奴婢不要您死,您不能死啊,呜……"芷怡的眼泪也没停过。
邓嬷嬷哭肿着眼,万分悲恸的斥骂,"公主,您解决了天朝的危机,皇上竟然还要处死您,您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女儿,皇上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赫连醉风连忙轻喝,"嬷嬷,别乱说话,父皇只是依法行事,并没有错,我也没有怨言。父皇已经答应我了.让嬷嬷和芷妗、芷怡离开皇宫,你们不适合待在宫里,我的首饰盒底层藏了些银子,你们拿着钱一起离开吧,到外面一定能过更好的生活。"
"不要,奴婢不要离开公主,不要……"两个宫女抓着主子的衣裳哭得不能自己。
"公主,你若真死了,嬷嬷也不想活了。"邓嬷嬷哭道。
"嬷嬷,你不能这么想,你这样只会令我不安心,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其实死不可怕,反而受相思的煎熬才是种折磨,你们该为我高兴,至少我是解脱了啊。"她已想得很开,对尘世也没有任何眷恋。
"公主,你……你太傻,真是太傻了。"明白公主所受的苦,邓嬷嬷心如刀割。
"我的傻曾换来过幸福,虽然短暂,但我没有遗撼了。"漾起笑颜,她心里一片平静。
"公主……"邓嬷嬷等人无法体会她的心境,想到即将阴阳两隔的事实,不禁悲从中来哭声不止。
赫连醉凤强打起精神安抚她们,原来当要离开世间时,最难的不是减去心里的畦碍,而是让身旁关心的人能释怀。
他呢?在知道她的情形后,也会为她掬一把泪吗?只是她很难想像他会流泪的模样,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吧。
这样很好,一切都到她为止,她带走所有的思恩怨怨,而他就可以过新的生活了。
好不容易才让邓嬷嬷她们止住泪,狱卒也来催促她们离开。
"公主,奴婢明天还会再来看您的。"
"公主,您脸色不好,瘦多了,我会炖些补汤来。"邓嬷嬷说着。
她微笑点头,目送她们走出天牢,想起身却是力不从心.喉头一涩,隐忍多时的咳嗽再也止不住,剧烈咳起,胸口如针刺般疼痛,让她只能趴在地上喘息。
她刚才一直小心不让嬷嬷她们碰到她,否则她们会发现她的异状,她浑身冰冷,昨天还高烧身子烫得像烙铁,今天却体温一直降,她明白是体内未除的寒气在作怪,以如今自己虚弱的程度看来,五藏六腑该是都受到侵蚀,连呼吸都觉得吃力。人到将死之际似乎在冥冥中会有所感应,神灵变得清楚,但身体却是越来越麻木沉重,她在燃烧剩余不多的生命力,但大概熬不过今天了。
咳嗽终于停下,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攀爬上床,靠在角落轻浅的喘着气,气力已耗尽,再也无法移动半分了。
她从墙上高处的小窗望出去,天空混沌,是傍晚过后要近月初时分吧,天牢里光线幽暗下来,狱卒点起灯.火光幽幽没带来多少亮度,四周仍是昏暗的。
"用膳了。"狱卒将食物放在地上后走开。
赫连醉风没动,也是无力起身,她假着冰冷的墙壁,呼吸越加的虚浮细线,人也缓缓陷入迷蒙里。
虚幻间,好似见到了江风,他牵着她的手去看昙花,在秋千上,他吻了她,那个被晚她过得好高兴.真的好开心,她的唇角不自觉漾着笑,眼皮缓缓的落下。
就在眸子即将闭上时,突来的叫声惊动了她。
"你是谁?啊!"闷哼后是东西倒地的声音传来,而且不只一声。
赫连醉凤还弄不清发生什么事前,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心一窒,怎……怎可能?无法制控的心跳加速,令她呼吸越加窘迫。
喀啦一声,锁一开,门就被推开,颀长男子站在门前,冷冷下令,"出来,随我离开。"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告诉她真是他,只是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跟我走,我不想再说第三温。"连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是决定不管她吗?却在无法抑制的渴望里,像受到控制般的冲动下山,直闯皇宫天牢。
"你不该来的,快走……"她困难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低哑开口。
"我不用你来告诉我该什么做,你的命是我的,能决定你生死的人只有我,加上你背叛我的罪,你以为我会准你死在别人手里吗?"心里的怒还没化去,他无法有好语气。
"你来只是不甘愿我死在其他人手中?"他的愤怒是她预料中的。
"不错,我的仇要自己解决,在你没付出代价前,想死?没那么简单。"他不准她死,至少目前他绝不准许。
昏眩再度涌上,眼前情景更加模糊了,赫连醉风低低回答,"我本是死在别人手里,你可以放心,只是代价,恐怕我己无法偿付了,若有下一世,我再还你好不好?"
连城没了耐性,径自入牢里抓人,"该死的,你在鬼扯什么,快跟——"
话倏然顿住,掌里细瘦手腕的冰凉触感令他心一惊,连忙将人抱出阴影处,来到床尾靠近烛火,人眼的苍白憔悴重重地震愕了他。
"你……怎……怎么……"话卡在喉间,无法完整出口。
因他的贴近,她可以较清楚的看到他了,她想笑,但只能微扯动唇角,"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上天真待我不薄,我答应,欠你的我会记下,若我们来世能再相遇,我会加倍还你,现在你快离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她气若游丝的模样狠狠击碎了他心里的魔障,什么复仇、身份、欺骗、背叛……与她的性命比起来,一切都不再重要,直到要失去她的现在,他才恍然醒悟,他爱她,他好爱她,他不能失去她,她要活下去。
"别说话,你不会死的。"连城抱住怀里人儿,大掌贴在赫连醉凤胸前,要用真气为她疗伤。
这时,有人走进天牢。
"守卫怎么倒在地上?"
"有人要劫囚,快叫人来。"
"劫犯还在里面,别让人逃了,快……"
赫连醉凤心急的推开他的手,"你被人发现了,快、快走……"焦心之下气不顺,猛烈地咳嗽着。
"凤儿……"连城赶紧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若她无法静心他也不能治疗,只好先将人救出宫再说。
他抱着赫连醉风冲出大牢,想阻止的禁卫军都被他一脚端倒,怀里抱着个人丝毫没彤响他的速度,很快的他便奔出天牢,只是迎接他的是阵容浩大的禁卫军团,以及箭已搭在弓上的御箭队。
"江风,这回你逃不掉了。"杜孟学扬声道。
连城不屑的撇撇嘴,"你这种大话说过几次了,你说不腻,我却听烦了。"
"这次保证不是大话,上。"一挥手,数名禁卫军跃出,围住了连城,剑招一出,便是三人一组以剑阵方式攻击。
连城双手抱着人,身如游龙般穿梭在剑阵里,虽然伤不了他,但是他也脱不出。
赫连醉凤止了咳,但是随着他窜高、降低又翻转,让她更加难过,手抓着他的衣襟急喘气,呼吸紊乱。
感受到她的情形变糟,连城一个分心差点挨剑,身形急退,微跟跑的站住脚,"风儿,撑着点,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赫连醉凤摇头,气弱的吐出话,"别……管我,你……快…走....."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们一起离开。"连城坚定的告诉她。
"好狂妄的口气,你当真认为宫里无能人,拿你无可奈何吗?"威严的嗓音传来,杜孟学立刻上前执礼。
"见过皇上。"
虽然他进宫许多次,但还未见过皇帝,连城冷然看向着青龙纹袍,头额玉冠,一身气势逼人的高大男子,他就是赫连朝。
"无礼之徒,见到皇上还不叩拜行礼。"杜孟学斥喝。
"哼!"连城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赫连朝没有动怒,"果然傲骨怜峋,有乃父之风,也生得俊逸不凡、卓尔出众,但联该叫你连城,还是江风呢?"
"随你。"连城冷冷应声。
"若是连城,你就不该做出劫囚之事,放下人,你可以离开;若是江风,那就要拿下重重治罪,你说自己要当谁?"
"我是连城,也是江风,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连城高傲的表示。
"不要,我不要你救……我也不……离开,你赶快走,走……"赫连醉凤抡着拳头无力捶打他的胸口,又急又慌,他为何要冒险救她呢?
"我不走,我是个傻瓜,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心,直到发觉可能失去你时,我才了解你的重要性。凤儿,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的人生太贫乏,唯有你才能充实它,我不会丢下挚爱自己离开的。"迟来的表白,为的是让她不能抛下他。
赫连醉凤激动落泪,只是他不应该想通的,不爱她,他可以活得潇洒,但爱上她,他却要面临父皇的逼杀,天,这太残酷了。
"这就够了,我心满意足,我已病人膏盲无力回天,你真爱我就为我保重自己,好好话下去,求你放下我,马亡离开。"
她含泪要求。
"然后让我像行尸走肉般过一生,以达成你说的好好活下去的条件吗?风儿,你明白失去爱人的痛苦,为何还要我尝到这种滋味呢?我爱你,也绝不放弃你,即使要赔上我一命,我在所不惜。"连城清楚明白的昭告他的决心。
这般强烈的爱刺痛了赫连醉凤,再次让她无助的哭着。
赫连朝微笑的开口,"真是痴情,看来你是要救人了,真可惜,那会连你也无法逃出生天的。"
连城昂起脸,"别说得那么笃定,禁卫军未必能抓得到我。"
"猛虎难敌猴群.任凭你有通天本领,也不过是一个人,何况你还有个累赘要照顾,最重要的,你没有时间了,醉凤身上的寒气已扩散至她的四肢百骸,如今的她入气少出气多,若无法在一时半刻内为她治疗,你费尽心力带走的只会是具尸体。"赫连朝不带感情的指出。
这话说中连城心痛处,他怒视赫连朝,"原来你都知道,为何不帮她医治?他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有个胳臂往外弯的女儿,还不如不要,不过她至少还有最后的功用,将你给引来,那她虽死也不可惜了。"
如此冷酷的话让赫连醉凤难以承受,浑身颤抖着呜咽,"父、父皇……"她一口气顺不过来,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凤儿.凤儿……"江风急声叫唤,愤强的瞪着赫连朝斥骂:"你好残忍。"
"你不也如此待过她。朕就看你有多大能耐可以平安带走人,弓箭手准备。"
连城静了片刻,缓缓将怀里的人儿小心放下,扶着她靠着自己站着。
"怎么,打算放弃爱人自己逃命了吗?"
连城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色令牌,"这是免死金牌,我用它来救凤儿的命。"
他扔出令牌,杜孟学仲手接住,呈给皇帝。
赫连朝拿着金牌,"免死金牌只能救一人,若救了醉凤就无法救你自己。你便要束手就擒任朕处置,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我很清楚。"连城淡应声道,抱着心爱女子坐下,眼微合,无视四周的危机,运功救赫连醉凤。
"皇上,怎么办?"杜孟学请示道。
"安静,谁都不准轻举妄动。"赫连朝下令,这时他脸上浮起一抹忧心之色。
杜孟学发觉了,有些疑惑,但也有点明白了。
约莫一刻钟后,江风才睁开眼睛,关注地看看怀里的佳人。赫连醉凤轻吁一声后悠悠转醒,他高兴的低头亲吻她白皙的额头。
"你醒了.感觉如何?"
"舒服多了.我们逃出宫了?"她有些迷糊的问。
"那怎么可能呢?"回答她的是赫连朗冷淡的声音。
赫连醉风由连城扶着站起身,一脸的惊讶,"那我怎么会
"是免死金牌救了你。"赫连朝很乐意提供答案。
免死金牌?她更愕然了,望着连城,"你用免死金牌救我?那你呢?你怎么办?"
"他当然是代你受过,归案伏法了。"
赫连醉凤睁大眼,小嘴微张,惊喊道:"不,我不要,我不要,怎可以这么做,不,不可以,风,不可以,你不可以代我……不、不要,我不答应,不……"这结果令她情绪崩溃,摇头哭叫,无法接受。
狂乱的神情让好不容易才转好的病情眼看又要恶化,连城手快的点住她的睡穴,赫连醉凤随即倒人他怀里,抱起人,他走到赫连朝面前。
"好好照顾她,若你再错待她,我就算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他慎重严肃的说。
赫连朝却哈哈大笑起来,让连城皱眉警觉的看着他。
"连城,你知道当初开国时,连家先祖为何会放弃皇帝之位吗?真正的原因是他和我赫连先祖同时爱上一位才貌兼具的佳人,也皆获得佳人的青睐,只是佳人立下了个条件,她不想做深宫里的孤单皇后,只愿与丈夫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做一对云游四海的神仙眷属,为此连家先祖放弃皇位娶了佳人,而赫连一氏便成了天朝皇帝。你父亲承继靖国侯爵位时,朕也问过他,若让他选,他要帝位还是要妻子?你父亲毫不犹豫的选了妻子,现在你也是宁为心爱女人放弃一切,你果真拥有连家一脉传承的多情重情,是连家的好子孙,将醉凤交给你,朕也放心了。"赫连朝露出了欣然笑意。
"这……这是怎么回事?"连城被弄糊涂了。
"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只会为别人着想,朕这个父皇从没好好照顾过她,能为她做的就是帮她完成心愿,让她有个好归宿,幸而一切有了圆满结局。连城,答应朕,你会用心待她,爱她一辈子,让她过着幸福的日子。"赫连朝慈爱地抚着女儿的脸庞要求。
飞快地想一遍,连城便明白这回被戏耍的是自己.似笑非笑的回答,"虽然我吃亏了,不过事关风儿,我就不计较。我爱凤儿,不必多吩咐,我也会对她好的。"
"那就好,不过既然公告醉凤公主已不在人世,她的身份便不能恢复,相对的,肤也希望"神偷江风"自此能消失世间.再也没这个人。"
"可以,以后世间只有连城,不再有神偷。"他点头同意。
赫连朝笑得愉悦,将免死金牌放回连城怀里,"这就算联结你们的成亲贺礼,靖国侯之位也永远等着连家人来继承,祝福你们。"
伸手拍拍连城肩头,再摸摸女儿的脸,他转身摇摇手."走吧。"
连城微顿了下,诚意道谢,"谢谢。"随后抱着赫连醉凤头也不回的离开。
才来到宫外,就看到有两个人牵着三匹马在等他。
"少爷,您救回公主了。"连义很高兴。
"连总管,我就说了,你可以放心,老大不会让老婆跑掉的。只是老大,你的速度有些慢,让我差点忍不住要冲人宫里帮忙呢。"杨洋笑说。
"哼,我追妻哪还需要人帮忙,走,回家吧。"连城抱着人上马.一央马腹率先离击。
连义和杨洋在后面追着。
连城低头看看怀里的宝贝,笑意浓烈。当她醒来时,他会给她全然不同的世界,那绝对是个快乐幸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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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颠倒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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