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现在的情形,是不可能逃太远的,若是被他抓回来,后果恐怕更惨,所以只好先暂时跟他虚与委蛇,等脚伤好了,再来想办法。
打定主意后,南宫绫认命的找了些野果回去交差。
「我叫你去找吃的,你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些青涩的野果?」玉如意脸色不善的瞥着她捧到他面前的果子。
南宫绫战战兢兢的道:「对不起,我找了好久,只找到这些果子,请公子先将就一下。」
「将就?这林子这么大,你不会去打只鸡,或是抓只野兔烤给我吃吗?」
她垂下眼眸,避开他阴怒的眼神,细声的说:「公子,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打得到山鸡和野兔?」
玉如意脸色阴沉的盯着她,「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当我的奴婢,我真想不出来留你有何用!」
怕他再起杀意,南宫绫赶紧说道:「公子,除了织布之外,我还烧得一手好菜,等出了这座林子,我一定烧一顿丰盛的菜肴给公子吃。」
「你最好是真的能烧得一手好菜,要不然……」他扯开一抹阴笑,「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昨晚会救她完全是一时兴起,他可不想带个没用的废物在身边碍事,虽然她懂得云锦和雪丝的织法,但对他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等等,若是将她交给金丝山庄的宿敌飞梭楼……
金丝山庄这几年凭着云锦和雪丝,让飞梭楼的丝绸生意一蹶不振,若是让飞梭楼得到云锦和雪丝的织法,官凤翔必定会好好酬谢他。
对了,不如就用她来跟官凤翔交换飞梭楼位于岭南的那座药圃,岭南那处药圃里栽种了许多无心轩无法种出的草药,若是能得到那处药圃,以后药材的来源就毋需再仰赖飞梭楼提供了。
虽然不知此刻玉如意心里在想什么,但他那种彷佛在算计着什么的眼神,让南宫绫看得心头一阵恶寒。
而打定主意的玉如意顿时眉开眼笑,和颜悦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那倾倒众生的魅笑让南宫绫的心跳失序,宛如有好几只野兔在她胸口乱蹦,惊觉到自个儿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她惊得赶紧收回眼神,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看他,随口瞎编了个名字,「我叫南宫婉玉。」
玉如意伸出纤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邪魅的眸光直勾勾盯着她,瑰丽如樱的唇瓣微启,轻声细语的再问一次,「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他前天虽然没有仔细听到玉织坊二小姐的名字,但至少还记得只有一个单名。
下巴被他箝住,她被迫迎上他那双狭长幽邪的眼瞳,想起他既然知道她是玉织坊二小姐,八成也知道她的闺名,所以一定也知道她方才是随口乱说,只好改口老实的说:「我叫南宫绫,绫罗绸缎的绫。」
玉如意放开她,冷言道:「你最好记住,在我面前不要撒谎,否则我有得是办法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她赶紧保证,「婉玉是我的小名,我没骗你。」
淡淡扫她一眼,玉如意没再说什么,只是径自举步往前走,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怒道:「你还杵在那里发什么傻?」
「哦……」她一瘸一瘸吃力的跟上他。
垂目瞥了眼她的脚,玉如意突然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按了按她扭伤的右脚。
「啊,好痛,公子,你要做什么?」她痛得弯下腰,想拨开他的手。
岂料他马上放开她的脚,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瓶子扔给她。
「公子,这是什么?」她纳闷的接过瓶子。
玉如意简单的说了句,「将里头的药膏敷在伤处。」
南宫绫愣了下,才打开瓶子,挖了坨黑色的药膏涂在脚踝上。一敷上去,瞬间觉得冰凉凉的,须臾,便觉得药膏彷佛渗进皮肉里,伤口不再那么疼了。
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再挖了些药膏敷在被他戳伤的颈子上,思及昨夜的事,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昨晚他是真的想杀了她吧……
这个人心性残佞,对无冤无仇的她都下得了毒手,要不是她机伶,恐怕早已成为一具死尸,就算现在跟在他身边,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看来她还是要尽快找机会逃走才是。
出了林子,南宫绫找了户农家借了灶房,烧了一顿好菜给玉如意吃。
然而吃完后,玉如意却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森寒的道:「啧,还敢夸口说你烧得一手好菜,不过尔尔嘛,敢骗我,你说我该剁了你哪只手比较好呢?」
南宫绫一听,小脸刷白,嘴唇颤抖,拼命挣扎着想抽回手腕。
「你不能剁我的手,若是我烧的菜不好吃,你为什么把菜全都吃光了? 」三道菜和一碗汤,不出片刻,便全进了他的肚子,若真的难吃,他怎么会一口接一口?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饿了,再难下咽的东西也吃得下去。」
听见他的话,她顾不得害怕,怒驳道:「你骗人,我看你方才的表情明明就很喜欢吃我做的菜。」
他阴森森的斜睨着她,「是吗?那你能看得出来我现在想剁你哪一只手吗?」
「你、你不能剁我的手,你要是剁了我的手,以后我就不能再织布,也不能再做菜给你吃了。」她被他的残忍吓得都快哭了,眼眶发红,身子瑟瑟颤抖着。
玉如意盯着她好一会儿,忽然呵呵大笑,伸手擦过她微湿的眼睫。
「啧啧,瞧你吓得面无血色,可怜兮兮的都快哭了,教人看了真是不舍,罢了,我就好心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晚上你可要做出让我满意的菜。」
看着他脸上那抹刺眼的笑容,南宫绫顿时醒悟自己被他作弄了,他是故意要吓她的,她恨恨的瞪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她已经狠狠地将他大卸八块了。
「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你想杀我?」玉如意没有忽略她瞋恨的眸光。
闻言,南宫绫飞快的收起愤怒的表情,用力摇头,赶紧宣示自个儿的忠诚。「绝没有这回事,公子能饶我这一回,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敢对公子不敬公子救我逃出陷阱,我对公子只有满心的感激,一心只想着要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管公子怎么对我,我都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她虽然是玉织坊的二小姐,但她只是庶出,她爹娘在她幼时双双过世,玉织坊在她爹死后便由大娘打理,从小她就看尽大娘和大姊的脸色,早已学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最能讨她们的欢心,让自个儿少受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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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妻入瓮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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