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蕗不明白恋爱是什么感觉,妈咪说,恋爱会很快乐。“但是我一点也不快乐……”她闷闷的叹息,就算拿到了意外的年终奖金,她也不开心。
“干么苦着一张脸?后天就放假了耶,要开心一点啊!”
在热闹的饭店里,身旁的前辈顶了顶她,捏捏她的脸,要她笑。
“哎呀,你是新人,年终奖金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明年你就可以跟我们一样拉。”
她回给同事一个苦笑。她不开心的,不是年终奖金的事情,而是……现在站在舞台上的,那个男人。
“去年这个时候,是我父亲站在这里,今天我代替他,向各位说一声——辛苦了,谢谢大家过去一年的努力。”西装笔挺的吕舜站在饭店特地搭起的舞台上,拿着麦克风向底下员工道谢,甚至弯下腰杆,诚心诚意地一鞠躬。
底下掌声如雷,也有一些老员工眼眶泛红,过世不到一年的老董事长,每年尾牙一定会上台向底下员工道谢,深深的一鞠躬,感谢大家的辛苦。
过去一年,信美食品走过老董事长逝世的风雨飘摇期,在新董事长吕舜的带领下,研发出数种新产品,尤其是饮料、矿泉水等,信美以延续传统加上创新,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今天公司在五星级饭店席开四十桌,北中南三地分公司、出货仓储的员工们,纷纷来到这里参与尾牙,一桌子大厨精心烹调的美食,让员工人人吃得心满意足。
当然,信美食品之所以员工向心力高,除了上位者人诚恳之外,年终奖金也给得不少,去年一年的成长甚至较前年多了40%,因此每人的年终奖金都加码,就连资历不到一年的苏以蕗,都拿到整整一个半月的年终奖金,让她得知时吓了一跳。
在公司待了近一年,多少有听说,吕舜刚接班时,是没有人看好的,但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出了成绩,让公司上下一条心。
“小蕗,来,喝一杯!”同部门的阿聪尾牙才开场就喝得满脸通红,他拎着威士忌和酒杯,从第一桌敬到最后一桌,最后闹到同部门的人身上。“拒绝我就是看不起我。”不由分说地,他倒掉她杯中的果汁,倒满威士忌。
“聪、聪哥,我不行啦,我没有喝过酒——啊,满出来了!”苏以蕗尖叫着挡酒,但就是抵挡不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鸭霸大男人。
那个高脚果汁杯里的琥珀液体有九分满,可那不是麦茶,是典藏的威士忌啊!
“啊,小丫头,我可不是每个人都敬酒的,你要知道,我原本是很讨厌你的,不过你,很乖,跟我想的不太一样。”阿聪打了个酒嗝,硬是挤掉坐在她身边的同事,坐在她身边,用力拍她的肩膀。“你真的,很不错!我欣赏你。”
苏以蕗脸上三条线,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酒醉在骚扰女生的大叔啊!
“大家教你的东西,你都有听进去,有融会贯通,很好,聪哥现在要教你另一种人情世故,记住一句名言——酒量等于事业量,要做大事业,就要会喝点酒,你还年轻,要知道外面坏人很多,女孩子啊,最好要会喝酒,不然怎么保护自己呢?你说对不对?”
“我……”我现在就遇到坏人了啊,苏以蕗心底叫苦连天,求救的望向身边携家带眷的桂姐。
“唇沾一点,意思意思就好了,不要激怒醉汉。”无奈连桂姐都救不了她,甚至叫她喝一点。“阿聪一旦喝了酒,就没有人能阻止他。”
“干!”阿聪拿起酒杯,轻敲她的,然后一口仰干威士忌。
妈呀,这种喝法,她会醉死啦!
硬着头皮,她喝了一小口——没她想象中呛辣,但没喝过这种烈酒,还是让她眼冒金星。
“哇喔——”才一会儿,脸就好红,耳朵也好烫,这酒真的太厉害了。
“阿聪,你在欺负新人呀?找不会喝酒的人喝有什么意思?来,我陪你喝。”
这熟悉的温柔嗓音,无意解救了在水深火热里的她——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尾牙宴的主人,吕舜。
苏以蕗感谢的看着他。
明明,四周吵得要命,台上有五个年过三十又身材粗勇的男性员工,正在大跳当红韩国女子团体的“NOBODY”,媚眼、爱的手势,让全场笑声不绝,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可是她就像没听到那些吵到不行的声音,没有看见台上浓妆艳抹的同事,还有人跳着跳着撑破了金光闪闪的小礼服而全场爆笑。
她只看见吕舜,只听见他的声音,她的舜哥……又一次替她解围,又一次拯救她。
“舜……”她眼神有点迷蒙,看着脸上堆满笑意的吕舜。
“呜哇——”
结果,突然大哭的阿聪打破了她的幻想,将她拉回到现实,四周吵杂的声音,众人的欢笑声,顿时安静下来。
“我好想念老董啊!他答应今年要跟我喝的啊!我找不到酒伴好寂寞,阿舜——”听见吕舜要陪他喝酒,阿昕竟然当场嚎啕大哭起来。“聪、聪哥?”苏以蕗吓坏了,但似乎只有她吓到,同桌的桂姐他们却完全无视他突然崩溃大哭。
“阿聪的大学是老董资助他念完的,他大学毕业就来我们公司上班,就算有人挖角提出双倍薪资,他也不离开信美,老董过世之后他没有好好哭过,让他哭吧,别管他了。”桂姐像没事的人,手摆了摆。
“阿聪,我在我爸书房找到一瓶陈年威士忌,一九五一年份……”
吕舜远远看见苏以蕗被灌酒,就直接走过来,把喝了酒就失心疯的阿聪拎走,省得他作乱。
他才舍不得她喝醉。
“吼,老董明明答应我,那瓶要送我当奖励,我——”
“我带来了,你来我这桌,我把董事们都找来,咱们喝掉它。”吕舜把醉死又哭个半死的属下拎走了。
离开前,他顺手摸摸苏以蕗的头,温柔坚定的眼神睨了她一眼,再扫向她桌前那杯只喝了一口的酒。
苏以蕗知道他无声的警告,要她别喝太多。
可是他的温柔,他的眷顾……不是情人的眷顾……这让她好想喝酒,是不是醉了就可以忘记,忘了她有多喜欢他?
“阿舜几岁了?啊,不对,是董事长,唉,真难改口。”
同桌的同事有人问起了吕舜的年纪。
“二十九。”苏以蕗想也没想地直接回答,但跟她同时回答的,还有一旁盯着小女儿吃饭的桂姐。
她狐疑地回头,但桂姐却没有理会她,径自喂小孩——想想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吕舜是公众人物,知道他年纪也没什么。
“他跟丁小姐在一起也很多年了吧?怎么没赶在百日内结婚呢?这样不是要再拖三年?”
“谁知道!大家都在等喝喜酒呢。”
“快一年了,起码要再等两年,有点久。”
“哎哟,没有结婚,可以先生小孩啊!丁议员那么急,没看他三天两头就对外放话?你看,说人人到,他来了。”
入口处一阵骚动。
是极受民众喜爱的丁议员,特地来参加信美的尾牙宴,并大方的提供三十万红包,供信美员工摸彩。
以未来丈人的身份相挺,非常明显了。
苏以蕗闷闷不乐的回想着上个月跟他们去丁议员家里的情形,虽然丁莲拉着她进房间,中断了丁议员对她的打量,但她还是听见,丁议员以非常严厉的口吻,教训吕舜。
“丁莲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谁才是你该珍惜一辈子的女人。”
“嗯……您说的是。”
当时她被莲拉着往楼上跑,只听见舜哥深吟了半响后回答,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可是,她可以听得出来他话中的认同。
现在,丁议员在这里,跟舜哥一起,像是感情极好的翁婿——丁议员是为自己不在国内的女儿,看紧未来的丈夫。
她想,如果舜哥和莲结婚,那莲一定是最美的新娘,身为国际知名的超级模特儿,一定会有一堆厂商提供礼服,婚礼一定会办得很盛大,而她……会献上祝福,微笑对他们说恭喜。
但是一转身,笑容就会垮掉。
开心喜欢的人结婚了,而且对方是个很棒的女生,也伤心喜欢的人结婚了,她喜欢的心情,不能传递。她不想让舜哥困扰为难,不想……打破现状。
“以蕗,要不要喝一点调酒?伏特加加柳橙汁还不错喝说。”这时候同事问她要不要来点酒,正好她很需要。
“好,给我一杯。”
伏特加放太多了,柳橙汁压抑不了浓厚的酒味,喝一口,头就有点晕,但起码比威士忌顺口,她一杯接一杯。
醉了,麻痹了,心野就没那么痛了,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单方面的爱恋一点也不好玩,难过死了!
喝着喝着,甜甜的调酒已经满足不了她,她盯着眼前那杯威士忌。
“喂,以蕗,你喝太多了哦!”桂姐意识到她喝了一堆酒,眼神开始涣散,连忙抛下老公小孩,阻止这个酒胆很好但是没有酒量的傻孩子。
但是来不及了。
咕噜、咕噜——苏以蕗一口气灌下那杯热辣的威士忌,热辣的酒液滑过食道到胃袋,大概是错觉吧,一瞬间,胸口的痛楚,好像不那么痛了。
“我要再来一杯。”苏以蕗用手背抹掉嘴角滑落的酒液,漾着可爱的笑,执着空酒杯,讨酒喝。
“你确定?你没事吗?”桂姐狐疑地问,这孩子一脸没事的样子,还真让人担心啊!
“我没事。”苏以蕗笑笑回答,看着空杯被注满了酒后,快乐的干掉第二杯威士忌。
“有没有问题啊?”那种喝法让同桌的人莫不瞪大眼睛,觉得这小丫头转性了,一身酒胆好得令人惊叹。
“没有问题……嗝!”才怪。
咚一声,喝掉第二杯威士忌的苏以蕗再也不胜酒力,额头直接撞在桌面,发出极大的声响。
众人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几秒钟后才七手八脚的扶起醉死的她。
醉倒昏沉的苏以蕗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被很多双手扶起,但最后她倒下之处,有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
头好痛噢,威士忌的宿醉果然要人命,醉醒后才后悔,她啊,不应该喝酒的,尤其喝了一堆伏特加后,又灌了两杯威士忌,她一定是疯了才这样喝!
“为什么昨天没有接我的电话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偏偏头在痛的时候,又听见妈咪连珠炮般的质询,而她还不能挂掉电话,否则妈咪会更抓狂,因此她的头,更痛了。
“你昨天不是尾牙吗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回来没打电话给我也没有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出事情我都没有睡觉更没有心情工作——”完全没有逗点断句,甚至没有换气,当然,也没有让人解释插话的机会。
苏以蕗头痛的握着话筒,试着安抚电话那头,正在暴走抓狂的母亲。
“妈咪,对不起啦,我昨天晚上喝酒,喝醉了。”
“你说什么?你给我喝、酒?”
轰——耳膜要破了,头也被这声嘶吼搞得快要裂了。
小学老师告诉我们,诚实是美德,但没有告诉我们,太诚实会点燃原子弹!
“还给我喝醉——”苏艳艳在电话那头气到七窍生烟。“喝醉?喝醉?你喝醉?”不停的跳针,因为太过震惊。
“对不起啦!妈咪,我不是故意的,就、就……”心情不好,借酒浇愁。
“你不知道喝酒会误事吗!我小心翼翼盯着你,结果我才离开多久?不过三个月,你就给我喝酒还喝醉!是谁?谁灌你酒的?对方有什么企图?你有没有失身呀?”
“妈咪……”糟糕,她才讲了部分事实就让妈咪气到快炸掉,如果她现在再全盘托出,会不会把妈咪气死?
“没有别人灌我啦,是我自己要喝的。”她是不知道别人有什么企图,但是她的企图很明确,就是要借酒浇愁,看能不能麻痹自己的心痛。“因为我心情不好……”
“干么心情不好——喔,你想我吗?”苏艳艳原本想骂女儿一顿,但听见女儿语气这么幽怨,心都揪了起来。
对哦,她们母女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女儿想妈妈,心情不好,这很正常的!尤其过年期间,她也不能回台湾,得陪老板到欧洲区,处理他制造出来的“危机”。
想到过年女儿得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台湾,苏艳艳就想去把老板碎尸万段。
“啊……嗯,对,妈咪我好想你。”苏以蕗小手在底下打了个叉叉。
她是想念母亲,但是借酒浇愁的原因,不是太想妈咪,而是因为喜欢吕舜的这份心情,太伤她的心。
“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苏艳艳心疼欲绝的喊着,如果女儿这时候再她面前,她铁定会把女儿抱进怀里用力给她“秀秀”。
“那昨天谁送你回家?不会是男生吧?有没有失身啊你?”
哎唷,怎么话题一直这里打转啊?“妈咪,你不要一直问奇怪的问题啦!”因为回答不出来,苏以蕗恼怒地低吼。
“好啦好啦,开开玩笑也不行,小气鬼!啊,小蕗,妈咪要去忙了,你乖乖的哦,Bye——”
妈咪的疲劳轰炸总算结束了,但她的头,更痛了。
为什么妈咪就这么认定,喝醉的她会失身呢?
虽然——她,真的也失身了……
“跟你妈咪讲完了?”
这个声音好近,近得就像是在她耳边,贴着她的耳朵讲话——哦不,真的是在她耳边讲话,近得他双手往她身侧一撑,她就被困住。
“舜、舜哥!”苏以蕗吞了吞口水,眼睛根本不敢乱瞟。
“你告诉她了?”吕舜上身未着寸缕,下身仅围着一条浴巾,发梢带着湿意,表情紧绷,没有平时温柔和煦的摸样,反而带点邪。
她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呢?她怎么会糊里糊涂的跟舜哥上了床呢?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她要喝酒?妈咪讲的没有错,喝酒会误事啊!
“我……嗯。”苏以蕗不敢讲实话,含糊带过。
“她同意了?”吕舜眼一眯,看她心虚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没有讲。“无妨,无论她同不同意,我们都得去登记。”他一反过去温柔的口吻,变得非常强势霸道。
“什么?”她傻傻的看着变了一个人的他,怀疑自己现在遇到的是披着吕舜外皮的外星人。
“结婚登记。”连问她的意愿都没有,吕舜径自决定了,而她听见他的宣言后呆掉的表情,着实取乐了他。
结婚是计划中的一环,只是时间提早了一点……谁教昨天晚上,咳,喝酒误了事。
他昨天气急败坏的把酩酊大醉的她带离尾牙宴,懊恼的想着他都已经把灌酒的阿聪拎走了,为什么她还是可以把自己灌醉?
他带她回家,不让其他下属代劳,之后更不可能把醉得又哭又笑的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她空有酒胆,没有酒量,吐得乱七八糟也哭得乱七八糟,中间讲一堆没人听得懂的话,然后,她就睡着了。
简直是难为他这个大男人……嗯,怀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为她脱下衣服,擦拭身体,努力的克制,可惜最后功亏一篑。
因为她半夜醒来,撅嘴半清醒的一直哭,无论他怎么安抚都没有用,她哭得好伤心。
他心急如焚,却问不出她伤心的理由,看着她哭泣,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舜哥对不起,对不起……”她拼命的哭,拼命的对他说对不起,最后最后,才抬起哭肿的眼睛,对他告白。“我知道不可以这样,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喜欢你,呜……”
而他整个人呆掉。
这死丫头哭哭啼啼的拼命说对不起,哭得这么伤心,只是因为……喜欢他?
“我知道你已经有莲了,莲很好,可、可是我……”
接着她按捺不住……或许说酒精作祟,她做了她平常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
主动跨坐在他腰间,捧着他的脸,把脸凑上来强吻他。
没有半点技巧可言的吻,只能用生涩来形容,而且还粗暴的要命,不但撞痛他的牙齿还与他额头对撞。
一点也不罗曼蒂克的吻,却让他动了欲念。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他不可能让她逃离他掌心,所以……
好吧,他就是变态,趁人之危的吃掉他属意很久的小红帽,而且一次还不够,他吃了两次、三次……意犹未尽。
直到今天中午,他被尖叫声惊醒。
“这没有什么,干么结婚登记?我、我们都喝醉了,我不会告诉别人,这只是酒后乱性而已!”
看她一副不要他负责的态度,他怎能不生气?
好你个酒后乱性!最好有这种东西,这世上只有借酒装疯,哪来酒后乱性这种烂说法?
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不争取呢?最好醉到摊平的男人还举得起来啦,呸。
“但这是你的初夜。”吕舜被她气到了,眯眼,故意挑起床单上干的落红。
“于情于理,我都得负责。”
“那个不……”不用了,苏以蕗不敢把话说完,不知为何,看他用极为优雅的手势拿起沾了落红的床单,她就觉得……好可怕啊!
“我娶你。”吕舜宣告说。
“这……不必吧?”苏以蕗吓掉下巴,他的负责就是发生关系之后,娶她吗?
“我说我娶你,我家里没有准备保险套的习惯,我们发生关系,你可能会怀孕。”吕舜直白地回答。
“舜哥,可是你……你已经有莲了,莲她一直都很相信你!”但是她却打破了他们的和谐,她被罪恶感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也是她痛苦的原因。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娶她难道就是解决方法?
那具有法律效力,让她可以理所当然待在他身边,贪恋他给予的温柔疼惜,在名义上拥有他的关系。她很想,但是这样对吗?
“我跟莲的感情,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变质。”吕舜沉吟了一会儿,看她苍白懊恼的脸庞,原本想坦白他和莲欺骗世人的计谋,告诉她后,就可以化解她的烦恼,她就不担心了,会快快乐乐的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人。
但是,能多久?会不会有一天,她就像她母亲那样,说走就走?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吕舜像谈公事那般,严肃地对她道:“你不同,你是苏以蕗。”
所以他吃了之后就决定打包带回家。“我们现在就去登记。”他不让人有从他身边夺走她的机会,而她,也休想逃。
“不对吧,爸爸过世还没有三年,还在守孝期间……”等等,她有答应要登记结婚吗?不是这样吧!“舜哥,应该有别的解决方法……”那就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正因为还在守孝期,所以仅有登记。”原本他也是打算慢慢来,至少还有两年时间,小蕗还小,再让她玩几年,接触一些人情世故,洗练了也成熟了,他在旁边盯着看着,到她够大了再出手也不迟。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这个人,到嘴的猎物就不会放手,尤其是这头他窥见很久的猎物。
既然都已经吃了,就休想他会吐出来。
“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你告诉我,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他咄咄逼人地质问。“我们上床了,我再也没有办法把你当成妹妹。”因为他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逗着她,霸占她的念头不断涌现。
“如果……”她离开呢?回到过去八年如平行线般没交集的日子,不再见面,不再说话,再也没有他的温柔。
不,她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没有他在身边,她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她可以这么自私的独占他身边的位置吗?莲……一直对她很好,是个没有架子的女生,如果有姐姐,她希望自己的姐姐就像莲一样,漂亮又温柔。
“可是莲……”苏以蕗还是记挂着丁莲,她本来就是吕舜的女朋友,全台湾甚至全界都知道,名模丁莲的男人叫吕舜,每一个人都在等他们两人的好消息。
如果,她没有借酒浇愁……
她真的不想让莲的笑容消失,真的不想。
“莲短时间内不会回台湾。”一抹流光快速闪过吕舜的眼。“等她回来,我会向她解释。”
依照莲那种性子,知道他背地里搞的手段,绝对会目瞪口呆然后咒骂他变态,对女生极为护短的她,绝对会一五一十告诉这丫头“真相”。
所以目前,还是瞒着吧。
爱情需要一点危险和考验,他打算等,等到他确定她不会离开他的那一天再告诉她,莲不是问题。
从以前到现在,他眼中只容得下一个小女孩,他一直等她长大,只想把她带回家当老婆,而现在,他正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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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婚抓包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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