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锦 第九章

  他们的热情从屋外一路蔓延至屋内,在一阵碰撞与找寻之中,两人终于如愿一通跌躺在铺着柔软绣被的床铺上,火热交缠的唇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
  激情的氛围使得两人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当韩振刚忘情地将双掌滑进柳锦儿半敞的衣襟不爱抚着她时,她从头到脚都不住颤抖。
  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着她耳畔,以充满柔情的嗓音告诉她,曾经抗拒过这样甜美的她,他有多么愚蠢,她的柔媚令他心醉,她温润的肤触则令他疯狂。
  当他在她耳边说着诱人的情话时,双指也灵巧地移动,以调情的技巧取悦着她。
  “嫁给我。”
  “我不能。”一旦抗旨,她根本无法想像柳家上下将会受到朝廷怎样的惩罚。
  抄家?灭门?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答应嫁给我,锦儿。”他在她唇上轻柔地重复这个请求,那缓慢细密的吻是如此的诱人,也甜美得令人饥渴难熬。
  激情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终于令柳锦儿忍不住伸出双臂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伸舌与他嬉戏追逐,感觉一股火热的欲望自腹部升起。
  天啊!她想要他,但她不能!不管如何,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怎么也不能选在这节骨眼上沦陷……绝对不能!
  “一切都太迟了!”她睁开眼看向他,眼中激动地浮出水雾,“我答应你……我会把你藏在心底永远。”
  她试图与他妥协,但他不接受。
  “我不愿只存活在你心底。”韩振刚不让她逃避,坚持道:“我要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在我能看到、拥抱得到的地方。”他的语气不容辩驳,在她还来不及喘息时,他已捧气她的脸,蛮横地再度吻住她的唇。
  他拉近她的身子,挑开她身上那袭早已松散的衣裙,裸露出她诱人的美妙胴体,一双厚实的大掌缓缓地取悦着她,并亲吻她身上所有敏感之处。
  “你是如此的迷人,光想着别人可以拥有这样的你,我就嫉妒得快疯掉了!”
  说完,他低头含住一朵花蕾,细细地勾勒,教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销魂滋味,不断发出一声声细碎而难耐的低吟。
  此刻柳锦儿肌肤发烫,小脸灼红,他的气息是如此温暖,他的力量又是如此惊人,令她怎么也抗拒不了。
  一会儿后,韩振刚的唇拂过她的小腹,她屏住气息,不住地吞咽,接着分开她的双腿。
  最后,一记惹火的吻贴上了她最敏感的那一处。
  就在这一刻,火焰燃尽了柳锦儿。
  她的身躯颤抖、痉挛,不住轻喘,无法相信这份亲昵竟是如此骇人,她拱起身,扭动身子试图闪躲,但那爆炸般的感官刺激依然销魂得令人无法接受。
  体内疼痛的饥渴依旧,她知道,他也知道,但最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自己渐渐不再逃避,反而迎向他,迎向那醉人的欢愉。
  这个事实让柳锦儿尴尬的羞红了脸,她怎能如此沉沦,如此让自己一再投入那样的火焰中?尽管她愿意为他再成为一只飞蛾,但不能是现在呀!
  “住手,停下来!”她双手缠在他发间,轻扯着它,努力抗拒那份亲昵,狂乱的低语。
  但韩振刚依旧不慌不忙地轻挑,引发她一连串令人战栗不已的酥麻感,她无力地跌回枕上,别无选择地承受着那一波波狂涛般的销魂滋味。
  微凉的晚风由窗外袭来,吹拂着两人欢爱后的汗湿肌肤。
  柳锦儿安静地躺着,双眼满足的微合,欢愉的气息仍充斥在他们之间,即使他已经离开了她的身子,被他占有的美好滋味还一直停留在她体内。
  当她恍恍惚惚,即将倦极地沉沉睡去之前,耳边又听见他低哑地对她许下承诺。
  “我爱你,锦儿,永远,永远。”
  之后,伴随着他压抑的喘息与呻吟,令她又达到另一次愉悦的的巅峰。
  今晚,她已餍足。
  经过那醉人的一夜,韩振刚再度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
  他抚着还有些昏眩的头,望着周遭熟悉的一切,怎么也想不透,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芙蓉坊的?
  当手支额,浅靠于椅背上,最令他感到不解的是,一向精神抖擞的他,这会儿竟感到浑身上下像被一股沉重的疲惫感重重包围,整个人不对劲极了。
  这时,任秋儿打开房门,乍见昏睡许久的韩振刚终于清醒过来,连忙踏入房内,一张小脸上满是喜色。
  “韩大哥,你醒了?”舒展了这几日始终紧皱的眉头,她露出一个足以将人融化的笑颜。
  “嗯。”韩振刚发出沙哑的低喃,感觉头还有些疼,随口问道:“今天……是初几了?”
  “都初六了。”
  “初六?”这不可能呀!他记得昨夜才……
  尚不及道出心中的疑惑,只见任秋儿嘟着一张小嘴,显得有些吃味。
  “前天夜里,是柳家大小姐派人将你送回来的,说你不知怎么突然昏厥在柳家庄里,还特地请了位大夫来为您看病呢!
  大夫开了几帖药,还千叮咛、万叮咛要我按时喂你服下,说你会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不碍事了,谁知道你这一睡,竟睡了足足三天。”说到这儿,她又关切地问:“韩大哥,你连睡了这么久,身子没问题吧?”
  大夫?开药?睡了三天?
  “有这样的事?”看来,这根本是有人摆了他一道!
  而且毫无疑问的,那个人不是别人,绝对是那个本性难改,脑袋里又不知想干什么坏事的鬼丫头柳锦儿。
  “是呀,瞧这几日你把咱们秋儿给吓得!这几天就只见这丫头不晓得吃,也不晓得睡,就这么衣不解带、不辞辛劳地照料这你呢!”
  本就想将宝贝女儿与韩振刚配成对儿的梅娇娇,对于柳锦儿与韩振刚两人老是纠缠不清的情事早就十分介怀,如今逮着了机会,当然连忙推自个儿的女儿一把。
  “娘,您说什么呢!”星眸微嗔,觑了一眼推门而入的娘亲,任秋儿顿时充满女儿娇态。
  “本来就是,还怕娘说吗?瞧你这丫头,只光照顾着你韩大哥,都瘦了一大圈了呢!”梅娇娇一个劲儿地为女儿说话,就是冀望韩振刚在感激之余,认真考虑是否与接纳秋儿,进而让两人结成鸳盟。
  只可惜韩振刚一颗心早已经悬在柳锦儿的身上,根本无心应付梅娇娇过于明显的“暗示”。
  他向任秋儿一礼,道:“任大嫂所言甚是,这几日真是有劳秋儿姑娘了,振刚在此谢过。”虽然言语严肃,不带一丝男女之情,但他态度彬彬有礼,且极富诚意。
  任秋儿双颊满是红晕,低下了头,轻声道:“韩大哥无需多礼,是秋儿自愿照料,不算辛苦……”
  “对了,”如往常一般,韩振刚巧妙的避开了任氏母女的一搭一唱,将目光往窗外望去,好奇地问:“外头为何如此喧闹?”
  打从他方才醒来,就不断听见外头传来人们的吆喝及喧闹的爆炸声,与往常的气氛迥然不同。
  他这么一问,梅娇娇又大肆地夸张地形容了起来。
  “还不是镇国将军府和柳家庄从昨儿个起便忙着喜事?打从将军府邸送往柳家的聘礼是一车接着一车,简直是没有停过呀!尤其是迎娶的场面,壮观得教人……咦?我说振刚,你这会儿才刚醒,要上哪儿去呀?”她话都还没说完呢!
  只见韩振刚脸一沉,原本温煦的表情霎时变得有如乌云密布,匆匆交代了句,旋即一阵风似的踏出门外。
  面对如此混乱的情况,他哪里还沉得住气?
  那个一向狡诈的鬼丫头,肯定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否则他不会一睡就睡上三天。
  最教人气闷的是,他才刚清醒,就被迫接受她即将出嫁的残酷事实,他能不火大吗?
  好个该死的小女人,她心底究竟盘算着什么蠢主意?这样掩人耳目、装神弄鬼,是想将他迷昏,好让她能背着他偷偷嫁人吗?
  一想到这儿,韩振刚原本沉静的眸子充满了怒意,并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除了嫁给他,谁家的花轿也抬不走那只狡诈的小狐狸!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愣愣地瞪着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僵冷身子,柳如风像是当场教人喂了砒霜,脸色泛青,浑身发冷,几乎站不稳。
  一旁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翠,抽抽噎噎的哽咽着回道:“刚刚大小姐要我去绣房取凤冠霞帔来,我才离开一会儿的工夫,回房时,大小姐她就……就服毒自杀了!”
  看着被翻落洒了一地的毒药,心疼主子的小翠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这、这丫头分明是存心的!”这时已深深明白铸成大错的柳如风又气又恼,又悔恨又心疼,就这么跌坐在地上,顿时像老了几十岁。
  “大姐早说过,她不嫁易家公子,她早说过的!若不是爹坚持攀上将军府这门亲事,会逼得大姐自尽吗?”
  一向与大姐情感最好的幺妹柳绫儿已然泣不成声,抱着大姐冰冷的尸首,悲伤逾恒,不能自已。
  “不嫁又能如何?这桩婚事是奉太后懿旨,由得她使性子吗?”柳如风老迈的身躯簌簌地颤抖,竭力抗拒着泪水,一颗心早已像秋天般凉透。
  “可是……”
  “好了,都别吵了。”一脸苍白的柳缎儿是唯一还算冷静的人。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悲伤,她哽咽着道:“大姐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来追究责任,已经于事无补。”大姐骤丧,虽令她感到震愕,但眼下首要之务,绝不是一家子的人抱头痛哭。
  柳绫儿闻言,将一双哭红的眸子转向一旁的二姐,担忧地道出一个相当火急的问题。
  “二姐,一会儿要是将军府的花轿到了,咱们怎么办?”
  “就由我去吧!”柳缎儿在内心交战许久,最后才以认命的语气道:“我与大姐是孪生姐妹,由我假扮大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二姐,这怎么可以?”这可是攸关她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呀!
  “这是唯一的方法了,若不这么做,别说咱们柳家不保,恐怕庄里所有的人都无法幸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呀!”她如此说着,但内心仍不免为自己的前途感到一丝恐惧。
  “可是那易公子毕竟是个长年卧病的娃娃,二姐一旦嫁去了,不是跟着受苦?”柳绞儿担忧地道。
  “不怕,”柳缎儿温言安慰妹妹,“早些时候,将军夫人已经承诺咱们柳家,大姐嫁去一年后,若易公子仍药石罔效,魂归九重天的话,便会让新妇回门的。”所以说什么也得赌上一赌。
  “缎儿说得对!除此之外,咱们也无计可施了。”听了二女儿的话,柳如风仿佛在一片汪洋中构着一块浮木,双眼发亮,紧抓着她,万分激动地道:“好缎儿,这一切都是仰仗你了,爹代柳家庄所有的老老小小谢谢你一声!”
  就这样,赶鸭子上架似的,柳缎儿匆匆换上了新娘的嫁衣,顶替同胞姐姐出嫁。
  不多时,柳家庄的大门外传来一阵锣鼓齐鸣的声响,随着一连串鞭炮声,一顶宫中所赐的龙凤喜轿,缓缓自柳家庄内抬出来。
  往轿窗望去,隐隐可见端坐其内的新嫁娘,头戴一定缀满珠翠花钗的凤冠,身穿由金线交织而成的云霞披肩,颈上戴着五彩的镶金首饰,金光灿烂,华贵非凡。
  街坊邻居们争相前来看新娘出嫁,有道贺,有祝福,也有更多扼腕的叹息。
  想不到刘家率先出嫁的会是那个脾气最为戾、性子最为乖张的柳锦儿!
  这下赔局又得重新开始,不知柳家四艳之中下一个出嫁的美人儿会是哪一个。
  接下来,热闹迎亲的喜庆景象,在大街上喧腾了起来。
  只见拥挤不堪的人群中,一名头戴斗笠,将一对寒星般的俊眸隐藏在斗笠下的男子,兀自远远地观看着这一切,双眸深不可测,且毫无暖意。
  那一夜,两人之间的情感明明都已满溢,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但他不懂的是,在两人拨云见日、互诉情衷之后,她为何还是一心出嫁?
  如果两入之间的爱情像磐石舣坚固,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他该是微笑还是该哭泣?如果磐石已经崩塌,那么两人曾经有过的激情夜晚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一场?
  韩振刚一双黑眸显得幽暗,冷酷地灼向前方的花轿,视线是那样冷、那样锐利,始终没有挪开。
  最后,他决定前去为自己寻找一个答案。
  “停轿!”
  说话的声音虽是那么的徐缓,但是一股难以形容的震撼力量已显示出来人内力浑厚。
  花轿半途遭人拦阻,一群护轿的武师们立刻提高警觉,纷纷把架式摆开,怎么也料想不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胆敢强拦将军府的娶亲花轿。
  “打哪儿来的臭小子?”领头的武师以粗哑的嗓子大声喝道:“你为何半路拦轿?”
  “你管不着。”冰寒的眸光扫了过来,落在武师们身上,男子冷酷地道:“聪明的一边闪去,想找死的尽管上前,在下随时候教。”
  喝,好狂傲的口气!
  突然受辱,武师们哪里吞忍得下?互相看了一眼,决定迎战,打算给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一记教训。
  他们原以为人多势众,解决一个拦路的小子费不了多少工夫,可是一会儿之后,武师们竟一一败下阵来,有得还窝囊地被打得昏死过去,趴地不起,仿佛气绝了般,把几个轿夫全都吓坏了。
  “这、这……”轿夫们面面相觑,心惊不已。
  待摆平最后一个扬着大刀,呼喝着粗嗓,不知死活地朝他劈砍而来的蹩脚武师后,男子将下巴绷紧,方正的轮廓勾勒出他严峻的表情。
  “还不滚?”
  他这么一喝,轿夫们谁还敢继续逗留原地?纷纷抱头鼠窜,飞也似的一哄而散那。
  待这走一群无关紧要的旁人,韩振刚脱下斗笠,露出一脸愠怒的表情,一步步走向前方的花轿。
  “告诉我,你一定非得这样考验我的耐性吗?就算我已经对你坦白了心迹,你还要这样耍弄我于鼓掌之间才甘心?”大掌一挥,他猛地掀开轿帘,弯身一探,就要将轿内的人儿一把掳去。
  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举止吓得新嫁娘花容失色,极力挣扎,“啊——你是什么人?别碰我,你别碰我呀!”
  “锦儿,是我啊!”掀去她的红盖头,韩振刚眉头一拧,不悦地道:“你早该知道我会出此下策的,为了你,我已经豁出去了!”
  “咦?”韩师傅?
  不察新嫁娘此刻脸上显而易见的疑惑之色,韩振刚顽固地坚持着。
  “我是来带你离开长安城的,无论你怎么反对,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那易家小儿!”他的神情冷硬严酷,黑眸里的光芒更是格外锐利,“你听好了,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听得她胡里胡涂的。“怕是韩师傅误会了,我不是锦儿姐呀!”
  “你……你不是锦儿?”他一愣。
  “我真的不是。喏,你瞧,我是柳缎儿。”指了指眼尾处的痣,她一对水眸无辜地眨呀眨,恍然的又道:“原来韩师傅先前与锦儿姐之间的事,并非只是闹着玩的,真的是……”
  韩振刚不让她说完,俊脸微红,赶紧又问道:“缎儿姑娘,为何今日是你上了花轿?镇国将军府选中的儿媳妇,不应该是锦儿吗?”
  “本来是的,可是……”想起大姐冲动又自私的决定,柳缎儿不禁又红了鼻头,忍不住嘤嘤低泣。
  忽见柳缎儿当着他的面情绪失控,令他心一紧,恐惧的阴影也由他的心田散至冰冷的四肢。
  “锦儿她……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心中溢满酸楚的柳缎儿更是再也承受不住,一再强忍的泪水统统在他面前扑簌簌地奔流。
  见她如此,韩振刚心底陡然紧张起来,顿时觉得浑身冰冷,仿佛罩着一层冰霜,不禁失控地向她大声询问。
  “告诉我,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紧紧箝住柳缎儿的双臂,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寒汗毛都竖了起来,皮肤上有一种被灼伤的刺痛感。
  眼看纸已经包不住火,柳缎儿不敢再期满,只好颤抖着唇一五一十地全说了,“今早,大姐先将丫头遣走,之后就、就……服毒自尽了。”
  猛然听闻柳锦儿的死讯,韩镇刚有些支撑不住,脑中霎时一片嗡嗡作响,脸上充满了震惊。
  “你说什么?”她……死了?
  这怎么可能?他不信,绝不相信!
  “大姐自尽,大伙儿乱成一团,唯恐东窗事发,朝廷降罪,只有让我先顶替大姐嫁入将军府,以免祸延家门。”
  韩振刚只觉全身一僵,好像冬天突然来临,心中的思绪全让紊乱所填满,许久之后,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现在……在哪里?”他的喉咙抽紧,神情僵冷,像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几乎无法说话。
  “大姐的尸首还安放在庄内后院。”顶着一张苍白泪容的柳缎儿抽抽噎噎地又道:“爹会将大姐入殓,三日之后再以急病不治为由,以柳家二小姐的身分发丧……”
  闻言,韩振刚崩溃了。
  难忍悲痛,他面如死灰地望着她,质问道:“你如何能取代得了她?就算你们蒙骗了世人,你依然是你永远不会是柳锦儿。”
  “我知道。”忍住心头的绞痛,柳缎儿轻叹一声,又道:“可是我更明白,有时候选择错了比没有选择更为痛苦。就像大姐那样,原以为姐妹之中,她性情最为坦然,怎知到头来,她连面对自己未来的勇气都没有?”
  而她,绝不会让自己变成第二个柳锦儿。
  话落,她抹了抹双颊上残存的泪迹,挺起了肩膀,招回四散的轿夫,重新为自己覆上盖头,坚定的坐进花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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