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一旦真的惹火了大哥,恐怕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待金鸽走后,金缎继续「监视」采莲。
采莲早就发现他在看她,所以,她不为所动的继续和其他人「把酒言欢」,偶尔丢给他一记卫生眼。
两人就这样「眉来眼去」一整个晚上。
当晚,采莲喝得醉醺醺的,连站都站不稳,金嫁山庄的总管金算便差人送她回家。
而金缎也有点醉了,竟忘了要回他心爱的翠梳,就这样被采莲带回家了……
夜里,金缎心里牵挂着翠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索性到庭院散步。
他仰首眺望天上皎洁的明月,眼前不觉浮现采莲的一颦一笑。
她不高兴时风眼睨着人,樱唇微噘,那模样就像在向情人撒娇似的;而她开心时神采飞扬,风眼都笑弯了,令人如沐春风……
猛然惊觉脑海里竟塞满她的身影,他的心一震,不得不向自己承认,他睡不着的原因除了「生死未卜」的翠梳外,还有采莲。
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完全无视于礼教的存在,亦不畏人言,他心忖,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这种个性?
「苏小姐,快,咱们大庄主走过来啦!」一名奴婢回身对「埋伏」在花园里的苏小姐道。
苏小姐赶紧走到花前月下的凉亭里坐下,拿着梳子优雅的梳起头发来。
金缎越走越近,而她则装作没看到他,径自梳着头发。
她这头长发这么美,尤其在月光下一定更加动人,他绝对会注意到她的头发,并大力的赞美的,呵呵呵!金嫁山庄的全套嫁妆非她莫属了,说不定连大庄主夫人的位子都是她的了,嘻嘻嘻!
苏小姐梳呀梳的,梳得手都快断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奇怪,他没看到吗?她更使劲的梳,梳得头皮都痛了。
「苏小姐,苏小姐。」奴婢又唤道。
苏小姐睨她一眼,示意她别出声,继续拼命的梳。
「苏小姐,咱们大庄主已经走远,您不用再梳了,他根本连看都没看你一眼。」
奴婢从草丛后走出来,语带同情的说道。
「啥?!」
苏小姐跳起来,忿忿的将梳子摔到地上。 他居然视她这个堂堂的苏家大小姐如无物,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提起裙摆冲向金缎,怒咆道:「你给我站住!」
金锻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她顿时怔住,月光下的他虽然依旧严肃,但脸色柔和许多,与她稍早看到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想到原来他长得这般好看,浓眉大眼、方额挺鼻。
「你是谁?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他质问道。
「我……我……你……你……」她支支吾吾的,粉脸涨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地转向奴婢寻求支援,可奴婢见苗头不对,早已溜得不见踪影。
该死的奴婢!收了她大把银子却一点忙也没帮上!她在心里咒骂道。
金缎不发一语,只是看着她。
苏小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你觉得我的头发怎么样?」
又是头发!他无奈地看了看她的头发,不错,还算过得去,「不怎么样。」
语毕,转身就走。
不怎么样?!
苏小姐听了差点晕倒,他竟然说她最引以为傲的头发「不怎么样」?他的眼睛是被蛤仔肉糊到吗?她无法承受这个重大的打击。
可是……
他实在是帅呆了!她的眸子闪耀着灿烂星光,目送他伟岸的背影消失在那端。
他受不了啦!要是再有女人问他「我的头发怎么样?」他一定会当场抓狂。
该死的赠奖活动!该死的女人的头发……采莲那头美丽的长发不期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喃喃低诵。
咦?!
他吟这两句诗干嘛?
看来他不只被女人的头发搞到快抓狂,更被江采莲这个女人搞得精神错乱……
「姐、姐,快起床啊!姐——」
「唔……别吵,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我的头痛死了……」采莲翻了个身,抓起棉被蒙住头继续睡。
捧荷扯下棉被,在她耳旁大叫:「快起床!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采莲霍地睁开眼坐起身,「什么?啊……我的头……」她捧住有如万根针在扎的头。
「莲儿,我熬了醒酒汤给你喝,来,快趁热喝了吧!」江母端了碗热汤走过来,坐到床沿。
采莲一口仰尽醒酒汤,但头依旧痛得不得了,像要炸开似的。
「你呀!一个姑娘家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成何体统?」江母难得端起母亲的架子责备道。
「娘,我现在要去开店,等我回来后你再教训我吧!」采莲痛苦的扶着头下床。
「你不用赶着去开店了,我已经通知阿坤他们今天不用来,放假一天,你平时也够累的,就休息一天吧!」呵呵呵——她真是个体贴女儿的好母亲,不是吗?她可以得到今年的模范母亲奖啦!
「这怎么可以!啊啊……我的头……」她抱着头蹲下来,刚喝下的醒酒汤似在胃里翻涌。
捧荷蹲到她身旁,托着脸颊看她,「你看起来好像快死了,好可怜喔!」
采莲给了口没遮拦的妹妹一记白眼,「我……想吐……」说着,作势要吐到她身上。
捧荷哇哇大叫的跳起来,被采莲追着满屋子跑,「娘,救我啊!」
「站住!我非给你这个臭丫头一个教训不可,恶……恶……」采莲故意大声呕着吓唬她。
「娘啊!快来救我!」
童心未泯的江母非但没有阻止女儿,反而笑着加入她们,「我也要玩!」
她一把抱住采莲。
「娘,你别闹了!我被你抱得快喘不过气来啦!快放手,我快……呕——」吐了……
一阵恶心的酸腐气味飘散开来,房内的空气霎时冻结,母女三人一阵静默。
须臾,捧荷放声尖叫:
「姐,你怎么吐在娘身上呀?」
正确的说,不是吐在身上,而是吐在……脸上,看来她昨晚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完毕。
唉——
可惜了这些鲍鱼、鱼翅、燕窝,竟然全给吐出来了,真是浪费呀!
早知道她就不喝酒了,那她就不会把这些昂贵的食物吐出来。 采莲的一颗心隐隐揪疼。
「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帮你擦干净。」她随手抓起一条布巾,就往被吐得满脸的江母脸上擦去。
「姐!」
捧荷尖锐的嗓子再度响起,「你手上那条抹布是你用来擦尿壶的啊!」
采莲愣了愣,看看手中又脏、又臭、又湿的抹布,再看向江母,怯怯的唤道:
「娘……」
江母毫无反应,整个人已僵成一尊化石。
「娘,您别生气嘛!」
她用手指戳了戳母亲。
她这一戳,江母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
「娘小心!」采莲连忙接住不知何时昏厥过去的母亲。
「娘晕倒啦!谁快来救救她!臭死了!完蛋啦!哇哇——」捧荷像疯婆子一样鸡猫子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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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的元宝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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