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么急吗?”
即便两人已相恋了一段日子,但她还是对他的吻无法免疫,每每总被他吻到头昏脑胀。
“我们很久没做了……”
男人想要的时候总有很多理由,他也是,壮硕的身体直接压上她的娇躯,大掌开始到处游移。
同居这些日子以来,已数不清欢爱的次数,他清楚知道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每每总能让她尽兴而满足,这是自己身为她的男人最大的骄傲。
“我们前天才做过啊……”
她的气息开始不稳,敏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情欲迅速被他挑起。
“三天,三天是我能忍耐的最大极限。”
聂钧低语,轻轻挑开她睡衣的扣子,微凉的大掌刻不容缓地覆上她胸前的浑 圆。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在遇上她、恋上她之前是如何过日子的,因为她温柔的陪伴,让他找到生活重心,也很久不再忆起爸妈那段难堪的婚姻。
美荷对他来说很重要,真的真的很重要,他完全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将有多痛苦、难熬——
为了不让那种事发生,他得更加卖力地取悦她,即便要不入流地运用自己身体的本能和欲 望来迷惑她,让她因贪欢而离不开自己,他都不在乎。
……
“美荷,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不知怎的,他的心好像无法安稳地待在原本的位置,即使两人此刻正深深地融入彼此,他却有种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
“怎么了?干么突然这么说……”
她眉心微蹙,气息紊乱,担忧地望着他——这是激 情下忘情地脱口的甜言蜜语,还是在暗示她什么呢?
难道……难道最近报上写的都是真的,他确实周旋在那些名模和知名女艺人之间?
思及这个可能,她的心整个揪扯起来,眼眶不觉泛起红雾。
倘若报上写的不是八卦而是事实,那……她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事都没有,我只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他俯下身,胡乱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好似怕她下一刻会变成泡沫消失在自己怀里。“答应我啊美荷!”
“聂钧……”
声音卡在喉管,她伸手拉下他的颈项,将自己的脸埋入其中,不让他看见自己蓄满泪光的眼眸。“我不会,不会离开你。”
“啊……啊啊……”
她的保证伴随着从背脊窜起的酥麻快 感,他嘶吼了声,将全身的热情全发泄在她体内——
激 情过后,身体得到全然释放,加上长时间超时工作,聂钧才刚将她搂进肩窝,调整好拥抱的姿势后,很快就沉入梦乡。
美荷贴附在他胸膛,耳边传来均匀的鼻息,可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怀疑这种东西一旦开始萌芽,就不会那么轻易被铲除。
高美荷一开始确实没将报上的报导当一回事,毕竟她也有过类似的经验,知道那未必是事实。
但他不太对劲的反应让她不得不产生怀疑,心想说不定真有自己不知道的桃色事件正在悄悄发生。
俗语说,甘愿担葱卖菜,不愿跟人公家尪婿。
她可以不要结婚,也可以当个藏镜人,但却没有办法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
如果聂钧真瞒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就表示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那她会选择放手,不会死命巴着他,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宁愿退出,不要为难另一个爱他的女人……
没来由的,她突然想起郑素伶今晚来电说要邀她到严氏大宅小住几宿的事。
会不会因为她和聂钧太贴近了,工作和生活全混在一起,才看不到彼此的盲点?
高美荷抬头看着他冒出短髭的下巴,认真考虑郑素伶的提议——
隔天一早,聂钧起床后,发现身边已不见爱侣踪影,他微蹙眉头,习惯性地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发现有一封新简讯。
钧,见你睡得沉,舍不得吵你,我先去上班了,等你睡到自然醒,补足了体力再来公司吧,晚点见。
美荷
看完简讯后他扬唇一笑,起身走到浴室盥洗,随即回房换上西装,打好领带出门上班,过了忙碌的一天,然后在晚上九点左右回到家,意外发现家里黑漆漆的,连一盏小灯都没开。
美荷到哪儿去了?怎么都没告诉他一声就跑出去?
他霍地心下打了个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急呼呼地拨打给助理小王。“小王,你今天有没有去秘书室?”
“有啊!”小王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那……高秘书有没有来公司上班?”
打从美荷之前向他抗议过后,他就戒掉事事钦点她办理的坏习惯,哪个秘书有空就去帮他处理事情,因此流言也在不久后消散无踪。
可不直接找她办事也有个缺点,有时工作忙,一整天下来,他连一眼都没见到她,就像今天……
聂钧愣了愣,突地有个莫名的念头闪进脑海里——
她第一次没叫他起床,回到家也不见她踪影,令他突然不确定美荷今天到底有没有进公司上班?
“高秘书喔……没有吧,我去秘书室的时候,她的位子是空的,还整理得很干净,像是没有使用过的样子。”
小王细细回想了下后,巨细靡遗地说道。
“你没问其他同事她为什么没上班吗?”
该死!难道自己真的太忽略她了吗?忽略到连她有没有进公司都没注意!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数百回。
“没有耶,还是你打电话问问秘书长?”
结束和小王的通话后,他火速打给秘书长,得到的消息是美荷请三天事假,但没交代是什么事。
就在他茫然且毫无头绪,不明白她怎会突然不告而别之际,手机突地毫无预惊地响起。
聂钧连来电号码都没看,就急忙按下接听键说道︰“喂?美荷吗?”
“美你个大头啦!是我,穆锋。”电话那头传来穆锋没好气的声音。
“干么啊你,吃了炸弹喔?火气那么大。”他压下心里强烈的不安感,皮皮地道。
“你再嘻皮笑脸一点没关系,要是知道外婆安排你的女人做了什么,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穆锋翻翻白眼,小心翼翼地躲在五星级饭店的梁柱后面,偷偷注意着前方五百公尺,正在用餐的一对男女。
“什么意思?”
他心口一凛,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昨天外婆才跟他说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穆锋就打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他,难不成外婆真的对美荷做了什么吗?
“意思是你的女人快被外婆给卖了!”穆锋没好气地应道。
他会撞见这一幕纯属意外,不是预谋也没和外婆同谋,绝对不是。
刚好有外籍友人到台湾度假,住进这家五星级饭店,他和老婆前来探望好友,不意竟在饭店里遇到带着高美荷的郑素伶。
郑素伶没有注意到他,兀自拉着美荷走往饭厅,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要老婆先上楼去找朋友,自己则偷偷躲在梁柱后面偷看她们在搞什么把戏,没想到这么一瞧,竟让他瞧出个天大的阴谋!
外婆竟然介绍名门后代给高美荷认识,感觉上撮合的意味非常浓厚。他心下一凛,赶忙打电话通知聂钧。
“外婆安排美荷认识项家长子?!”
“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去。”聂钧拔高音量,不由分说地转身拿起钥匙,拉开大门就往车库冲。
他知道项家那个男人,听说生活严谨、自律甚严,是个标准的好青年,且近来还有传闻说项家要开始物色长媳……
难道外婆要美荷离开他,去嫁给那姓项的男人?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戴上耳机,继续和穆锋保持通话,但脑子里却一团乱。
为什么?外婆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内心狂烈嘶吼着,但脸上却不见一丝激动的线条。
“我想外婆是不想让美荷受到委屈吧?”
报上饭店名称,穆锋远远望着高美荷的背影,隐约猜中外婆的心思。“要是你记性够好,应该会记得我跟鑫对你说过的话。”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不憧憬婚礼、憧憬白纱。
穿着白纱走过红地毯,投入心爱男人的怀里,是每个女人心里最浪漫的梦想。
况且在老一辈的观念里,总觉得有了婚姻关系对女人来说才有保障,像聂钧这样拖着美荷的青春,却迟迟不给她一个名分,让疼爱美荷如自己孙女般的郑素伶无法接受,忍不住替她抱不平,安排相亲。
“外婆是想逼我娶美荷。”聂钧用沙哑的声音低低说道。
“那可不一定,或许外婆只是想为她找个好婆家罢了。”
虽然以纺织起家的项家,财力不似严氏这般雄厚,但端出去也算上得了台面的好菜,加上项家长子在外风评不差,外婆八成是想把美荷介绍给他,看能不能凑成一对。
“我不会让美荷嫁给别人!”他咬牙,犀利的眸里透出一股杀意。
“你凭什么?如果你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凭什么不让她嫁给别人?”穆锋嗤笑一声,笑他看不清问题的盲点。
“我保证我绝不会——”砰!
聂钧话都还没讲完,突地一个踫撞声直接穿进穆锋的耳膜,接着就没人响应,令他立时紧绷了起来。
“钧?聂钧?欸~~你别乱开玩笑喔……天杀的聂钧!回答我啊!”
手机那头传来的,只有沙沙的讯号声——
顾不得这场相亲会不会破局,穆锋在接到助理回报,确认聂钧的现状和就医的医院后,便急呼呼的直奔相亲现场,二话不说地拉起郑素伶和高美荷走人。
两个女人不明所以地觑着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锋载着她们直奔医院的路上,焦急地说明聂钧刚刚和他通电话时,意外出车祸的事。
一听见心爱的男人出车祸进了医院,高美荷豆大的泪珠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般奔流而出,而年迈的郑素伶则一脸凝重,瞧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外婆,你这回下手太重,有点过头了。”透过后视镜瞟见高美荷的泪颜,穆锋忍不住语带埋怨。
他和严鑫都很清楚,外婆总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推他们一把,因此他们都吃过这种无伤大雅且能促进和另一半感情发展的闷亏,可这回真的有点太超过了,害聂钧现在面临此等危险。
“我有做错吗?”
郑素伶倔强的辩驳,双手紧握,全身无法控制的轻颤。“是钧儿一直没给美荷一个交代,我才会介绍优秀的对象给美荷,这样哪里错了?”
“你的出发点没错,但你错估了钧对美荷的在乎。”
穆锋睐了眼高美荷,见她哭到几乎快昏倒,他心有所感的浅叹了口气。“不结婚不表示不爱美荷,他只是无法克服阿姨和姨丈带给他的伤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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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一下又何妨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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