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很高兴我们杀了他。」仇絶侠阴郁的运气击碎了那瓶毒药,并瞪着她看。
「如果我说我高兴是不是就代表我不孝?」赫埃罗叹息,「我很遗憾他死了,但是我确实很高兴,我不用再住在笼子里了。」她拐了个弯,赞同他了。
「我也是。」仇絶侠忽然间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抱紧她。他没想到才几日光景,他已经无法想像没有她的世界。
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赫埃罗忽然发现自己默默地流泪,她不是不伤心,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伤心,用什么心态去伤心。
这眼泪,她替她爹流,也替她自己流。
「老大……」远远地就听到大嗓门的叔兀满大吼大叫,赫埃罗虽然已经渐渐在适应这些好心的巨人入住她家,但是她仍然有点害羞。
仇绝侠看到她四处寻觅躲藏处的表情,忍住喷笑出的冲动,他连忙起身离开房间,好在院子里面跟叔兀满谈话。
「什么事?」仇绝侠听到叔兀满带来的消息,不敢置信的大叫出声。
柴武带新兵去城外山坡操练,遇到名为天军的凶残士兵偷袭,他背后被砍一刀,新兵们边战边退,幸好城门口的守卫看到出手相救,才安然把他带回总督府。
仇绝侠跟着叔兀满赶往大厅,一位大夫沿路跟着新兵们回到府内,现在正在帮柴武包紮伤口。
柴武的脸色苍白,但是神情羞愤交加,一看到仇绝侠就连忙想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躺好不要动。」仇绝侠斥道。
「老大,我没保护好我们自己人,小六跟进宝都死了。」柴武的眼眶泛红,他身为教官却疏忽了城外的危险,害自己的弟兄陷入险境,是他太大意了。
大厅里面除了柴武之外,还有一些或大或小的伤患,仇绝侠面色凝重的巡视了一圈。
「王叔,依你以往的经验,你觉得咱们这次伤亡算轻还重?」仇绝侠询问。
王驼以前跟着爹出生入死,一开始干土匪时,常常跟其他土匪抢夺地盘,后来声势壮大也常跟官府奋战。
「依照这群菜鸟的经验跟被偷袭的状态,我会说这压根不算什么伤亡。」王驼看了看穆勒,两个人都老经验的点了点头。
「小武,我也是这么看的,今天算是打了场胜仗。」仇绝侠对小自己几岁的柴武向来照顾,「所以晚上咱们张灯结彩来庆祝,说沧鹰大胜天军。」
柴武与一票伤兵们听了全都目瞪口呆,这他们不是被天军打得落花流水逃了回来吗?
仇绝侠传令下去,「去把巷口那间酒楼包下来,我们要办流水席,从总督府一路到酒楼,宴请卫城百姓同欢。」新兵们不明究理,但是仍然精神一振,只有老沧鹰们全都知道,老大生气了……他们全都看到仇绝侠闪烁着一抹让人胆寒的微笑。
片刻时间,附近街坊全都得知晚上有流水席可吃,消息像是光一样快速传递,整个卫城笼罩在一股热闹的气氛中,百姓们已经很久没有过好日子,更别说是被请客。
这一步,已经瞬间拉拢了卫城八成的人心,也让沧鹰的威名瞬间传遍整个北方。
仇绝侠希望天军可以有点骨气,最好夜里就耐不住性子突袭而来,那他将会好好招待这些胆敢伤害他家人的家伙。
叔兀满接收到仇绝侠示意的眼神,他一颔首明白了老大的暗示,「王总领跟穆总领,咱们去散个步吧!」
他们三个先行离去,为了即将到来的战争预先部署,稍晚才能将完整的计画跟老大报告。
这就是为何老一辈的人都能服赝于仇绝侠的主因,他虽然年轻,却有着连老者都无法与之匹敌的深谋远虑。
「埃罗。」仇绝侠轻声把缩在床被间的赫埃罗唤醒,「等会儿有酒席,想不想去凑个热闹?」
他有点害怕那么多人会把赫埃罗吓坏,但是又觉得她不能整日关在房间里,一见到人就吓得像是见到鬼一样。
这两日她身子终于恢复健康,没有再镇日昏沉,或许是让她开始接触人群的好时机,「我们沧鹰宴请卫城百姓来吃流水席,庆祝下午胜仗。」
「打仗了?」赫埃罗整个人清醒过来,担忧的看着仇绝侠。
「是啊,希望晚上那群胆小鬼会攻来,下午他们偷袭我们一群在训练的新兵。」仇绝侠没有对她隐瞒,「天军,听过吗?」
「啊,今天十五。」忽然,赫埃罗若有所思的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是。」
「以前爹每月十五都会特别焦躁,因为天军勒索他,每月十五都要爹奉上饷银。」赫埃罗定定的看着仇绝侠,「他们是很邪恶的人,连爹都害怕他们,你一定要小心。」
仇绝侠点头,「既然他们偷袭勒索样样来,那我们也不用对他们太客气。你说他们跟你爹有往来,那你爹一定有所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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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小逃妻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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