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阳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那个爷如果能醒过来,我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不尽快找到巫人不行,凤熙那头你去给我盯着点,说他再找不到巫人,我要把他搜括官员的罪证全呈给皇上,并叫人抄了那山寨窝!」
「是……」姜勇垂下眼。「小的会将爷的话带到的……可是,爷……」
「干什么?」
「凤老大吃这套吗?」
洛天阳瞪着他。「我可不是说说而已。」
「是。」姜勇再次应声。「爷住在慕家可有缺什么?小的可以帮你备过去。」
「银票多拿一点给我就成,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出门在外办事也方便些,还有慕家那些工人的钱,你还得帮我付给凤老大。」
「知道了。」
「另外……我发现慕家有人要毒害慕商。」
「什么?」姜勇一听,大惊失色。「爷,这样怎么可以?如果慕家有人要毒害爷,这样爷在那里不是太危险了吗?爷甚至连自己得罪谁都不知道,如果就这样有什么意外……」
「是啊。」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虽然这不干他洛天阳的事,但,至少他现在的外表是慕商,总得把人给揪出来才行。「所以,你去凤熙那里告诉他这事儿,叫他派个精明点的手下过来找我。」
「是,爷,还是……由我来办呢?」
「不成,王爷府那头,还得你来顾着,可不要让我魂回去了,身体却没了,一定要让那个我好好活着,知道吗?」
「属下遵命。」
「你先走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爷。」姜勇起身,悄然离去。
不久,厢房的门便传来几声轻响——
「进来。」
闻言,一名脸罩着粉红面纱的曼妙女子抱着琵琶,款款生姿地走进来。
「爷,今天要听点什么曲呢?」女子的嗓音粉嫩嫩地,很是好听。
「随意吧。」洛天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兀自饮着茶。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在花楼内精采的人生竟变得乏味极了。
昨夜,秦水曼未曾合眼,一张床的另一半始终是凉的,让她天未亮便起身,想到膳房里替相公准备一些他爱吃的,信步而去,快到膳房前的小径上才想起,夫君交代过之后要跟大伙一起用膳,转身又想走回房,却听见膳房里传来两个丫头的对话——
「听说了吗?咱家大少爷最近常常上醉香楼。」说话的是小燕,嗓音娇滴滴的,声音不大,却挺亮,在寂静的清晨,那话听得十分清晰。
小莲惊叫了一声。「你别胡说!岂有这样的事?」
「是真的!是二少爷亲眼看见的,问了那边的常客,说咱家大少爷出手阔绰,醉香楼的姑娘都很喜欢大少爷呢,连醉香楼的头牌也常替大少爷抚琴陪睡——」
「嘘,说话小声点!」小莲打断她。
「已经很小声了呗。小莲,你说咱家大少爷是怎么一回事啊?病好像好了,却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老护着少夫人,忤逆老夫人,这回还闹出这样的事来,二少爷已经把事儿告诉了老夫人,你侍候着老夫人不是?怎么都没听说吗?」
小莲看了小燕一眼。「这又不是什么光采的事,老夫人干什么特地跟我说……对了,你有听老夫人说什么吗?」
「嗯,有啊。」
「什么?」
「就说少夫人啊……生得那般狐狸精的样子,怎么都不懂得把丈夫的心留在家里,让少爷病稍好些就老往花楼里跑,才新婚两个月,就这么不得宠什么的……少夫人还真可怜,本来可能要守寡的,结果大少爷的病突然好了,却把少夫人晾在一边,好像都没碰过少夫人……」
小莲啧了一声。「又在胡说了!你没看见那天那场大火,是大少爷第一个冲进前厅里把少夫人救出来的吗?连考虑都没考虑就这样飞进去了,你知道那场火有多大?要不是大少爷一心系着少夫人,怎么可能想都不想的飞进去!」
「飞……进去?」小燕哇啦啦的叫着。「你眼睛花啦?大少爷又不懂武,哪会飞啊?」
这话,还真问到小莲的心坎里去。
「我想……我真的眼花了吧?因为当时太惊吓又太感动,所以被那火光漾花了眼……应该是这样。」唉唉唉,可,真是这样吗?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眼花啊,但是,大少爷不懂武是事实,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
「总之,你要说的是大少爷很爱少夫人?」
「自然如此。」
「那他为什么不碰少夫人?」
小莲睨了小燕一眼。「你确定他没碰过少夫人吗?他们每天都一起睡的啊。」
「那又为什么常上花楼?男人之所以会常上花楼,不就是因为在某方面不能被满足吗?」
小莲红了脸,又是啧啧数声。「你这丫头,跟在二少爷身边就净学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哪有啊……真的没有啦……」小燕边嚷着边拿着水桶走到外头去了,膳房里只有小莲弄锅弄铲的细微响声。
假山后,秦水曼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往房内走的步子,一步比一步还要沉还要重。
这就是相公一夜未归的原因?因为他夜宿醉香楼?
这段时间,相公常常一早便出门,午时才回家,也是到醉香楼找姑娘吗?
她从没问过他上哪儿去?去做什么?却从没想过相公是因为要去寻欢……
她秦水曼,不美吗?还是因为她不懂得如何跟相公调情,所以相公对着她只觉得无趣?是这样吗?
清晨的空气,冰凉得让她发抖,她倚在树旁,望着树梢的鸟窝发着呆,却觉面颊上一阵冰凉透骨。
下雨了吗?她眨眨眼,望向那水蓝天光,朝阳初露。
哪来的雨呢?她笑了,仰望着天的小脸却瞬间让汪汪泪水给布满,冷风一吹,冻得整脸。
好冷。
她的身子颤栗不休。模样儿比那秋末冬初的落叶还要凄迷。
「你在那里干什么?」甫回家的洛天阳看见厢房外头大树下的秦水曼,再看她那抖得不象话的柔弱身子连个披风都没有,不由得皱起两道眉,出声朝她走近,她却忙着直抹脸,连应都没应他一声,还反而背过身去不看他。
「转过身来。」他冷冷地命令道。
秦水曼咬咬唇,水袖又往脸上抹去。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哭得这般凄惨的模样!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至少,得给她一点点时间和空间去调适啊,这到底算什么?
「秦水曼!」
她不敢出声,因为泪都还在唇间,一出口,怕再难自抑庄重,当不了爹爹从小教导女子该有的三从四德,哭着朝他吼叫。
只能先逃开!
才想着,秦水曼的身子已不顾一切的往前跑——
「站住!」洛天阳轻喝,那身影却完全无动于衷,不住地往前跑去。
他抿唇冷笑,轻一提劲,使个轻功三两下便已跃至她面前。「你究竟是——」
他的话没说完,目光落在她满是泪花的小脸上,胸口像是被什么给撞击了似的,痛了一下。
秦水曼来不及避开他的眼,盈满泪的眸子只能幽幽地瞅着他,两片唇死命地紧咬着。
「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洛天阳怔着,一只手忍不住轻拭去她颊畔上的泪。他不懂,连被人拿着拐杖打都没哭的女人,究竟为什么哭成这样可怜兮兮?
她头低了下去,还是不答话。
「你不跟我说吗?那我就去唤那些丫头们过来,严刑拷打一番,我就不信问不出一个答案!」洛天阳说着转身要去唤人,衣袖却让人从后头扯住——
「不可以!」她慌急的阻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粗暴?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小事就去打那些无辜又可怜的丫头们?」
粗暴?洛天阳挑高了眉。
她大概是他打出生至今,第一个敢这样指着他鼻子说他粗暴的人了!他哪里粗暴来着?打小他在宫中,哪一个人不是乖乖点头回话的?哪一个人像她这样,需要他这般担忧探问,还理都不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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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夫君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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