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走,就不会管他同意与否。」她的口气比她的心来得强硬多了。
阿依一楞,「可是王子一向倚重你,若是身旁少了你,奴婢实在怀疑他是否还能活下去。」
这话点醒了木显榕,因为自己的思绪太过混乱,所以她一时没有想到罕伯泽的处境。
「小姐」看着她发楞的神情,阿依担心的问:「你还好吗?」
不好!明明就担心罕伯泽的安危,但是她却无法留下,只因他虽然可以饶她不死,但是他若放过她,就等于留给他人致命的把柄。
「小姐,你真要奴婢收拾行囊?」
缓缓闭上眼睛,她感觉像是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对。」
阿依见状,担心全写在脸上。在小姐昏迷的时候,王子对小姐的呵护她全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今日那个从大都来的托泰大人要返回大都,王子必须送对方一程,现在一定还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这样的执着,她不认为他会轻言放手。
「备车吧。」木显榕低喃,「回府。」
「是。」虽然满心犹豫,但她也只能依言而行。
坐在床上,木显榕看着将要燃尽的烛火,不远的铜镜里头映出她苍白的神色,忽明忽亮。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脆弱,直到今日。她看着自己,黑发散在颊畔,身上只穿白色单衣,不管平时再怎么伪装强悍,现在终究还是个纤瘦的女人。
她从没想过要倚靠任何一个人,但现在,他的声音、他的靠近,却都能引起她的奇妙感受,让她想投入他温暖的怀抱,试着让他保护,但这却是她此生绝对不能做,也不可做的事。
突地,她听到脚步声,然后是自己的如雷心跳,她缓缓将目光望向寝殿入口。
段颂宇的眸子迎向她的,略带忧郁的眼静静的锁着她,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
她怕他这份认知对他而言,如同一根针刺进心窝。
「王子,」木显榕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自己的情绪,「属下已吩咐奴婢备车。」
「我并没有允许你走。」
她抬起头,就见他的黑眸写着不以为然,以及某种她无法解释的感情,而她下意识的认定自己最好别搞懂那是什么。「不管王子允许与否,属下都得走。」虽然困难,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开了口,语气中有着难掩的落寞。
他不喜欢她说话的口气,非常不喜欢,好像她终究不会为了他而留下一样。「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打算这次跟王子回大都之后,便辞官返家。」
「辞官」他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
「是的,辞官。」原本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守在这个人的身边,但是现在,她只能忍着不适,站起身缓缓跪了下来,「请王子看在属下这些年的尽心付出,允了属下吧。」
段颂宇闻言差点气死。
「该死、该死!」他伸长手,猛地一把拉起了她,「你要把我给撇下,一走了之」
「我没有,而是—」
他置若罔闻,只是粗鲁的将她拉入怀中,狠狠的吻住她。
这不是个温柔的吻,她甚至感觉到他的手紧 着她的后颈,唇用力啃囓着她的。
她惊喘了一声,感觉体内升起一股骚动,心跳也乱了套,第一次在推开他与不推开之间犹豫起来。
最后,她像着了魔似的踮起脚尖,让自己更贴近他。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亲密,她抱住他的脖子,只是不顾一切的想要靠他更近。
良久,段颂宇才饶过她的唇,让她把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他的气味,聆听他的心跳。
「我不准。」得到她的回应,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一边亲吻她的头发,一边认真的说。
他略显沙哑的嗓音将一时被气氛冲昏头的木显榕拉回现实,她轻摇下头,「你不明白。」她立刻感觉到身前人因为她的话而僵硬。
段颂宇责备的看着她,「你总是令我生气。我又不明白什么了?」
「我只是想要保住你,」她无奈的说,「王子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让我走,不然你就只能选择杀了我。」
「荒谬!」
「一点都不!」迟疑了一下,她才抓住他的手臂,「我犯了欺君之罪,王子知道了实情,就该治我的罪,而不是替我隐瞒。」
看着她的双眸,段颂宇在里头找到企图获得谅解的光芒,他很快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民权被重重踩在脚下如粪土,君权为上,所以骗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骗君主,真是见鬼了。
这一刻,他的心清明了起来。
他从现代来到这里,对于称王为帝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若要成为一个王者才能保住她,他会成为一个王者。
虽然他并非真的属于这里,连自己怎么来此的都搞不清楚,或许某日也会突然离开,可看着她,他发现自己只想将不安甩到一旁,只因此刻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女人。
他拉着她坐下,自己则蹲在她的面前,双眼闪着光亮,「木显榕。」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木显榕着实一震,她几乎已经遗忘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你相信我吗?」
他轻柔的问句使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这张脸,她看了无数年,他有张俊美的面容,她很熟悉,但是最近又多了相当迷人的专注。
她眨了眨眼睛,缓缓点头。
「我会成为茴月国的王,」他的指尖轻触她的唇,深深的凝视她,「这一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你。」
这话几乎是立时逼出了木显榕的眼泪。
「你相信我吗?」他捧住她的脸,要她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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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霸王妃 上 V第二十六章[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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