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真不能把他让给我?」
「玄芸!」玄摇光眯眼瞪她。
她登时哈哈大笑,不再多做停留。
可等她一走——「谁是仲尹?」无间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他是……」唉,一言难尽,还是多喝点酒吧。
结果多喝点酒的下场,就是醉翻天。
等到玄摇光稍稍回复意识,人已经躺在边境楼的客房大床上,而跟她形影不离的男人则冷眼瞪着她。
「你在生我的气吗?」刚才她不是都解释完她跟仲尹的事了吗?
「你以往都是这样喝的?」
「……征战之后,没有酒我睡不着。」她伸出双臂,他随即俯身拥着她。「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不。」是心疼,和说不尽的怜惜。
「如果你真不喜欢,往后我就不喝了。」她小声咕哝,却突地发觉他的唇覆上她的,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瞠圆水眸。
「吃惊什么?你不是说,本王是你的男人?」思及这话,他原本不甚好看的脸色才有了一点笑意。
「那个是……」她倏地羞得说不出话。
下一刻,轻柔的吻封了她的口,她没有抗拒,微张口与他唇舌交缠,觉得自己愈来愈不知羞,可又矛盾的认为,就这样和他关起门来缠绵一番也没什么不对,只因在她心中,早已认定他为夫。
她放任他的吻逐渐放浪,吻上她秀嫩的颈项,允许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衫底下,教她发出低吟。
玄摇光似醉如梦,看着俯身而来的他眸底沉蕴的浓重渴望和她的如出一辙,不禁脱口问:「我们一定曾在哪里相遇过,对不?」
无间王突地顿住。「……你为何这么想?」
「不然……为什么我管不了自己,这么想要爱你?」爱得没有道理,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霎时间,狂喜盈满他的胸口,他动容的吻上她的唇。「……摇光,谢谢你这么爱我。」
他吻得又深又重,说是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也好,说是他难遏情欲也罢,能再听见她诉情衷……一切都值得了。
玄摇光被吻得晕头转向,耳边是衣料摩挲的窸窣声,不知不觉间,她身上的衣饰尽褪。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千年前,她只唤过他的名字一次。
她说,如果他不记得她,便会叫他的名字唤醒他。
然后他们就被迫分离,如今再相逢,原以为前世的痛终于可以化为今生的甜,岂料,依旧是梦魇难醒。
他野得极深,像是害怕没有下一次缠绵,像是要将她融入体内,同生共死,再也不分离。
如果,他也有资格向天祈愿,是不是可以让他以堕入恶鬼道千年,锁在恶鬼牢笼千年,换得与她一世情缘?
可不可以,让他贪心一点……
在敏亲王玄芸作主签订两国议和条约,而玄摇光也整顿好北方国境兵马之后,一行人随即班师回朝。
女帝对此龙心大悦,等着月底宫宴一并大肆庆贺。
此时距离月底尚有一段时日,于是玄摇光便和情人尽情享受难得的闲睱时光,偶尔赏梅赏雪,偶尔大口饮酒。
这些事,她以往都常做,可如今感觉却大不同。
有他做陪,再乏味的事都会变得有趣,看着白萝和朱妲逗嘴,她发自内心的大笑,拥有他们,让她觉得……她已经拥有一个家。
这日,外头细雪叠银,细微的对话声由远而近的往主房处而来。
「舒爷,主子还在睡。」鬼将军府总管颐老的声音显得很紧张。
「那又如何?」沉音中裹着淡淡笑意,藏着几分深敛的思念。「每次我回来,她大抵都在睡,哪次不是我叫醒她的?」
「可、可是……」
要他怎么说得出主子死而复生后,身旁就多了个男人,而这男人一直和主子形影不离,连北防边境都跟去了。两人平时在主屋里也常常掩门,不知道在里头做什么,至于晚上……
就真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嗯?」舒仲尹面目清朗,俊逸眉形中透着善于计谋的内敛和世故,然而当他扬起笑,又给人清隽舒雅的滋味。
颐老张口难言,眼看他正准备推开门,不禁鸵鸟的别开眼去。
唉,舒爷的爹以往是宫中户部尚书,舒爷和待在宫中的主子从小就玩在一块,感情很好,后来主子当了个名震中域的鬼将军,舒爷也不遑多让地成为西引首富,只是这些年老是东奔西跑,一定是聚太少离太多,主子才会移情别恋的。
闭紧双眼,颐老不忍心瞧见无缘将军夫婿伤心的脸,然而——「你是谁?」在舒仲尹还没推开门时,门倒是先开了,露出一张阴柔邪魅的俊颜。
他很是错愕,皱眉打量着开门的男子半晌,才问向颐老,「颐老,他是谁?」
正想偷偷逃跑的颐老,开始痛恨自己年纪太大跑下快,很无奈地闭上眼回答,「他是主子带回来的男人。」
即使做了最坏的打算,一被证实,舒仲尹仍是大大一震。
……这一别不过是半年,摇光居然就找到情投意合的男人了?
他不悦又受伤地打量起眼前男人,见对方俊魅五官喰着几分邪味,身形高大,斜倚在门口的姿态,守护意味浓厚,然而……他就是觉得这人不太对劲。
他的眸色太沉,和摇光完全不同,两人犹若日和夜,非常不称。
「摇光呢?」他蹙紧眉问。
无间王不语地注视着他颈问那条如红线般的胎记,好半晌,突地低笑。
「你笑什么?」舒仲尹更加不快。「让开!」
他想推开他,岂料对方却文风不动,像是存心与他杠上。
「我是摇光的未婚夫,给我退开!」心中充斥太多他未曾预料的情绪,最终全化为怒火,化作动力,教他一拳挥去。
无间王瞧也不瞧他一眼,轻易闪过,握住他的拳头,眸色一凛,微微使劲,硬是将他逼退一步。
「出去,再敢踏近一步,本王……会杀了你。」他眯眼警告,语中裹着杀气。
舒仲尹下意识的感到畏惧,然而事关玄摇光,他不退反进。「你敢?!」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可就在两人欲动手时,房里忽地傅来一声不满的咕哝。
「好冷啊……」
闻言,无间王一把将舒仲尹推出门外,当着他的面把门甩上,走回床边坐下,瞅着床上人那双慵懒微眯的眼。
「早。」他笑。
玄摇光就像只初醒的猫,舒服的在锦被底下伸展四肢,再把脸往他腿上一贴。「外头又下雪了?」
「嗯。」
「那么冷,你还开着门,故意要把我冷醒吗?」她刚睡醒的嗓音带着甜甜的沙哑,满是撒娇意味。
「不,是有个男人不让我关门。」他俯近她,唇角仍勾着,却没了笑意。
「谁这么大胆?」她一时不察,笑问。
「你的未婚夫。」
正所谓,捉奸在床……呸呸呸!男未婚,女未嫁,哪来的捉奸在床?!
可是,现场的气氛,她真的觉得很有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啊!
「……仲尹,你这回提早了。」好半晌,空荡荡的主厅里,才响起玄摇光万分心虚和艰涩的笑。
「每年这时候,不管我身在何方,必定会在宫中大宴前赶回。」隔着圆桌,坐在她对面的舒仲尹面目沉敛。「是你忘了。」
身处在他国时,得知她无故昏迷,生死未卜,他非常担忧,匆匆赶回的路上又听见她已清醒,并领兵攻下北岩皇城,正欲向她庆贺,岂料回来看见的画面竟是如此不堪。
玄摇光头垂得更低,耳边除了厅外的沙沙雪声,还有她不稳的心跳巨响。
这个情境,俨然像是红杏出墙的妻子正在接受丈夫的质问,但实际上,他们只有婚约,并没有真的男婚女嫁。
于是她轻咳了声,正色道:「仲尹,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婚约,是定在要是我没在二十岁前找到想嫁的男人,就凑成一对,我没记错吧?」
「没错。」
「那现在——」
「那个男人不适合你。」他冷声打断。
玄摇光摸摸鼻子。「仲尹,你并不认识他,初次见面就这么下定论,实在太武断了。」
「那么,他是谁?打哪来?有何官职或家业?」他问得咄咄逼人。
她顿时无言以对。
这要她怎么说?说他是冥府无间王,执掌人之生死?仲尹不当她疯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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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王 下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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