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宇文浩腾双手负在身后,讥讽三弟。
「皇兄不用嫉妒,你若是肯学我一样撒撒娇,父皇也会疼你的。」话音落下,他转身拥住身着明黄龙袍的同光皇帝,「父皇,你去北方好久,害儿臣好想你。」高大的他绽出阳光般的微笑。
刚才气得半死的同光皇帝在小儿子的撒娇下恢服了笑脸,他慈祥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
字文浩腾见状神情一僵,朝父皇深深一拜,便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明白自己太执拗,个性太过刚硬,不够讨人喜爱,这样的他注定孤独。
「皇儿,你说你皇兄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同光皇帝看着他寂寞的背影,幽幽叹道。
「父皇,皇兄与儿臣一样,都是你最好的儿子。」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做事绝不留情,也不给自己留下后路,因此总是伤人伤己。
「江腾……」老皇帝双眼微湿,拍拍这个可爱的儿子。他的出现,阻止了父子决裂。
转出御书房,宇文浩腾坐上了暖轿,前往兵部。直到他忙碌的行程暂时告一段落,饮下今晨的第一杯茶时,他的贴身随侍银狐上前禀报,「太子殿下,属下已查出那夜是谁征用了采薇阁。」
「说!」他忘不了那个绮丽的夜晚,他一定要找到她。
「是三皇子殿下。」
「江腾?」他的心猛地一沉。
「的确是三皇子,而且当夜,全海极皇朝的巫师术士都聚集于阁内。」
宇文浩腾收紧拳头,面色阴鸷。难道她是他的女人?
「查出她的下落了吗?!」他阴沉的问道。
「属下无能,暂无结果。」
「继续给我查,她一定在沁阳上城里,我不信找不出她来。」闭上鹰眸,敛起眸中锋芒。他一定要找到她!
褪下一身戒装,换上不太显眼的蓝衫,宇文江腾离开沁阳上城直奔下城而去。在路上,听到有人谈论回春楼绝妙的春之宴,他不禁想起凌依莎异于常人的灵光妙想,令回春楼扬名立万。
耐听的小曲、变幻炫目的舞姿都是其它青楼所不及的,更重要的一点,才思敏捷的小莎能将各种美妙的东西组合在一起,产生新奇的效果。
「夕夏、小桔,你们再过去一点,还有喜鹊,对了,就这样一起将薄纱扬开,好美哦。」
宇文江腾通行无阻地进入回春楼的内堂,一进去,就听见凌依莎温软的声音。
「棠英,你又睡着了!你再不听话,就罚你唱一百遍‘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
「姑娘们都出落得更漂亮了。」他双手盘胸,懒洋洋的笑道,看见小莎笑得开怀,他心中泛起暖意。
「江腾!」站在高高的圆桌上,她回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耶!江大哥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又可以休息了。」
棠英开心地拍着手,弄得凌依莎又好气又好笑。
「不可以偷懒,去把我新写的词曲背熟,傍晚我要验收。」利落地跳下桌子,她走到他身边。「我有话跟你说。」说完便板着脸,朝回春楼外走去。
「小莎,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宇文江腾追在后面叫道。
他往前猛跨几步,追上娇小的女子与她并肩而行。
「听说江畔有棵好大好大的杨梅树,我要去瞧瞧。」瞟他一眼,她总算开口。
「这有什么问题,我们骑马去。」他爽朗一笑,殷勤的奉陪。
「我才不要骑你的马。」她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在下没有得罪小莎吧?」看不出她是在闹脾气还是在戏弄他,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依莎不理会他讨好的神色,在柔和的徐风里,顶着明媚的阳光,一步一步迈往江畔。
两人走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如长练般蜿蜓、宛若明镜的江水已霍然在目,堤岸边耸立着一株巨大的乔木,粗壮的枝头上悬卦累累果实。
「找到了,就是它。」她欢喜地跑过去,仰着头,视线穿过树叶看向蔚蓝如大海的天空。
「你打算做杨梅酱吗?」一靠近这棵巨树,浓郁的果香扑鼻而来。
「我可先声明,我不会给你磕头下跪哦!」她头也不回地轻哼。
「嗯?!」他微微一愣。
「我知道在海极贱民必须给贵族下跪,我问过娘了。」
「原来你在想这种事。」
「还有,我才不会叫你殿下。江腾江腾江腾,我就这么叫。」她始终不回头。
「多叫两声。」听她轻唤他的名,醉得他心儿飘飘。
「哼。我猜到你是皇族,你没什么话好说吗?」
「全听小莎发落。」他可怜巴巴地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真的哦!」凌依莎猛地跳起来,转身愉快地弯起可爱的眼睛,「江腾上树,我要好多好多梅子。」
「鬼丫头。」他又好气又好笑,动手揉乱她的发。
「不要揉啦!弄乱了,娘又要拉我去梳一个时辰的头,累死了。」她嘟着嘴抱怨。
「小莎……荆公公后来禀报说,你半途曾离开过,怎么了?你去了哪里?」宇文江腾有些迟疑地问。
思及那夜情形,她叹了口气,「没事,只是出去透口气,而且好不容易溜进皇室别苑,当然要四处瞧瞧。」
「你不是说对星相感兴趣吗?不好好学习还四处乱跑。」他埋怨地看她一眼。
「哎唷!那些巫师术士的话我都听不懂,还能怎么办?」
「后来呢?为何还喝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宇文江腾连着追问。
「那些酒闻起来好香,一不小心我就喝醉了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她,那她去向谁?!第三天当她褪下衣裳,一串串青紫的痕迹浮在她柔白的颈间、手臂以及胸房,她差点没吓死,一点都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日子她努力地想啊想的,只能回想起一个模糊又香艳景象,虽然看不清那个男人是谁,但他却在她的身上和心上留下了痕迹。
「你想不起来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以后会想起来,你快上树摘梅子吧!」她小脸皱成一团,接着话锋一转,又催促他上树。
「你这小傻瓜,喝酒伤身,以后除非我在场,否则不许你碰酒!这个给你。」
他体贴地不再追问,只是轻责了她几句,毕竟在荆公公的照料下,那晚并没有出乱子。
「这是什么?」
「出入上城的令牌,你可以随时进入上城,这是我名下的令牌,没有任何人敢动你。」见他的东西紧贴着她的柳腰,他浅褐的瞳闪出热烈。
「真的哦!太好了,听说上城的林间琴室天下闻名,我一定要去看看,给月梨找把好琴。上树上树,快点啦。」
她喜孜孜的收下令牌,催他上树,宇文江腾只好认命的打着果子。
「不是这颗啦,这颗一定很酸,再过去一点,那颗颜色深一点的,不是那个,不是啦。」树下指挥的人完全没想到,高大的男子竟然分不清果子的优劣。
「要不我全给你摘下去,你自己挑。」
「你把半熟的打下来,以后我想摘怎么办?我自己来啦。」脱掉牡丹绣花鞋,凌依莎大方地把裙裾扎在腰上,露出莲足。
宇文江腾专注地看着她大方不做作的动作,心跳加速。
「我上来喽。」她娇小的身子利落地攀到他身侧。
「小心。」还没站稳,凌依莎就心急地去抓最大的果子,他连忙伸长健臂拥她入怀,接住她柔软的身子。
她的幽香顿时沾满他的怀抱,他心中一荡,收紧了手臂轻蹭着她的发丝。
「别动!」她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温柔压制。
「江腾?」她神经再大条,也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了。
「再过些日子,我要离开沁阳很长一段时间,归期未定。」
「你要走?」他待她向来极好,听到他要离开,她心一颤,鼻子酸酸的。
「父皇将修筑陵寝的事交给我,我不能不去。」
「那你要去哪里?」身子不自觉地倚在他怀中,凌依莎红着眼睛吸吸鼻子。
「遥远的东方,很远很远。」
「我不想让你走,可是这样很孩子气。」
宇文江腾浑身一震。小莎恋恋不舍的样子给了他很大的鼓励,看来她似乎也并不是全然对他无情。「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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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凤凰女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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