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倾心 第六章

  真要她照,她也做不到。
  因为她根本没力气走下床。
  如此的循环与折磨,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头的,牧倾心的忍受度都已经到达了极限,这时在姚舜平玉树临风的对比之下,更是对她落下致命的一击,让她彻底的崩溃。
  “别哭,没事的。”姚舜平一度慌了手脚,原本已经上前,但突然间又像想到了什么,让他硬生生地止了步,神色略显僵硬地在原地口头安慰她。
  小小的之儿挣脱爹亲紧牵的手,迈着小小的步伐,好认真地要爬上床去,软软娇气的嗓音染着些哭声,在攀爬大计毫无成功迹象时,情真意切的悲切哭喊出声:“娘……”
  这一喊,牧倾心的一颗心几乎要拧成了一团,可她这时竟连要起身抱住这小糖人的气力都没有,让她怎能不挫折得直想哭?
  母女俩隔床对泣的惨剧在姚舜平的帮助不得到圆满的解决。
  总算勉强坐起身子的牧倾心,被送上了床的小之儿,两母女床上相会,一偿所愿,抱成一团哭得甚为伤心。
  面对此情此景,杵在一旁的姚舜平是叹气的。
  压抑在黝深双瞳下的无奈没人知道,礼教这玩意儿,让他在这当下,只有“当路人”的分,注定要多余化……
  “别哭了。”开口,这种悲情的场面中,要想不被路人化,姚舜平只能尽量表达他的关切及那一份“与她们同在”的心意。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招来了注意力,从没如此失控的牧倾心在啜泣中忽地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都是你不好!”
  在大呜呜路小呜呜持续的呜呜合泣声中,只见乌瞳微眯,暗自衡量这句话的意思,当然,也一边在想……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厢神色开始显得小心翼翼,牧倾心却根本没发觉到她说了什么。
  那情境,神似于山洪爆发,她胀得满满、饱和到一个极限的情绪无端找到一个缺口,她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而种种由委屈、不适、疲累与饥饿所交织而成的澎湃情绪却整个溃堤——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悲泣中的指控,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这般的铿锵有力,不是错认,不是耳误,她真的是这样说,真的是在责怪他。
  那总是斯文有礼、谦虚和善兼温雅和煦的俊颜不自觉地染上了几缕阴霾之色。
  她……
  想起来了吗?
  一切都是意外!
  天地良心,这句是实话,大大的实话。
  那年的那时,毫无意外的,为尽人于义务的他,在邻里间随便掰了一个名目,便入山,进行一年一度的探亲之行。
  会从湍急的溪河间捡到一名落水的女子已是意外,发现落水之人是那个有华中第一美女之美誉的牧倾心,她舜平更是意外于这个意外。
  对于这美名在外的女子,他也不是全然的陌生,毕竟数年之前,因缘际会下,两人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要说起那一夜以及对这个女孩的印象,姚舜平只有两个字,作为结论。
  麻烦!
  在更久远前的当年,若不是碍于盛名,他压根儿不想参加那次的诗会,但因为他是姚舜平,为了符合形象,他只得参加,然后当晚一连串的意外,他不但得让人给塞进床底,差一些些要被迫听一场活春宫秀,最后还闹到失了火,让他不得不爬出床底,还要顺便帮忙救人。
  连番意外,她小姐身为主人家为表歉意,礼数上自是得亲自示意,但那已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她跟整团混乱合为一体,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麻烦,她在他的印象中,就是等同于麻烦。
  那日一别,本以为两人相忘于江湖,再也无缘相见,却没想到,事隔数年,他竟捡到了这麻烦,而这麻烦果真麻烦,昏迷多日好不容易醒来,竟跟他说什么也不记得了。
  相信吗?
  这个有着美貌,但实际城府极深的女人竟然说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最初他当然不信!
  虽然代他等人子侍亲良久的孙大夫确实是说了,脑袋瓜子不似其他部位,这地方要受了重击,确实是会造成失忆的情况,让人忘了前尘旧事,什么也不记得,但他就是不信。
  对牧倾心这人,就算只是传闻,他也知道这女孩子并不简单。
  更何况他还亲自领会过,即使仅仅是一面之缘,他也能确定,这女人跟他是同一类型的人,不择手段,只为达成目的。
  虽然还不知道目的究竟为何,但他合理的推论,她应该是别有用心,房间制造这事件来接近他。
  即便受伤是真,以常理来说,不至于玩到这么大,所以推论下来……受伤的事,极有可能是凑巧发生的事,而她刚好抓着这机会来进行她的计划,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计划些什么就是了。
  念头绕到此,姚舜平倒是觉得有趣了。
  好吧,她若想玩,那他少爷也能奉陪!
  当下他是以接下挑战的心情,决心陪她玩这场游戏,是以他随口胡说了一篇贴身婢女的说法,希望取得最大幅度的领先,甚至直接这她知难而退。
  可她却是无辜地看着他。
  有过一面之缘的姚舜平得承认,被喻为华中第一美人,她的容貌确实有其得天独厚的过人之色,但那样纯洁犹如初生小鹿的单纯目光,却完全不在他预料之中,因为那压根儿就不是记忆中的牧倾心。
  小心!这全是她装出来的!
  姚舜平一直这么告诉自己,所以他耐着性子要跟她磨……他极少这么意气用事,也从来不是为了赌一口气就可以不顾一切的人。可那当下,他就好似着了魔那般,执意想要揪住她的小辫子,就这么跟她耗上了。
  一天一天的过去,“小丫鬟”的病好了,眼看着这小丫鬟就上工了,那纯洁信任还带着些许祟拜及满满感激之情的目光却没变。
  就这么着,他亲眼看着她笨手笨脚,却好认真好认真地将洒了快一半的水盆给端进门,看着她抓着湿漉漉的擦脸巾,一脸愣愣与茫茫然地面对“该怎么服侍人”的这件事。
  她表现得很像一回事,姚舜平在那当下是挺赞赏的。
  要不是事先有所提防,她的表现,还真像一个失忆的小丫鬟,就连不记得该怎么干活儿的无措感,都完美地符合姚舜平给她的设定——一个小丫鬟,因为受伤失忆,是一个失忆中、忘记所有服侍工作的小丫鬟。
  她表现得越像那么一回事,就更加激发起姚舜平要揪出她的小辫子,但……
  修容她不会,束发她不行,就连要吃饭了,布菜这件事她也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不知从何做起。
  不仅如此,她其实连站都没办法站得住。
  当他假意读书之际,其实是在观察她,结果依规定得随侍一侧的她,明明连站都站不住,整个人都微微发颤了,却也是咬着牙继续撑着。
  直到天色黑了,该点灯了,对着打火石却不知怎么使用的挫败也很像那么一回事,看她这般坚持地在扮演一个失忆的小丫鬟,无端地让姚舜平感到恼火。
  当下,跟她卯上的决心再次熊熊燃起,让他分外用心地扮演着好主人的角色,很认真地出言安慰了她,就看她要当多久的小丫鬟。
  如此,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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