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 龙腾企业
办公室内,两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大有相互较劲之意的睥睨着对方,霎时,宽敞的空间内,冶冽的气息缓缓地向四周扩散,慑人心魄的诡谲气息隐约在四周荡漾,气氛寂静得几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许久,许久,其中一名男子终于打破沉默,他不耐烦地微蹙起眉心,原本飞扬入鬓的剑眉也被硬生生的攒成一线。
"擎天,你知道,我讨厌有人介入我的私事。"显然的,他已经知道来者所要谈及的内容,而且十分厌恶谈起它。
说话的是龙腾企业的总裁--任昊月,冶峻刚毅的脸上充满男性的成熟魅力,漆黑如墨的瞳眸宛如夜空中散发着炯亮光芒的星子,他莫测高深的表情,深沉稳重的气质宛如蓄势待发的凶狠猎豹。
另一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以挑衅的口吻嗤笑说道:"基于朋友道义,我不忍见你葬送了终身幸福,成为众人嘲讽的对象。"
说话的男于是任昊月的好友莫擎天,从事的是进出口贸易事业。
他最大的兴趣是当个探长,而昊月就是他最好的个案,既可从他身上挖到他不为人知的隐私,又可趁机勒索的大捞他一笔,赚赚外快。
阴骛的眼眸蓦然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冷冷的看了莫擎天一眼,"你放着大好事业不管,学那侦探小说里的无聊探长,三番两次的离间我和紫纋的婚姻,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累,"昊月从玻璃橱窗中拿出威士忌,迳自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喔......你也会烦?会觉得累?这还真是天下奇闻。"莫擎天顺手夺去他手中的酒瓶,想也不想的以口就瓶,大大的牛饮了一口,摇头叹息道:"枉费我们相交十几年,在你眼中,我像个小人吗?闲着没事做,就喜欢破坏好友的婚姻?唉!枉然呀!枉然。"
奠擎天无病呻吟的眼神与口吻没有对任昊月产生多大效用,他只是抬头瞪了他一眼,回以一记嗤笑。
"只要是妄想破坏我和紫纋婚姻的人,就是小人。"他又从柜子内取出一瓶未开封的新酒,一杯接一杯的猛灌着。
莫擎天皱起眉头,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相片朝他丢过去,相片在昊月宽敞的办公桌上平稳的停了下来。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像你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我诓你,你何不自己看个清楚?"难得看到昊月这个酷男还没结婚就这么袒护对方,看来有好戏可看了,莫擎天在心里暗忖着。
照片上,一位长柑清丽的女孩子小鸟依人般靠在一个男人怀里,半眯的眼眸深情地凝望着对方,脸卜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不看还好,昊月中用眼尾瞄了一眼,俊朗的脸色立刻呈现出一片暗沉,背叛和侮辱的耻辱瞬间点燃厂他心中的怒火。
"他是谁?"一个相貌平庸的泛泛之辈,居然胆敢勾搭他的女人,简直是自掘坟墓!
即使他和紫纋的结合只是一桩商业婚姻,既没有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感情作基础,也缺乏浓情蜜意作后盾,但既然双方已在公开场合订下婚约,她就是任家的人,不管在感情、心灵或是肉体上,他绝不容许她有一丝半毫的出轨意图。
"哈!你也看见了,就一个男人嘛!难不成你分辨不出来,会将他误看成女人!?"莫擎天吊儿郎当地笑道,丝毫不理会昊月满腔奔腾的怒火。
"废话,我的眼睛又没瞎,岂会看不出他是个男人。"昊月瞪视着他,黑眸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我问的是......他是谁?和紫纋是什么关系?"
"不错,我费了那么大的工夫,终于能让你重视这件事情了,不错,真难得。"莫擎天似乎对他的愤怒并不诧异,反而还有意在老虎嘴边捋须。
接着,他言辞挑衅、语气暧昧地续道:"不过时间似乎拖得太久了点,说不定这时候他们都已经上床了。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呀?"
"莫擎天,你再这么嬉皮笑脸、油腔滑调的,信不信我会一刀宰了你,将你大卸八块之后喂野狗!?"昊月表情阴森恐怖,愤怒的火花在他沉郁的黑眸小沸腾燃烧。
噢喔!事情不妙,昊月真的生气了。
昊月沉声又问:"他是谁?"
从昊月冷冽无情的言辞,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将他惹毛了,开玩笑是该适可而止,犯不着为一个即将不相干的女人招来危险,否则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唉!不玩就不玩,发什么脾气。"他悻悻然的走上前去,从随身携带的公事包中抽出一叠资料,放到他面前。"一佰万佣金记得汇到我户头。"
这是他的原则,绝下做亏本生意,再说又不是攸关他切身问题的事,犯不着两肋插刀的帮忙之外,还得贴钱看人家睑色。
昊月低哼一声,快速翻了一了手中的资料,抑下住的愤怒,令他猛然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用力摔去,"我知道了,你滚吧。"
朋友?亏他还说得出口,等到他绿帽高戴的时候才通知他,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简直是存心想气死他,好少一个竞争对手,这才是真的。
"气归气,千万别把办公室给拆了,要不然,至少也等我出去了再狂飙,我可不希望你将我的西装弄脏了,脏衣服穿出门可是有损我莫某人风流倜傥的气质。"他玩世不恭地摆了个英俊潇洒的POSE。
昊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擎天,我看你不是皮痒欠打。要不就是活腻了?"在这当口还为一套西装跟他喋喋不休,他是存心不想活了。
"不敢。"莫擎天耸耸肩、叹口气,话中有话的好意劝着:"其实他们两人早已是一对,说真格的,按照前后顺序你才是第三者,真不知当初你怎么想的,居然会答应这桩既荒谬又可笑的婚姻,难不成你真的想定下心,做一个宜室宜家的‘在室男'?"
昊月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未免管太多了。"什么第第三者?狗屁不通。
"当然要管啰,谁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否则哪天我少了你这个竞争对手,我不无聊死才怪。"莫擎天说得理直气壮,突然他话锋一转,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建议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倒觉得你们这两对‘貌不合,神离兮'的未婚夫妻可以重新搓牌,互换对象。"
昊月怒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地冶哼:"你在说什么鬼话!"
"唉!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或许这样的组合还可能有皆大欢喜的结果。反正商业联姻嘛,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可言,再说,对方的未婚妻也长得漂亮迷人。说真格的,我觉得论相貌、论才华,她并不输给你那个‘挂名'的未婚妻--季紫纋,你又何必多制造两对怨偶?大人有大量的成全人家,不好吗?"
"你闲着没事做,是不是?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才会瞎了眼的和你称兄道弟。"昊月嘴角一撇,斜睨了他一眼,再次沉声撵人,锐利的眸光只差没射出必杀光芒。"如果屁已经放完了,你可以滚了。"
滚?他莫擎天又不是他养的狗,哪可能那么听话地乖乖离去。
"啐,你的嘴里就没有半句好话可以说?要不是因为和你有着深厚情谊,才会适时的提供金玉良言,否则我大可跷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莫擎天没好气的回他一记白眼。
昊月似笑非笑的睥睨着他,"看好戏?小心被乱棍打着了,那可得不偿失。"把他的事情当成好戏来看,亏他说得出口。
"难不成也要我下场掺一脚?"莫擎天见他语气凝肃,紧绷着一张黑脸,忍不住扬扬眉梢打趣地道。"你别妄想煽动我,四人游戏已经够乱了,不需要我再插一手,再者,我对这多角关系也没兴趣。"
他愤怒地低吼着:"四人游戏?多角关系?"亏他想得出这荒诞的辞句。
"对呀!"莫擎天故作傻愣地点头,接着又问:"你还没问答我,到底要不要让自己松绑?"
"你作梦!"昊月生气的站了起来。
他任昊天的字典里是找不到"吃亏"二个子的,更别说是委曲求全了,他别妄想说服他放手。
莫擎天回以一记苦笑,"真不要?唉,我就是怕你想不开,对婚婀、家庭一事,你就是太执着了,执着的令人为你担心。你知道的,少了你和我一起风花雪月、游戏人间,我会寂寞的。"真是的,枉费他们是义结金兰的生死之交,一点也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昊月连睇他一眼都懒,语气冶冽地谢绝他的好意:"胡言乱语,谁对婚姻、家庭执着了?我是不想为那无聊事烦心,谁像你一天到晚像发了情的公狗,没事就想抓女人上床发泄,我没你这么无耻。"
"发情的公狗?"莫擎天听到他对自己的比喻,震惊的差点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难不成我还误会你了?"昊月嗤笑道,接着他冷冷的又下起了逐客令:"好了,话说完了,钱也捞到手了,你可以趁早滚蛋了。"
放弃手中的瓶中之物,他转而暍着秘书刚送来的咖啡。
"你的事情都还没摆平,我哪可能弃你于不顾,反正我这个小气筒,调侃也被你调侃完了,气也应该消了。说吧,你决定怎么办?"结果还没问到手,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你想说就说吧,你的意见是什么?"昊门的眼眸倏然眯起,语气颇为不耐。
"算啰。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嫁你为妻的女人何其多,何必一定要那个季紫纋呢?再说你又不爱她,娶她就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这种老掉牙的事,换个女人不也一样可以?"莫擘天不以为然的说。
"我就知道是屁话。"昊月抬头瞪了他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哪天你的女人跟人家跑了,我倒要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还会不会这么说?"
"不然你想怎样?"莫擎天长叹一声,懒得多费唇占与他理论,反正他现在也听下进去,说了也是白搭。
昊月阴沉的脸色倏然扬起一抹冷笑,笑容里却不带半点温度,他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我要报复,她能做的,我同样也能回报给她身边的那个人,要他悔不当初。"
"何必呢?"莫擎天试图打消他的意图,好意的劝着。"你又不是真的非得娶季紫纋不可。"
虽然他知道打消昊月这个念头的成功性是微中其微,因为他太了解昊月的个性了,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很难改变,不过看在那个无辜的女孩--宋绮凌,长得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很有他的缘,就这么无端被卷入这个风暴,成了被伤害的对象,他实在看不过去。
"这一切要怪,就怪季紫纋想脚踏两条船,妄想保有原来的恋情,还痴心妄想的想坐上任氏总裁夫人的宝座。"此时,昊月的脑中除了"报复"二字,已无其他。
莫擎天摇头叹息着,对即将被成为报复棋子的女人,寄予无限同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另一个受害者也挺无辜的,她不该被当成箭靶的,有事好商量嘛。"女人在他眼里是再可爱不过的东西了,既销魂又可亵玩,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此这还有趣的东西了。
"如果你不想成为龙腾企业的拒绝往来户,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说下去。"昊月的黑眸微微眯起,进射出一道冷光。
"我......"看他憎怒的眼神,擎天明白他不是开玩笑的。无趣的耸耸肩,只好低头喝着手中的咖啡。"算了,当我多嘴。"
早上十点不到,宋绮凌已经准备就绪,打算开始营业。这是一间规模不大的精品屋,可是里面各式各样的高档衣物,举凡女人所喜欢的流行饰品,应有尽有,可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绮凌,我们可不可以把开店的时间往后延一个小时?"说话的人是绮凌的大学同学--方雯,她边打着哈欠,边对一旁正在做最后整耶的宋绮凌哀求着。
方雯和她一样,是这问精品屋的老板兼职员,情谊深厚的她们,于大学毕业后一起合资开了这问店。
不过,享乐派的方雯,似乎并不像绮凌这么投入工作中,时常跷班留绮凌一个人看店,除非她突然良心发现,对自己的行径感到心虚、汗颜,才会又乖乖的准时上下班。
绮凌似乎已经对方雯每次来上班的第一句话习以为常,连头也不拾的回了她一句:"我又没要你这么早来,反正有人来开店就好了。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别硬撑了,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是呀,如果我的心能狠一点的话。"方雯噘笤嘴,低声咕哝着。
其实,要积极努力赚钱的人,应该是她方雯,而绝不是绮凌这个富家女。可是事实刚好相反,绮凌这个富家女反而此她更积极、更用心在这份事业上。
绮凌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哀声叹气,反而迳白问道:"你昨天又到阿汤的PUB?"
阿汤是方雯的男朋友,两人从大学时就开始交往,至今已经有四、五年了,两人感情时好时坏,就像小孩子办家家酒一样,好的时候可以整天腻在一起,整夜不睡觉;吵架的时候,那可是相当惊天动地的,简直可以用鬼哭神嚎这句话来形容,大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免得饱受她泪水的茶毒。
当然啦,唯一逃不掉的就只有绮凌,她不仅得牺牲睡眠安抚方雯,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当他们的和事佬。
"对呀,除了他,我又没有别的男朋友,我不去他那儿,还能去哪里?"方雯一脸幸福的笑了起来,显然,她昨天和阿汤度过一个浪漫又激情的夜晚,以致于今天哈欠连连,一副还没睡饱的模样。
突然,她想到绮凌和罗云刚突如其来的订婚宴会,"对了,你真的要嫁给罗云刚?那个长相不仅爱国而且无趣的男人?唉!真是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喔。"显然她对绮凌和罗云刚的婚事并不看好。
绮凌闻言,只是回以一记淡然的微笑。"其实我的情况你最清楚了,我的未来早在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我既无力反抗又何必逆天而行,惹来不必要的纷扰?再说,嫁给罗大哥也没有什么不好,他虽然长相平庸,可是能力和才华并不差呀!"
对感情,方雯是个比较实际的人,对于个性温柔婉约,仍以恪守妇道、谨遵三从四德为己任的绮凌,她只有摇头的份。
"好一句逆天而行。你当现在是宋朝还是唐朝,子女是父母手中用来升宫发财的筹码?"真不知大学四年她学了些什么?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绮凌神色阴郁,黯然地长叹一声,"方雯,你何必这么说,你也知道我妈妈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姨太太,我这个私生女能拥有如此安逸的生活已属难得,更何况,她委曲求全了这么久,还不是希望能得到我爸爸的重视,你说我怎能为一己之私而让她陷入窘境,使她为了我的事和爸爸起争执?反正嫁给谁不都一样,只要我妈妈高兴,要我一辈子不嫁人的陪着她,我也愿意。"
"愚孝!"方雯拧着眉头,直觉的说:"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嫁给他不会幸福。"
绮凌愠怒的垮下脸。"方雯。"对她的口无遮拦,她真的生气了。
"好嘛,不说就不说。"绮凌固执起来就像头牛,方雯知道自己多说无益,除非狠下心用棒子一棍敲昏她,或许还会有点用。
她毫无气质的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语带睡意的说:"对不起,我的眼皮真的忍不住要贴上了,上午我真的不行,下午再换我看店好了。"
绮凌的脾气来得急去得也快,一晃眼的时间,原本生气的脸已经漾起笑靥,她推了推方雯,并帮她打开车门。"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是,小管家婆。"方雯朝她挥了挥手,"进去吧,外面太阳太大了,小心被晒焦。"
话刚说完,她已经发动她那辆小MARCH,加入大台北的车水马龙之中。
距离上次莫擎天将相片和资料拿给昊月的一个星期后。
这一天,昊月毫无预警的冲入擎天的办公室,二话不说的将他逮了出来,直奔闹区的一间小咖啡屋。
第一次看到昊月怒气腾腾,恨不得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似的,这可将擎天的兴趣都引出来了,原来他也有这么真性情的时候。
不过,当时间飞掠而过,昊月的脸色也就越发难看,为了避免他忍不住而闹事,擎天决定还是先将他带走为妙。
"看也看了,该回公司了,赚钱可比看戏有意义多了。"莫擎天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那对小情人,两人仍不知死活的谈笑风生,他不禁要为他们捏把冷汗。
任昊月阴森的脸上蓦然闪过一抹诡谲的笑容,他倾身向前,在距离莫擎天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压低了嗓子说:"如果我现在出去,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啊,难不成你想捉奸?不会吧?你们现在又还没结婚,他们也不是脱光光地躺在床上。"莫擎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摇头反对。
不过......才刚订婚又还没结婚,说是捉奸?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应该说戏弄还比较适合,就像猎豹要吃掉猎物之前,习惯先戏弄一番,才开始进食。
"那假装若无其事的出去打个招呼呢?"
擎天还是摇摇头,他又不是头壳坏掉,才不可能赞成他这个馊主意。
"你觉得这种戏码好玩吗?太老土了吧,换个新招式、新玩法行不行?反正刚订婚,离结婚还有一段日子,如果你不想放弃她,有的是时间。"
自从上次劝他无效后,他就已经改变主意不再插手。
没想到事隔一个星期后,昊月居然又将他抓了出来,原以为他好心情的找他一起出来喝咖啡,要不就是在生意上有好康的要和他分事,没想到却是要他一起来捉奸。
昊月神色冷然的讽道:"在那天之后,我有说过还要娶她进门吗?"
"是没有。"擎天摇摇头,顿了一下,嘲谑地接着说:"不过也没说不要。"
昊月狂妄地冷笑,"这就对了。所以,你什么部别说也别问,只管帮忙出主意。"
要应付女人,不可讳言的,擎天是此他深谙此道,因为他不仅多情,而且简直已经到了滥情的地步。
擎天顿时错愕了一下,怀疑的问:"我有没有听错?你真要我帮你出主意?不怕被我害死?"
昊月脸色微微一僵,不耐地眯起眼,压低嗓音说:"想要取笑就趁现在,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至于想害死我?嘿嘿......你最好有那本事,否则遭殃的绝对会是你自己。"
哪有求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没趣。莫擎天暗叹一声,不满的瞪着他。
"你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偶尔在要要嘴皮广的时候让一卜,又下会少了你一块肉。"
"让你?"昊月挠高眉嗤笑,"那你也得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才行,不过你有一点,我倒是白叹不如了。"
原来自己也有一项优点不用发觉较量,他就已经高举白旗了,这个有意思。
他急忙的问:"是什么?"
"滥情呀!"昊月眸光一闪,邪恶的笑了起来。
"去!没句好话。我可也是有选择性的滥情,而非来者不拒。"擎天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走吧,我已经有主意了。"就在莫擎天尚未意俞过来时,昊月已经丢下一张仟元大钞,起身往外走了。
"主意?"不是才刚要他出主意,怎么就要走人了?他主意都还没出呢,怎么他就已经决定下一步要做什么了?真是浪费他的时间,好好的企画书不看,居然陪他来做无聊事。
无聊呀!
昊月对他的唉叹声置若罔闻,迳自往前走。"你走是不走?"
天啊!脾气真大。看来他们凄惨啰,莫擎天无声的对他们致上哀悼之意,随着昊月快速离去的脚步,赶紧追了上去。
餐厅内,季紫纋和罗云刚对旁边的暗潮汹涌一幕浑然未觉。
"云刚,我们该怎么办?"紫纋迷蒙的双眼布满忧愁,眼眸中泪光氤氲,眼看婚期迫近,她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真想抛开一切,带你远走高飞,可是绮凌是无辜的,我怎能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好的,于情于理,我不能将这个摊子留给她收拾。"握着心上人的纤纤柔荑,罗云刚以坚定的眼神表示自己的真心。
这一切,都要怪自己太没信心了,不该因自己平庸的容貌而自卑,妄想割舍对紫纋多年的感情,才会落到今天左右为难的地步。
"她是个怎样的女孩?"紫纋吃味的看着他,小嘴不悦的略往上噘。
"吃醋了?"罗云刚戏谵地捏捏她的小鼻子,爱怜的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才笑着调侃道:"放心吧,像我长得这么平庸,就只有你这个小傻瓜才会看上我,把我当成宝。"
"人家不管,你还没告诉我,她是个怎样的女孩。"紫纋不依的撒着娇,噘高的红唇足足可吊十斤猪肉了。
罗云刚宠溺的笑着摇摇头,敛起嬉闹的态度,正经的对她说:"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不过在我心中永远都只是妹妹,一个让人心疼的妹妹。如果哪天你见到她,我相信你也会喜欢她,一个可怜又贴心的好女孩。"
"可怜?为什么?"紫缦瞠大了眼睛看着罗云刚,不解的反问。
"一个从小就没有自我、生活在压抑环境中的女孩,你说她可不可怜?"
罗云刚想起绮凌在宋家生活的情形,当初就是因为心疼她,才会在知道紫纋和昊月订婚后,答应老板宋言淳的提议,和绮凌订婚。谁知紫纋竟开始后悔自己幼稚的行为,而想与他重修旧好,这个转变也让原本单纯的事情转为复杂。
"云刚,对不起。如果我当时不任性、不和你吵架就好了。"紫纋忏悔的低着头,不争气的泪水滑落双颊。
罗云刚无奈地笑了笑,搓搓她的头发,宠爱的言行自然流露。"我也有错,不该负气地答应和绮凌的婚事。只是这一切,最无私的莫过于绮凌,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吃她的醋,想办法让整个事情圆满落幕,这才是最要紧的。"
"可是,我不敢找他谈,怎么办?"紫纋嗫嚅的摇摇头,她只要想到昊月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她就害怕。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去的。"罗云刚深知紫纋欺善怕恶的个性,自然不愿为难她。
"那谁去?"紫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你不去,那你说会是谁去?"罗云刚不禁失笑。
"你......"紫纋愧疚的敛下眼帘,不敢看他。
"那就对了,放心吧,我会尽量将事情处理到最圆满的地步。"他伸手疼爱的将她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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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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