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煌心情有点糟,也不是不高兴,更称不上愤怒。当记者会结束,他与何蕊恩上楼,瞧见景未央半醉在电梯候等厅时,他真的吓了一跳。
她不久前才生产,身体还没恢复最佳状态,竟就这么重返寒地!她并非北国人,万一受冻,会成为一辈子的病根。
「你是担心儿子?还是我?」进房后,她又喝了几杯酒,已经醉得像一团棉花。
罗煌抱着她离开餐宴房,把那儿交给伊洛士。
「伊洛士陪我们一起来……」她摸着他皱拢的眉头,柔呢软语地说:「你不要担心……罗煌——」
罗煌用脚轻轻踢开卧室滑门,将景未央抱向帘帐大床。「你不该来——」他放下她。
景未央搂着罗煌的脖子不松手,明明已经喝醉了没力气。「我不能离开你……要看牢你——」她说着,说得他心软了、暖了,躺上床,将她圈回胸怀里。
当年,他暴力伤害的官司裁定后,执法机关要Red Anchor负责人亲身看紧他,若他再犯,就得接受精神分析治疗。都说苹果花屿律法怪,他领教了两次,两次都关系她。
罗煌吻吻景未央的唇,问:「有没有哪条律法——女人生了男人的孩子,就一定得嫁给他当妻子——」
「没有这条。」听到妻子,她格外清醒,抬眸朝他眨了眨眼睫,红唇漾着笑弧。「我不是生了男人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只是用了男人的精子——」
又来了。她结过婚,离过婚,妻子只是个协议名词,她不想再当谁的妻子。
这些话,罗煌从景未央怀孕开始,听了不下百次,彷佛他这辈子只能接受这事实。
他不怨叹,选择说:「那么,你还要我的精子吗?」
她仰起醉红的脸庞,徐缓坐起身,背对他。「我今天在电梯里,遇见一个路卡诺先生,他看起来不错……」像在说超市苹果不错,论男人如论商品,但她总是回眸看他,柔软地说:「我的套装好紧——」
他随即将她压回身下,褪除她的藕白套装,解放她的女强人形象,让她的棕色发丝扩散于暖被床枕,缱绻地,将他携卷其中。
梦醒时分,或者还在梦中,醉心的声音传来。
罗煌下床,走向没掩阖的滑门。浴室里,景未央站在镜台边,美颜沾了泡沫,眼神温柔专心地看着澡盆里抡拳橹腿的小家伙。
「舒服吗?泡泡浴球是婶婆给的喔……」
小家伙呼噜呼噜吐口水,想说话回应母亲似的。
「喜欢是不是?伊洛士都不让你洗太久啊……」宠溺地喃语着。「妈咪让你洗很久,高不高兴——」
「他会感冒。」罗煌不愿意出声破坏这美梦画面,却忍不住走入其中。
景未央偏首,瞅着男人走过来,对他灿然一笑。「小恩跟你一样,四肢好有力气——」
才说着,小家伙踢爆一串泡泡水花。
景未央柔笑出声,又说:「你是北国出生的武神,小恩当然有你的基因,不怕冷——」
他的暴力伤害罪,让他们形影不离,怀孕后,他不想她奔波,她依然追着他到阿根廷工作,他要伊洛士将她看紧在苹果花屿,她还是追着他到加汀岛、到荆棘海……已经追近他家乡了——这种被她追的感觉,其实很好。
罗煌取了毛巾,擦拭景未央脸庞上的泡沫。「未央,我刚刚作了一个梦,你要不要买?」他接手帮儿子洗澡。
景未央愣站在他斜旁,像在看他帮儿子洗澡,好一会儿,一双纤细手臂环住他腰杆,芙颊贴着他的背。
「罗煌,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完满了……」
将她当家人的伊洛士,虽说要过着兄长安排的退休生活,最后还是回到Red Anchor来,罗煌给了她一个继承者。那年,她见到霞跃,正也是处理与祭广泽协议离婚事宜之时,蓝获叔叔以为她担忧离婚,没了丈夫跟她生继承者,因此告知她父亲的遗书没有那项秘密但书。
她是担心没继承者,但这与祭广泽没任何关系,她与祭广泽结婚,只是一个策略,他需要这一个策略婚姻……
现在,都过去了,她单单纯纯,一个女人,拥着一个男人,那话语自然就脱出口——
「罗煌,我要买你的梦——」
罗煌将儿子从澡盆抱起,裹好包巾,转过身。
景未央吻上他的唇。「你作什么梦?」
「我梦见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她说。
他笑了。「我美梦成真了。」
罗煌的儿(精)子,景未央的继承者,名「恩」——是忘恩负义的恩——景罗恩,据说此名由祭广泽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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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梦 终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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